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兩個男人

莊墨身在半空,手腕猛的一抖,一道微不可見的銀絲從袖裏射出,直刺修羅子肩上。

與此同時白虎後蹄用力,蹬地而起,将已經力竭的莊墨穩穩的接在背上。

等得落地之地,莊墨一抹淺笑現在唇角,白虎風騷的晃晃腦袋,一人一虎配合簡直天衣無逢。

而這一招聲東擊西的誘敵之計,玩的漂亮無比!

看似是莊墨在進攻,實是莊墨通過白虎,聯系了小狐,來了一手漂亮的絕地反擊!

真正下殺手的,是小狐!

“唔!”

修羅子身子一晃,斜斜背在肩上的布袋,被莊墨這一下子,連胳膊帶肩膀一起削了下來。

“啪嗒”一聲落在地上,袋口大開,黑色的炸藥淋落滿地。

幾乎是同時,斷臂斷落處,鮮血噴湧而出,夾雜着星芒點點驟然暴射,遇風則燃。

“快閃開!”

莊墨一聲驚叫,急忙招呼小狐與白虎後退。劈手一篷白雪掀起,撲天蓋地湧向那些黑色的炸藥,點點的星芒。

也幸好,見機得快,炸藥終于未燃。

莊墨卻是瞬間臉色發白,吓得滿身冷汗。

如此一個渾身是毒的修羅子,他到底還是小看了他。

那一整整口袋的炸藥啊,如果全數炸開,他們所有這些人,便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Advertisement

而眼看着修羅子雖然胸口開了個大洞,卻仍舊不甘就這麽死去。

喉嚨裏“咕嚕咕嚕”的一聲怪叫,渾濁的雙眼怨毒的睜着,另一只未斷的手臂竟是向着自己破開的胸口迅速的抓去。

指間磷磷鬼火,隐隐閃爍!

“動手!”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莊墨一聲怒吼,直沖天際!

“死!”

說時遲,那時快,便在此時,一點光芒萬丈長,曦冷着眸光,連人帶劍從半塌的房屋驀然而出。

如同天外飛仙一般,一劍,将已受重創的修羅子的腦袋齊齊砍下。

骨碌碌的頭顱掉落在地,卻竟是從頭顱斷裂處,陸陸續續的爬出了許多毒蠍毒蟲,直接聞着那美味的鮮血味道,争先恐後的便向着那落地的頭顱撲了下來,不過眨眼時間,血肉盡消,只剩了一顆猙獰的頭骨留在地上,風一吹,煙消雲消。

而至到此時,修羅子的無頭屍體才終于轟然倒下,血色四濺。

于是,剛剛才飽餐一頓的毒蠍毒蟲再度一湧而上……

那破開的胸口處,卻有一團蠕動的蟲子,正在慢慢生成。

是萬惡的蠱蟲……

這修羅子,竟是喪心病狂到會以自己為媒介,養了這麽多的毒蟲,甚至是蠱蟲。

莊墨看着,激淋淋打個寒戰。

縱然,他們之前都是曾經吃過朱果的百毒不侵之體,但對于這蠱蟲,卻還是萬分忌憚的。

尤其,是像修羅子這種臨死的時候,帶着深深怨毒的惡念而下的蠱蟲,那更是連同輪回轉世,都不能擺脫的惡毒存在!

……

“锵”

忽然的一聲響,最後出手的曦,将染血的長劍随意擦拭一下之後直接入鞘。将那蠕動的萬惡之蠱,那同那具惡心的屍體,以及滿地的毒蟲毒蟻,一把火燒了個幹幹淨淨。

而至到此時,莊墨才終于長長松了一口氣。

他抹了把冷汗,向着曦看去一眼,卻發現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直接便走向了倒地的雪晴。

莊墨頓時嘆氣。

看來,弟想要抱得美人歸,怕是還得再經一關了。

“晴兒,你怎麽樣?還好嗎?”

曦走到近前,将雪晴輕輕扶了她起來,在她身上輕輕一拍,滿臉的冷漠頓時變得溫柔。

雪晴呻.吟一聲,緩緩睜開眼,苦笑着:“曦,我沒事。也幸虧我還有點利用價值,這老妖怪不想殺我,只是想要給我個教訓而已。”

修羅子最後那一手,很有技巧性。

看着,像是真的将雪晴給殺了,其實,也只是暫時的讓她倒在地上,不能行動而已。但周圍所有發生的一切事情,她卻仍舊能夠感知得到。

曦彎唇:“好,沒事便好!”

想着剛剛,她突然倒下那一幕,他幾乎都要瘋狂。

若不是小狐與她還有感知,知道她沒死,他差不多便跟歐陽雪一樣的不顧一切的沖出去了。

“好啦!我沒事的,放心。”

雪晴倚着他起身,安慰的笑笑。那明媚的眸光,如同穿破漫漫黑夜的曙光一般,一下就照進了他的心裏。

“晴兒……”

他低低喚了一聲,想要伸手去撫她的臉,卻被一聲半死不活的冷咳頓住了接下來的動作。

回來身來,原本半死不活躺在地上的歐陽雪慢慢爬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腳步顯得他仍舊餘毒未消。

可這腦袋瓜子……卻是一點不含糊。

“放開她!”

晃着身子撲過去,曦輕哼一聲,懷摟着雪晴身形一轉,歐陽雪頓時便撲了個空,剛剛爬起的身子再度趔趔趄趄的摔倒地。

“砰”的一聲響,腦袋重重的磕着寒雪堅硬的地方,瞬間起了個大包出來。

“弟……”

莊墨呻.吟一聲,不忍再看。

剛剛有修羅子在旁,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現在修羅子已死,自然是想叫什麽便叫什麽。

可不管叫什麽,歐陽雪都是吃了大虧了。

虧啊。

簡直太虧了!

手捂着額頭委屈的翻身坐起,用力的眨眨迷糊的眼睛,嘴裏回音一般的叫着:“晴晴,晴晴……”

“住口!”

曦臉色一黑,“锵”的一聲出劍,雪晴直接無語。

這兩個人,從來只聞名,不見面,如今,總算是直接對上了。

“吱!”

小狐樂得一蹦三尺高,不停的“吱吱呀呀”的亂叫着,白虎慢悠悠的甩着尾巴,索性四蹄爬地,卧了下來。

莊墨拍拍額頭:“白虎,小狐,我們離遠些看戲。”

毒舌的莊墨,從來就不是一個善心的主。

原本剛剛還有些惦記着歐陽雪的生死,可現在一看……人家都活蹦亂跳的又活過來了,他還惦記個屁?

原本他們的假死,只是為了迷惑修羅子而已。現在修羅子已死,該活的,自然就又活過來了。

不過也幸好,他們這樣做了。

否則,真要硬碰硬的上了,不被那些炸藥炸死,也會被那些蠱蟲給咬死!

這修羅子,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毒祖宗。

……

于是,這邊三只窩着看戲,那邊雪晴夾在兩個互不退讓的兩個男人,格外的頭疼。

“曦……”

她剛叫了一聲,曦看她一眼,淡淡的道:“晴兒,不用說了,是不是他逼你的?”

手中長劍“刷”的揮出,歐陽雪翩然轉身,面色清寒的二指夾住,冷哼一聲道:“這上有老天爺,下有土地爺,有些話,曦侍衛還是想好了再說!”

“崩”的一聲響,曦手中長劍斷為兩截,曦眸光一凝,殺氣暴漲。

歐陽雪不急不緩将指間斷劍随手扔開,這會是頭也不暈了,眼也不花了。渾身上下一股冷寒之氣陡然竄氣,與曦針鋒相對。

“喂!我說你們……”

雪晴不得已退出兩人中間,頭疼的揉着眉心,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麽?有意思嗎?”

臉色一沉,甩了手怒向外走,“別姬!”

小狐“吱”的一聲叫,身子閃電般的竄上雪晴肩頭,紅寶石的眼睛熠熠的往後看看,隐隐有着各種遺憾。

可惜啊,真可惜,這兩人怎麽就沒打起來呢?

還想着看熱鬧的說。

“呵!白虎,我們也走!”

莊墨看戲的願意徹底落空。

他唇角勾起,摸了摸脖間已經包紮好的傷口,再看一眼那兩個突然僵在原地的男人,心下微微一動,眸光閃爍的轉而望向雪晴的背影。

果然不愧是雪妃娘娘啊!

四兩撥千斤,她只輕輕松松一句話,便能讓那兩個殺氣騰騰的男人瞬間洩了火氣,倒是真不笨。

……

正主走了,兩個正在劍拔弩張的男人,各自臉色抽搐,冷哼一聲的收了架勢,一人一聲喊,這個叫“晴晴,”那個叫“晴兒”,一左一右的跟了上前。

雪晴誰也不理,只管肩上挂着小狐,冷冷的往前走。

只喜得小狐抓耳撓腮紅眼睛撇着兩人,那個得瑟再得瑟。

莊墨騎着白虎悠哉游哉的往前晃,最是悠閑自得,不似這世間之人。如果,他能将這一身黑衣換成白衣的話,那更是神仙中人了。

茫茫雪地中,世間萬物都是銀裝素裹。

雪晴伸手将肩上的小狐抱到懷裏,立足在銀裝素裹的冰雪世界裏。

一左一右,歐陽雪與曦相視一眼,又同時漠然眸色,跟着停下。

唯有身後一直跟着的騎白虎的莊墨,唇角微微一勾,揚聲道:“怎麽停下了?走不動了嗎?”

有一搭沒一搭的順着白虎的毛發,眼睛若有似無的飄落旁邊的某人。

歐陽雪撇了撇嘴,跟着道,“晴晴,走不動的話,我背你?”

上前一步,将身子蹲下在雪晴面前。

雪晴擡起眼皮,淡淡的掃過一眼,狀若未見。

歐陽雪摸摸鼻子,這蹲下的身子,起也不是,繼續蹲着也不是……這可咋辦?

“晴兒,累了,便休息一下。”

曦目不斜視的上前一步,輕聲的勸着。

雪晴眸光微閃,輕輕的嗯了一起,于是,兩人抱着小狐,果真是坐到了路旁的一個雪堆之上。

歐陽雪微蹲的身子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下。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