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最合适的禮物

為了更好打擊死對頭，德妃把親閨女仨字兒念的叫個蕩氣回腸！

甚至直言自己母憑女貴。

貴妃、宜妃雙雙傻眼,不知道她這到底是了哪門子邪。

但是生氣,想撓人！

覺得賊老天也忒地不公平，怎麽就把那麽可人疼的茉雅奇投到了那賤婢肚子裏？

二妃恨不得生吃了她,卻又顧忌着風度強忍怒火的表情過于愉悅身心。叫德妃萬分滿意之下，決定常戴戴這副頭面、多提提寶貝閨女。好叫某些個頭腦不清醒的好好醒醒神，別叫她們聲母妃，就以為自己真有福氣得她寶貝茉雅奇那樣的好閨女了！

等茉雅奇往永和宮給自家額娘送薯粉的時候,就看到她這驕傲如鬥勝了的小母雞般……

呸！

什麽破比喻？

茉雅奇吐舌,輕拍了下自己的臉頰。

看得德妃冷哼：“你這個小皮猴,看樣子是知道自己莽撞了？這才一進門就先給了自己一下，以示賠罪麽！”

經驗告訴茉雅奇：認錯是不能認錯的,否則……

額娘就會讓你看到她身為唠叨四親娘的一面，真·反複說教,各種耳提面命。舌燦蓮花,滔滔不絕,說到你只想痛哭流涕、跪地求饒。

除了顏值更高些，措辭更優美點,那也跟《大話西游》裏面的唐僧哥莫得啥子區別！

曾有幸體驗過兩次的茉雅奇表示已經有了心理陰影,堅決拒絕被第次。

“哪有？”茉雅奇嗔，滿臉不依：“額娘冤枉人！人家，人家分明就是被您這盛世美顏晃花了眼,給自己一下子提提神。說起來也怪您啦,平時只峨眉淡掃都獨秀後宮。這一盛裝打扮,可不就更姿容絕世？”

Advertisement

“女兒小，沒見過什麽世面，被您絕豔所攝，也不稀奇嘛！這才輕拍了自己一下，試圖醒神。”

幾句熱烈而又浮誇的彩虹屁叫德妃徹底破功，再端不住這通身的嚴肅認真：“你啊，真是個油嘴滑舌的破丫頭！”

“才沒有呢！”茉雅奇嚴肅臉，格外認真地道：“額娘生我疼我，在我眼裏您就是天下最美的美人兒，誰也及不上您一根頭發絲兒。再者啊，皇阿瑪金口玉言，說了托天之幸才能有我這麽個貼心小棉襖。您往後啊，可不許這麽妄自菲薄，更不能說我是破丫頭了！”

提起這個，德妃就摟不住火兒：“你說，你還說！這麽大的事兒，你知會都不知會額娘或者你哥一聲，自己莽莽撞撞的就去乾清宮。還……還提了那麽個離經叛道的心願，都不怕你皇阿瑪勃然大怒，現在就送你去蒙古吃沙子？”

茉雅奇搖頭：“有皇瑪嬷呢，他不敢，也舍不得。”

氣得德妃都想擡給她兩下，破丫頭這是有恃無恐了麽？

“額娘！”茉雅奇嬌笑，把自己紮進德妃的香軟懷抱裏：“女兒知道您關心我，怕我觸怒了皇阿瑪。但是安心哈，一個父女倆私下裏談心的事兒。成，女兒可以自己決定要不要嫁、嫁給誰。不用擔心哪天再來個佟佳氏、張佳氏、李佳氏的，帶着她們那不成器的侄子來給女兒認識，試圖叫女兒下降。不成……”

“也至多被皇阿瑪叱責兩句胡鬧，罰寫幾篇《禮記》？百利而無什麽害的事兒，額娘且不用擔心呢。”

“至于為何沒知會您跟哥……”茉雅奇撓頭憨笑：“這不是打量着我自己甭管成不成，都還有個小孩子不懂事的擋箭牌？橫豎咱們母女、兄妹的血脈相牽，自是天然一脈，生來的禍福與共。”

“我若成了，生了赤子之心的我的額娘自然是個好的。您生的四哥、小、十四想來也必定不差。而不成……那就是小屁孩子瞎胡鬧，都不知道跟大人商量下！”

幾句話說得頭頭是道，也聽得德妃幾欲淚目。

到底是她這個當額娘的不經事兒，才叫小家夥這麽點點大就思慮這麽多，連自己的婚事都給憂心上。甚至怕她心有芥蒂，還細細解釋了為何‘獨吞功勞’，沒有帶上老四、小、十四跟她。

叫德妃再也忍不住，一把把人撈進懷裏：“好孩子，額娘區區宮女子出身得蒙聖寵列四妃之一，生養你們兄妹六個。已經是福運逆天，焉敢再有所求？你哥跟十四是男子漢，想要富貴榮華自己勠力進取便是，貪姐妹的功勞算什麽本事？至于小……”

德妃搖頭輕嘆：“滿蒙聯姻乃是國策，便尊貴如太皇太後的親生愛女們，不也都沒能逃過撫蒙的命運？所以吾兒不必自責，更無須再試圖另想它法。畢竟例外的事兒，多半可一不可再。與其往那不大可能的方向上使勁兒，不如你多教教小騎射鞭法。”

“好叫她多點安身立命的本錢，将來不管身在何處、有怎樣的境遇，都能憑自己的本事活得暢暢快快的！”

茉雅奇：……

就很震驚，真的。

畢竟額娘素來娴雅，行走坐卧之間處處講究規矩二字。還曾試圖親身教導，把她也打造成個秀美絕倫的嬌公主。茉雅奇還以為在她這折戟後，額娘會加緊對小的淑女教育，極力避免她長成自己第二!

德妃把她那不敢置信看得明明白白，不由伸捏了捏她的小胖臉兒。

嗯，果然軟乎乎、滑溜溜的特別好摸。

無怪二格格總是有事無事地捏兩把，吓得小家夥見到二姐姐就習慣性捂臉。

德妃輕咳，在女兒滿滿不贊同的眼神笑問：“在你眼裏，額娘就是那麽個食古不化的老頑固呀？以前只覺得公主金尊玉貴，嫁到哪兒也是仆婢成群。衣食住行處處有人照顧，既如此又何必費那個功夫折騰？”

橫豎折騰出來了，龍椅上的那位不喜歡，各部落的蒙古臺吉們也不喜歡。

倒不如多學些個詩詞歌賦，養養氣質儀态。

到時候水嫩白皙的嬌公主嫁過去，還愁不迷得那五大粗的蒙古王神魂颠倒？只順利誕下子嗣，上可對朝廷所命，下有子可依。可不就是有爵位、有俸祿、有兒子的好日子？

她宮女子出身，沒受過太多的教育，也懂不起過于高深的道理。但她好在識時務，永遠拎得清自己所處的位置。能低下高傲的頭顱，忍一時之氣，努力叫自己活得更好更出色。

所以每屆小選出來的宮女不知凡幾，唯獨她從宮女單獨冊封德嫔，位列四妃，養大兩子兩女。其長子自幼在孝懿皇後膝下長大，有半嫡之尊。二女受皇太後教養，區區八歲之齡便受封和碩公主。

德·人生贏家·妃微笑，拉回有些飄忽的思緒：“總之以前是額娘想岔了，忽略了京城與蒙古的氣候、環境等差距，忘了生産危險等等。”

“現在既然知道了，那肯定得重視起來。”

“不過習武很累，小又被額娘養得嬌。別人怕是約束不了她，還是你多費費心。”

督促教導之餘，姐妹關系也融洽些，帶着她跟你四哥也熟悉點。

待日後，足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這話德妃沒有明說，但她相信自家小棉襖懂。

果然，茉雅奇驕傲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額娘放心，一切包在女兒身上。只要您啊，不怕小變成縮小的我，一切都好說。”

德妃笑容頓時牽強：“可別，額娘倒不是覺得像你有什麽不好。但咱們小可沒你那人緣，上到太後、皇上、貴妃、宜妃，下到一衆兄弟姐妹都跟你打的火熱。遇到什麽問題，多得是人搶着替你收拾亂攤子。”

“她？”德妃無奈，滿眼輕愁：“還不得被排着隊訓斥責罰麽！”

“都是額娘身上掉下的一塊肉，額娘當然盼着你們都好好的。都能錦衣玉食，當個肆意妄為的小公主。但人各有命，沒有那個底氣卻有那個脾氣的話，對小是禍非福。”

這……

茉雅奇遲疑，很有些不贊同的樣子，卻被德妃語重心長一頓勸。母女倆就着小教育的問題大說特說，很是暢談了一番。

至此，茉雅奇覺得自己請旨求婚姻自由這事兒就該進入尾聲，算是徹底翻篇了。

卻不知德妃娘娘在她面前慈愛包容的，特別溫柔如水。實際上啊，卻恨上了那個吓壞她閨女，叫小小人兒不得不未雨綢缪，替自己謀劃婚姻自由的小佟佳氏。

別看德妃宮女子出身，就以為她沒什麽根底。實際上她瑪法額參初任膳房總領，歷升內大臣，官居正一品。皇太極時授為男爵，加一等都尉，任佐領。

後雖緣事削爵，但多年經營，在宮也頗有幾分人脈。再加上她自己也身為一宮主位，生養數名皇子皇女，一向頗得聖寵。

不說碾死小佟佳氏跟碾死只螞蟻一樣簡單，給她添添堵，叫她晉升無望也還是全無壓力的。

親額娘的她為給女兒出氣，積極努力地尋找會，太後貴妃她們也不遑多讓。于是乎，好容易解除禁足，才将将恢複去寧壽宮給太後請安的佟佳庶妃就遭了殃。

向來慈和的太後首先發難，言小佟佳氏衣着過于素淨，有詛咒不祥之嫌。

只新喪了靠山伯父，以此來表示哀思，好叫萬歲爺另眼相看的小佟佳氏當即臉色刷白，撲通一聲跪下來：“太後娘娘明鑒，妾，妾只是……”

“只是心痛于伯父戰殁，又身為晚輩不好打扮的過于花俏，絕無詛咒之意！”

“喲，這話說的可真是好笑！”宜妃捂嘴，特別知地幫太後把這頂大黑鍋給小佟佳氏牢牢扣好：“雖則佟佳妹妹不得聖寵，至今也只是個區區庶妃。”

“但到底進得宮來，做了萬歲爺的女人。再怎麽不濟，也不是誰都當得起你長輩。更普天之下，都沒幾個能叫你素服守孝的吧？”

“別說佟國綱大人，就是佟國維夫婦也不夠格呢！”

貴妃微笑點頭：“宜妃說得對，我說瞧着佟佳庶妃這身怎麽不大對。原來……啧，可真真大膽，也不怪太後娘娘不悅。”

就這麽的，太後起頭，宜妃貴妃補刀。人戮力合作，叫小佟佳氏剛一複出就領了抄十遍經的懲罰。

都沒等着德妃出，事情就已經宣告落幕。

小佟佳氏簡直欲哭無淚，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哪路神靈。

苦巴巴的好容易解除了禁足，還不等低頭認慫，好求個偏安一隅呢。太後、貴妃、宜妃就驟然聯，弄了她個有苦說不出。

天殺的！

說好的太後慈和良善，貴妃與世無争，四妃各自為政呢？

怎麽這位居然會合力聯，欺負她個小小的庶妃！

難道還是為了給五格格茉雅奇出氣？

不不不，小佟佳氏搖頭，覺得自己簡直瘋了。居然能冒出來宜妃跟貴妃聯，替德妃閨女出頭的想法。

全大清誰不知道宜妃最是看宮女子出身的德妃不起，兩人積怨已久，堪稱冰火不同路呢？

就算宜妃腦子裏進多少水，也幹不出為仇人之女張目的事兒來啊！

小佟佳氏沒開過懷，不懂那種父母愛子女的心情。自然也就無從了解宜妃、貴妃對茉雅奇從感激到喜愛疼寵甚至愛若親生的感情。

陰差陽錯地，就錯失了唯一一次了解事情真相的會。

只當貴妃宜妃嫉妒她年輕貌美，又兼萬歲爺妃嫔、表妹、妻妹等身份為一體。怕她後來居上，死死地壓在她們頭才不知使了什麽下作法子，诓太後與她們一道……

不過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真正的輸贏，從不在這一時上。

往後的路啊，長着呢！

小佟佳氏咬牙，握着杆的指都攥到發白。就琢磨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等她得勢了的，必将今日之恥十倍奉還于那些賤婢們。

宜妃自是想不到她如斯清奇的腦回路，但得罪人這個事兒嘛！要麽不做，做，就絕不給對方一絲絲的翻身餘地！

不然他日風雲變幻，誰知道誰是刀俎，誰是魚肉呢？

而貴妃麽……

除了給茉雅奇出氣外，她也是不想叫小佟佳氏她夢一般借祖上遺澤、與萬歲爺表兄妹親情等得個貴妃稱號。統領後宮，成為自己的勁敵。

是，她一把年紀眼看着當婆婆的人了，早就不稀罕什麽帝寵不帝寵的。但是後宮第一把交椅的位置不能變，宮權也不能丢！否則的話，可怎麽庇護她那憨兒子呢？

因其試圖給茉雅奇拉纖故，仁憲可是徹底厭了小佟佳氏。貴妃、宜妃、德妃又都暗戳戳地準備随時随地找她麻煩。想也知道，小佟佳氏的日子絕好過不了去。

只太後等都有意維護茉雅奇的天真純澈，不叫她過早沾惹這些個宮廷争鬥的龌龊事。

是以從頭到尾，她這個‘禍頭子’竟是半點都沒察覺。

甚至還為未來悫惠皇貴妃的智商捉急了一下，才剛剛提前解除了禁足，怎麽出來就往皇瑪嬷的槍口上撞呢？

難道史上那些個溫良娴雅、與世無争都是騙人的？

其實不是她不争，而是被接連打擊給弄得徹底失去鬥志，索性佛系起來了？

茉雅奇小朋友滿腦袋問號，可惜沒人能幫她解答。

還大清早的被二四格格給組團堵住，吓得她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火速穿衣洗漱，等幾位格格進來時，就發現五妹妹已經把自己收拾停當，兩只小都牢牢護住了胖臉兒。

這就讓幾位格格殊為遺憾。

也許是茉雅奇長得好，白淨淨、胖乎乎的看着就格外可人。也許是風谲雲詭的宮廷，充斥了太多的算計。自然而然的，大家都反而更喜歡她這種簡單純澈，沒有什麽殺傷力的萌娃。

反正從那日無疾而終的‘興師問罪’後，幾位格格都迷失在了她們五妹妹的笑容裏。什麽好東西都願意緊着茉雅奇這邊不說，還不顧少則幾歲、十餘歲的年齡差地喜歡帶她一起玩。

剛開始，茉雅奇是很願意跟姐姐們打好關系的。

可……

漸漸的她就發現，二姐姐喜歡捏她的小嫩臉。姐姐酷愛幫她換衣裳，嗯，就小女孩兒打扮洋娃娃那種換。恨不得穿了脫、脫了換、換了再穿，不知疲倦。

而四姐姐呢，就喜歡拆開她的小鬏鬏，給她梳各種發型。

什麽飛天髻、雙環髻、抛家髻、堕馬髻的，甭管什麽朝代，也不論适合不适合。橫豎四姐姐知道的，覺得好看的，就要嘗試着給她也弄一個。

然而……

茉雅奇哭，她人小、發量少，四姐姐的法又十分欠佳。那感覺，簡直要多酸爽有多酸爽。

她是怎麽也想不透，赫赫有名的海蚌公主為何癡迷于給小娃娃梳古今名頭。但這不妨礙她養成見姐姐們之前嚴肅着裝、将小鬏鬏梳得一絲不茍。兩只小胖捂臉，做好重點防護的好習慣。

慢了一步，又叫五妹妹有所防範，位格格齊齊遺憾。

不過看小家夥防備那麽嚴，想來今兒又是下無望的一天。索性位也不再掙紮，特別簡明扼要地說清了此行目的所在。

“哈？”茉雅奇驚訝，小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尖：“姐姐們是來找我，跟我商量給大姐姐添妝之事？可，可我知道大姐姐大婚，當妹子的該有所表示。但……”

茉雅奇憨笑撓頭：“我才幾歲啊？乳牙還沒退呢，哪能商量了這麽大的事兒！還是姐姐們商量着，整理出個章程來，妹妹跟着依個例？”

提起這個事兒，二格格就憋火：“咱們倒是想呢！可架不住你這小鬼頭人小，位份卻高啊。按禮，就是該你先拿出個章程來，咱們姐妹比照你的減少些。否則才是真真對誰都不好呢！”

“啊？”茉雅奇驚呼，忙将問詢的目光投向、四兩位格格。見兩人齊齊點頭，她這才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聲：“怪道朝廷給和碩公主年俸啊，感情是真有花錢的地兒！”

“不過塞外苦寒，大姐姐這千裏萬裏的，是該多給贈些個銀錢。這樣窮家富路的，她有錢傍身怎麽着也能肆意些。”

這倒是的，位格格齊齊點頭，就要誇五妹妹果然細致。

區區稚齡，考慮事情比她們這幾個大的更都還周全些。不過……

“贈，贈銀錢？”位格格同款驚呆：“這，這未免過于……”

眼見五妹妹鹿眼純澈，全無半點輕慢之意。叫這位到了嘴邊的諸如敷衍、随便、不走心甚至粗俗等詞語都悉數咽了下去。變成委婉很多的‘未免過于簡單’，‘恐被人疑不用心’，‘怕大姐姐不喜’等等。

說得茉雅奇皺眉：“可是……外人添妝講究個意頭啊、形式的，咱們自家人還用？只管挑自己有的，大姐姐又可能會缺的添上去呗！”

別看純禧撫養宮，被稱一句大公主，但到底不是今上親生。一應嫁妝也都由內務府拟定，康熙禦覽而已。特殊照顧是沒什麽特殊照顧的，只依例而行。

生父恭親王常寧又是個多子多福的，早不在意這個被送進宮撫養的長女。

生母只是區區庶福晉，心有餘而力不足。

茉雅奇是真覺得大姐姐可能、八成、大概是真滴缺錢，再沒有什麽比送真金白銀更妥當。

嗯，就這麽決定了！

茉雅奇拍，把掌管她小金的甘草叫進來，準備好生清點下她的個人財産。

甘草：……

就很遲疑，想跟自家主子說說財不露白的道理。結果沒等她話出口，對方卻小一揮：“你直說無礙，姐姐們都不是外人！”

“是！”甘草恭聲應諾：“回公主的話，您受封和碩公主的時候，萬歲爺賞了千兩白銀。和碩公主年俸百兩。去歲新年，太後、萬歲爺、貴妃、德妃、宜妃等諸位娘娘給的壓歲錢，八音盒作坊的收入等，現共有白銀一萬兩千百二十六兩整。”

位格格驚呆，真·知道五妹妹有錢，卻不知道她這麽有錢系列。

更叫人瞠目的是，小姑娘還笑眯眯點頭：“一萬二，一萬二分成四份，每份千。正好大姐姐、二姐姐、姐姐、四姐姐的添妝銀子都有了！”

“唔，單純送銀子未免忒占地方，看着也沒什麽底蘊，有點庸俗的樣子。有了！可以換成等量的金子，再着人鑄八塊花開并蒂、年年有餘、早生貴子、百年好合圖樣的金磚來。”

“既好看又實用，大姐姐若是真有所需的時候，拿過來就可以直接花用。真真是，再沒有比這更合适的禮物了！二姐姐、姐姐、四姐姐你們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