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只黑白花
第二十五只黑白花
“那……”黑白花輕聲說着,豆豆眼在昏暗中閃閃發亮,“現在輪到你了!趕緊交代清楚你身上剛剛怎麽長出那些東西的?就算在我以前的世界裏,也只會出現在三次元從沒突破過次元壁啊!”
帝企鵝低頭看着他,也沒在意那些意義不明的詞語,只有些遺憾道:“也不知道叫你看見了到底是好還是壞……”
“這種戰鬥能力我們稱之為刃。”
“在自然生長過程中,如果出現防具,則是一刃;出現利器,升為二刃;目前已知最高的級別是三刃,長出翅膀。”
黑白花還沒來得及激動,就被首領鎮壓了。
“但是這種能力有局限性。”
“如果還沒長出刃的企鵝無意間瞧見了別人的刃,哪怕雙方都是無意,那只企鵝再也長不出刃了。”帝企鵝靜靜的看着表弟,“也就是說,你……”
“……難怪你一直叫我別回頭!”黑白花恍然大悟,滿含不舍卻也沒有偏激,“雖然很遺憾,都是我自己不聽話啦。以我這種廢柴,如果能長出個盔甲——嘿嘿,沒事,表哥,我以前是個普通人,現在做個普通鵝也沒什麽不好的!從來沒有得到過,也就無所謂是否失去啦!”
帝企鵝欣慰但惋惜的笑了,“怪我沒給你說清楚,讓你一直擔心才會半路停下來。”
黑白花沒想到當時自己的小心思被表哥發現,連忙爽朗的澄清自己:“真的沒事啦!我有表哥你啊!話說回來,難怪捕獵隊出去捕獵的時候不許任何人靠近,我當時還疑惑了好久呢。那麽護衛隊也是已經出刃了的企鵝嗎?”
“捕獵隊以一刃為主,多參與捕獵對他們領悟刃的使用及進化很有裨益;護衛隊全是二刃,像這樣部落間的交流和監守岩島都是他們的職責。”
“可是如果不小心看見刃之後就再也長不了的話,那要是小企鵝們一起玩耍時突然控制不住第一次開刃,豈不是浪費了很多小企鵝的天賦嗎?”黑白花琢磨着表哥的話,有些疑惑。
“種屬不同的企鵝開刃的情況不盡相同,但是有一點是共通的,就是全身發熱,持續時間不定。一般情況下,如果家裏有開刃的長輩的話會将其他企鵝隔離,而沒有的話,部落會派人看護,直到成功開刃。”首領說着,忽然有些不快的說道,“以前有的親鵝沒有教育到位,導致剛開刃的小企鵝忍不住對夥伴炫耀,那一個繁殖季出殼的幼鳥再也沒有一只能夠開刃。”
“這麽嚴重!”黑白花震驚道,“那後來呢?”
“那一家企鵝後來搬走了。”表哥一想到表弟因為自己再也不能開刃,心情十分低落:“後來部落就統一管理了。一有開刃先兆的小企鵝就送進山洞隔離,由開過刃的和無法開刃的企鵝一同護理,等到情況穩定之後,讓他們認識到控制不住開刃是什麽後果之後才讓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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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從來沒有發現過不對勁!感覺有些像戰鬥學前學院啊哈哈。”黑白花連連點頭,他還有一大堆的問題想要問表哥,可是看到表哥疲憊不已甚至只能靠着自己才能站穩的樣子不禁心疼的讓他趕緊坐下來。
“還不能坐,”首領長嘆一聲,主動轉過身來,“現在換你給我處理傷口了。”
“什麽?表哥你!哎呀,你怎麽不早說!!!”黑白花大驚失色,這才發現表哥背上有一塊猙獰傷口,冰血漬已經被山洞內的氣溫融化,一點一滴的順着羽毛掉在地上,看起來像是被海豹咬傷的,“快快快,藥呢藥呢,快給我。”
“這才多大點傷,總得讓我們把事情都說清楚了再處理吧。”表哥微笑的看着表弟急得團團轉,眼看着表弟又要發火的樣子才老老實實的把藥交出來。
“那我的傷就更不值得一提了你為什麽還要先處理我的傷口?”王企鵝眼睛都氣紅了,但是鳍尖卻小心翼翼的将血痂剝脫下來,“我的腳蹼只是被咬的穿透好歹整個都在,你這裏卻被咬掉一塊肉!到時候長出來也是個疤,等寒季到了看你沒有羽毛怎麽辦!”
“你不一樣,你就是掉根羽毛,我都得心疼半天。”首領說。
黑白花手上一頓,難過的說道:“那你怎麽知道我不是一樣想的呢?我知道你很強也從沒見過你受傷,可是你現在還是……我……”
“沒事的,現在正好是暖季,過段時間就要開始換毛,能重新長一遍的。”首領表哥連忙安慰他。
王企鵝一愣:“企鵝還要換毛?我也要換嗎?”
“所有企鵝都要換。每次企鵝們換毛都是一地狼藉,最好笑的是你們铿部落,因為是純王企鵝的部落,所有幼崽都是棕色絨羽,到時候一到換毛的時候到處都是一個地方長好了油羽其他卻還是毛茸茸的幼鳥。”首領話語一頓,瞧着表弟期待的表情,語氣有些微妙的說:“至于你的話……我倒是不确定。我見到你的時候也很奇怪怎麽毛都換好了,跟你同齡的王企鵝現在都還是一個大號的毛團子呢。想來是姑姑姑父太疼愛你,一直給你加餐,不僅是個子比較大,連毛也提前換好了。”
他接着說:“不過,就算你再長一遍,也會是這個毛色,毛色是不會變的。”
黑白花這次就沒有剛才聽到自己不能開刃時的淡定了,見表哥還在偷笑,憤憤的翻了個白眼,哼道:“剛才還不知道是誰說我掉根羽毛都要心疼半天,等我換毛的時候,不知道那只鵝有幾顆心夠他心疼的!”
“這不是今年不換了麽,明年再心疼也來得及。”首領剛笑着說了一句,就猛然抽搐了一下,差點就被刺激的當場開刃,好一會才緩過勁來,苦笑着說:“唉,我錯了我錯了,你可手勁小點,好歹也心疼心疼我。”
王企鵝臉色也沒好到哪去,他方才并不是故意懲罰表哥,而是發現傷口的情況有異不得已在表哥說話分神的時候迅速動手:“我怎麽不心疼你了?光我心疼沒用啊,海豹的牙齒可不心疼你!”
剛才疼的渾身冒汗的首領還沒緩過神來就,看見一顆血淋淋的牙齒被黑白花扔到了眼前,便知道自己想岔了:“我覺得你越來越有威嚴了,剛才我都被你吓的不敢說話。”
黑白花一愣,頓時喜上眉梢:“真的麽真的麽?哎呀,別看我偶爾有些不靠譜,我可是已經能夠獨立解決溫飽的鵝啦!表哥,以後你來帶小企鵝,咱家的飯就由我來負責了!”
“……不行。”表哥斷然拒絕,“別鬧,我不是看不起你,上次你捕到的那條岩斑魚味道真的很不錯,十分有嚼勁,尋常企鵝都抓不到。”
實際上是太有嚼勁了。那種岩斑魚栖息在海底深處不太游動,進食都是守株待兔,偏偏連魚皮帶肉都十分僵硬。上次黑白花興沖沖的咬着這條半鵝大小的魚爬上岸時就激動的要給首領吃第一口。首領表哥之前并沒有吃過這種魚,當時接過來之後一下嘴就知道黑白花抓錯魚了。不過他什麽都沒說,就假裝自己很喜歡吃,一口沒剩。
想起艱難往事,首領委婉的說:“這不是我這段時間都要帶着捕獵隊一起捕獵麽,你抓魚是抓,我抓魚也是抓,還順路,你就不用再跑冤枉路了。”
“也好!下次要是去海邊,我還抓那種!”黑白花果然上當,高高興興的說道。
“……我一定會吃的丁點不剩。”表哥頑強的說道。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回到了部落。
“吱吱!”小企鵝睡了整整一晚上,此時精神狀态飽滿,一到冰谷就要求要下地自己跑。
已經回到部落,黑白花也放心的将小企鵝放下讓他去找前面的小企鵝玩耍,自己只遙遙的跟在後面照看:“寶寶,慢點跑啊!”
他身後背上敷着一大片深綠色傷藥的帝企鵝一進冰谷就迎面碰上留守冰谷的灰頰。
“首領,您受傷了!”灰頰還沒來得及彙報事情就發現了首領背上慘不忍睹的傷口。
“沒事。”帝企鵝擺擺手,“黑白花糊的太多了,就是小傷。”
灰頰仍然十分擔心,但是他總不能揭開已經結冰的傷藥查看,這樣反而不利于恢複,只得按下不提,轉而說起他本來想說的事情:“海豹們又不安分了。這幾天一直試圖沖破護衛隊的防守,幸好都被一一攔下。可是您昨天讓他們帶回來的海豹肉,是特意去岩島捕殺的嗎?”
“我正要讓你們擴大巡邏範圍。”首領嚴肅道,“他們半夜裏就繞過了北海岸,往東海岸來了。從捕獵隊再調些鵝去巡邏,晚上也不能放松。”
“什麽?這些狡猾的海豹!”灰頰咬牙切齒道,“是,知道了,但是還有一件事……”
“說。”首領見他神色奇怪,于是加重了語氣。
灰頰表情有些驚恐,又滿是不确定,“昨天部落裏的雌企鵝們帶幼鳥們出去放風,有兩只幼鳥跑的遠了點,親鵝又沒注意,被……被抓走了。”
“被抓走了?”首領一字一句的重複了一遍,“海豹?你剛才才說沒有海豹沖破防線,我聽錯了?”
“不是海豹。”灰頰緊張的說,“她們幾乎都沒看清,只有綠珍看見是一只深褐色的大鳥。”
“她說,那是賊鷗。”
作者有話要說:
我超級想放企鵝換毛的圖片,然鵝在下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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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艾斯,快要完結倒計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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