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思維仿制藥水
布魯斯到底是不是罪大惡極的僞君子這件事我們沒法證實,但關于斯內普忽然轉變态度給我們指導魔藥的舉動是否沒安好心這一點,在晚飯的時候就揭曉了。
我在圖書館消磨了剩下的半個下午,晚飯的時候在拉文克勞的餐桌上找到了已經吃了一半的貝尼利和丹其,以及芙蓉和她的女伴莉迪亞,我和他們打了招呼坐下了,還沒等我拿起叉子,貝尼利就一本正經地開口了:“文森特,向你道歉,我承認你下午說的是對的。斯內普果然不是出于學術上的熱情幫助我們的——他确實沒安好心,那個一肚子壞水的老蝙蝠。”
我看向丹其,丹其示意我看教工餐桌,我将目光轉過去發現教授們都在若無其事的吃飯,但硝煙味依舊很濃。
我轉過頭來說:“其實你說的沒錯,斯內普教授人真的挺不錯的……”貝尼利的極端判斷法又開始工作了,連忙試圖說服他斯內普并不是一肚子壞水——充其量只是半肚子多一點。
貝尼利假裝沒聽見。于是我只好繼續關于下午争吵的話題:“關于你指責我的态度高高在上,貝尼利,這一點也但的确沒錯,我為此道歉。”我聳聳肩:“不過,這種态度我是改不了了,我就是這麽個人,也就是說,如果你不打算和我絕交的話,你還得繼續忍受我這個缺點了。”
“絕交,怎麽會?”貝尼利友好的笑了,伸出手來和我握一握,于是下午不可開交的争端算是告一段落。
“這就完了?”芙蓉在一旁遺憾地說:“聽起來吵得很厲害的樣子,結果三個小時就塵埃落定了?”
“這就是我們的相處方法,”丹其微微笑了一下說:“事實面前正誤即定,抵賴或是狡辯都太愚蠢了。”
莉迪亞一邊盡力動作優雅地用力切牛扒,一邊說:“我們可沒那麽高的覺悟。我們最短一次争吵——誰都不睬誰——是多久來着?”
“四天吧,我想?”芙蓉回憶了一下:“但是最長記錄我倒是記得清楚,那次是兩個半月。你說我用那款粉底不好看。”
“我現在依舊覺得我沒說錯,那确實很滑稽。”莉迪亞說。
芙蓉和莉迪亞互瞪了一眼,丹其連忙扯開了話題,問我說:“你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麽讓貝尼利改變了立場嗎?”
“發生了什麽?”我配合地發問。
丹其擡起了下巴,擺出了典型的斯萊特林目中無人的架勢,用斯內普油滑的語調說:“啊,布萊克教授,我想我沒那麽多功夫去和你進行幼稚的置氣,事實上,我忙得很。就在幾個小時前,我還幫懷特先生和他的同學解決了他們攻克不了的問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是這樣,畢竟,當孩子們遇到難題的時候總是會去找靠譜一點的人的,我是說,而不是別的什麽可能無力幫助他們的人。”
我倒抽了口氣:“嘶……這記回擊可夠狠——斯內普得十分。小天狼星怎麽說?”順便用眼角瞟了一下教工餐桌,看到他正好吃完,神色正常地離席了。
“他說:哦,是嗎?那就能解釋為什麽很多除了斯萊特林學院之外的學生們都喜歡來向我發問魔藥課上的難題了。似乎在他們看來,啧,他們魔藥課的教師不那麽好溝通。”丹其又模仿着小天狼星的語氣複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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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同樣是四年級的邁克爾科納抱着書做到了我旁邊,跟我們打了個招呼,然後帶來了個消息:“嘿,我剛才路過格蘭芬多的桌子的時候聽見金妮的兩個雙胞胎哥哥在設賭局。大家在賭下一次布萊克教授和斯內普教授的争端會是誰占上風——大家都比較看好布萊克教授,雖然這次是斯內普那個家夥贏了,但是……”
“怎麽會?”貝尼利插嘴道:“你們怎麽判斷輸贏的?”
“這樣,”科納聳聳肩沖我說道:“雖然也有一堆學生越過斯內普去問布萊克教授魔藥學的問題,但是文森特沒有啊,聽斯內普說你遇到了難題第一個想到了他——說真的,老兄,你可真應該好好思考一下再行動了。畢竟我賭了你爸爸贏,你可不要再掉鏈子、分不清敵我關系了。”
“真是感謝你的支持——但是,我要問的也是魔藥學問題,”我皺眉道:“而且之前借教室的時候斯內普一直都在旁邊看着,當然是去問他了。”
“哦,原來是這樣,”科納愣了一下,然後說:“但是我們可不知道這些細節,對嗎。反正看起來就是斯內普用幫了你大忙的事情将了布萊克教授一軍……”
“不用擔心,這場意氣之争中笑到最後的肯定是小天狼星。”我悶悶地喝了口蘋果汁,為我自己無意中被參與到這麽件拉鋸戰中、還被當槍使感到郁悶。
“哦哦,重要人物霸氣宣言,魔藥課教授即将潰敗。”芙蓉沖我懶洋洋晃晃杯子,開心地諷刺道。
複活節晚上,我們聚在卧室裏盯着那個散發出看上去很奧妙的銀色煙霧的坩埚屏息等待,貝尼利對着自己的腕表忐忑地數秒,弄得我和丹其也心慌慌的。當最終如那配方所記載的,藥劑散發出灰藍色的光芒并持續了整整兩秒後,我們擊掌歡呼——終于完成了。
貝尼利迅速而小心翼翼地将魔藥轉移到瓶子裏去,我負責看着一旁的貓頭鷹,好讓貝尼利包裝好後馬上能把禮物送出去。貝尼利傾倒魔藥的時候嘴裏還說個不停:“哦,天哪,哦,天哪——思維仿制藥水,我們辦到了,沒錯,辦到了,我媽媽肯定會喜歡它的……”
丹其提醒道:“你別忘了先試試看,不要忙着寄出去。”
“哦,差點忘了。”貝尼利拍拍額頭:“我這就試藥……太激動了,抱歉。”
佛羅萊特遠遠坐在一旁的床上,招惹着我肩上的貓頭鷹,一邊對貝尼利說:“也許我需要拜訪一下你爸爸,讨教一下他的戀愛經驗。如果我能明白麻瓜是怎麽把傲羅追到手的話我想……”
沒人理睬他,大家都在專注地看貝尼利從自己腦袋裏扯出一段關于霍恩比夫人的經典回憶,然後将那縷記憶投放進了裝有魔藥的燒杯裏。魔藥表面起了變化,浮現出灰藍色的色澤,拼出了貝尼利夫人的畫像,沖我和丹其和藹不失銳利地點頭,然後保持着注視貝尼利的姿勢淡淡漸漸消失了。
有那麽一瞬間,我覺得我面對着一杯顏色怪異的拉花咖啡。
丹其在一旁把作為引子的記憶收起來,貝尼利眨眨眼,小口嘗了一下杯子裏的藥劑:“味道還不錯。”
“快點喝下去。喝完!”我們三個異口同聲催促他。
貝尼利連忙再次端起魔藥一飲而盡,看起來他的眼神有點恍惚,手一松杯子就要掉在地上。我們還沒反應過來,貝尼利忽然一彎腰,準确地抄起了掉落中的杯子,随手翻了個個,幹脆利落地将杯子放在櫃子上,發出清脆的一聲。
“我覺得我媽媽會喜歡這個的。按照別人的思路和習慣行動,這得省多少揣測罪犯心思的功夫。如果能夠通過程序大量使用的話,社會治安——包括麻瓜的——會提高整整一個檔次。”貝尼利忽然露出一個我們從未見過的英氣的笑,一邊說着一邊揮舞魔杖,裝着藥劑的瓶子跳進了小盒子,包裝紙自動把它包好,留出了綁在貓頭鷹爪上的線頭,絲毫不拖泥帶水,完全和平時有點跟不上節奏的貝尼利不是一個風格。
“我說,你們寫,”貝尼利放飛了貓頭鷹,然後轉過來對我們命令道:“好嗎?這是第一手的體驗資料。首先,目前沒有眩暈、惡心的副作用,但是稍微有點認知混亂——我有幾個瞬間會根據我自己的相關記憶帶入我媽媽的角色裏,這一點值得注意……”
快十一點的時候,九十分鐘的魔藥效果結束了,貝尼利搖搖頭,恢複了溫和無害的氣質,對着自己手裏的羽毛筆愣了下神。
“你剛才似乎無法忍受有沒做完的作業留在書包裏,于是在記錄完魔藥資料後開始瘋狂地學習起來,我們也攔不住。”我解釋道。
“哦,梅林的胡子。”貝尼利翻了翻自己的作業,對着自己面前的課本不可思議道:“我在預習下個月的功課?”
丹其說:“顯而易見。而且你拒絕了佛羅萊特的比試邀請——他說他想和真正的傲羅對決試試看,然後……”
“我拒絕了,我明智地說明我只是思路模仿了我媽媽的,能力并沒有得到提升——我記得呢。”貝尼利撓了撓頭,沒注意到手裏的羽毛筆在自己臉上留下了幾滴墨水,憤憤地說:“真不公平,我平時一直要求和他比試看看,他一直都懶得答應!”
“原來如此。确認記憶能夠維持。” 丹其在羊皮紙上把這一點也記下來,然後打了個呵欠,躺倒在床上喃喃道:“這才是我認識的家夥,晚安,迷糊鬼貝尼利。”
貝尼利一臉的墨水而不自知,沖丹其不滿地翻了個白眼。
第二天一早貝尼利才在鏡子裏看到自己臉上依舊殘留的墨水——昨晚他在盥洗室懶得開燈,敷衍地洗了把臉就去睡了,弄得自己臉上的墨水漬更大更明顯了。我拍了拍苦着臉思考用什麽魔法弄幹淨自己臉的貝尼利,建議他還是不要冒險亂用魔咒,免得到時候還要去龐弗雷夫人那裏去修複自己被熔化的頭骨。然後我就帶上剩下的思維仿制藥水去找校長了,讓他最後幫忙做個鑒定,看看這個藥水是否還有什麽疏漏,如果沒有我們就能公布這個配方了——當然,還得署上斯內普的名字。
但結果是在這個明媚的早上,校長并不在辦公室,而我不會蠢到再去找斯內普檢查魔藥成果的,于是我又去找了小天狼星,但他也不在,我就揣着瓶子回了宿舍。而這時候貝尼利那些髒印子依舊沒完全去掉,貝尼利決定去圖書館查查看什麽有用的小咒語——那墨水裏面有獨特的防止褪色的魔法,一般的清洗咒拿它束手無策——丹其卻表示這樣的天氣窩在城堡裏簡直是犯罪,我連東西都沒放下,和丹其一起拖着貝尼利去了霍格莫德。
今天天氣格外的不錯,比往常溫暖一點,擡頭看,晴空萬裏,溫室裏傳來了淡淡的誘人的花香,如果不去想象那是斯普勞特教授為六年級準備的食人花發出引誘獵物的味道,這花香也是蠻美好的。
丹其和芙蓉在後面越走越慢,小聲說笑,她的閨蜜莉迪亞無奈地和我們走在一起,等我們到了霍格莫德的第一個商店之後,丹其和芙蓉早被落在遠遠地後面,看起來也不想和我們會合的樣子。我們很快走馬觀花地逛完了霍格莫德,貝尼利一直惦記着自己臉上的印子而有點心不在焉,而莉迪亞在後面來了一幫格蘭芬多之後就把全部心思放在僞裝和偷看上面了,我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疑心她在看雙胞胎中的一個。
轉了一圈下來,我們的行進路線就隐約緊跟着格蘭芬多們了——我不介意莉迪亞想跟過去,而貝尼利總是對着櫥窗照自己的側臉看,完全是跟着我們走。韋斯萊們大概也發覺到這一點了,在一個拐彎處他們看起來很随意地轉過來問莉迪亞:“要不要吃?”節日的氣氛裏這樣和同學分享蛋奶餅幹并不是很突兀,但前提是那餅幹不會讓你變成一個碩大無朋的金絲雀。
莉迪亞似乎沒意識到熱情的韋斯萊們拿着的是什麽東西,她随意拿起了一塊,在我阻攔她之前把它吃了下去。
“哦,梅林的胡子。”貝尼利回過頭來,看到了韋斯萊和他們的餅幹,然後同情地望向莉迪亞,結果過了快一分鐘,韋斯萊們臉上的若無其事變成了壞笑,又變成了驚訝然後維持在納悶上,莉迪亞依舊好好地維持着人型。
“你們擋着路了。”有人不滿地說,弗雷德和喬治連忙讓開,拉我們到了一邊,問莉迪亞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沒有變形。
“嗯,什麽變形?”莉迪亞舔舔手指,用剛才他們遞給她餅幹時一樣若無其事的表情反問道。
“你知道是什麽的。”雙胞胎其中的一個說。
“怎麽辦到的?你換掉了餅幹?服用了什麽特殊藥劑?”另一個猜測道。
莉迪亞神秘地說:“這是個秘密。”
“你是一個對魔藥無效的非人生物?”
“也許你是個吸血鬼。”
“或是狼人。”
“或者是家養小精靈。”
“別扯了,她的衣服沒那麽破,不可能是家養小精靈。”
“你說的沒錯,不過她或者是對魔法免疫的奇怪物種。”
“或者她搞到了我們的配方,弗雷德。”喬治忽然提出讓他們感到恐懼的假設,然後他們便拽着莉迪亞非要要求花錢買莉迪亞的“秘密”:“我們的産品不能有缺點——我得知道是哪一點出了問題。”
“你可以當我們的友情合夥人。給你千分之二的利潤。”
莉迪亞對那允諾的千分之二的利潤嗤之以鼻,不過她做出了讓步:“好吧,我不在乎你們搞笑的餅幹,不過秘密畢竟是秘密。我只給你們之中的一個說。”
雙胞胎對視了一眼,然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那肯定就是我了,我的女士。我在聖誕節舞會上和您跳過一支愉快的舞,還記得嗎?”雙胞胎其中一個裝模作樣地鞠了個躬。
“除非你叫喬治的話。”莉迪亞沒有被他們經常耍的把戲騙到,沖一旁真正的喬治勾勾手指。
離開莉迪亞和喬治的時候弗雷德拽着我們藏在屋子拐角後面,我們聽到莉迪亞說:“不明白你們為什麽總在一起,說真的,你們是連體人嗎?你是我喜歡的類型,交往試試,怎麽樣?”
“如此直白,”弗雷德在牆後面吹了聲口哨,贊嘆地說:“熱情奔放的法國人。”
接着我們就聽不見那邊的聲音了,喬治明顯知道牆角自己的兄弟在偷聽,因為他很快帶着莉迪亞走到更遠的地方去了。
弗雷德沖我們聳聳肩:“那麽,複活節愉快,兩位睿智的拉文克勞——既然我無法旁觀一場羅曼蒂克秀,那麽……”他回頭在未走遠的那群格蘭芬多中找了找,很快找到了想找的人,他喊了句“安吉麗娜!”幾句話交談下來,和那姑娘單獨離開,跑到三把掃帚酒吧裏面了。
午飯之後候莉迪亞再次出現,拉着有些疲倦的我們去散步,大概因為閨蜜還在粉色的帕芙妮裏沒工夫聽她講話,我和貝尼利就成為全學校和她關系最近最容易找到的傾訴對象了。
“他答應多見面試試看,”莉迪亞領着我們在早春的樹林裏溜達,主要在和我說話,而對只顧把自己半張臉擦得通紅的貝尼利表示無奈:“我覺得他或許對我也有些好感的。那天我們只跳了一支舞,不過那首曲子恰好都是我們倆喜歡的……誰?”莉迪亞收起了嘴邊的微笑,警惕地拔出魔杖。
“被激動,”一旁的灌木動了幾下,竟然是哈利從裏面鑽了出來:“是我。”
我們狐疑地看着孤身一人出現在偏僻地方的哈利,打量着那堆灌木叢。
“赫敏和羅恩大概還在村子裏,這兒就我一個。”哈利說。
“你一個人跑這麽遠可不明智。”莉迪亞知道被證明确實未死的伏地魔在某處蟄伏着的事情,皺着眉看着哈利。
我注意到他手裏拿着一個帶有泥土和樹枝的卷起來的包裹,做出了一個靠譜的推測:“你是來拿東西的——誰約你來這裏的?”
哈利一邊拆自己手裏的包裹一邊搖頭說:“我不知道……我收到張紙條,上面寫着如果我這個時候來這裏就告訴我斯基特是怎麽知道海格和赫敏的隐私的,你知道,那幾個新聞快讓我們煩死了。赫敏和羅恩在村子裏被拖住了,我看要遲到了,就一個人過來了。”
他拆開最後一層,裏面是個明顯麻瓜制作的畫筒,畫筒裏卻不是畫作,而是一卷書寫用的羊皮紙。
“也許這只是一個不願透漏姓名的知情者?”哈利推測到,準備把紙筒口朝下将羊皮紙倒出來。
“別貿然拿手去碰,你是個巫……”莉迪亞伸手去阻止,想要掰直那個畫筒,可裏面的羊皮紙卻輕盈地飛了出來,像一個僵硬的爬蟲一樣粘在了哈利袖子上,貝尼利伸手想把它抓下來,然後皺眉道:“它粘住了。”
我意識到周圍很可能是有人在對着那羊皮紙念咒,連忙舉起魔杖警戒,沖可疑的地方沖出去,然後看到了一個帶兜帽的沉默家夥,不知道是誰。我念了好幾個咒語,可沒有一個擊中他,忽然我聽到莉迪亞嚴肅地喊道:“快放開。”
“我辦不到!它吸着我的手呢!”貝尼利驚慌地喊。
我連忙繞過灌木和樹根跑回去,恰好遠遠地看到那羊皮紙發出藍色的熒光。
那是個門鑰匙。
莉迪亞舉着魔杖要切開哈利的袖子,可只是劃爛了哈利的皮膚,鮮血飛濺出來,她咬牙也抓上了那個羊皮紙,沖我嚷嚷着“快去找人來!”,下一秒他們的身形就扭曲着消失了,莉迪亞的聲音還在樹林裏回蕩。
我腦子懵了一下,接着飛快地向村子的方向跑去,快跑出樹林的時候我聽到前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在我念咒的前一秒我看清楚他們是羅恩和赫敏。
“看到哈利了嗎?”
“快去找教授!他被門鑰匙帶走了!”我氣喘籲籲地喊,沒停下腳步接着向前跑,赫敏和羅恩連忙追過來,大聲地問怎麽了。
“我不知道。”我說:“但肯定不是好事。”
羅恩和和赫敏借用了羅斯默塔夫人的掃帚飛了回去,我猶豫了一下沒跟着他們一起回去,幹脆留下來警告學生們不要在霍格莫德逗留,叫他們趕快回學校去。
“發生什麽了?”安吉麗娜旁邊的弗雷德問我。
“哈利被帶走了。我大概看到了一個食死徒。”我企望着目的地千萬不要是漢格頓,看在梅林的份上,今天才是四月十七日。
好在海格就在附近,他作為一個教師可以更有效地将學生們趕回學校。學生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亂糟糟的不怎麽肯聽話,而且都不怎麽服海格的指令,有人小聲說了巨人血統什麽的,心煩意亂的海格沒心思理他,幾乎是用吼的,把大家勸到了回學校的路上。
“你在這裏,文森特。怎麽了,發生了什麽?貝尼利和莉迪亞呢?”丹其和芙蓉從人群中出現,和我一起站在海格身後避開人流,一邊問我說。
我搖搖頭,沒工夫也愧疚于回答他。現在我已經徹底鎮定下來了,不去想哈利很可能被提前兩個月帶去了裏德爾家的墓地,專心在心裏評估着幻影移形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的風險——我必須到現場去,我不能幹坐在這裏等着,對可能發生的時間偏移一無所知且束手無策。
我推開丹其,讓他趕快回城堡去,無視他在後面叫我,自己跑到沒人的地方,默念着小漢格頓,準備幻影移形。
不行。
我在轉圈的過程中停下來——這樣太冒險了。我拍了拍腦袋,鎮定,越慌亂越無法思考,鎮定!我只是從第一視角觀看了文森特的所有魔法,我親自體會、熟練的魔咒不到四分之一,這樣我根本……
慢着。我的手頓在半空,慢着……
我從衣兜裏掏出那瓶原本準備送去鑒定的思維仿制藥水,魔杖抵着腦袋,抽出我腦海中關于文森特最深刻、最典型的記憶——在海倫的注視下完美擊敗布魯斯的那次,然後我按步驟處理了藥水,看了下表,記住三小時後的時間。
如果是文森特的思維,加上這本來就是他的身體、擁有他的魔力——我安然歸來、甚至解決問題的成功率會上升很多……
我仰頭把魔藥全部喝光,把瓶子塞回衣兜放好,感受理智、客觀的自己正在遠去,而和文森特本人相似的思維正在接管我的腦袋。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有張圖
不标名字,看看大家能不能認出來誰是誰~
我覺得角色塑造比較好區分,米娜桑表猜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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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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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