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章節

送上了一吻:“你身子未好,還是少動些為妙,更何況。。。。。。。”她拉過他的手,“姐姐告訴你,你大可以用手,所有的男奴都是這般解決的。”

他的頭,垂得更低了,那些話語,他聽着,身內的燥熱也被一絲絲抽空了。

司空也未多做停留,打開了門,待那道鐵鏈之聲清脆地傳來,他似乎意識到了,這像夢境一樣的纏綿,是真的,而那道門關上之際,也無比情緒地知道,她是主人,他的奴隸,低微卑賤的奴隸。

夜染重重吐氣,安撫了他的燥熱。想着他如今的境況,鬥獸那一幕讓他揚名君臨,想必齊恒也該開始動手了,動動身子,好讓月光照到他身上,方才,也在這個位置,有一個女子如玉的身子綻放在他面前,他知不該多想,可是,心中湧動着莫名的情緒,讓他不知所以。看着他受傷的手臂,想必過不了幾日,他就會和所有奴隸一樣,在手上留下司家奴隸的烙印。

這一夜,他就這樣坐着,靜靜地看着欄栅後的殘月,這一宿,他徹夜無眠。

13

在廊下走着,司空也低頭看着湖中的倒影,碧波之中那輪殘月有些模糊,她泛着笑意的嘴角也随着漣漪變得不可捉摸。方才一過是一場男歡女愛,司空從來都不放心上,可是。。。。。。。。她摸摸心口,似乎,覺着有些不同了。

湖中閃過一個影子,司空立馬轉頭,掐住了背後之人的脖子,一看是天河,她放松了力道,可依舊保持着那動作,冷聲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天河站在司空面前,神色淡然,成熟剛毅的面容上閃過一絲哀傷,他的手攀附在司空的手臂上,扯出一記笑來:"主人,你忘了天河嗎?還是有了夜染,就忘了我呢?"

司空抽回了手,奈何天河不依不饒地握着,舉到他的唇邊,緩緩吻着,技巧娴熟,當初司空的初次便是給了他這個有經驗的男子。硬是抽出手來,她轉身不去看天河的表情,只是吩咐他快些回去,否則被其他奴隸看到了,少不了她要給他一頓毒打。

天河有些失落,今日他是趁着侍衛不注意才出來的,奴隸到了晚上私自走動,要被執鞭刑,可司空方才什麽也沒說,天河心中一笑,夜染那小子,又怎麽是他的對手呢?

司空此刻卻沒有想那麽多,不過不想驚動她的那位娘親罷了。

一路走着,待回到了院落,不見了阿奴,司空倒不适應了,吩咐了人一聲讓阿奴吃些苦頭,關個幾日便可出來了。明日清晨,司空在整理礦場彙報的竹簡,便讓人喚來徐落,吩咐他和侍衛一起押送一批兵器到礦場,司家侍衛雖多,可撥出些人去礦場也需要個把日,倒不如派奴隸去來的穩妥些。徐落很快被帶到,司空簡單交代了幾句:“徐落,這次押送兵器的事,還如從前,你挑些手腳利索的,和侍衛們一起。”

“是。”

“若是順利完成,你的賞賜不會少。”

徐落此人在奴隸中最為特殊,他原本是君臨城的平民,是自賣為奴的,他當初唯一的條件便是銀子,賺足夠多的銀子來接濟他的家人。他性格豪爽大方,每次也都能完成任務,所以在司家奴隸中他也算能入得了司空的眼。在得到了允諾後,徐落铮铮有聲地磕頭保證,必會萬死不辭。司空滿意地點頭,在榻上靠了會兒,想着阿奴過些日子也會出來了,不由輕聲嘆氣,她待阿奴不如一般奴隸,可阿奴呢?每個人都有弱點,徐落的弱點是銀子,夜染的弱點是自由,而阿奴的弱點,是夜染!

明眼人一看便知她對夜染有情,司空只是裝作不知,卻沒料到她居然會為夜染做到如此地步。

禁足的幾日,将軍府是一如既往得平靜。

夜染的傷也好得七七八八了,被關在石屋內險些都要忘記今夕是何時了。再次見到了陽光,夜染獨自一人站在庭院裏,不動也不動。伸出了手臂,那個黑色的司字已經刺入了他的皮膚,和他的手臂融為一體,他還記得那些侍衛強行闖入他的石屋,拿起滾燙的鐵烙在他的身上。足足三日,他都是高燒不斷,若不是他底子好,怕是此刻,早已不在人世了。

這時,兩個侍衛拖着一個半昏半醒的人過來,把她扔到奴隸在的院子,鎖上門就走了。

太陽在曝曬,一個女奴就這樣被扔在外頭,沒有一個人正眼看過她,都在裏頭休息,或是幹脆回到了石屋,等待主人的召喚。夜染環視了一圈,衆人冷漠的眼神讓他有些微怒,上前把女奴扶起,這才看到她是阿奴,此時的阿奴已然憔悴了許多,雙眼凹陷,面色蠟黃,連嘴唇都已經幹裂開,都能看到鮮紅的裏肉了。夜染拿過了水袋給她喝了幾口,在休息的奴隸很是不解,紛紛嘲諷着:“我們每天喝的水可只有這些,你就這麽給了她?”

夜染不語,低頭把阿奴帶到了裏頭,這裏是和石屋連在一起的簡陋房子,分為前後兩大間,一間用來吃飯,一間用來梳洗。所有的奴隸都會在此,常常會扭打在一起,就連侍衛也阻攔不住,所以在房子外圍加了道鐵打的門,不管裏頭奴隸的死活,每月有那麽幾日,侍衛會定期來巡查,若是發現了死奴,會把死奴拖出去扔在亂葬崗。

有幾個赤/身的男奴上前瞥了眼阿奴,道:“這女人不是主人身邊的嗎?平日裏倒是副高貴的樣子,如今還不是和我們一樣,不對,是連我們也不如了!”

“是啊,哈哈!”

“真是可惜了,還沒嘗過她的味道呢。”有個矮小的奴隸猥瑣地舔唇,大笑起來。

夜染擡頭,冰冷的眼神掃過每一個人,那些奴隸竟然有些後怕。

喝了幾口水,阿奴也漸漸緩過神來。睜開眼來,見夜染正環着她,臉色尴尬,繼而紅了起來,連喝水都嗆了幾口:“你。。。。。。。我。。。。。。”

“你醒了就好。”

“我沒事,其實主人并沒有重罰我。”

阿奴并未受極刑,在暗無天日的暴室關了三天三夜,滴水未進,光是如此,

就将她所有的自尊都碾碎了!

阿奴靠在夜染的懷裏,輕輕別過頭,看着遠處。經過了暴室的幾日她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即便她是司空身邊最得寵的奴隸那又如何,終究還是她身邊的一條狗而已。手按在心口,深深呼了口氣,阿奴覺着這裏很悶,她是奴隸,所以連喜歡一個人都沒有資格。。。。。。閉上眼,想從他懷裏起來,夜染按住了她:“身子未好,你先休息下。”

“不行,我不能。。。。。主人對我已經有了戒心,我不能再。。。。。。”

夜染的雙手僵硬了起來,看着阿奴強撐着虛弱的身子起身,有幾個平日裏和她要好的女奴上前把她扶住,讓她靠在一張椅子上,遠遠地和夜染保持着距離。天河從池子裏起來,經過夜染的身邊,居高臨下地一瞥,笑道:“奴隸就是奴隸,伺候好主人才是正事,想不到堂堂夜染可真是大忙人,既要伺候好主人,還得照顧這些個女奴。”

夜染并未理會,方想出去,有一人大叫了起來:“徐落,你是怎麽了?”

夜染眯起眼來,這個細微的動作被天河敏銳地捕捉到了,他暗暗勾唇,幹脆坐了下來,想着興許有一場好戲可以看了。

徐落經過連日的奔波已十分疲憊,兩個侍衛押解着他回來,最後有個侍衛把一個銀錠子塞到了他的手裏,徐落身後的幾個奴隸都是默默不語,看着徐落大吼一聲,把銀子摔落在地!衆人不解,只覺今日的徐落很是不同,看着他一人在庭院中拿到亂砍,一味地發洩,都紛紛猜測起來。跟着徐落的幾個奴隸中,一個長得極黑的奴隸無奈地嘆氣:“徐大哥今日碰到了大嫂了!”

“什麽?”

“還從未聽過徐落這家夥有妻子!”

“是啊,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衆人都圍了上來,唯有夜染和天河在一旁,靜靜聽着,那黑臉奴隸朝着徐落的方向看去,待見徐落走到了他的石屋,那人才敢一一道來。原道是徐落當年被迫賣身為奴,為的就是給家裏人有點銀子,況且他長相粗犷,也不擔心成為女主人是身下之人,不過是出賣些體力,如此一來到是安安穩穩了幾年。今日押送兵器從礦場回來,哪料在途中,徐落撞到了一個女奴,後來那女奴的主人來了,徐落這才知道,早幾年前,他的妻子就另嫁他人,成為了君臨一個有名商人的妻子。

“可憐徐大哥當年賣身為奴,哪裏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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