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許流舒糾纏蘇木被紀牧雲教訓

蘇木腳步停住了,正猶豫要不要離開時,突然被許流舒叫住。

“去哪啊?”

許流舒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小棋給他倒水的時候有些害怕,時不時的朝蘇木看去。

“這店是紀牧雲給你的嗎?”

許流舒眼神不屑的打量着整間屋子,嗤笑道:“就這窮酸的裝修,他也好意思拿出手。”

蘇木垂着眸子輕聲說:“這與你無關,請你離開。”

“呵呵,你現在真是長本事了。”許流舒一把推開小棋遞過來的水杯,徑直走到蘇木面前,咬牙道:“你喜歡的話,我可以給你買更豪華更大的店面,為何你非要跟這姓紀的混在一起?”

縱使蘇木嘴上說着和許流舒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但擡頭望着對方具有壓迫感的眸子,還是心生畏懼。

“紀先生是我的恩人,要不是他救了我,我可能早就被你扔在雪地裏凍死了。”

蘇木閉上眼睛,回憶起那個冰天雪地的黑夜,就心有餘悸。

“我什麽時候把你扔在雪地裏了?上次是阿玄說,你自己想先回家!”

許流舒心中的怒火在胸口倒騰,但他意識到此時再提阿玄已經沒有意思,于是壓低聲音道:“紀牧雲不是什麽好人,你真當他是救苦救難的菩薩了?”

蘇木堅定道:“紀先生對我好不好,我心裏有數,不用別人告訴我。”

“行!”許流舒的眉毛怒氣沖沖的向上挑着,冷笑着:“看來這段時間你和姓紀的處的不錯,胳膊肘已經開始往他那裏拐了。”

蘇木向後退了一步,說:“我現在過的很好,還請你不要再打擾我。”

聽蘇木說完這句話,許流舒真的生氣了。

他雙手握緊成了拳頭,脖子上的筋微微凸起,從嘴裏逸出一聲冷笑:“怎麽,他碰過你了嗎?”

“你別胡說。”蘇木倏然間瞪圓了眼睛,緊張的說:“我和紀先生不是那種關系,請你別亂說。”

“你激動什麽?”許流舒往前邁了一步,抓住蘇木的手腕道:“你和紀牧雲不是那種關系,那你和我是那種關系喽?”

那種撕心裂肺的回憶再度充斥着蘇木的腦海,他的胸腔劇烈的起伏着,聲音也帶着哭腔,“請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

“你不想聽?那我就偏要說給你聽!”許流舒此時已經是口不擇言,完全沒有理智。

“從一千年前我救了你,你便是我的人!這份恩情你永遠也還不完!怎麽?你現在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要離開跟別的野男人雙宿雙 飛?你休想!”

“紀牧雲知道你不只是我的靈寵嗎?他知道你還被我——”

“你不要再說了!”蘇木連忙捂住耳朵打斷許流舒的話。他蹲在地上,聲線也有些不穩,看起來非常無助。

“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蘇木呆愣的看着前方,顫抖着嘴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過了好久,他才深深地埋下頭,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輕輕啜泣。

許流舒此時的理智已經恢複,他轉身看見目瞪口呆的小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後輕聲對蘇木說:“木木,你乖乖和我回去,這些事我都不再過問。我知道阿玄誣陷你,他已經死了。”

“阿玄死了?”蘇木不可置信的擡起腦袋望着許流舒,想了好久,最終搖搖頭說:“我不走,我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不想去再做那個依附于你的靈寵。”

許流舒反駁道:“這就是靈寵的職責!也是你的命!”

蘇木環顧着四周的手工飾品,喃喃道:“那我就不再做你的靈寵,我的命便不會像你說的那樣了。”

聽罷,許流舒的神情更難看了一分,臉色漲紅,漸漸發青,他強勢的上前拉住蘇木的手,不顧一切将他往外面拽。

蘇木的掙紮很強烈,他扭着腦袋,使勁往裏面跑,卻無濟于事,像一個布偶一樣,輕而易舉的被許流舒往外拖。

路過門口時,蘇木借勢扒住門把手,不肯同許流舒離開。

“蘇木,你放手!”許流舒暴躁的吼着,一把抓起蘇木的雙手,将他拉到身邊,由于蘇木反抗的太激烈,一不小心摔在地上。

蘇木非常害怕,他雙手撐着地拼命的往裏爬,不敢去看許流舒憤怒扭曲的臉。

見蘇木實在麻煩,許流舒直接拉起蘇木胸前的衣服,用手指在他的額頭上輕輕一碰,蘇木渾身立刻被定住,動彈不得。

許流舒順勢将蘇木扛在自己的肩膀上,嘴角勾起譏諷:“早知如此,我就不應該跟你廢話。就憑你也想逃離我的手心?沒門!”

在一旁吓得不輕的小棋不安的給紀牧雲撥通電話,讓他趕緊回來。

許流舒扛着蘇木從店裏走出,徑直來到自己的跑車前,将蘇木扔在副駕駛。

汽車剛剛發動,突然而出的紀牧雲将汽車瞬間逼停。

只見他臉色冷峻,目光堅定的看向許流舒,“把蘇木放出來。”

許流舒右手握着方向盤不屑的說:“有本事你就來啊。”

驟然間,汽車的油門被踩到最大,汽車“嗖”的一下向前駛去,将紀牧雲彈飛,不知道去了哪裏。

蘇木眼神驚恐,擔憂的望向窗外,生怕紀牧雲出事。

瞧着蘇木那副關切的眸子,許流舒心裏非常不爽,他煩躁的控制方向盤,誰哪想汽車突然被一股力量拽住,既而慢慢騰空,無法行駛。

紀牧雲跳回到地面,用右手控制着汽車,讓它懸空的呆在空中動彈不得。

“許流舒,我再說一遍,把蘇木放下!”

許流舒泰然自若的靠在車間,質問道:“蘇木是我的靈寵,憑什麽把他交給你?”

紀牧雲冷着臉道:“因為蘇木願意和我呆在一起。”

這時,在副駕駛的蘇木突然大聲喊着紀牧雲的名字,把許流舒氣的半死。

“不知道你從哪裏學來的蠱惑人心的招數,把我的靈寵魂都勾走了。”

許流舒表面上說着,右手在暗地裏掏出法器,準備和紀牧雲硬碰硬。

紀牧雲答:“我不會什麽蠱惑人心的招數,我只會以真心待木木。木木跟随你的這一千年來,倘若你能以半分真心對待木木,他還會傷心的離開你嗎?”

“我沒有真心待過蘇木?”許流舒氣紅了眼,“蘇木,我問你,我嘴上雖然說着哪天你幹不好就将你扔掉,但我那樣做了嗎?這一千年來,我走到哪裏都帶着你,對你不夠真心嗎?”

蘇木将頭別過去,“我是你的寵物,就像小狗一般,你自己一人無聊,當然會帶着我。”

“呵呵。”許流舒拿出法器,朝着紀牧雲發射一枚火焰般的利器,“蘇木,這些年我白養你了!”

說話間,許流舒從窗口飛出,跟紀牧雲打了起來。

汽車猛地一震,從空中掉落,裏面的蘇木被震碎的汽車玻璃劃傷,忍受着眼前的眩暈和疼痛,他焦急的看着越打越兇的兩人。

“許流舒,你有這閑工夫,還不如趕快将你的靈石找回來,沒有靈石的你,跟我打架根本沒有半分勝算。

紀牧雲一腳将許流舒的法器踢開,将他打落在地,吐了好幾口鮮血。

見蘇木還被困在車中,紀牧雲使用法術将他身上的定身術解除,連忙跑到蘇木面前,查看他的傷勢。

“木木,你的臉上有血,哪裏傷到了?”

終于看見另他心安的人,蘇木無助的抱住紀牧雲的手,微微搖頭。

“別害怕,我不會讓他把你抓走的。”

紀牧雲第一次将蘇木抱在懷裏,摟住他的腰,輕輕拍打着他的後背。

這一刻在許流舒的眼中是那麽的刺眼,他強撐着身子坐起來,将嘴角的血腥抹去,狠狠的說道:“蘇木,你真夠絕情的,這個野男人就那麽好?”

蘇木将腦袋躲在紀牧雲的胸前,小聲問:“他受傷嚴重嗎?”

紀牧雲輕聲說:“不嚴重,對于他來說,一天就好。”

“嗯。”蘇木放心的點頭,又害怕對上許流舒那兇狠的眼神,抿着嘴巴說:“紀先生,我們可以趕緊走嗎?”

“好。”紀牧雲扶起蘇木,兩人消失在寬闊的柏油馬路上,獨留一輛廢棄的車和許流舒。

“蘇木!你給我回來!”

暴怒的吼聲響徹空中,許流舒緊緊的攥着拳頭,心中帶着不甘。

“小棋,去拿藥。”紀牧雲摻着蘇木将他安放在椅子上,看着胳膊上被玻璃劃出的血跡,蹙起眉毛。

“一會兒會很疼,你忍着一些。”

紀牧雲小心的将靈藥敷在蘇木的傷口上,過了一小會兒,傷口變淺了許多。

“一點都不疼。”蘇木慘白的臉頰微微一笑,要說剛才的疼痛,絕大部分都是許流舒帶給他的恐懼造成的。

“額頭出了好多汗,還說不疼。”

紀牧雲拿出手帕為蘇木認真的擦拭,四目相對,那溫柔的眼神讓蘇木尴尬的向後退了退,像一只受驚的小鹿一般,表情拘謹。

紀牧雲收回騰在空中的手,輕聲說:“今天你受了驚訝,先休息一天吧,明天再來店裏。”

“好。”蘇木神色有些不自然,跟着紀牧雲坐進副駕駛。

一路上,兩人相對沉默,等紅綠燈的間隙,紀牧雲率先開口:“木木,忘了許流舒吧,他不值得。”

蘇木答:“嗯。”

回到家,傭人已經準備好飯菜,紀牧雲和蘇木随意吃了一些,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準備休息。

蘇木回到房間後,獨自坐在小陽臺發呆,光潔的大理石板上,映着他的臉頰。

蘇木伸手摩挲着眼角的胎記,漸漸出了神。

今天許流舒的話提醒了蘇木,紀牧雲對他好的已經超出了朋友的界限。不但收留他住在家裏,還為他開店鼓勵他,真的對他很好。

可蘇木弄不清楚這種感情,他也看不透紀牧雲的心思,不知道對方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擡眸望着案板上的衣服,蘇木猶豫幾分,還是将它熨好,準備拿給紀牧雲。

無論如何,紀牧雲對自己有恩,自己要竭盡所能,去報答對方。

“篤篤篤!”

聽到敲門聲,紀牧雲溫柔道:“請進。”

見蘇木手上拿着一套衣服,紀牧雲嘴角噙着笑容,等待着蘇木說話。

“紀先生,這是我給你設計的衣服,希望你不要嫌棄。”蘇木伸出雙手小心的遞給紀牧雲,小聲說:“謝謝你這些日子對我的照顧。”

紀牧雲溫和的說:“以後叫我紀大哥吧。”

蘇木紅了耳尖:“好。”

紀牧雲接過衣服後,細細的端詳着,點頭稱贊道:“木木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蘇木撓撓耳朵,不好意思道:“紀大哥是開服裝品牌公司的,對這些一定比我熟悉,見笑了。”

紀牧雲答:“但我覺得,木木送給我的衣服,做的比那些設計師的還要好。”

見蘇木害羞的漲紅了臉,紀牧雲站起身,為他搬來一把舒适的椅子,“坐吧。”

“嗯。”蘇木很瘦,坐在紀牧雲的身邊小小的一只,他捧着暖茶,惬意的和對方聊天。

“你看這個設計師,他喜歡用灰白搭配,這樣呈現出微冷的高級感。”

紀牧雲拿出設計稿和蘇木分享,漸漸的兩人離的越來越近。

“披上吧,暖和一些。”紀牧雲拿來一條毯子,披在蘇木的身上。

“謝謝紀大哥。”蘇木彎起眼睛,感激的笑着。

紀牧雲餘光注視着蘇木面龐,在燈光的勾勒下,帶着說不出的精致。

“紀大哥。”蘇木見紀牧雲有些走神,小聲地詢問,“你怎麽了?”

紀牧雲搖搖頭。

“紀大哥,你有什麽辦法能幫我把臉上的胎記弄沒嗎?它太醜了。”

蘇木情緒有些低落,非常自卑。

紀牧雲反問:“醜嗎?我覺得不影響你的好看。”

蘇木擡頭,失落一笑:“只有紀大哥誇我好看。”

紀牧雲眸子裏閃過一絲疑惑,蘇木的相貌雖說不是頂級的貌美,但也不差,漂亮的杏眼,精致小巧的鼻子和唇瓣,放在人群中也是一等一的。

“你很好看,唯一缺乏的就是自信。”

紀牧雲提議:“不如明天我帶你去一趟我們公司,讓造型師為你設計一個造型,保證非常時尚好看,把你身上的優點為你放大。”

聽完,蘇木有些動心,他感激的點點頭,有些期盼明天的到來。

第二天一早,紀牧雲帶着蘇木來到公司的設計部,讓知名設計師為他設計全身造型。

路上,環顧着四周豪華的裝修,蘇木有一些膽怯,特別是見工作人員在背後好奇的盯着他時,全身更加緊張,深深地埋着腦袋,跟在紀牧雲身後。

注意到拿着打量的目光,紀牧雲停住腳步,攬住蘇木的肩膀,安慰道:“別緊張。”

“好。”蘇木粲然一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提着的心也漸漸放下來。

蘇木做造型時,紀牧雲的助理好奇的問:“這位蘇先生是靈寵吧。”

紀牧雲點頭:“被主人抛棄了。”

助理笑道:“見您這麽重視他,是要收養他嗎?”

紀牧雲眼神深邃:“就怕他不願意和我去那無聊的天界。不過…就一直呆在這裏,也挺好的,不太舍得走。”

助理的真實身份是紀牧雲的侍從,跟了他十幾萬年,兩人在那人煙稀少的天之盡頭住了好久,期間也來過幾趟人間,但還是頭一次見尊聖這麽不舍得離開。

“那我們就在這裏安家吧,處理完蚩尤,您可以好好享受生活。”

紀牧雲挑眉,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一上午,蘇木的造型終于做完,看見站在眼前漂亮精致的少年,紀牧雲的助理驚呆了。

“尊聖,這簡直換了一個人啊!醜小鴨變成天鵝了!”

少年原本純黑色的頭發被燙蓬松,染成了溫柔的棕色,精心設計的劉海增添了幾分乖巧,配上底下那雙盈盈的眸子,更顯單純。

造型師為蘇木選了幾套适合他腰身的衣服,将他的長腿優勢顯現出來,乍一看像一位二十三四的大明星。

蘇木眼睑輕擡,打量着鏡子裏的自己,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真實存在的。

不得不說造型師選擇的卡其色風衣真的好看,将蘇木白皙的天鵝頸完美顯露出來,巴掌大的小臉像一個洋娃娃一般,懵懂而青澀。

紀牧雲低聲回道:“他一直就是天鵝。”

來到蘇木身邊,紀牧雲笑着問:“滿意嗎?”

蘇木雙手互相攥着,臉頰微紅,怯怯的說:“有些不敢相信這就是我。”

紀牧雲說:“那麽現在,你還想讓我幫你把胎記弄掉嗎?”

蘇木搖搖頭,認真端詳着鏡子裏的少年。

他現在所缺少的不是胎記消失後更漂亮的面孔,而是自信。

坐在車上,蘇木還久久不能從驚喜中走出來。

紀牧雲狹着眸子道:“要不要去逛街?估計你的回頭率百分之99。”

蘇木臉頰上染上一抹紅,“您就別取笑我了。”

兩人嘻嘻哈哈的來到一家商場,正如紀牧雲所說,确實不少路人紛紛側目,多看了幾眼蘇木。

蘇木不自然的摸着自己的胎記,擔心大家是覺得他奇怪,但很快,商場裏一名穿着卡通玩偶的人跑過來送給蘇木一個氣球。

“小哥哥,你真好看。”

“謝謝,你也是。”蘇木接過氣球,心底裏那種從未體驗過的奇異感充斥着整個胸腔。

回到家,蘇木把紀牧雲給他買的新衣服擺在衣櫃裏,而之前那些舊的衣服則被拿下疊整齊,封鎖在櫃子裏。

......

許宅。

客廳裏,餐桌上的碗筷被砸的稀碎,傭人們吓得紛紛噤聲,不敢說話。

許流舒臉色鐵青,不悅的吼道:“這麽多廚師連個飯都不會做,我要你們何用!”

廚師們拼命的低下頭,生怕許流舒朝自己撒氣。

收拾好餐具,一名女傭偷偷問管家:“蘇木什麽回來?許先生近來越發暴躁,非常難伺候。”

管家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給季景程通完電話,許流舒坐在車上按着突突的太陽穴。

“有線索了嗎?我們去找傾川商量。”

季景程上車後見許流舒狀态這麽差,猶豫的問:“你還好吧?”

許流舒擺擺手:“還好。”

顧傾川家裏,三人在客廳商量對策。

顧傾川:“流舒的靈石被竊,肯定是蚩尤幹的,但現在沒線索,我們怎樣引他出來呢?”

季景程分析道:“他搶了流舒和林望的,估計馬上就要對我們下手,這些天,我倆多多留意,最好能提前察覺出來蚩尤派來的人,請君入甕。”

顧傾川點頭,目前只有這個辦法了。

“景程,你的靈石還在白諾身上吧。”

季景程提起白諾腦袋一蹦:“嗯,不知道為什麽在他身上。”

顧傾川嗤笑:“沒準哪天你倆愛的運動結束,你被美色吸引,就腦袋一熱,送給人家了呗。”

“美色?”季景程腦海裏蹦出白諾的原形,“是挺美…的…”

顧傾川注意到許流舒的情緒低落,關心的說:“流舒,你不必太擔憂,我們會盡力替你找回靈石。”

許流舒點點頭,沉默着沒有說話。

季景程回到家,便看見白諾趴在餐桌上打着瞌睡。

“不在劇組拍戲嗎?怎麽回來了?”

白諾揉揉眼睛說:“我決定,以後每天拍完戲就回家,多跟你培養感情。”

季景程咳嗽了一聲,心想自己有的受了。

吃完飯,白諾一改往常的黏糊,屁颠屁颠的跑進自己的房間,緊緊的關上門。

季景程放下筷子,朝着白諾離開的方向張望,“不是說要跟我培養感情嗎?怎麽跑了?”

李叔笑道:“看起來您很期待。”

季景程反駁:“我沒有,就說說。”

洗完澡,白諾掏出岑蘇寄給他的情趣睡袍,妖嬈的在鏡子前抛媚眼。

“主人應該喜歡的吧?沒準今天愛的鼓掌以後,主人就想起來了呢?”

白諾心裏計劃好後,戴上毛耳朵頭箍,将自己的香肩外露,扭着屁股敲響季景程的房間門。

此時李叔正打算出去,看見衣衫不整的白諾後連忙退回去。

“年輕人真會玩。”

“主人~”

門口,一截白皙纖細的大腿漸漸伸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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