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只黑白花
第十九只黑白花
“表哥!”黑白花歡呼一聲一把撲到表哥身上,用喙來回不斷的厮磨着表哥的喙,只是他終究是菜鳥一個不得其法,只能通過這樣親密的動作來宣洩自己心裏終于煙消雲散的緊張和如岩漿迸發的強烈感情。
黑白花是個十足十的菜鳥,可是表哥就不一樣了。表哥身為一只已經四歲的企鵝,雖然一直沒有伴侶,但是該知道的可一點不比其他有伴侶的企鵝少。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黑白花,心裏湧動着即将炸裂的喜悅,從堅固的現在怎麽看怎麽喜歡的巢穴裏坐起來之後一把将他抱上了鵝卵石床。
“等等,表哥,你這是要做什麽?我們會不會,會不會進展的太快了?”黑白花慌忙推住表哥,但是身軀雄壯的帝企鵝可不是他能推的動的,“我們才剛剛表白诶!”
“對啊,求偶過後,不就是要生小企鵝了嗎?”表哥低沉的聲音說道。“我覺得我們進展的一點也不快,你都在我的床上安然無恙的躺了兩個月。”
“表哥……”他是公企鵝,怎麽生的出小企鵝啊!黑白花心中又驚又羞,卻被表哥強行摁着脖子,不甘不願的被撲倒在鵝卵石床上。
這也太快了吧,表白完難道不是拉拉小手,親親小嘴就好了?剛表白就奔上三壘,難道企鵝就是這樣行動迅速有效率的種族嗎?
直到被表哥毫不客氣的拆吃入腹,黑白花仍有些茫然的想道。
翌日。
黑白花迷迷糊糊的拖着僵硬酸痛的身體醒來的時候,發現表哥并不在身邊。橙黃色的喙一扁,不高興的嘀咕道:“表哥呢?新婚之夜後怎麽一大早就不看見鵝影呢!”
今天輪值給首領守大門的白眉聽見裏面的響動,大嗓門喊道:“黑白花,首領吩咐我們等你醒了告訴你,他去給你捉魚去了!”
黑白花萬萬沒想到外面有鵝,臉色一秒爆紅。昨天他為了向表哥準備表白大計,特意把守門的兩只企鵝提前趕跑并且叮囑他們第二班的晚點來,沒想到今天馬上就有鵝來替補,連忙回答,“我知道了!”
這一下他心裏又滿是冒着泡泡的歡欣了。
沒過多久,表哥就帶着一串用海藻串起來的小沙丁魚進來了。幸好這是一年中最暖的時候,首領一路上緊趕慢趕,才讓魚一直到洞裏還沒被凍硬。
“哎,表哥,我可以自己來。”黑白花眼看着表哥準備把魚全部吞到肚子裏去再反刍喂給自己吃,連忙阻止道,“我真的可以自己來,表哥我想吃,嗯,新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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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了海藻,現在吃魚下去也是新鮮的。魚有點硬了,我吞進去熱熱。”表哥不明所以的拎着魚看着他,神情緊張又殷切,“還是你不喜歡吃魚,想吃磷蝦還是小烏賊?或者想吃海豹肉,我馬上去給你抓!”
黑白花吓了一跳,他可還記得海豹有多兇猛,一只都抵的上幾十只企鵝,連忙阻止表哥并接過魚道:“不用不用,我就吃小沙丁就可以了,我喜歡吃硬點的小沙丁!”
黑白花一只一只的吃着小沙丁,頂着表哥滿是柔情蜜意的眼神,黑白花有些不好意思,卻感覺鮮嫩的小魚吃起來都是帶甜味的。
癡漢表哥看着表弟一只接一只吃魚的模樣只覺得十分可愛,看着看着整個鵝就靠到了床上,将表弟抱進懷裏舍不得放手。
黑白花睜大豆豆眼,他還從沒見過表哥這麽黏糊的樣子,感覺十分新鮮的同時有些奇怪的自豪感,懶懶的靠在表哥懷裏舉起小魚就往他嘴裏送。
沙丁魚被輕輕叼走,黑白花轉過頭想要看着表哥吃魚,卻發現表哥又叼着魚送到了自己嘴邊。
黑白花紅着臉吃掉了小魚。
表哥抱着相對自己來說身材嬌小的表弟,十分順手,或者說順嘴的就開始替他梳理羽毛,以前他每次看着表弟就十分想動嘴,這下終于能名正言順的下嘴了!
黑白花雖然以前經常跟表哥牽牽手要抱抱,但還沒像現在這樣親密過,不禁乖巧的靠在表哥懷裏任他施為,心裏甜的像在冒泡一般。
首領細心的給表弟清理着羽毛,喙鈎輕輕劃過皮膚的感覺有些麻麻癢癢的,黑白花縮着脖子舒服的不得了,膩歪的一個勁蹭着表哥。
不知不覺間,原本相擁相依的姿勢就調了個頭,黑白花再一次被呼吸粗重的表哥給摁在了身底下,兩鵝眼看着就要沒羞沒躁的在洞穴裏膩歪一整天的時候,嚷嚷着要蜀黍要粑粑的小企鵝不甘寂寞的闖了進來。
“表哥!!!”黑白花被小企鵝吓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把身上的表哥推到一邊去,接住了彈跳力極佳撲進他懷裏的小企鵝,“額,寶寶,你怎麽自己過來了?灰頰叔叔呢?”
“吱吱,吱吱。”絨嘟嘟的巧克力往洞門口随便劃拉了一下翅膀,依戀的趴在蜀黍胸前。雖然他是不明白,明明是麻麻,為什麽偏要他喊拗口的蜀黍。唔,麻麻高興就好,咦,今天粑粑的眼神怎麽跟外面的冷風一樣讓鵝忍不住打顫顫呢?
“诶?寶寶還冷嗎?怎麽一個勁的在抖?”黑白花連忙捂着小企鵝仔細的檢查他的羽毛,“沒有哪裏打濕啊?到底怎麽了?表哥?你來看看……”
首領郁卒的移開視線,他竟然忘了自己洞裏還有一只小拖油瓶的存在,真是失策。“他沒事,剛從外面進來沒有羽毛防寒,一時沒有适應洞裏的溫度。”
說着,首領表哥黑着個臉準備去找把小燈泡帶來的罪魁禍首。
帶着小企鵝過來的灰頰正站在洞外,按照規矩,沒有首領的允許旁的企鵝是不能随意出入首領的洞穴的,首領的表弟和幼鳥除外,就連首領的親弟都不能沒有通傳就進去。是故灰頰停在洞外,放開小企鵝讓他自己進去洞裏找粑粑蜀黍。
“怎麽回事?”終究首領今天心情愉快,語氣相對還是溫和的,只平平淡淡的問了一句。
“巧克力昨天一整天沒有見到黑白花,晚上也是在我那睡的,今天一起來就待不住了,一個勁的鬧着要過來找黑白花。”灰頰老老實實的說道。
“這些天都是你看着小企鵝,要是你帶着他,能看幾天不讓他過來?”首領眼睛一眯,考量的看着眼前和自己同族的企鵝。其實他也沒想別的,好歹能讓自己過一個甜蜜的沒有任何打擾的新婚吧?
“像昨天早上到今天早上,就是極限了。”灰頰說,“他認得孵蛋的企鵝是黑白花,平時也是黑白花照顧他更多,我只是這幾天幫忙照顧,巧克力才跟我熟悉了一些。”
“你終究是帝企鵝,他們倆才是王企鵝。”首領遺憾的咂巴了下喙,想跟表弟安安靜靜的待在一起怎麽就那麽難呢?如果部落裏還有別的王企鵝就好了――嗯?
表哥眼前忽然一亮,冰島部落裏沒有其他王企鵝了,可是其他部落有啊!表弟也很久沒有見到姑姑姑父了吧?把表弟和小企鵝一起帶去铿部落,不僅小企鵝有鵝帶,自己的蜜月也有着落了!
心動不如行動,一向是個行動派的首領吩咐完護衛隊收拾東西準備明天出發,完全忘了數天之前自己才從薩克部落“觀摩學習”歸來,這下又心血來潮的想去铿部落“觀摩學習”去了。
“啊?明天去铿部落?看……我爸我媽?”黑白花受驚不小,他可就是一冒牌貨,到時候被發現不是原裝的還不被人家憤怒的父母給活活吃了呀。他愁眉苦臉的問道,“表哥,怎麽忽然想去铿部落了啊?”
“你也好久沒回家了,肯定特別想姑姑姑父他們。”首領表哥當然不會說出自己的小心思,而是一派體貼又冠冕堂皇的說道,“再說了,小企鵝是一只王企鵝,我們又沒有養過王企鵝幼鳥,現在巧克力都破殼好幾天了還是這麽小,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喂養的方法不對?現在去铿部落學習下怎麽養育幼鳥,對巧克力也更好。”
“巧克力……”黑白花糾結的看着懷裏絨絨暖暖的小企鵝寶寶,經過表哥這麽一說,怎麽看都覺得嬌小玲珑的小企鵝一下子變得營養不良發育不全起來!可是……可是他從沒想過這麽快就去見原身的父母了啊,這麽快就要露餡他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也……不是說他打算一輩子不見他們,畢竟對方是原身的父母,有且只有原身一個孩子,他以後肯定會承擔起給他們養老的責任的。只是,明天就出發去铿部落,這也太快了吧?“明天,明天就走嗎?”
首領表哥卻誤以為表弟能回家而十分高興,連忙肯定的說道:“明天就走!”
黑白花淚目,只能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了。
小劇場:
黑白花:表哥,我有點不蘇胡…
首領:怎麽了寶寶?
黑白花:肚紙漲漲的,腦袋暈暈的,有點想吐吐……
首領:說鵝話。
黑白花:……吃撐了。
首領:……我還以為你要生蛋呢。
作者有話要說:
拔智齒這酸爽……好想吃辣椒,酸辣粉,泡菜,燒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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