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黑與白
眼看着惱羞成怒的馬爾福腳步匆匆地就要離開,這可不妙。因為正在氣頭上的小男孩破壞力可是極大的,況且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問他。
我坐起來,舉起魔杖,瞄準,石化咒一個。
……賓果。馬爾福立正站好,僵硬地倒在地上。
我為他的愚蠢嘆息,處在巫師世界中怎麽會有人會把後背留給明顯不是朋友的人呢?
從地上站起來,我習慣性地拍拍袍子,才意識到幹淨的天文臺上是不會有灰塵來沾到我的袍子上的。我不急不緩地走過馬爾福,把天文臺的門掩上,在怒視我的馬爾福旁邊蹲下來。
“你來的很匆忙。沒有來得及帶上跟班兒們就來找我。”我感覺到蹲着不舒服,幹脆坐在地上對他說,“所以那個東西肯定現在就在你身上——讓你得出我母親的前任……或者是前任之一是姓布萊克這個結論的東西。”我解釋完,就開始搜身。
現在天氣還暖和着,大家穿的料子都很輕薄,于是我對馬爾福比較健康的身體情況有了直觀的了解,以及不解:既不是幹巴瘦的皮包骨,也不是一堆肥肉,相反,是很勻稱的身體呢。不敢想象馬爾福那小宮殿般的家裏專門有一臺魔法啓動的跑步機、還有啞鈴什麽的,然後他像正常的都市青年一樣天天健身……
好奇怪的場景。
魁地奇球又不像麻瓜運動那樣可以鍛煉身體……要我說,沒有什麽鍛煉必要的巫師們可以和天天窩在一處不動的高智商程序員們劃到一個群體裏了。
恰好這時候從袍子內側一個隐蔽的口袋裏摸到了東西,打斷了我關于怎麽收拾……怎麽和馬爾福和好的思路。
一張照片。
很普通,畫面裏兩個笑的燦爛而不失矜持的兩個學生,看起來是盧修斯·馬爾福和納西莎……恩,管她那個時候姓什麽……在霍格沃茨時候的一張照片,兩個人似乎在慶祝什麽,這個已經無從考證了,照片背後也沒有寫,不過有被從什麽上撕下來的痕跡,估計這張照片前不久還好好地呆在馬爾福家的相冊上……話說馬爾福把家庭相冊帶到學校裏來幹嘛,不嫌沉嗎?
而這張照片的背景,是一個骨子裏同樣透着驕傲的少年,黑發,灰眼睛,他注意到這個方向有拍照留念的人時愣了一下,然後沒有躲避,反而朝着鏡頭比劃出一個粗魯的手勢,然而配上他桀骜不馴的笑,原本應該是讓人皺眉的一個人顯得倒不是那麽惹人讨厭了。
和現在貼的到處都是的布萊克的通緝照片比較的話,根本就是兩個人。不過我看着他不羁的笑,真的感覺到一點典雅……這就是小天狼星布萊克嗎?
納西莎和盧修斯依舊朝着鏡頭展示高貴的笑容,似乎壓根不屑于沒有回過頭去理會這個落單的“掠奪者”,不過更大的原因大概是:這只是一張承擔不了多少感情和思想的照片,裏面的人物也做不出很多真正的他們應有的舉動。
我揚揚照片:“背景裏的那個人,你确定是布萊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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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福估計瞪夠了我,現在眼皮一合,對我不予理睬。
即便盡力擺出了純血統的寧死不屈,他躺在地上,現在還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我目光掃過他的睫毛,鼻梁,面部精致的輪廓——就是下巴太尖了。扣十分。
我摸摸自己弧度正常的下巴:“喂,馬爾福,說真的,你怎麽知道那是布萊克的?”
我又看了看那張照片,疑似小天狼星布萊克的那個少年和我有五六分相像,刨去兩個人那種淡漠的不馴的氣質,也許只有三分像。雖然達不到哈利那種“你和你爸爸長得一模一樣!”的程度,但對于有心人來說也是足夠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卷毛,也許我更像懷特女士一點……現在看來,懷特這個與布萊克十分相對的充滿暗示意味的姓,很可能不是懷特女士真正的姓氏。
不管這張照片裏的黑發男孩是不是布萊克,我都不能讓馬爾福嚷嚷出去。畢竟于情于理,我都不應該成為衆人矚目的焦點。
我想了想,拿起魔杖,對準了馬爾福的鼻尖。
正巧他也睜開了眼睛,看到了眼前的魔杖,意識到我應該要做滅口之類的舉動了,他把目光轉向我,很明顯是被吓到了,眼中透露出驚慌和哀求。
那麽看着我幹嘛,我又不是窮兇極惡的狂徒(不過話說回來,上次把他吓到的、充滿最兇狠的負能量的那本書應該破壞了我智慧平和的形象了吧。啧啧)
這次我不過是要施一個遺忘咒。
讓他把三小時之內的東西忘掉就好了吧……
我思考了一下,吃晚飯的時候碰見過他,那個時候他對我還是一貫的态度:假裝我不存在。所以,馬爾福發現那張照片裏與我很像的黑發少年,應該是在吃完飯後無聊翻動相冊時發生的事。
三小時夠了。
确定好了咒語效果範圍,努力不去想吉德羅·洛哈特的現狀——至少我的魔杖沒有出故障,我定定神,準備施咒。
有點想吃甜點了。我有些走神。
“一忘皆……”
馬爾福見我開始念咒,趕緊把眼睛牢牢閉住,挺屍在地……拜托注意一下我咒語的內容啊。
馬爾福的極度絕望沒有持續多久,因為緊接着他就被解救了——天文臺的門被猛地撞開,直直彈到牆上,發出重重的兩聲。與此同時,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一松,魔杖被牽扯着飛到了闖入者的手裏,我的咒語也被打斷了。
“布萊克,你在幹什麽!”路見不平拔……魔杖相助的是路平教授,正驚怒地盯着我。
他的目光裏承載了太多的情緒,難以置信,懊喪,追悔莫及,更多的是難以言喻的氣憤……就好像我是其他的什麽人,要施的咒語也不僅僅是一個遺忘咒那麽簡單。
這些情緒随着他的目光砸向了我。
關于信念,關于背叛。
這些情緒砸向我,我無法承擔,也不應該由我承擔。
我慢慢站起來,後退兩步。
“盧平教授,你記錯人了,”我平靜地提醒他,“我是懷特,文森特·懷特。”
作者有話要說:
一般來說,我的更新速度和文荒程度是成正比的……昨天找到了好文,所以零更新,真是不敬業……好在今天對那文又沒興趣棄掉了,于是回來更新,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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