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未讀消息1
作者有話要說:BGM點開播放。
不留言就把乃們吃掉( ̄へ ̄)
春天的腳步漸漸逼近,街角的那一叢花已早早綻放出了漂亮的顏色,水洗過似的藍天勾勒出淡淡的白雲痕跡,仿佛看着它,就連心情也能變得輕松而愉快起來。
處在層層疊疊的高樓之中的某一家又如往常般飄揚起了悠揚的琴聲,舒緩的小提琴曲綿長而悠然,令人忍不住停下手中的動作去享受這午後的陽光和音樂。
不過,這琴聲很快就被一陣輕快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穿着淺色外套的女孩閉上眼,拉出最後一個音節,這才不慌不忙地放下琴走過去拿起電話。
顯示屏上出現的名字,是“栗川部長”。
栗川優子,插花社的社長。
……或許,應該叫做【重振中】的插花社社長。
“部長?我是凜,有什麽事嗎?”
“真是不好意思呢凜,周末也來打擾你~是這樣的,我們制定的關于社團的最終的宣傳計劃已經完全完成了,現在應該已經發到你郵箱了。”
聽到這裏,凜忍不住露出笑容。
“真是太好了!我這就去查收然後整理一下!”
“麻煩你啦~如果不是插花社現在還很缺人的話……這段時間也不至于一直什麽事都要你來做,”電話那邊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點感慨,“真是謝謝你了。”
“部長,你在說什麽呀,”凜不由得眨眨眼,“我所做的,不也是為了我自己的社團嗎?”
相澤凜,高中一年級,距離上次和柳生在圖書館的邀約已經過了将近兩個月,距離她在假期中發生的那件事和遭受的打擊也有三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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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要是認識她的人,無一不例外地認為相澤凜仿佛是被附身一般,完完全全地轉變了。
最先感受到這一點的,相反并不是和她接觸頗多的朋友,而是一個沒有說過幾句話的同年級同學。
——牧野誠,同樣的高中一年紀,處于和凜隔壁的班級。
他第一次知道相澤凜這個名字,是在上學期開學不久的時候,當時他剛出教室,便看見同班的幾個男生在走廊上打球。
雖然學校明令禁止,不過大概這個年紀都不大懂得服從規定和收斂個性這種事,所以大家也是見怪不怪。
他倚在門邊看着,偶爾和打球的幾個人開開玩笑,玩鬧中他不經意地一撇頭,便看見走廊那邊走過來一個女孩。
那時候剛剛開學,還處于對周圍的人都充滿好奇心和探索心的階段,一個長相還不錯的女生,他自然多注目看了兩眼。
那女生走路的時候并沒有看前面——或者說,她甚至是低着頭走的,看起來仿佛心情不佳的樣子,所以也就沒有看到前面鬧來鬧去的一群人。
更何況他們移動的速度太快,所以撞上也就是必然的事情。
她被大力沖撞,一下子就往後跌倒在地上,手裏捧着的書本等等全部散落了一地,一直看着她的牧野誠忍不住一驚,一下子站直了。
那撞倒她的男生立刻上去道歉,伸手便要扶她起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碰也不碰那男生便一個人掙紮着站起來,只淡淡的甚至是有點冷漠地說了句“沒關系”,便蹲下來撿那些散落在地的東西。
場面一時間有些冷然。
然後不知是誰忽然開口說了句,“……天啊,居然還有這麽低的分數……”
他說話的聲音其實并不大,恐怕也不過是想低聲嘟囔一句,只是現場實在寂靜,所以那聲音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包括牧野在內的所有人,自然也就看到了那散落在地的東西中有一份試卷。
那份試卷是前不久剛剛進行的考試題目,牧野考得不錯,看到那地上鮮紅的分數不免也錯愣了一下,然後便看見她迅速地拿過試卷收了起來,轉身就急匆匆地離開了,仿佛在逃避着什麽。
立海大崇尚實力,雖然沒有人明說什麽,但是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微妙,就連牧野誠,也禁不住有些說不出所以然的優越感。
他撓了撓頭,想起那張卷子上的名字。
相澤凜。
從此,他就逐漸聽說了關于她的種種事跡。
譬如說,從來都是一個人走來走去啊,上課不聽講被發現結果出去罰站啦,跟她說話她居然也不理啊,體育課兩人一組抛球她落單站在一邊一整節課啦……
他有時候會在走廊遇見她,忍不住就有點好奇想要抓住她問問,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他和她在一個社團,插花社,他去的已經夠少了,可她的次數竟然比他還要少。
一個人出現的次數太少,大家便不會費心去記得你,她一直都是這樣孤僻的性格,久而久之,他也聽不到有人議論她了。
一個人已經被整體所遺忘,那麽她還有什麽東西能證明她的存在呢?
牧野誠再次記起這個人,是在第二學期開學後的月考。
先是有消息靈通的人說隔壁班的相澤凜考進了前二十,于是炸開了鍋,大多都是打聽消息的,也不乏用着微妙語氣說着微妙話的人。
自然,一個從前考出那種分數的人,怎麽能考到這種成績呢?
牧野誠雖然沒有說什麽,卻也隐隐有些不相信。
直到有一天,班裏同學笑嘻嘻地敲了敲他的桌子,告訴他有人找,他走出去,卻看見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那張臉他已經見過很多回了,可是他是第一次看見上面帶着微笑。
那種微笑,就像是現在的一陣風,一下子就吹進了心底,讓他忍不住就相信,如果一個人可以從那種境遇裏變成這樣,那麽忽然間提高成績也不是不可能的。
相澤凜做了自我介紹——牧野在心裏想,我早就知道你了,然後便說明了來意,表示希望牧野重新加入插花社,為社團做出貢獻。
牧野有點怔忪,他發現他不知道的事太多了,比如面前這個從來不參加社團的人竟然開始勸說他重新加入社團。
又比如,他好像還真的被她有點說動了。
相澤凜原來這麽能說會道。
牧野忍不住上上下下看了她好幾眼,那從前一聲不吭的那個人是誰?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嗎?
他新加入的籃球社人員衆多,他實力算不得最好,連正選都不是,沒有人喜歡每場比賽坐冷板凳的日子,更何況相澤凜說出來的活動都聽起來還不錯……
他就這樣再次加入了插花社。
插花社原來不是沒有過輝煌的時候,可是現在整個社團竟然只有三個人——他,相澤凜,還有栗川優子。
其他的人也沒有任何通知,就直接加入了別的社團,甚至還有想要繼續在這裏挂名然後不參加活動的人。
栗川優子大筆一揮,全部把他們踢出了社團,可是這樣整個人社團的人數就開始面臨解散的危機了。
相澤凜一邊忙着做全校的宣傳一邊開始了她找牧野誠那一招——四處找人進社團。
牧野誠作為唯一的部員,自然也是要跟随的。
剛開始,他覺得這簡直太丢人了。
每天下課放學就去堵人,用各種方法勸說甚至威逼利誘,他剛發現相澤凜能說會道,後來才發現她還善用各種計謀,還會玩游擊戰,能跟蹤,甚至臉皮也夠厚……
他不知道,相澤凜是真的豁出去了。
他只看到,某個從前只會說“沒關系”和落荒而逃的人,現在開始一步步主動出擊,攻下一個又一個的人。
他忽然就覺得,自己那種優越感不知什麽時候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點點的自卑和嫉妒。
她為什麽就可以?
牧野站在相澤凜的背後忍不住想,他也想這樣拉一個人進社團,可是每次到了臨戰,他又總是開不了口。
相澤凜是怎麽開口的呢?她是怎麽……這麽敢于嘗試而不怕被拒絕的呢?
他一邊糾結又一邊忍不住更加努力地社團的建設中,然後便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他和相澤凜的距離。
他不會的東西,她也不會。可她敢去嘗試,去學,去一遍遍地練習。
說白了,就是她完全不介意別人的目光。
牧野誠懂,她從前雖然孤僻,但本質上非常在意別人的看法,所以才會聽到那句奚落就逃跑,可她現在根本就不在意不相關的人怎麽想。
一個人內心足夠強大,便可以依靠自己的信念和力量。
在他之後發現凜的成長和不同的,是柳生比呂士。
柳生比呂士是學生會會長,不可避免地要接觸全校的社團資料,也不可避免地認識很多人。
開始,他不過是覺得最近插花社的變動有點大,然後便開始發現身邊的人都開始認識相澤凜,知道相澤凜這個名字。
“她問我要不要加入插花社呢~”
“我也是我也是!她還借我一本書,上面的圖片都好好看啊……”
“聽說她建了一個網站,都是關于插花的資料,是嗎?”
“耶?真的嗎真的嗎?誰有網站?”
柳生忍不住有點驚訝,又有點意料之中的感覺,好像他原本就知道她會是個這樣的人。
社團的部長們開始還和他抱怨自己的社團走了好幾個人,都是被插花社“挖角”的,說起凜也是一臉的羨慕嫉妒恨,後來不知何時開始竟然有部長訴苦說要不是責任重大,自己都想去插花社玩玩看了。
……做到這種地步,就是柳生也被吓到了。
他這才仔細觀察凜是怎麽做的,然後他又驚訝了。
——學校的社團公告欄上,有一多半都是插花社的海報,畫得相當漂亮又吸引眼球。
——她影印了很多漂亮的圖片,配上簡短的文字說明,專門送給女孩。
——插花社不知什麽時候開始每周舉辦一次現場表演,部長栗川優子親自坐鎮,可以免費觀摩,就算不是部員也能看個熱鬧。
——栗川優子完成的作品,可以送給部員多的班級,擺在教室內作為裝飾,不必歸還。
……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宣傳,柳生幾乎可以想象背後的付出。
插花社每周都要遞交新的部員名單,雖然宣傳如此陣仗,加入的人數卻并不算多,柳生大概能懂得栗川優子的顧慮。
一個社團的關鍵,并不是數量,而是質量。
她做這才宣傳的目的,并不只是招新,而是為插花社擴大聲勢,為以後的活動和發展鋪路。
柳生拿出手機給某個令人驚訝的少女發了條短信。
[最近你們社團做的真不錯……這周末有空嗎?要一起去學習嗎?]
不一會就有新的未讀消息進來,他點開,散着藍光的屏幕上出現的字讓他忍不住笑了。
[周末沒有空,最近好忙T-T不過……下周的放學倒是想問你有沒有空,要不要來參觀順便驗收一下我們社團的現場表演呀?學生會長大人?
因為……我也要開始在大家面前表演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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