37 第二個世界(捉蟲)

穿着白色襯衣, 腕部卷了兩圈起來的楊年坐在卧室窗戶邊, 特定設置的吧臺前面, 他手裏端了杯紅酒,輕輕晃動,血色的液體逆時針旋轉, 由快到慢,越來越慢,直至徹底恢複平靜。

空氣中死寂在徐徐蔓延,時間似乎也變得凝固起來。

楊年本人是不喜歡喝酒的, 有個人喜歡,算是他的得力助手, 也同樣是他的床伴。他情感挺淡薄, 這麽多年幾乎沒真對誰有過特別感覺。當初看上那人, 也是第一眼, 也不過是因為他周身透着的那種平淡氣息,似乎不争不搶,不為名也不為利, 楊年見過很多人, 可無一例外, 總能在對方眼眸中看到一些渴求,一些貪慕,安于現狀,欣享平凡生活的太少,所以, 對那個人,楊年另眼相看。

後面青年的确沒讓他失望,他總能将交代給他的事辦理得妥妥當當,不會留任何錯處。他也總是溫潤如玉,哪怕身份地位僅在他一人之下。

在床上,青年表現出來的澀然和矜持,也讓楊年相當滿意,不似其他那些,總披着張虛假的面具,刻意迎合,曲意奉承。青年溫順聽話,跟在楊年身邊,楊年回想了一下,除開最後那次,他一直都扮演着一個完美的下屬,完美的情人。

若不是他後面背叛他,楊年心底其實已經做好了打算,就把青年帶身邊,不會再去找任何人。可惜,他的好心,青年沒看到,或許看到了,也并不放在心上。

在青年背叛他,讓人揭發後,楊年叫人綁了青年,沒聽他的任何解釋,直接親手開槍送他歸了西。一旦有二心,楊年絕不給第二次機會。

接下來,楊年沒再找人頂替青年的位置,讓它一直空置,也将工作和私生活分的很開,床上的人,就只能在他床上,不會帶到工作裏。

然而某些時候,夜深人靜時,楊年會無端地就生出一種寂寥感來,他什麽都有了,錢權勢力,到心底卻覺得差了什麽東西,他自然看得清自己的心,他喜歡青年,僅限喜歡,青年的背叛給了他一些警醒,讓他知道,原來自己也是有弱點的,不是真的像表面看起來那樣強悍無所畏懼。

他越是表現的不關注不在意,實質完全相反。

他想能有個人來陪陪他,他希望找到那麽一個存在。他也為此努力過,努力了有些年生,在他覺得想要放棄時,視野中陡然闖入一個人來。

他性格和青年有着很大出入,當你以為他溫和的時候,他又能馬上強硬起來。他雖然眼睛在看着你,可總會給人一種感覺,他誰也不在意,誰都可以抛棄。

這樣的人,楊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在某個他不知道的瞬間,将他心海掀起了狂風驟雨。

連他也不知道,原來自己沉寂多年的心還可以為某個存在跳動,原來,他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好在,他有那個權利,看上什麽,就可以去拿。

既然起了興趣,就得下手,如果選擇不理或者放開,可能終有一天會成魔障,不若在開初就将人弄來,滿了心底念想,解了心中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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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高腳杯,從高櫈上下來,雖然楊年今年有四十多歲,不過歲月似乎格外偏愛他,眼角沒什麽皺紋,皮膚也相當緊致,眉骨英朗,輪廓猶如用刀斧削鑿而出,線條極具力量感。面容比時下大部分年輕人還帥氣英俊,又兼帶着成熟男人特有的穩重魅力,為他傾倒的人也同樣比比皆是。

楊年朝着卧室中間的大床走去,床上鋪着純黑的被單,這是他的卧室,除了他,就只有請來的保潔員可以進入,眼下,又多了一個人。

那是個雖然被一條黑布蒙着眼,可仍舊看得出容貌漂亮精致的青年。他的皮膚很白,底下青色血管紫色脈絡清晰可辨。他安靜躺在那裏,白色的皮膚,和身體下方黑色的床單,兩種極端的顏色對比,讓楊年呼吸都變得些微急促。

楊年自認不是什麽急色的人,可面前這人的出現,頻頻打破他以往的慣例。

用空着的手臂,把人摟抱起來,靠坐在自己懷裏,楊年把酒杯抵在懷裏人血色染紅的薄唇上。捏着人下巴掰開嘴,灌了進去。

人還昏迷着,進入嘴裏的紅酒也就自然而然無法吞咽,幾乎大部分順着嘴角溢出來,浸濕了楊年純色襯衣。空了的酒杯放到旁邊木櫃上,楊年單手快速解了扣子,把上身衣服脫去。暈暖的燈光照在他肌理分明緊繃的月兇脯上,底下蘊含着滿滿的力量。

将青年再次放平,翻了個身,背對着自己,楊年傾身下去。

享受着毫無反抗之力的美食,享受那種讓身心都舒暢到極點的姓'愛。

++++

身下的軀體有些白皙柔滑的皮膚,手指摸上去,那種美妙的觸感,讓楊年留連返忘。從赤裸的肩膀往下慢慢移動,感受每處皮膚的感覺,他并不着急,這個人已經上了他的案板,只有一個結局存在,仍由他肆意侵犯,随便玩弄。

青年脊柱挺直,有一對漂亮的蝴蝶骨,因為趴伏的姿勢,兩扇骨頭微微突起,仿佛下一刻要變成羽翼,扇合舞動,輕輕飛離出去,楊年湊過去,先是輕輕吻着,跟着忽然加重力度,吮吸啃噬,他牙齒啃咬住右邊的蝴蝶骨,牙尖陷入進去,溫熱的鮮血逸出來,楊年舔舐進嘴裏。他手臂繞到青年胸口,捏住上面的一顆小巧秀氣的乳頭,指尖撥弄揉捏,拉扯,揉了一會,小紅櫻就脹立起來。

“唔!”驀的,一道壓抑的聲音響起,楊年旋即暫停了手裏嘴上的動作,他拔起身體,放開手裏的乳頭,轉而臂膀朝向,捏住姚錦消瘦的下颚,把人臉強制撇到一邊,黑布還在姚錦眼睛上,楊年有那麽一刻想揭開,但身體動一下,勃發的陰莖頂弄到青年大腿,後者立刻又不自主的顫抖了一下,于是他知道,失去視覺,讓青年變得更敏感,任何細小的碰觸都會被無限度的方法,楊年放棄了摘掉黑布,讓它一直都罩住青年的眼。

用膝蓋頂開那兩條修長筆直企圖合攏的長腿,把自己下半身嵌入進去,楊年用很快的速度把自己下身褲子都脫掉,變得和姚錦一樣赤裸,肩寬腰細,脊背勁瘦,像猛獸一樣,随意的動作中,皮膚下掩不住的肌肉群都在細微蠕動。

第二次壓下去,将脹立起來的陽物直接拍打到兩團白面般軟膩的臀肉上,發出一道叫人臉紅心跳的淫靡聲。

姚錦恢複了一點直覺。

他知道現下的處境,春藥體質被動觸發,等待他的是什麽,他一清二楚。

身體很熱,熱得像是要從裏面燃燒起來,楊年的碰觸,讓他心裏極度惡心,身體卻又萬分渴求。

可是就算如此,他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淪為被欲望操控的淫物。

姚錦用僅存不多的力量咬破舌尖,一陣鑽心刺痛迅速漫及全身,眼前也起了一大片血霧。

只是,下一刻,臀部被男人陽物拍打發出的聲音,帶來的屈辱感,幾乎要湮滅痛感。姚錦兩手被綁在頭頂上方,他向前面爬,想逃開,然而一只手臂按住他肩膀,将他抽離起來一點的身體直接壓了下去,不僅如此,後面的穴口,緊閉的地方,蒙的插進一根手指,眼睛看不到東西,感知力由此放大到很多倍。

那根手指在濕熱的甬道裏扣挖擴張,由于體質關系,腸臂自動滲出滑膩膩的腸液,很快第二根第三根手指進去到裏面,它們彎曲抵弄,甚至刮擦嬌嫩的肉臂。

突的,楊年在甬道裏按到了一個小的突起,他碰一下,手抵按着的身體就戰栗一分,楊年上過男的,自然知道那是什麽,原本沒打算做這個,只是意外發現,戰栗着的青年,有另外一種無助虛弱感,全身肌肉都繃得死緊,分明是拒絕的意思,可被碰觸到那點時,身體瞬間就一攤春水般軟趴到床上。

見擴張做的差不多,楊年抽出手指,把自己早就亟待爆發的下體抵在入口處。身下軀體猛的掙紮起來,讓楊年捏着姚錦脖子,一只手就制止了所有反抗。

挺起身體,把陽物一點一寸擠進緊致的穴口,只是不過,他的下體太大,而青年穴口太小,還沒進入一半,就卡住了。紫紅的陽物被圈幾乎撐得平展的粉色嫩肉咬合,大概再進去半分,那層薄肉就要被撕裂。楊年野獸般鋒利的眼睛緊緊看着接納自己的入口,他手臂從青年脖子上下移,攬住他腰身,把對方臀部提了起來,然後,停頓了兩秒,身體猛烈前進。

嗤!仿佛布帛撕裂的聲音,楊年一插到底,陰莖整根沒入進去。四周的溫熱緊致的腸肉立馬絞了上來,微微的刺痛,楊年把下體後撤一點,鮮紅的血液從破裂的肛口跟着流出來,無聲滴落在暗色被單上。鐵鏽味轉瞬間逸滿往空氣中逸散。

楊年緩慢推進,兩顆陰囊擠壓着柔嫩的臀肉,沒多會,青年臀肉葉一片緋紅。

接下來,他不再克制,總是全根拔出,再全根進去,出去的速度很慢,像是要感受腸壁對他下體的挽留,進去時強悍兇狠,像是要徹底撞爛吞含他陽具的洞穴。

抽插了半個多小時,楊年射了一道。他的精液很多,源源不斷灌進青年體內,青年攤軟着,被動接受。

維持插在裏面的姿勢,楊年撈起姚錦右腿,挂在手臂上,從側面插着他,他俯身到姚錦面前,看到他嘴唇咬死緊,上面很多傷口,應該是剛剛承受不住,又不願意發出淫靡的聲音,于是只能以這種方式來抑制。

楊年笑了一聲,聲音厚厚的,由胸腔發出。他一口咬住青年鮮血淋淋的嘴唇,下身拔出一點,轉眼又兇狠闖進,楊年抓着青年下颚,卡地一聲,錯開他下巴,于是一道慘烈的聲音叫了出來。

淚水不斷從黑布下的眼眶裏流出來,不多時就把黑布弄濕。

楊年擡眸看了一眼,底下臉繼續剛才的親吻,他舔舐掉姚錦唇上的血,舌頭探入進去,勾起他的軟舌,又是啃又是咬。

楊年在情事中并不是個殘暴的人,基本來說,上他床的人,都很少會流血。可是不知道因為什麽,對于身下這個人,他就是想弄哭他,弄傷他,聽他嘴裏發出可憐的哆泣聲,看他被自己欺負得只能攤開身體,被他艹弄到下不了床。

把青年滿口的鮮血都吞進自己肚子裏,楊年由緩到急,開始了第二輪撻伐抽插。

青年白花花的肉體被楊年頂弄到不斷往前面聳動,只是下一刻又被體內插進的陽具帶着拖回原位。

陰囊拍打臀肉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快,楊年抽插的同時,将姚錦另一只腿也抓起來,挂臂彎中,面對面進入他,下巴無法合攏,慘痛的聲音壓制不住,随着楊年的侵犯強暴,一聲慘過一聲。

在一個重插,近乎把陰囊都抵進去部分後,楊年封住姚錦的嘴,把他的聲音悉數吞沒。

第二次時間比第一次長,姚錦渾身都火燒火燎的刺痛,腦袋眩暈,疼痛撕扯着每根神經,每個細胞,他痛的只能全身不住痙攣,每當他想攣縮起身體,逃開被刺進的痛時,下一瞬,一根堅硬的陽具就會筆直撞進來,打碎他所有的希望和堅持。

最後的最後,連姚錦都不記得,那場強暴到底進行了多久,身上的男人在他裏面射了多少次,他總算不堪欺辱,痛地昏迷了過去。

而就算他昏迷了,壓着他的人還是沒離開。

這具身體有種特別的魔力,讓人停不下來,想艹穿他的魔力。

楊年蜜色背脊上汗珠滾落,他将昏過去的人摟抱起來,坐在自己大腿上,兩手放開,讓人在身體重力作用下往下坐,這一次,進去到一個前所未有的深度,也因為這個,昏迷中的人被痛醒,黑布下一滴淚蜿蜒,楊年湊過去,穩住那滴淚,大掌箍着青年潺瘦的腰,把人頂上去,又落下來。

++++

這一場享用,從月亮挂到樹梢,結束時,天際微白。

楊年起身果着下床,準備去浴室沖洗一下,走了兩步,下意識回看,看到被他擺弄整整一夜的青年,模樣凄慘地橫在上面,周身都是咬痕掐痕,嘴唇上數個傷口,那些流出的血全被楊年吞進了喉嚨裏,而尤其一個部位,兩月退中間,大褪跟部摩擦地幾乎褪皮。

楊年忘記自己在那具身體裏發'洩過多少次,滋味太美好了,美好到光是看着黑色被單上的果體,又一陣熱湧往某個部位湧去。

某處有擡頭的趨勢,可再做,就真的超出他的預想了。楊年壓制着欲火,反身回床邊,取了青年臉上的黑布,黑布已經讓淚水濕透,眼角也淚痕很深。将欺負得兩月退大開,無法自己合'攏的青年打橫摟起,兩人一同走進了浴室。

浴室豪華高檔,用的是德國最高端的一套浴具。楊年将浴缸放了三分之二的水,摟着人進去。

先替自己清洗,然後才幫青年。

當他将兩根指緩慢到堅定地探'入到紅月中撕'裂的傷口時,懷中的身體細微得顫抖了一下。

随後那雙一直輕阖的眼簾睜了開來,先是有片刻的迷茫失神,眼底暗淡到無光,只是不到半秒時間,清明恢複,跟着就是刺骨的恨意。

咫尺間,兩人身體依偎着,那是最親密的愛人才會有的距離,可這裏截然相反,他們不是愛人,一個抱着占有的心強行擁有了對方,另一個,從頭到尾,都是拒絕反抗的。

姚錦直直同楊年對視,羸弱的身體并沒有給他帶去多少弱勢,相反,眼底燃燒起來的恨火,讓楊年看了,也為此心震。

受到無聲蠱惑,楊年掌心握'住姚錦後腦勺,将他壓向了自己,兩人唇貼在一起,楊年卻沒再次雲離作。他微微眯着眼,用行動來告訴姚錦,在他這裏,任何的反抗都是徒勞的,他有些絕對的控制權。

兩臂自然垂落在身側,沒入進水底,姚錦斜開眼,看到有幾條血絲緩慢上浮到水面上。

目光定格在血絲上有那麽一會,當他挪回眼睛,再次看向楊年時,除了恨意,還有另外兩種,桀骜和諷刺。

趙四站在楊年卧室外,叩了數下門,裏面毫無反應,趙四只好直接拔高音量喊道:“三爺,七點……”

點子剛出口,門從裏面讓人拉開,屋裏沒開燈,窗簾半掩,陽光只能從窗口傾洩進來部分,而另外的地方,則是一片灰暗,但也足夠趙四一個擡眼間,看清楚裏面所有。

刺身果體的青年坐在床上,一身斑駁痕跡,他臉側向對着窗外,只能瞧見線條柔暢的側面,趙四這個時候忽然想起來,當他迷幻'劑注身寸到青年體內後。對方倒下來的身體由他扶着那會,一種奇異的細小電流飛速蹿近體內,到現在,那種感覺他還難以忘卻。

楊年已經穿戴好,神色一如往常,冷峻嚴肅,但又好像多了點,可以辯明清楚的魇足。楊年越過趙四,先行下樓,趙四快步跟着,走在樓梯半中間,他往上方偷偷望了眼,門已經關緊,看不到裏面的人,那具漂亮的身體已然烙印在了他心裏。

楊年和趙四乘車出了門,整棟房子變得死寂沉沉,姚錦坐在床畔,渾身都刺痛酸麻,尤其是身後那個被過度使用的地方,到現在還有種異樣不舒适的感覺,仿佛裏面還有什麽東西沒清理幹淨一樣。

419:我之前警告過你。

許久沒有出過聲的系統忽然自姚錦腦海裏冒出來。

姚錦兩腳落地,赤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剛才到浴室和回來都是被楊年摟着,等姚錦自己走,兩三米距離,他走了四五秒,月退部肌肉酸澀,大褪戰栗得利害,到衣櫃前,他一臂撐住自己搖晃的身體。

昨晚的記憶不算特別清楚,不過大體還是知道,那個男人就是頭野獸,如果不是他身體的特殊性,換其他人,恐怕已經被弄死到床上,這會早成一具屍體了。

姚錦雙目盡是紅血絲,他指尖抓着衣櫃把手,向自己發誓,誰都跑不了,誰都不能例外。

“……唐潛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

419:和霍澤一樣,都在找你,但這處位置是楊年的私人地盤,四周都安插了人員,外界很難查到這裏來。

“所以你的意思,我要一直被困在這裏?”

419:目前幾天是。

“我問一個問題。”

419:你說。

“有終點沒?”姚錦沒明說,他相信系統聽得懂他的潛臺詞。

419:有。

“什麽時候?”

419:當你真心愛上某個人時,願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傾盡一切。

“……可以。”

419愣了愣,然後接下來的話讓它知道,改變不了,不管它說什麽,都改變不了。

“等我哪天真的魂飛魄散,我一定好好考慮!”

姚錦彎了抹冷血的笑容起來。

拉開衣櫃門,姚錦從裏面找了套衣服出來,都是楊年的款式,好在兩人身高相當,穿在姚錦身上也就沒顯示得過于突兀。

頭發剪短了,已經由自然風吹幹,姚錦走出卧室,像樓下走。房屋設計格局同唐潛那裏類似,風格則截然不同,這裏明顯偏冷色系。

大廳左邊是餐廳和廚房,有人在裏面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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