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初始世界（15）

妖怪的……世界麽？源九央靜靜的思索，原來這個世界還存着屬于妖怪的世界，他說最近怎麽突然冒出來許多小妖怪。.

去看看也好，源九央心道，現在這個點芹沼一家都已經睡下，應當不會發現他的離開。

“好呀。”源九央笑眯眯的點頭，一派純良無辜的模樣。

看到源九央這副樣子的巴衛暗自捏緊了扇子，一陣咬牙，要不是他知道這副純良背後是完全相反的面貌，他保不準也會被這混蛋小幼崽再次騙了個正着。

知道這幼崽妖力不弱，巴衛也就沒有特意放緩腳步。

源九央不緊不慢的跟着巴衛的步伐，悠閑的似乎是去郊游一般。

中途忽然聽到系統的提示聲。

【支線任務更新——讓神使巴衛親口承認你是他的朋友（2/3）】

步伐微微一頓，源九央随即調整狀态若無其事的跟了上去。

唔，也許是因為自己幫他解開了金屬手環，而且也沒有懷疑的跟着他去妖怪的世界麽？

也算是誤打誤撞吧。

一來巴衛來找他解開金屬手環肯定是有着什麽緣由，二來他的确沒有懷疑過巴衛。

自己還不夠成熟，源九央有些懊惱，這要是是哪個心懷不軌的人，他或許落入陷阱都不自知。

好在是巴衛，身為神使的他應當不會随便對一個幼崽出手吧？

他似乎選擇性的遺忘了他和巴衛第一次見面時，巴衛想要将他置于死地的眼神。

只要這個世界上還存在着黑暗，就能尋找到通往妖怪街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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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的世界，其名為——妖怪街。

在某處的陰影交彙之處，巴衛帶着源九央順利的進入了妖怪街。

“不如去那兒？”巴衛扇子一點，指向某處色彩暧昧的街道，語氣之中帶着淡淡的幸災樂禍。

只是花街而已，巴衛心道，也讓這小崽子漲漲妖怪世界的見識。

源九央看出了巴衛的險惡用心，不屑的撇撇嘴，不就是花街嘛，又不是游廊，還真當他什麽都不知道。

在穿越之前源九央作為一個僞宅，對花街和游廊的區別還是知道一二的。

既然巴衛想帶他到花街去見識見識，那就去喽，對他也不會造成什麽損失。

巴衛可不知道源九央在想些什麽，徑直的就往花街那塊地方走，源九央一臉無所畏懼的樣子跟着他，反倒惹的巴衛輕笑。

“喂喂，你這是什麽表情。”巴衛實在是忍不住出聲道，“又不會吃了你。”

“哦。”回答他的，只有源九央的一個白眼。

習慣了收斂妖力，源九央此時還是人類小孩子的模樣，哪怕是很奇異的少了一條手臂，也沒有引起妖怪們的懷疑。

這一路走來，大大小小的妖怪們盯着源九央一個勁兒的流口水，卻礙于巴衛在場，一個個龜縮的像個鹌鹑蛋，沒有一個敢上前做那出頭鳥。

源九央看着他們一個個一幅幅想吃他而又不敢上前的樣子，簡直樂壞了。

本質上他還是個黑心肝的家夥，雖然并不見得黑的透透的，看上去也很我很善良我很無辜的樣子。

但是，對于這種情況他還是樂見其成的。

他就是蔫兒壞。

到了花街，巴衛喚了兩個狐女，帶着源九央上了二樓。

“小幼崽，喝酒不？”巴衛拿起狐女斟好的酒盞，遞到嘴邊，目光斜斜歪歪的看過來。

“為什麽不喝？”源九央接過另外一名狐女奉上的酒盞，遞到唇邊，對着巴衛反問到。

他記得這具身體有着酒吞的一部分能力，那麽，喝點兒酒是沒什麽大概的吧？

“哦？”巴衛喝着酒，一邊悄悄的觀察着源九央的反應。

越看便越是心驚，巴衛發現，随着源九央的酒喝的越來越多，他身上的妖力也越來越凝實。

這個幼崽，身上的謎團一個接着一個顯現出來，真是……略感無趣啊。

巴衛可沒有什麽閑心思去解開源九央身上的謎團，與他來說，有那個空閑去解謎團，倒不如好好收着心保護土地神社。

源九央此時的感覺就是興奮，興奮到恨不得拉起巴衛打一架。

喝了酒之後，似乎他的妖力渾厚了許多，而且他感覺如果使用出黑焰這一招的話，他能夠随着使用的次數，将黑焰化分出具有等同能力的妖力球，僅僅只需要花費凝結出第一個黑焰的妖力。

似乎這便是他所繼承的酒吞的能力了。

“來戰一場，巴衛。”源九央舔舔被酒漬沾染的唇瓣，戰意盎然的邀戰。

巴衛看出了源九央壓根對花街不感任何興趣，也沒有一點吃驚的念頭，頓感無趣，拒絕道：“不打。”

上次被那個弱小的草妖一蒲公英打暈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巴衛可不想再一次嘗試。

見巴衛拒絕，源九央也沒有喪氣，周身酒氣翻騰，興致勃勃的往外走去。

巴衛此時也知道源九央這一時半會安靜不下來，也就随他去了。只是悄悄的分出一絲狐火跟在源九央身後。

妖是他帶來的，出了什麽事他可就說不過去了。

源九央一出花街，那些面貌猙獰的妖怪一見到他身邊沒有巴衛的存在，一個個都迫不及待的圍了過來。

桀桀怪笑道：“人類的小崽子，你的味道可真香。”

其中一個獨眼長在肚子上的妖怪還稍微向前走了一步，用着自己的長鼻子嗅了嗅，驚奇的道：“喲呵，這小崽子還喝了酒。啧啧，帶着酒味的人類小崽子我最喜歡吃了。”

妖怪們為了誰先吃掉源九央而争吵起來，卻沒有看見源九央臉上揚起的一抹猖狂的微笑。

源九央此時的內心很奇怪，一半是冷靜的旁觀周遭，而另一半卻興奮的想要大戰一場。

忽然源九央放出妖力，不再收斂。妖怪的形象顯露出來，左手凝聚起一個妖力球。

妖怪們感受到這強大的妖力，終于停下了争論，一個兩個的朝着源九央看去，頓時吓得魂飛魄散。

竟、竟然是大妖怪級別的！雖然眼前這位大人的妖力還比不上真正的大妖怪，但比起他們這些小喽啰可是超過太多太多。

他們究竟是怎麽想的，竟然在這位大人面前讨論要吃了他。

妖怪們瑟瑟發抖，開口求饒：“這位大人，我、我們并不知道您是妖怪，求、求您放過我們吧。”

有些膽小的妖怪，已經緊緊的抱在一起，互相窩在對方的肩頭，不敢再多看源九央一眼。

“說完了？”源九央臉上的笑容恣意張揚，左手按地，“地獄之手！”

都是弱小的妖怪，僅僅是10級的源九央一個大招便能夠輕而易舉的将他們滅掉，而且還不用召喚出自己的式神幫忙。

源九央知道，自己已經變了。

如果是以前的他，即使是面對妖怪，他也下不去手殺了他們，更何況是在求饒的妖怪呢？

可是現在的他做完這一切，除了平息周身翻騰的酒氣，內心沒有絲毫的波瀾。他只有一個念頭：在妖怪的世界，只有強者才值得活下來。

如果是人類呢？源九央問自己，得到的答案是，如果妨礙自己變強的道路，或是傷害自己親近之人，他一樣會承受自己的怒火。

他會毫不猶豫的，殺掉那個敢于觸犯他逆鱗的人類。

妖也是。

他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或妖，這就當做是他最後的底線吧。

漸漸冷靜下來，風一吹，源九央也從之前那種興奮過頭的狀态中脫離了出來。

正準備回到花街去找巴衛，卻感受到自己護在芹沼花依身邊的那一絲妖力的異動。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源九央隐隐約約的聽見有誰在念着九字真言。

似乎是……花依姐姐？

源九央微眯雙眼，順着留在芹沼花依身邊的妖力趕過去。

巴衛通過狐火也感受到源九央的異常，揮退狐女放下酒盞，向着源九央之處走去。

“急急如律令！”芹沼花依雙手結印，靠着看《甲胄亂舞》中學到的陰陽術抵抗眼前的兩個叫不出名字的可怖東西。

是妖怪吧？是的吧！芹沼花依面上看上去是不懼，內心卻是害怕不已，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用的陰陽術使了出來。

然而芹沼花依并沒有陰陽師所有的靈力，因而她并不能發出陰陽術的威力，更何況這只是基礎的陰陽術式。

芹沼花依只能做出一個空架子而已，光有其形，不具其力。

兩個妖怪也是發現了這一點，對視一眼就要撲向芹沼花依。

芹沼花依吓的驚聲尖叫，雙手抱頭蹲了下來。

“黑焰。”好在源九央及時趕到。

“紅葉、螢草、妖狐、鯉魚精。”源九央将自己的式神從庭院中喚出，“戰鬥了。”

“是，央大人。”式神們齊聲應道。

“小央？”芹沼花依擡起頭，不确定的問到。

“嗯。”源九央擋在芹沼花依的前方，應聲到，“花依姐姐，你到後面去，這裏危險。”

芹沼花依不清楚為什麽小央又變回了他們第一次遇見的模樣，但也清楚的知道此時不能幹擾源九央，于是退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隐隐的頭疼，芹沼花依捂住頭，似乎有着什麽被遺忘的記憶在蘇醒。

源九央眼中燃燒着怒火，看向眼前的兩個妖怪，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敢傷害我的親人，做好準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