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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愛情不是一個人的事。

“我不好嗎?或者我沒有她好?”

上官瑞握住她的雙肩,愧疚的說:“不是你不好,是我的心走不到你那裏。”

司徒蘭心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如果他說她哪裏不夠好,她可以努力的去改,可是他說他的心走不到她這裏,她能怎麽辦?

“好,我知道了。”

倔強的轉過身,強忍着不在他面前哭泣,如果得不到愛情,那麽,她也不屑于得到同情。

進了房間,關了門,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往下掉,她無助地蹲在門邊,雙手抱着膝蓋,不知道自己今後該怎麽辦,不想這麽沒用的哭,可是眼淚卻怎麽也止不住,她拼命地壓抑,拼命的壓抑,站在門邊的上官瑞還是清楚地聽到了。

這是第二次,聽到司徒蘭心悲怆的哭聲,上官瑞的心裏很難過,他想敲門,可是手舉起來卻又放了下來,這個時候,任何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他很清楚,她想要聽到的,絕不是他的安慰之語。

愛情,從來都是這樣殘酷,不是她辜負了你,就是你辜負了她。

司徒蘭心開始逃避上官瑞,早上她起得比他早,晚上,她回得比他晚,盡一切可能,不與他有獨處的機會,因為她還不知道,被他拒絕後,要以什麽樣的狀态才能夠坦然地面對他。

情緒的低落,神情的憔悴,很快引起了好友林愛的注意。

林愛把她約到咖啡廳,開門見山就問:“最近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情緒一直這麽失落?”

她遙搖頭,無力的攪着面前的苦咖啡:“沒什麽。”

“還想瞞着我嗎?我跟你認識多久了?有什麽話不可以說的?”

“不是什麽光榮的事,說了只會讓自己更加可悲而已。”

司徒蘭心這樣說,林愛心裏就明白七八分了,“你跟上官瑞告白,他說他暫時還沒有辦法接受你?”

“比這個更嚴重,他說他的心,走不到我這裏。沒有任何猶豫的。”

林愛眉頭一蹩,很是心疼她,抓着她的手安慰說:“沒關系,走不到就走不到,誰稀罕,天下男人又不是死光了,更何況他還那麽龜毛。”

“只是有些不甘心,為了他我連報仇的事都不想了,可是他卻連考慮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既然不甘心那就不要放棄,我不信還有不喜歡我們蘭心的男人,不喜歡我們蘭心的,都是蠢蛋!”

司徒蘭心視線睨向窗外,落寞的說:“男人都有初戀情結,開辟男人感情啓蒙的那個女人,要怎樣才能贏得過?”

“初戀情人算什麽?不過就是段回憶而已,只要你下功夫,一定可以把上官瑞的心搶過來。”

上官瑞坐在偌大的辦公室裏,手裏握着手機來回翻轉,已經三天了,他跟司徒蘭心沒有說過一句話,偶爾碰面,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就已經閃了個沒影。

他知道她是在躲他,一個女人主動向一個男人表白,卻遭到拒絕,這份難堪和失望他能理解,所以,這幾天他一直在思考,要怎樣才能緩和兩人之間僵硬的關系。

思慮再三,他給她發了條短信:“晚上有空嗎?我們聊聊吧。”

等了足足半小時,也沒有等到她的回複,他便直接把電話撥過去,電話是通的,卻一直無人接聽。

連打了三四通,司徒蘭心都沒接,與其說她不接,不如說她沒有勇氣接,她怕上官瑞說:‘既然我們已經沒有辦法像過去一樣相處,那我們就分開吧。’

她很清楚上官瑞的婚姻有多短暫,她更清楚,截止今天,她跟上官瑞的婚姻剛好維持了三個月。

婚禮那天他的話猶在耳旁,沒想到時間過得這樣快,一眨眼就到了結束的時候。

“晚上六點,我在35℃等你,不見不散。”

上官瑞的第二條短信發來,司徒蘭心陷入了深深的彷徨之中。

下午五點,結束了一場會議,上官瑞準備前往35℃,臨行前打了通電話給司徒蘭心,結果她還是不肯接。

季風推門走進來,見他表情凝重,戲谑的問:“為情所困,對不對?”

“瞎猜什麽。”

“你敢說你對你的新太太沒有動心?知道你們結婚多久了嗎?”季風指着他桌邊的日歷:“整整三個月了,打破了以往六次婚姻的記錄。”

季風不提醒,上官瑞還真的沒想到,他跟司徒蘭心竟然已經相處了三個月,同時,也忽爾明白了她不接電話的原因。

迅速編輯一條短信過去:“是有事要談,但不是談離婚。”

以為這樣司徒蘭心就會接電話,可是再次打過去,她依舊還是不接,他不禁有些懊惱,把手機扔到了桌上。

“女人不接電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太喜歡了,一種是太讨厭了。”

季風篤定的斷言,上官瑞未作回應。

“或許是對太喜歡了的自己感到太讨厭了。”

他繼續斷言,上官瑞沒好氣的沖他一句:“那是羅密歐和茱麗葉才有可能的階段。”

“那你坦白說,你對那個司徒蘭心真的一點男女之情也沒有嗎?”

季風跟了上官瑞十來年,關系自是親密,有什麽說什麽,從來不避諱。

“我心裏的人是誰你很清楚。”

“那總不會一點都沒有吧?或者有點其它的感情也好啊,比如親情,友情?”

“其它的感情,有。但是說不清楚。”

“什麽感情說不清楚啊?”

上官瑞微微嘆息:“比愛情少一點,比友情多一點。”

“那不就是親情嘛,這有什麽說不清楚的。”

“也許吧。”

他起身,看了看腕上的表:“我有事先走了,你不下班嗎?”

“這就走了。”

上官瑞坐在35℃的包廂裏,等着司徒蘭心的到來,雖然知道她的心情可能不會太好,但是他相信,她一定會來,因為她,不是那種會一直逃避現實的女人。

事實上,他還是了解她的,司徒蘭心來了,盡管狀态看似調整得不錯,但眼底深處,那一抹淡淡地憂傷卻還是掩蓋不了。

“打算這樣一直躲避我嗎?”

上官瑞直視着她,無奈的問。

“不是,只是想等心情完全整理好再面對你。”

“如果讓你傷心了,我很抱歉,我不是一個好男人,但是司徒蘭心你卻是一個好女人,我不否認我對你有好感,但這不能成為我接受你的理由,因為在我心裏,唐琳從未離開過,這樣的情況下,若接受你的感情是對你的不公平,對我自己也是一種負擔,一個人的心只有那麽大,不可能同時容得下兩個人。表面上愛着你,心裏卻愛着另一個人,這樣的愛情,我相信也不是你想要的。”

“恩,我明白。”

司徒蘭心把心底湧出的巨大悲傷壓了下去,強顏歡笑說:“叫東西吃吧,我餓了。”

“好。”

上官瑞知道她很難過,卻不能安慰,因為以他的立場,安慰就是虛僞。

他叫了很多豐盛的菜肴,司徒蘭心拿着筷子苦笑了一下:“你果然是不喜歡我,這裏有一大半都是我不喜歡吃的。”

上官瑞有些尴尬:“那我叫她們撤了重上。”

“不用了,湊合吃吧。”

一頓飯兩人吃得默默無言,偶爾也會擡眼看一眼對方,卻立馬就轉移。

于是,司徒蘭心想,世界上最遠的距離莫過于此了吧?相互了望的眼神,卻沒有交彙的軌跡。

“以後有什麽打算?還會留在我們家嗎?”

“如果你不趕我走,會留在這裏。”

“沒有愛情也可以?”上官瑞小心翼翼地問。

“三個月來沒有愛情,也一樣過來了。”

是啊,每對婚姻不一定都是因為相愛才走到一起,兩個相親的人,相處一段時間後就結婚,難道他們敢說他們之間有多麽深厚的感情?

因為種種原因而結婚的夫妻中,真正相愛的能有幾個?不是因為湊合就是因為将就,更多的則是因為合适。

因為合适而在一起也沒什麽不好,吵吵鬧鬧也是一輩子,雖然偶爾在落日的黃昏,可能會有些遺憾,為什麽當初不能因為愛情而相守,而是要因為合适才相聚……

“回家嗎?”

出了35℃,上官瑞詢問身邊的司徒蘭心。

“不了,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

“要不要送你?”

“不用送,沒多遠。”

上官瑞點頭:“那好吧,路上小心點。”

待他的車子漸漸消失在遠方,司徒蘭心步行來到了附近的影院,然後看了一場看不懂的電影,四處張望,發現別人專注而陶醉,才忽然明白,孤獨是什麽。

司徒嬌眼看着三個月過了,司徒蘭心卻還相安無事的在上官家做着少奶奶,已然打破了外界盛傳,惡魔上官瑞的婚姻從不超過三個月的傳言。嫉妒之火熊熊燃燒,她決定不再等下去了,無論用什麽方法,都要拆穿司徒蘭心的謊言。

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從那個傻子入手,可是那傻子的父親明顯跟司徒蘭心是一夥的,看來她得另找切入點,可是找誰好呢?司徒嬌列出幾個相關人物,最後把目标鎖定了呂長貴。

呂長貴當然是認識司徒嬌,只是從來不曾有過交集,所以對于她的突然邀約,顯得很詫異。

“找我什麽事?”

他的語氣不甚友好,充斥着淡淡的敵意。

司徒嬌粲然一笑:“舅舅怎麽對我這麽冷淡?雖然我跟你沒有血緣關系,可我跟你外甥女有啊,看在我姐姐的份上,你也不該對我這麽冷淡吧?”

“哼,看在我死去妹妹的份上,我不覺得我應該對你友善,甚至再惡劣一點也不過分。”

“秀桐阿姨是病死的,跟我們家又沒關系,你對我氣勢洶洶的幹嗎呀。”

呂長貴一巴掌拍到桌上,生氣的吼道:“年紀輕輕的,別說這種昧良心的話,小心遭天譴!”

司徒嬌被他野蠻的動作吓一跳,忙點頭:“好好好,不說,不說,我們言歸正傳。”

“這次約舅舅出來呢,是想談一下我姐姐的事,你怎麽把我姐姐給賣了?”

“你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把她賣了?”

“那個叫李夢龍的傻子呀,不是你以十萬元賣給他們家的嗎?”

呂長貴吃了一驚,眉頭蹩起:“這事你怎麽知道的?”

“這麽說,真有這回事?”

“我不知道。”

司徒嬌從他剛才驚詫的目光裏就已經确定了事情的真相,見他不承認,她嘆息說:

“你就別瞞着了,我姐都跟我說了,這事就是你一手操辦的,我真是沒想到舅舅你這麽喪盡天良,把一個正常人賣給傻子,還大言不慚的把妹妹挂在嘴上,你做出這樣的事來,讓九泉之下的秀桐阿姨怎能安息?”

“喪盡天良的人是你們,當初要不是你媽跟你爸無情無義,蘭心怎麽會被逼無奈走到這一步?是你們司徒家毀了她的人生,我妹妹泉下有知,總有一天會化作厲鬼來替自己和她女兒報仇!”

“哎呀,舅舅你怎麽三句話不合就跟我吵啊?我現在是來跟你商量對策,怎麽才能把那樁婚事取消,雖然我和我姐同父異母,但我也不忍心看着她嫁給一個傻子呀。”

她招來服務員:“先給我們上菜,拿點酒來。”

呂長貴陰沉着臉說:“我可沒心情跟你一起吃飯。”

“再沒心情飯總要吃的,我們今天別的不說,就解決一下我姐跟那傻子的事行嗎?”

“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你會關心蘭心?呵,那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我跟我姐的關系沒你想得那麽糟,我們關系要是不好的話,我怎麽會知道李夢龍的事?我姐現在頭痛着呢,一邊是那個傻子李夢龍,一邊是那個瘋子上官瑞,兩邊都得罪不起,兩邊的日子也還都不好過。”

酒菜端上來了,司徒嬌替他斟了滿滿一大杯,痛心地說:“以我平日裏的觀察,我姐那日子真不是人過的,那上官瑞你知道嗎?結過七次婚啊,要多兇殘有多兇殘,動不動就打我姐罵我姐,一家人都不把我姐當人看,讓她吃他們吃剩下的飯菜,還把她當傭人使喚,家裏好幾輛名牌車,卻連碰都不讓她碰一下,每天讓她搭公車上下班……唉,真不忍心說下去了,太可憐了,那樣的生活環境,不死也只剩半條命。”

呂長貴一杯又一杯的喝酒,心情差到了極點,他沒想到外甥女過的是這樣的日子,難怪上次沖他發火,說自己的人生已經夠亂,不要再給她添亂。

“那個畜生折磨不了她多久了。”

“為什麽?”

司徒嬌乘勝追擊,想要把司徒蘭心的秘密套出來。

“她很快會離婚的,然後跟李夢龍結婚。”

“不會吧,李夢龍可是個傻子呀。”

“傻子也比那個瘋子強,傻子至少知道疼愛她,蘭心原本就沒打算跟那個瘋子上官瑞生活多久,她只要利用完他,就會馬上回到李家,他們之間約定是早就存在的,更何況,李甲富夫婦早就把蘭心當成了女兒一樣看待。”

呂長貴明顯是醉了,內心的憤怒導致他開始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利用他?利用他什麽呀?”

“利用他的錢,他的權,他的勢,然後……對付你爸你媽!!”

司徒嬌臉色沉了沉,這個蛇蠍女人,果然從一開始就有了計劃,想對付她們司徒家?哼,這下看誰對付誰!

司徒蘭心剛結束工作,出了校門就看到了司徒嬌,她倚在她拉風的跑車邊,趾高氣揚的沖她招手,她走過去,沒好氣的問:“又想幹什麽?”

“我們談談吧。”

“行,你說吧。”

“找個地方談,這地方不适合談那傻子的事。”

司徒蘭心眉頭一皺:“如果你是想來找茬的話,請恕我沒時間奉陪。”

她轉身往馬路邊走去,司徒嬌得瑟的喊道:“你沒時間的話,那我可就找姐夫談喽?”

一聽她要找上官瑞,司徒蘭心停下了步伐。

“好,走吧。”

她倒要看看,這整天無所事事專門找她茬的廢物這次又想找什麽茬。

司徒嬌把車子開到了上次兩人見面的咖啡廳,一落座,她就開門見山說:“離開上官瑞吧。”

司徒蘭心鄙夷的笑笑:“你吃錯藥了是不是?我為什麽要離開他?”

“如果你不想讓他知道你接近他的肮髒目的,那就知趣的離開,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你以為威脅的話我是第一次從你嘴裏聽到嗎?”

“上一次我是沒有證據,但是這一次可不一樣了,我有足夠能揭穿你謊言的證據。”

“是嗎?那就拿出來讓我瞧瞧。”

司徒嬌冷哼一聲,不緊不慢的從包裏拿出一支錄音筆,裏面很快傳來了呂長貴的聲音,經過處理後的錄音,更能體現司徒蘭心最初嫁給上官瑞的目的有多麽不單純。

她的臉色陡然沉下來,司徒嬌滿意的笑了。

“怎麽樣,如果我把這個拿給姐夫和疼愛你的公公婆婆聽一聽,會不會很有趣呢?”

“卑鄙。”

司徒蘭心切齒的從牙縫裏繃出兩個字。

“卑鄙也是跟你學的,上次把我跟我爸耍得團團轉,害我們家白白損失了那麽多錢,我這只是以牙還牙而已。”

“區區一只錄音筆就想威脅我,你做夢!”

“那咱們就走着瞧,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下周的今天如果你還沒有主動離開,所有的真相就将大白于天下。”

“随你怎麽折騰。”

司徒蘭心起身邁着優雅的步伐揚長而去,出了咖啡廳,卻再也僞裝不了,陽光照在她臉上,是一種絕望的蒼白。

她來到舅舅家,舅媽躺在床上,舅舅似乎有些心虛,諾諾的問:“蘭心,你怎麽來了?”

她把營養品放到桌上,淡淡的問:“舅媽的病怎麽樣了?”

“挺好,發現得早,病情已經得到控制。”

“你跟我出來一下。”

她漠然的撇了舅舅一眼,率先出了屋子,呂長貴跟在她身後,來到一棵槐樹下。

“你跟司徒嬌見過面了?”

“恩,上次她約過我。”

“跟她說了什麽?”

“我沒跟她說什麽,是她知道了李夢龍的事,所以跑過來問我。”

“所以你就把能說的不能說的全都說了?”

槐樹上的知了在歇斯底裏的叫,發出一陣陣刺耳的聲音。

“我說什麽了嗎?”呂長貴怯怯的問。

“你自己說過什麽你不知道嗎?我是為了報複司徒家才嫁給上官瑞,只要我報完了仇就會馬上離開他,然後轉投到別的男人懷裏,那個男人是個傻子,但傻子都比上官瑞那個瘋子強。”

司徒蘭心越說聲音越顫,“現在好了,司徒嬌把你說的話全錄下來了,并像李甲富一樣的威脅我,如果我不離開上官瑞,馬上就把錄音內容放給他聽。”

呂長貴撲通一聲跪到她面前:“蘭心,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當時喝了很多酒,真不知道自己說過這樣的話,是那個司徒嬌跟我說你在婆家受虐待,一家都不把你當人看,我才會借酒澆愁口不遮攔,我也是心疼你啊……”

“夠了,司徒嬌的話你也信?你沒有腦子嗎?!如果我在上官家一點地位沒有,我又何必要留在那裏?你什麽都不知道,就只會給我添麻煩!”

司徒蘭心憤怒的推了舅舅一把,轉身跑開了,老天對她從來都是這樣不公平,讓她一個人孤軍奮戰就算了,還要讓她唯一的親人在她身後扯她後腿。

渾渾噩噩的回到家,上官瑞已經回來了,見她有些神不守舍,便關切的問:“怎麽了?”

她意味深長的撇他一眼,無力搖頭:“沒事。”

其實,真的很想問她,為什麽就不能喜歡她?如果能喜歡她,或者哪怕心裏有一點她的影子,她都不會這樣苦惱,這樣擔驚受怕。

在司徒嬌面前僞裝出無所謂的樣子,事實上,她比誰都害怕,害怕上官瑞知道了真相,不僅不會喜歡她,甚至還會讨厭她。

也曾有過想要對他坦白一切的念頭,可是卻在他拒絕她的那一刻起,無奈地打消了,因為他不喜歡她,她就已經失去了被原諒的籌碼。

“明天晚上有沒有空?”

“有什麽事嗎?”

“有個商業酒會,想讓你陪我一起參加。”

“哦好。”

上官瑞微笑點頭:“那就這麽說定了,明天下午我去學校接你試禮服,然後直接過去。”

“嗯。”

第二天下午,司徒蘭心在辦公室收拾東西的時候,接到上官瑞的電話:“出來了沒有?”

“馬上。”

她抓起包就奔了出去,卻在門外被江佑南攔住:“晚上有空嗎?能不能陪我……”

“不好意思,我有約了。”

她抱歉的看他一眼,眨眼便消失得沒影。

上官瑞見她出來,及時的拉開車門讓她坐進去,車子發動的時候,司徒蘭心看到了江佑南憂傷的目光,從另一張車子邊折射過來。

試禮服的店位于市中心最繁華的地帶,上官瑞把她帶進去時,一名打扮怪異的中年男人迎上來招呼:“瑞少爺,真是稀客啊。”

上官瑞微微颔首:“這是我妻子,麻煩你幫她挑一套合适的禮服,我們待會要去參加一場重要的酒會。”

“好的,沒問題。”

中年男人花名彼德,是個非常有水準的造型師,不管什麽樣的女人交到他手裏,都會令人眼前一亮,醜得變美,美得更美。

上官瑞坐在大廳裏等了二十來分鐘,彼德領着他的成果出來了:“怎麽樣,瑞少爺,滿意嗎?”

司徒蘭心有些嬌羞得不敢擡頭,女為悅已者容忍,雖然她也渴望讓上官瑞看到她美麗的一面,可是被他知道她心思的情況下,總會有那麽一點點的難為情。

上官瑞迷人的雙眼閃過一絲驚喜,滿意的贊嘆:“恩,很漂亮。”

他向她走近一點,把她脖子上的項鏈稍稍扶正,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的鎖骨,司徒蘭心的心跳便開始不規律的跳動。

“走吧。”

上官瑞伸出一只胳膊,她配合的挽上,款款步出了禮服店,彼德望着兩人的背影,兀自感嘆:“好一對郎才女貌啊……”

到了酒會現場,上官瑞停好車,便攜着司徒蘭心走進了大廳,兩人的出現,似乎成了最閃耀的閃光點,一雙雙目光齊唰唰的掃向他們,接着便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司徒蘭心很坦然的面對這樣的場面,早在跟上官瑞結婚的那一天,她就已經習慣了,跟着他,成為別人眼中一道特殊的風景線。

“瑞總,歡迎歡迎。”

一名發福的胖男人殷勤的向他們走來,伸出他肥大的手與上官瑞握了握,顯然是這場酒會的主辦人,從穿着和氣質來看,也是位重量級人物。

“這位是少夫人吧?”

“是的,你好。”

司徒蘭心禮貌的伸出手,暗自松口氣,還好不是叫她七姨太,否則不難堪死才怪。

相互問好後,胖男人便與上官瑞聊起了生意場上的事,司徒蘭心聽得無聊,便一個人找了處安靜的地方坐下來,一邊喝着香槟一邊觀察酒會現場形形色色的人。

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她撇見了一抹淩厲的眼神,那是雙女人的眼神,充滿了妒忌的成分。

想着上官瑞雖然臭名遠揚,但是也不泛愛慕者,她自覺的把視線移開,免得引發一場沒有硝煙的戰争,躺着中槍。

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她移開了視線,那女人卻緩緩向她走來。

“有什麽事嗎?”

她仰起下巴,勉強鎮定的問。

“見着前輩就不知道站起來說話?”

“前輩?”她眉頭一蹩:“我好像不認識你吧?”

女人冷哼一聲:“不認識出于禮儀也應該站起來問‘您是誰?’而不是沒禮貌的問‘有什麽事。’”

司徒蘭心沒好氣的笑笑,敢情又是個來找茬的,她依舊沒有站起來:“如果你覺得我這樣坐着你站着你吃虧了,那麽你也可以坐下來,這麽大的地方還容不下你了?”

“呵,還伶牙俐齒的,難怪最近大家都在傳,上官瑞遇到了克星,原本我還不信,這會親眼目睹,不信也得信了。”

果然是沖着上官瑞來的,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她明明沒躺着,卻也中槍了。

“小姐你搞錯了,我不是上官瑞的克星,準确的說,我是他閃婚的終結者。”

“不要臉。”

女人突然露出猙獰的面目,切齒的說:“上官瑞的婚姻沒有一個女人可以終結,別以為自己長得有三分姿色,就蹬鼻子上臉,打娘胎的時候,難道你娘沒教你,做人要知分寸,懂本分?”

“那你娘教你了嗎?你娘若是教你了,你就不會無緣無故的跑來跟我撒野!”

嘩得一聲,女人把手裏的半杯香槟潑到了司徒蘭心臉上,司徒蘭心短暫的震驚後,也毫不示弱的反擊,把自己手裏的香槟同樣潑到了她的臉上。

女人或許是沒受過這樣的羞辱,伸手就要甩司徒蘭心耳光,卻在半空中被人牢牢的禁锢,她憤怒的回轉頭,撇見抓着她手的人,忽爾氣焰就萎了下來——

“瑞……”

“付阮阮,你敢動我的女人,活膩了是不是?”

司徒蘭心這才知道,這嚣張的女人叫付阮阮,可是她還是不認識她。

“瑞,她是你的女人,難道我就不是嗎?你知道她是怎麽跟我說話的嗎?”

“不管她是怎麽跟你說話的,你都是活該,現在馬上從我眼前消失,我一秒鐘都不想看到你。”

付阮阮哪裏受得了這樣的委屈和打擊,她突然嘤嘤哭了起來:“好歹我也是你的前妻,婚姻不在情義尚在,你怎麽可以對我這般無情……”

“我可不覺得跟你有什麽情義在。”

上官瑞毫不留情的反駁她。

“那這個女人又好在哪裏了?是比我漂亮了?還是比我能幹了?又或是比我善良了?”

“比你漂亮比你能幹也比你善良,更重要的是比你聰明,就拿此刻這件事來說,如果你們立場互換,她絕對不會像個潑婦一樣找你麻煩,因為她知道,這樣一來只會讓我更加讨厭,而你這個笨女人,耍了潑還跟我談情義,真是可笑。”

付阮阮受了更嚴重的打擊,還受到了更嚴重的羞辱,她撇一眼圍觀的人群,羞憤的捂着臉狂奔離去,臨別時那一記恨不得把司徒蘭心活吞的眼神,令司徒蘭心不寒而栗。

酒會現場鬧出這樣一幕戲劇性的演出,上官瑞也沒什麽心情留下來了,他俯耳低聲問身邊的女人:“想不想回家?”

司徒蘭心重重點頭:“想。”

回去的路上,司徒蘭心沉默不語,上官瑞時不時地撇她一眼:“有什麽不滿就說出來了吧。”

“第幾個?”

他怔了怔:“什麽第幾個?”

“剛才那個女人啊,不是你前妻嗎?是第幾個前妻?”

“第三個,哦不對,第四個。”

司徒蘭心臉沉下來:“以後這樣的事還會頻繁發生吧?”畢竟在她之前,他有六個妻子,這就意味着她,除了付阮阮,還有五個素未謀面的敵人。

“不會了。”

“如何肯定?”

“幾個妻子裏,就只有付阮阮最不講理,所以她也是唯一一個被我打過耳光的女人。”

司徒蘭心聽他這樣說,懸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依她現在的處境,對付司徒嬌就夠頭痛了,可不能再出現其它的敵人。

到了白雲公館,剛下車時,司徒蘭心的手機響了,她瞥見號碼是李甲富打來的,便緊張的說:“你先進去,我接個電話。”

上官瑞哦了一聲,便率先一步往別墅裏走,司徒蘭心找了處隐蔽的地方接聽:“喂?”

“蘭心,若現在方便,出來見個面。”

“您又來B市了嗎?”

“恩。”

她頭痛的捏了捏眉心:“我現在不方便呢。你有什麽事就在電話說吧。”

“真不方便嗎?”

“是的……”

“我猜也是這樣,所以主動來找你了,出來吧。”

她心一驚:“你在哪裏?”

“就在你家大門外。”

司徒蘭心又急又慌的挂斷電話,便朝着大門的方向奔去,剛才不經意間好似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還以為是錯覺,原來是真的。

到了門外,她四處張望,在一片茂密的花叢中,看到了李甲富猶如鬼魅般的身影。

“甲富叔,這麽晚了,你怎麽會到這裏來?”

她頗有些不悅的質問。

李甲富陰沉着臉說:“夢龍病了,一直在哭鬧着要見你,你打算怎麽辦?”

她已然明白李甲富尋她的目的,心情跌落谷底:“那你們帶他醫生了嗎?”

“看了,沒什麽效果,醫生說他是心病,只能心藥醫。”

“我這周末回去看看他。”

“就只是看看?不打算留下來?”

李甲富咄咄逼人。

“這邊的事情還沒處理好,等處理好以後……”

“給你十天的時間處理,我的耐心已經被你消磨光了,這是最後的期限,到時別怪我不講情面。”

又是一個威脅她的人,司徒蘭心真的很想要暴發心中的憤怒,可是她忍了,這就是她的命,命中注定一生颠簸不平。

“知道了,你回去吧。”

落寞的點頭,她兀自轉身,亦步亦趨的消失在李甲富冷漠的視線中。

低着頭一直往前走,直到撞到一堵肉牆,才赫然停下腳步,驚慌的問:“你怎麽沒進去?”

上官瑞指了指大門外李甲富若隐若現的背影:“你親戚又來找你借錢了?”

“嗯,是的。”

司徒蘭心目光閃爍的回答。

“哪兒來的親戚,司徒長風雖然不是什麽大富翁,但也不至于有這等窮親戚吧?”

“我母親那邊的。”

“哦。”

他意味深長的點頭:“那你為什麽不借給他?”

“是個賭鬼,有借無還的。”

“那總是這樣來找你也挺煩的,下次借給他吧。”

“借了這次還會有下次,會像無底洞一樣沒有盡頭。”

“倒也是,這樣,下次他再來找你,你就直接回避,讓我來跟他交涉。”

司徒蘭心倒抽口冷氣:“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處理好。”

被兩個人同時威脅,一個給她一周的時間,一個給她十天的時間,司徒蘭心有苦說不出,幾乎快要崩潰了。

她在房間裏睡也睡不着,索性爬起來,來到上官瑞房中,抛下自尊準備再談一次。

見她吞吞吐吐似乎有話要說,上官瑞随和的拍拍身邊的位置:“有什麽話坐下來說。”

司徒蘭心坐下來,雙手無措的絞在一起,鼓起勇氣問:“真的不能喜歡我嗎?”

上官瑞驀然一愣,有些為難,又有些于心不忍:“怎麽好好的又想起問這個了。”

“每時每刻都想問,不是好好的想起來才來問。”

上官瑞聽了她的話很心疼,可是卻沒辦法回答,接受的話說不出,拒絕的話同樣說不出,在他心裏,司徒蘭心縱然堅強,卻也有脆弱的時候,他實在不忍心看到她受傷的眼神。

司徒蘭心是多麽聰明的女人,怎能看不出上官瑞的為難,她苦澀的笑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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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