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陸西諾的番外
其實了解陸家的人,都知道陸家的男人基本都是個渣渣,陸西諾和陸鑫輝是絕對的代表人物,既然是番外,那就單說一下陸西諾好了。
陸西諾是個很正常的敗家富二代,還心高氣傲的想要扳倒陸鑫輝的渣渣一枚,要說他一生有什麽成就,還真是沒有什麽可以說的,實在要說點什麽的話,那就說點什麽吧,別打我哦,下面也是個小小的唯美的悲劇愛情故事。
要說是誰先遇見蕭默的話,應該是陸西諾,當時的面試官就是他,他一眼就相中這人了,可是被路過的總裁給提走了,直接就成了總裁的小秘了,後來才是知道是真的成了小蜜了。
蕭默的心思是一心系在了陸鑫輝的身上,完全沒有記住當初的面試官是誰,更不知道陸西諾是誰了。
陸西諾還是有賊心沒有賊膽的人,在外面是混的有多好或者多強硬,在陸鑫輝的面前,那是大聲說話,都要考慮一下下個月的生活費還要不要了。
遇見明曉之前,陸西諾的床伴兒是都是一次性的,陸西諾也基本都記不住上過誰,他有□□傾向,所以一般是和他來過一次的基本上就是一次性的,誰要是來第二次,那就是嫌命太長了,作死的。
明曉就是個例外,不是說陸西諾會對他好,而是對他極其不好,他還是和陸西諾來了一次又一次的,甚至是都成了醫院的常客了,他還是對陸西諾不離不棄。
‘咚’的一聲,被做昏過去的明曉被陸西諾一腳踹下床,冰涼的地面激的明曉一哆嗦,他用盡力氣起身,離開了這個他不能夜宿的卧室,關門的剎那間,看了一眼已經睡着了陸西諾,蒼白無色的嘴唇狠狠的被牙齒咬住了,眼神裏的愛慕難以遮掩,可惜睡着的陸西諾是看不見的,他也不敢讓他看見,因為會得到一頓鄙夷的嘲笑。
明曉扶着牆壁慢慢的下樓回到自己的房間,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刺眼,而他的身後也在他走路的時候,那還沒有清理的東西,順着大腿往下流着,由于疼痛,他走的很慢很慢。
他走回自己的房間後,把自己泡在了浴缸裏面,他根本沒有力氣去調冷熱水,泡在有些微涼的水,讓明曉的意識保持着一絲的清明。
他看着被染得有些微紅的洗澡水,愣愣的有些發呆,渾身的疼痛提醒着他還沒有被陸西諾玩弄死,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心甘情願的待在陸西諾的身邊,僅僅是那初遇時候的一點點的溫暖嗎?
明曉緊緊地環抱住自己,就像第一次遇見陸西諾,被他抱在懷裏的一樣,可是為什麽不再溫暖了,還這麽的冷,水冷、身冷,心更冷了。
明曉有個嗜酒如命的養父,他是被撿來的,他不知道他的親生父母是不是還在人世間,他也沒有幻想過他的父母是什麽樣子的,想想也見不到真人,還想什麽想!
養父不僅是嗜酒如命,看向自己的目光更加的猥瑣,在自己十八歲的時候,考上大學的那一年,收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天,養父高興的買了一桌子的酒菜,說是要給自己慶祝,沒有想到他是想把自己弄到床上去,自己是打暈了他,才逃了出來,他身上什麽都沒有,只有那一張可笑的錄取通知書,确實可笑,因為他沒有錢,養父說了不會讓他上大學,還說要把自己圈在家裏。
明曉漫無目的的走着,兩天沒吃喝,身體的力氣已經被消耗殆盡了,他蜷縮在垃圾桶的旁邊,不要說十八歲的人可是去找工作,他個頭偏瘦,又不高,看着就像個十四五歲的青少年,身上什麽證件都沒有,一分錢飯前都沒有,人家也不會願意要他工作的。
不知不覺間他昏迷了,等他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陸西諾的別墅了,房內的裝潢豪華,身上也換上了舒适的衣服,不同于家裏的硬板床,舒适柔軟的被子,讓他以為自己是在夢中。
“醒了,小寶貝兒!”陸西諾端着一杯牛奶走進卧室,他放下牛奶後,在明曉的額頭,用嘴唇試了一下明曉的體溫。
明曉被這親昵的動作,給驚得呆住了,陸西諾多麽熟練的動作,也是多麽暖心的舉動,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怎麽了?”陸西諾看着有幾分像蕭默的小家夥,說話的語氣不由得比平時溫柔了許多,是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
明曉低下頭說沒事,陸西諾把牛奶遞到明曉的手中,說道:“沒事就好,你發燒昏睡了兩天了,還好已經退了,喝了就再睡會兒吧!”
明曉點點頭,不敢直視陸西諾,直到聽見卧室的關門聲,他才擡頭看向門口處,手裏的牛奶傳來陣陣溫暖,他從來還沒有喝過這麽有營養的東西,都是鄰居給的硬饅頭,或者自己撿廢品買來的廉價的吃食,有的時候,剛剛賣的幾塊十幾塊錢,就被養父給要了,自己就要餓着肚子再去撿,還有空着肚子去上學。
明曉在這棟別墅一住就是一個星期,夥食不錯,讓蒼白無色的小臉也有了血色,這樣的明曉舍不得離開,但他不能平白無故的接受這些。
“你要離開?”陸西諾在聽到明曉要離開的化後,他的眼神裏立刻變得有些狠厲,當初撿他回來,就沒打算放他走,到嘴的小綿羊還沒有吃到肚子裏,他怎麽可能放歸大自然。
“我已經打擾這麽久了,早就該走了!”明曉低着頭說道,話音剛落,就被陸西諾的手指擡起了下巴,被迫擡頭看着他,他只有一米六多,陸西諾則是一米八的身高,擡頭看也是仰視着。
“你要去上學?”陸西諾想起從他的舊髒衣服裏看到的大學錄取通知書,想着他應該是要去上學。
明曉搖搖頭,他的通知書不見了,他不是沒有想過問陸西諾,只是問了找到了又能怎麽樣,他沒有錢根本就上不了,還不如不找。
陸西諾皺眉,看着面帶憂傷的明曉,腦子裏閃現的是蕭默的臉,同樣也是這樣的傷心的表情,他低頭吻住了明曉的嘴唇。
明曉被吓得想要後退,卻被陸西諾不算結實的手臂給困在了懷裏,只能被動的接受個不溫柔的吻。
明曉是第一次接吻,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等他快要呼吸不了的時候,陸西諾放開了他,他看着他,眼裏的欲望,顯而易見,讓明曉看的有些害怕,也讓他想起他的養父。
“我供你上學,條件是你要聽話!”陸西諾說完,不等明曉同意或者拒絕,就把明曉抱到了卧室。
由于是第一次,陸西諾沒有什麽耐心,使得明曉的後面撕裂嚴重,更是見了血,直到後來明曉才知道,原來第一次的時候,是陸西諾對他最溫柔的一次,也只是僅有的一次。
開學的時候,明曉的渾身上下,除了脖子以上,都是青紫傷痕,他不敢在宿舍換衣服,都是等的半夜才會小心翼翼的去洗澡,他害怕身上的傷痕會吓到同學,能上大學是他十幾年來的夢想,不能也不想失去這樣的機會,因為他小的時候聽說,只要上完大學,就可以賺很多的錢,也能過上好日子了。
雖然每個星期都會回到陸西諾的別墅,再回來的時候,身上都會帶着傷,他也是高興的,他很享受上學的時間,發生變化的時候,是一個誤會,他解釋了,也沒有用。
第一學期考試完畢,同班同學組織了去喝酒,他是被舍友強拉着過去的,結果舍友還喝醉了,不能回宿舍了,他就搭着舍友的肩膀,把他拖回學校附近的一個小旅店,被來找他的陸西諾給看見了他們進店。
他剛剛把舍友放到床上,想要回去,就聽見了敲門聲,開門就見陸西諾滿眼怒火的看着自己,自己反應再遲鈍,就算不知道陸西諾為什麽會生氣,也知道是自己做錯事情了。
“看來上學,還真不是個好事情,居然學會找別的男人了!”陸西諾諷刺的說道。
“他是我舍友,喝醉了,回不了學校,我...”明曉還沒有說完,就被陸西諾一巴掌打倒在地上。
“在我的耐心還沒有用盡之前,給我滾回去!”陸西諾狠狠地看了一眼明曉,轉身離開。
明曉忍下眼裏想要流下的淚,默默的跟上了陸西諾自這天過去,明曉就不在住宿了,也不在參加同學的聚會什麽的了,只是瘦弱的身體更加的瘦弱了,每天上學來的時候臉色都是特別的蒼白,走路都是搖搖欲墜的,一個人默默的待在各個角落裏,不再參與除了上課之外的業餘課程了。
他能繼續上學,還是求的陸西諾,代價就是除了上課,別的什麽都不能做,還要每天回別墅,陸西諾沒有給他多餘的錢,他基本上都是從中午的飯錢裏省下的公車費,每天來回坐車四個小時,有的時候錢不夠了,都是走路上下學,有的時候被陸西諾折麽的厲害了,走在路上都會昏倒,醒了繼續走。
就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大四即将畢業,也就是陸西諾自己作死的時候,在明曉的眼裏,他感覺陸西諾不應該是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人,他其實很容易被人煽動的,自己除外。
他早上準備好要去上學了,就被兩個強壯的男人敲門,手裏還架着渾身是傷的陸西諾,後面還跟着陸西諾的父親,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那兩人把陸西諾放下後就走了,剩下昏迷中的陸西諾和滿眼難掩怒火的陸父,還有不知所措的自己。
他找來自己經常用的藥箱,小心的為陸西諾上藥,他看的出他身上的傷,特別是身後的那處,撕裂的厲害,疼的昏迷中的陸西諾渾身發顫。
陸父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離開了,之後很少再來,來了也是留下些錢,供他們兩個開銷。
陸西諾醒來後,就一直把自己困在屋子裏,就像沒有了靈魂一樣,他每天為他洗漱做飯,收拾完了以後才去上學,還有半年就要畢業了,他不想荒廢了。
陸西諾每天呆呆的看着明曉,他知道自己沒有了一切,他的身體已經廢了,他實在是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當初就不該聽阮寧馨的話,也是自以為是,明知道自己的手腕板不過陸鑫輝,還自不量力的想要飛蛾撲火,結果變成了這樣,是他不想的,雖然心不甘,要是沒有她們的慫恿,他也就逞嘴上之快而已。
陸西諾看着飯桌上明曉的畢業證,時間過的可真快,轉眼這個小家夥就要畢業了,也要離開自己了吧,那自己還剩下什麽呢?什麽都沒有了,想要挽留卻沒有勇氣開口,真的是可悲。
“你走吧!”陸西諾坐在床上,任由明曉為自己忙東忙西,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看着明曉的,他看到明曉的在收拾東西的手一頓,沒有說話的,繼續收拾。
“你走吧!”陸西諾又重複了一遍,明曉停下動作,轉身看着陸西諾,他雖然這幾年的生活條件不算特別的好,陸西諾也沒有虧待自己,他的身高也在一米七五了,可依舊是瘦瘦的。
“這可是你說的!”明曉冷眼看着陸西諾,他不是沒有想過離開,就算是陸西諾對他有身體上的傷害,但是他愛他,可是在親耳聽見陸西諾開口,心裏還是那麽的難過。
“滾!”陸西諾抓起身後的枕頭就扔到了明曉的身上,用被子蒙住了身體。
“你當初看上我是不是因為我有幾分和蕭默長得像?”
陸西諾沒有回答,明曉自嘲的冷笑了一聲,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空空的房間也沒有繼續留下的理由了。
明曉收拾了幾件衣服,簡簡單單的一個包裹,他站在陸西諾的卧室門口,看着還在被子下捂着的人,動了動嘴唇,卻沒有在說什麽,轉身離開了。
陸西諾在聽見了樓下的關門聲響了之後,才失聲痛哭了起來,他怪自己沒有勇氣留下他,他傷的明曉太重了,他現在這個樣子,有什麽理由能讓他留下來。
站在門外的明曉看着二樓的窗戶,久久沒有離去,他能聽得見陸西諾的哭聲,他眼裏的淚水也順着臉龐流了下來。
明曉在聽見身後的腳步聲的時候,擦了擦臉上未幹的淚水,轉身對着陸父鞠了一躬,什麽都沒有再說,錯身離開了。
陸父看着明曉的背影,聽着樓上兒子的哭聲,不禁也紅了眼眶,他感覺揪心的疼,究竟是什麽原因造就了現在的局面?
短暫的分離,是為了再遇的美好,一切都是未知的,就算不在一起,只要有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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