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再次施.暴
陳穩回到卧室,才想起,自己的衣服在昨晚被石寧川撕壞了。
石寧川拎着兩個袋子走進來“恩,也是運動款,跟你昨天穿的差不多,你先将就穿吧。”
陳穩接過袋子一看,卧槽,這哪裏是一樣的?這牌子陳穩見過,這一件就能買陳穩昨天穿的那個地攤貨十件還能餘出幾件。
他的大腦飛速的轉着,這要是讓季冬念看到,還不得吃了他。可眼下又沒有能穿的衣服,就只能穿上。
“吃完飯想去哪兒?”石寧川問。
“回家。”陳穩脫口而出,是的,他必須馬上回家把這身衣服換下來,不然季冬念真的會吃人。
石寧川笑笑沒有說話。
沉默了一會兒,石寧川說“昨晚的事,我道歉。能不能忘了?”
陳穩眨着大眼睛,蹲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吃着飯,看起來特別像某種小動物,可愛的讓人想上去親親,抱抱。
他擡起頭“忘不了。”石寧川愣在那裏,一臉愧疚,陳穩哈哈大笑“啊哈哈,好了,逗你的。不過呢,你嘴上功夫不錯,估計我是忘不了了。”
這種大尺度的玩笑,至今還沒人跟石寧川開過,陳穩是第一個。
吃完飯,石寧川就把陳穩送回家了。
陳穩剛進家門,意料中的事情發生了。
“你去哪兒了?一晚上都沒回來,陳穩,你他媽瘋了是嗎?啊?”季冬念雙眼布滿血絲,一身酒氣,頭上青筋暴起,雙手攥着拳頭。
又是跟上次一樣的場景,季冬念的神情甚至比上次還要可怕。
陳穩見形勢不對,馬上轉頭就要跑。季冬念沖上去,一把拉過陳穩,然後用力一甩,陳穩就跌倒在地上。
季冬念反手鎖上門,扔了陳穩手中的電話,指着倒在地上的陳穩惡狠狠的說“這身衣服哪兒來的?恩?”
陳穩沒有說話,他也不敢說話,因為他知道,他說什麽季冬念都不會信,他說什麽,自己都必死無疑。
陳穩就像一只等待着淩遲的小狗,只能任人宰割,那絕望根本無法形容。
季冬念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一把抓起陳穩的衣領“厲害了啊?敢給我戴綠帽子了啊?”
“季冬念,你聽我解釋。。”陳穩被吓的,一直往後縮。自從上次被打完,他就一直很害怕季冬念,他不敢在季冬念情緒激動的時候刺激他,他只能不斷服軟。
“解釋個屁!草!”季冬念一松手,陳穩就又摔回了地上。
季冬念用無神的眼睛狠狠的盯着陳穩,然後一字一句的說“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不叫季冬念。”陳穩被吓的眼淚不停的流,他大聲的呼喊,可是誰會回應他呢?
季冬念解開自己的皮帶,然後抽了出來。
瞬間,屋子裏被皮帶的抽打聲,陳穩的求饒聲,季冬念的辱.罵聲,充斥的滿滿的。
一聲聲接連不斷的抽打聲,讓人不寒而栗。一下,兩下,十下,二十下。。。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打了多少下。季冬念打累了,就把陳穩扒了個幹淨,粗暴的将他折磨了個夠。而陳穩再也無力反抗,他只是覺得渾身哪裏都疼,那種火辣辣的疼。而心,更疼。
季冬念提上褲子,轉身出去了,門都沒有關,而陳穩還赤.裸的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潔白滑嫩的皮膚上,一道道血紅色的被皮帶抽出的血印顯得十分刺眼。
他已經沒有力氣起來了,就只能聽從命運的安排,是死是活,只能認命了。
石寧川坐在車裏,接了個來自海外的視頻會議,剛挂斷,就看到季冬念怒氣沖沖的從樓道裏走出來。這下,他知道情況不妙。
他馬上打電話給陳穩,可是手機處于無法接通狀态。沒辦法,他只能親自上樓去看看。
當他走到陳穩家門前時,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滿目的狼藉讓他心裏泛起了從未有過的痛感。這種感覺把他自己也下了一跳。
這就是心痛的感覺嗎?難道自己還會心痛嗎?他問了問自己。
石寧川走到陳穩面前,輕輕的扶起陳穩,而陳穩早已坐不住,一下攤到在了石寧川的懷裏。他脫下自己的外衣,将陳穩裹了起來。然後将他攔腰抱起。
這時陳穩才微微恢複了意識,他慢慢的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睜開眼,用微弱的聲音在石寧川的耳邊說“我不去醫院。。石寧川。。我。。”然後陳穩就昏倒在了石寧川的懷裏。
為什麽不去醫院呢?或許是他覺得自己的傷太過丢人了吧,再或許,是他還想保護季冬念嗎?。
石寧川只能把他又拉回了自己家。然後用溫水幫他擦洗幹淨,他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這個小東西。擦洗幹淨,給他蓋上被子,自己轉身出去給陳穩買藥了。
當石寧川回來的時候,陳穩已經醒過來了。他知道他又活過來了。
石寧川輕輕走到床前,把一堆藥扔在床的一邊,然後端起床頭的水,吹了吹,喝了一口,試了試水溫,然後他抱起陳穩,讓陳穩靠在自己身上。他把杯子遞到陳穩的嘴邊,輕聲說“喝吧,不熱了。”
陳穩張開嘴,慢慢的喝着,眼淚不聽話的一直流啊流。
“我現在需要給你上藥,所以,,需要。。。”陳穩知道石寧川想說什麽,無非就是可能再看一次陳穩的全身嘛。但這種所謂的請求,無疑對陳穩是一種諷刺。因為他那麽狼狽的時候,都被石寧川看過了,還會在意自己的身體完全暴露在石寧川的面前嗎?
陳穩沒說話,石寧川輕輕的掀開了陳穩的被子,用醫用棉簽沾着藥水,輕輕的塗在陳穩的傷處,一邊塗,還一邊輕輕的吹氣,生怕弄疼了他。
“疼嗎?”石寧川關切的問。陳穩搖搖頭,依舊沒有說話。
這樣的石寧川,是石寧川自己都沒見過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會細心到如此地步,這樣的自己,讓他驚訝。
過了好久,石寧川終于幫陳穩身上的每一個血痕都上完了藥。
然後他拿起了另一種藥,尴尬的說“那個。。陳穩,這個藥,我不知道你見沒見過,他是。。所以。。”石寧川不知道自己在難為情什麽,三十多歲的人了,竟然還會覺得尴尬。
陳穩瞄了一眼,那藥他在徐謙家裏見過,就是他跟季冬念第一晚結束後用的。大概是石寧川打電話給鄭秋辰了吧。
陳穩乖乖的轉過身去,趴在了床上。石寧川咽了下口水,輕輕的沾了沾藥水,溫柔的在陳穩的患處塗了又塗。
陳穩覺得渾身都涼涼的,緩解了一點疼痛。
他轉頭看了看石寧川,然後坐起身緊緊的抱住了石寧川,放聲的大哭起來“石寧川,我怕,,,我怕,。。。我好怕。。”陳穩的撕喊聲,仿佛聲聲戳着石寧川的內心。
他有點兒恨自己為什麽沒有送他上樓去,這樣的喊聲,在他被打的時候,是不是也一次又一次的在心裏釋放呢?而然沒有人來救他,他該有多無助,多恐懼?
石寧川不敢再想,就只是溫柔的撫摸着陳穩的頭“好了,我在,我在。不怕,不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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