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聖誕快樂·續
克裏切這一去很長時間都沒回來。
小天狼星一直在屋子裏喊它的名字,舌頭都要打結了,小精靈卻沒有出現。
“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在家養小精靈身上栽了跟頭——那個挂墜盒絕對是什麽特別的東西,”小天狼星揉了揉自己的頭發,看起來比較心煩,“克裏切竟然就這樣消失了——直接地、堅決地違抗了主人的命令。我從沒聽說過家養小精靈能反抗命令到這種程度!”
“我想你得重新、無漏洞地重複必要的命令了,小天狼星,以防洩密。”盧平的臉色也有些陰沉,他說,“這一個月來我們讨論東西時可從沒避着它過。它選擇了不回來,但肯定可以聽到你的命令的。”
小天狼星皺着眉頭,在覆蓋了厚厚一層牆料渣滓的木地板上來回走動着,喃喃地說出一長串精心考慮過的無懈可擊的命令來,但我們都不确定克裏切是否會遵從——既然它能夠逃走并且拒不回來,那它也可能狠點心,多拒絕一個命令,那樣的話鳳凰社的秘密就基本不保了。
還有那個挂墜盒……
我還要多擔心一件事,那就是那個看上去就是魂器的斯萊特林挂墜盒——梅林保佑,但願這裏不要再出什麽岔子了,三年後哈利的校外生涯有一小半是繞着這個轉的。如果挂墜盒現在就不在地方……
哦,見鬼。我以為小天狼星的脫罪就是混亂的事态能進展的極限了。沒想到現在差不多是弄丢了挂墜盒和小精靈各一個。
挂墜盒!
也許我剛才不應該傻站着,直接搶過來就是?
哦哦哦,該死的劇情變化。
……
快到午飯的時候,我們暫時放棄在客廳等待不知什麽時候“回心轉意”重新出現的克裏切,順便還研究了一下我剛來這棟房子被關的小黑屋。
“這就是個禁閉室。”小天狼星眯起眼睛:“我記起親愛的祖父給我們講過他被罰在裏面站了一天的事情。後來這種體罰方式因為過分粗暴而被摒棄了——他們更傾向于精神上的懲罰和虐待。”
“和一幫自吹自擂的純血統整日生活在一起就像是坐牢——甚至在阿茲卡班裏我都還能落個清淨。”他揮了揮魔杖,變出很多紅磚将那個狹小的禁閉室砌了個嚴嚴實實。
午餐的時候我們打開了收音機,結果平常只會播報一些平淡無味、聊勝于無的國內新聞的電臺竟然講起了法國——一件在近期鬧的沸沸揚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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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被秘密壓下,而不是公之于衆。一直到差一天一個月後的現在,相關人員抵不住壓力,終于将案子上移,這件事便進入了公衆的視線。
“法國知名純血統家族之一的博伊爾家發生的爆炸性新聞。上月二十三日一名入侵者闖入防守森嚴的博伊爾大宅進行行竊。據現場分析,行竊者在被家主理查德撞見後将其殺害,同時自己也受到重創,并與兩小時後出現在道格拉斯博伊爾——以作為海倫的丈夫而知名——與一名風流豔星的幽會之地,将其暗殺在床。
“博伊爾家公布了失竊物的列表,許以重金,希望知情人士能夠提供線索:那面鏡子(The mirror)——曾經用來複制珍貴的瓷石,如今因為不複存在的瓷石而分文不值;一個長條形盒子,寬度和高度與魔杖盒子相仿,長度為其三分之一,包裹上印有博伊爾家的紋章,代表那是精彩贏得的戰利品。”
我停住了吃飯的動作,猶豫了一下,把手伸進口袋掏出了布魯斯還給我的匣子外包裹的牛皮紙,然後仔細打量早上那個沒認真看的博伊爾家家族紋飾。
上面有一個小單詞:戰利品。明确表明這個包裹曾經裝着的東西的性質。
盧平和小天狼星看過來,目光落在了我手裏的牛皮紙上的紋飾上。
“下面播報事件鏈接,自從十七年前那個不擇手段的女巫……”播音員的聲音在寂靜的桌面上傳遞開去。
“這是今天早上有人拿給我的。”我解釋道,然後看見他們兩個稍稍松了口氣——總是擔心身旁的小崽子是個變态殺人狂、還得注意不要傷到小崽子的自尊的感覺肯定很累吧。
“誰?”
我停了一下,告訴他們是布魯斯。事發當天晚上我們看見他是被扶進布斯巴頓的馬車,我記起這一點,但我沒說出來。
盧平和小天狼星對視了一眼,我給自己添了點飲料,說:“我和他一點都不熟,也沒什麽交情。”
小天狼星這才發表評論說:“他确實有動機。”
我又想起布魯斯忽然離開霍格沃茨後,伊蓮焦急又不肯多說的表現。現在看來,她恐怕大致是知道布魯斯是想做什麽危險的事情的。
問題是,我轉着手裏的叉子,他到底是專程去殺人,順便幫我拿回了水晶匣子,還是恰好相反?
又或者是一箭雙雕?
還有,冒險跑近家主書房去偷咒語重重防備下的那面鏡子,有什麽意義呢?
我從包裏拿出水晶匣子,留意了一下小天狼星的神情,發現他并沒有認出來這個東西在那個晚上,他和海倫唯一的那個晚上,就擺在壁爐上方,還被他倆共同用魔法擊落過。我沒有試圖勾起他的這段回憶,見他沒想起來,也不多嘴,便從水晶匣子中取出那個盛着海倫記憶的玻璃瓶,向他們解釋這是海倫的記憶,一邊輕輕用拇指摩擦着瓶口——上次我還沒看完她和小天狼星的激情一夜就被馬爾福拽出去了,一點都不知道後面的記憶都講了什麽。
“文森特,”小天狼星把我從出神狀态喚出來:“今天是平安夜,不用想那些瘋狂的事情了——也許我們吃完後可以去裝飾聖誕樹?”
“你準備把樹放在哪裏?”盧平忽然插嘴道。
“當然是放客廳啦,還能放哪……哦,不,我意識到了,弄好聖誕樹之前,我們還得先清掃那被炸掉一面牆的客廳——順便說一句,這不是責備,文森特,這棟房子你可以随便炸!”小天狼星開心地補充了一句。
我是個和平的人。我默默說道。
巫師弄來好看、茂密的松樹可不是難事,裝飾它也不是大問題。放松地吃完飯,依舊沒看到克裏切的我們又陷入了一點心煩的狀态。然後保持了這個心态去裝飾那棵洋松,将裝飾品一個個懶洋洋地挂在上面。
然後我們發現自己處于又一個難纏的形勢中。
事情開始于被扔在走廊牆角的空白畫框發出的提示,聽起來是鄧布利多和一位不會讓人愉快的客人馬上要來,我們得好好做做準備。
巫師能做什麽準備呢,無論是歡迎還是戒備,一只魔杖就能做到所有想做的事情——前提是你的魔杖沒有被某個瘋瘋癫癫的家養小精靈給燒了。
五分鐘後,前門發生了一些響動,應該是鄧布利多校長到了。
“幻影顯形來的?”盧平有點奇怪地嘟囔了一聲。因為霍格沃茨要想幻影移形到這裏的話,還得先徒步走出霍格沃茨的區域,比飛路網要麻煩多了。
走下樓梯,我們聽到校長平穩的聲音提醒道:“不要發出聲音。”然後和他一起來的人大聲、挑釁地反問道:“為什麽?”
接着布萊克夫人的尖叫劇烈地響起,主動回答了那人的問題。
我走到門廳外,門口那位來客看到我的一剎那間忽然爆發了:“你!”
“我?怎麽?”我挑挑眉,仔細看了他幾眼,記憶告訴我,不管是自己,還是文森特都并不曾與這個家夥見過面。
而那個人明顯知道我,他迅速地拔出魔杖、對我念了惡咒。我注意到他用的是法語魔法。
我敏捷地讓開,魔咒擦着我的臉頰過去了,是一道灼熱的感覺。
“你是那個女瘋子的兒子!”來者又是激動、又是嫌惡地大叫:“喔噢,看看你們一模一樣、令人厭惡的笑臉。
我可不這麽認為,我的外貌是變了,但我的個人習慣還在。我又不是真的文森特,怎麽可能笑得像海倫?我觀察了一下這個陌生人,他眼神無力,雙手顫抖,典型的一個歇斯底裏的家夥。
“他是誰?”小天狼星在他念咒之後也馬上以惡咒回敬,被鄧布利多的防禦魔法頂住了。現在小天狼星戒備地拿魔杖指着陌生人(而陌生人正瞪着我),說;“為什麽這麽可疑的家夥被你請進來了?”
鄧布利多冷冷地掃了一下自己帶進來的人,這時我們才意識到,他似乎是防備、看守着這個家夥。校長沖我們點點頭說:“抱歉這一天打擾到你們……還有,小天狼星,這是你的房子,我為自己的魯莽道歉。我得提醒你,這人抓住了兩名霍格沃茨的學生,要求……”
“我要你死!”那人大叫着插嘴道,同時揮舞着魔杖,又要沖上來,這次是鄧布利多出手,他擡起魔杖一揮,然後就像是有一道看不見的大手出現,将這個滿臉胡茬的中年人拽回了門廳。
這家夥明顯是與我們對立的,鄧布利多在搞什麽名堂?
“我不認識你。”我對上了那人充血的眼珠,對那種充滿仇怨的眼神一點都不感冒,反而覺得有點厭煩。
小天狼星拿着魔杖站在前面,将我擋在了,我手裏還拎着一個要挂在樹頂的小天使,探出半個腦袋沖對方說:“喂。找人麻煩的人很讨厭,不知道你有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誰都讨厭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
= =中間睡着了兩次,有什麽邏輯問題請忽略。
。
又及,得不到多少回複伐開心,伐開心就找不到挂墜盒。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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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