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晚宴

“不是,十五你這…”曹磊有點語無倫次。

“你們這是在幹嘛?”

原本在樓上睡覺的梁桢被吵醒了,不得不下樓,卻看到幾個男人扭打在一塊。

鐘聿聽到動靜回頭。

“怎麽下來了?”

“你們這是……”

原本揪着鐘聿的吳恙撒開手,推開他一直走到梁桢跟前,把她仔仔細細上上下下都看了遍。

“你是那個…那個…”他認得這張臉,但怎麽都想不出名字。

梁桢也對他有幾分印象。

“你好,我是梁桢,我們之前應該見過面。”

“卧槽,這TM……”旁邊曹磊忍不住想爆粗口,但鐘聿一個眼鋒掃過來,他硬生生把“刺激”兩個字又憋了回去。

這邊吳恙表情呆滞,伸手又縮手,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梁桢。

其餘幾個沒見過梁桢的男男女女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這誰啊?”

“不知道啊。”

“不是我們這圈兒玩的吧?怎麽以前從來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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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卻見鐘聿長臂一撈,環住梁桢的腰将她摟了過去。

“跟各位介紹一下,這是梁桢,我女朋友!”他最後三個字說得底氣十足,甚至有點炫耀的成份。

周圍人群裏面當即發出一通抽氣聲。

鐘二少“花”名在外,但這麽多年留戀各大聲色場所卻片葉不沾身,唯一跟他能扯上關系的也就只有顧家老二,但他本人并沒在任何公開場合承認過,所以關系也是飄忽不定。

甚至有段時間都傳鐘二少在取向方面有問題,結果冷不丁的就冒出來一個女朋友?

梁桢當時也愣了下,腦子裏有些亂,想要解釋,但這場合似乎也不大合适,況且也沒機會,因為鐘聿剛說完立馬就有女孩湊過來跟她親昵打招呼,什麽Kelly,悠悠,蘇蘇的,一個跟着一個,一個賽一個熱情。

梁桢本不是喜歡跟人客套的性格,可是場合如此,她還是一一作了回應。

好不容易把這場虛禮都應付過去了,管家過來,告知行李都已經送去隔壁別墅的客房。

大夥兒也已經連續舟車勞頓了幾十個小時,聊了幾句就都散了,回自己房間暫作休整,就剩吳恙還賴在原地不肯走。

“我和蘇蘇住你這邊!”

鐘聿:“不行!”

吳恙:“怎麽就不行?再說我們十個人住一套別墅,你跟梁…你跟梁小姐兩個人也住一套別墅,你自己說,這個安排合不合理?”

鐘聿環着梁桢的腰,笑得一臉痞,“我管你合不合理,這是我地盤兒!”

他才不要有人在這當電燈泡。

要是一早知道這次穆奈島之旅會如此爽,他壓根就不會叫這幫人過來。

真是…當時腦袋肯定被門擠了才會在群裏發邀請。

“晚上7點泳池派對,在這之前你敢踏入這裏一步,丢你到海裏去喂鯊魚!”說完牽起梁桢就走了,穿過開闊的大廳直往二樓去。

吳恙旁邊的女伴終于忍不住,問:“欸,剛那姓梁的女人是誰啊?不是我們圈裏一起的吧?鐘少找她應該只是玩玩吧?”

站在原地的吳恙又看了眼即将消失在樓梯旋轉處的兩人。

說實話他現在也有點懵,千想萬想,怎麽也沒想到最後鐘聿還是沒繞開這個女人。

“玩玩?嗬…”吳恙冷笑一聲,“要是玩玩就好了,只怕是…”

“只怕是什麽?”

吳恙停住,不再往下說了。

“沒什麽!”

“對了,剛才她主動跟你打了招呼,你們之前就認識?”

“不算認識,見過面而已!行了,十五和她的事你少管,也別到處去說去問!”

梁桢跟鐘聿重新回到了房間。

她在來之前其實已經設想好了各種場景,也包括要跟他的朋友見面,但是從未想過會是以“女朋友”的身份。

“在想什麽呢?”鐘聿過去抱了下梁桢。

她稍稍側過來,“雖然我們發生了關系,但并不代表我就是你女朋友。”

鐘聿眼神沉了沉。

梁桢以為他要生氣了,結果他只是俊眉一緊,“睡完就不認賬,你知道你這叫什麽嗎?”

“什麽?”

“拔屌無情!”

“……”

真是沒法跟他正常交流。

泳池趴七點開始,梁桢六點多進洗手間換泳衣,可卻遲遲不肯出來。

鐘聿在外面等得都快睡着了,不得不過去敲門。

“好了嗎?”

“好了就出來!”

“吳恙他們幾個在催了,梁……”

門開了,鐘聿的聲音卡在喉嚨口,差點把自己舌頭咬斷。

已經換好泳衣的梁桢站在門內,兩條又白又長的腿緊貼交纏,雙臂抱着膀子。

她面色為難,問鐘聿:“是不是穿成這樣…很奇怪?”

鐘聿目光發直,黑眸發亮。

其實也并不是什麽很露的泳衣,連體式,寬肩帶,寶藍色鑲白條紋,款式簡單顏色也很清爽,唯一露多的部分也就只有前胸,一個深V,修飾梁桢纖長頸線之餘又将她的胸型托得格外漂亮,中間那道溝簡直是…

這讓鐘聿怎麽忍!

“很奇怪,不光奇怪,還醜!”

“很醜嗎?”

“當然,其醜無比,醜到無法直視!”

“……”

鐘聿急吼吼地把梁桢往洗手間裏推,“顧秋池應該不只給你準備了一套泳衣,你在裏面等我,我重新去給你拿一套過來。”

他扔下梁桢就往衣帽間走。

梁桢轉過去又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肩是肩,腰是腰,腿也算細長。

有他說得那麽醜麽?

這邊鐘聿把顧秋池給梁桢準備的泳衣都翻了一遍,三點式,分體式,one-piece,風格款式齊全,但卻沒一件合他心意。

“日,怎麽沒給她準備潛水服?”

鐘聿喪氣地将幾套泳衣又重新塞回櫃子,卻不小心勾出來一小片東西。

他将其拎起來看了眼,吊襪帶???

“喏!”

鐘聿扔過來一團衣服,梁桢接住,散開看了下,正是昨天下午她穿的那套沖浪服。

梁桢:“我今晚派對上穿這個?”

鐘聿:“對!”

梁桢:“你确定???”

鐘聿咳了聲,“這衣服挺好的呀,柔軟透氣還保暖!”

從脖子一直包到腳後跟,是挺保暖的。

梁桢卻挑着眉把衣服擱到一邊。

鐘聿:“你不換?”

梁桢:“不換!”

她幹嘛要換?

梁桢對着鏡子又轉了圈,“我覺得你未婚妻給我選的這套也挺好的,款式大方簡潔,就這身吧,換來換去也麻煩!”說完推開鐘聿,從架子上撈了條紗巾裹着就出門了。

鐘聿氣得在後面陰測測罵顧秋池,硬着頭皮跟上。

趴對辦在頂樓的無邊泳池。

鐘聿帶着梁桢到的時候其餘幾對男女都已經提前到場了。

因為下午已經見過面,也互相作了介紹,所以省去了必要的客套。

男主人到了,工作人員送上香槟,随着一聲“啵”地開瓶聲,衆人歡呼,預示着今晚的派對正式開場。

起初大家都聚在一起聊天,男人趁着腦子還清醒,聊些生意或者項目上的事,而女人就在旁邊陪着。

非這個階層的人可能無法了解,以為他們這圈成日聚在一起,不是吃喝就是玩樂,女人酒肉荷爾蒙混雜,唯一想到的詞就是“纨绔子弟”,可真融到圈裏才知道,其實未必如此。

這世界有時候真的很殘酷,每日清晨天還沒亮就出門工作的勞苦大衆,累死累活一輩子都不如他們這些人聚在一起喝杯酒聊個天随便玩一玩賺到的錢多。

階層固化,資源共享,梁桢以前也知道這個道理,但跟在鐘聿身邊聽了半個多小時,她發現還是自己想狹隘了。

他們這些人從小接受最好的教育,享受最好的資源,掌握最好的人脈,自然也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得到最快最猛的信息。

站得高,起點就高,同時也意味着看得遠。

梁桢再一次深切地體會到,其實這世界根本就沒有公平可言。

不過這些人也并不是無趣的商人,正經事只談一小段時間,接下來就是喝酒享樂狂歡。

美酒,海鮮,佳肴,再加上美人和鮮活的肉.體,很快氣氛就開始嗨起來。

梁桢陪了一段,覺得鬧得慌,剛好鐘聿又被叫走去談事,她便躲到一邊角落想去吃點東西,順便清靜清靜。

剛夾了片貝肉準備吃。

“嗨。”

旁邊突然伸過來一只酒杯。

梁桢趕緊把吃到一半的貝肉吞了下去,“嗨!”

“蘇蘇,吳少的女朋友!”

“我記得。”

梁桢不是鐘聿,沒有臉盲症,而且她記憶力一向不錯,自然認得眼前這位穿着性感妝容火辣的女人是吳恙帶來的女伴。

“你怎麽不過去一起玩?”

那邊幾個女孩正趴在一張巨大漂浮的火烈鳥上玩自拍,一個個瞪眼擠胸聳肩膀。

梁桢笑了笑:“不大習慣!”

蘇蘇:“是吧,看出來了,你跟她們好像有點不一樣。”

梁桢也不知道這話是恭維還是別有用意,她無暇思考,也懶得去費腦。

女孩見她不說話,又問:“你跟鐘少認識很久了嗎?”

梁桢晃了下手裏的酒杯,五六年了,“算是挺久了吧。”

“青梅竹馬?”

“不是,只是以前讀書的時候見過幾次。”

“噢,我懂了,你們家是世交對不對?那就難怪了,難怪之前都沒見過你!”頓了頓,她又說:“還沒好好跟你介紹過,我是隐國皇家藝術學院畢業的,做珠寶設計,前年剛回國,現在在濘州開了自己的原創珠寶店,要不我們加個微信吧,等回去了什麽時候有空,你到我店裏看看。”

蘇蘇很熱情地劃開手機,又打開自己的微信二維碼。

梁桢看了眼,說:“抱歉,我沒有微信。”

蘇蘇:“……”

女孩表情僵了僵,但到底得顧着涵養。

“沒有微信啊,那沒事,回頭留個電話也照樣可以聯系的。”她說完撈了下頭發,大概是想掩飾尴尬,掩飾完又問:“對了,你是在哪兒念的大學?現在在哪兒高就?”

梁桢突然覺得剛才吃下去的那片貝肉有點腥。

她喝了口酒把腥味往下壓了下,笑着回答,“我沒有念過大學,只有高中學歷,高就也談不上,現在在一家二手中介機構賣房,蘇小姐最近有考慮購置不動産嗎?有需要的話跟我聯系,無論是新樓盤還是二手房,或者店面也可以,我都能幫你搞定。”

女孩:“……”

這次她臉上的尴尬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下去了,讪讪笑着舉了下酒杯,“那什麽…Kelly她們在叫我,我先過去。”

梁桢還大方跟她碰了下杯,笑得一臉暢然,可等人走後她放下杯子,轉過身去。

此時身在露臺,後面是泳池美酒歡聲笑語,眼前卻是星空和大海。

她深深呼了一口氣。

“怎麽了?”

腰上突然環上來一條手臂。

梁桢轉過身,男人俊朗的面孔就到了面前。

“沒什麽。”

“是不是覺得很無聊?無聊的話我陪你先回去。”

“那怎麽行,你是島主,怎麽可以先離席!”

鐘聿被她逗樂了,摟着梁桢的腰湊到她耳朵邊上,“其實我也想回房間了,這裏太無聊,我們回去做點更有趣的事。”

“……”

于是等幾對男男女女意識到“島主”不見的時候,鐘聿已經把梁桢拐回了卧室。

兩人僵在浴室門口。

“我不穿!”

“穿嘛!”

“不穿!”

“就穿一次,今晚,算是給我過生日!”

“你根本不是今天生日!”

“我提前過不行嗎?Honey,寶寶,就穿一次給我看看!”

鐘聿又求又拜,滿口惡心的稱謂。

梁桢拎着手裏薄薄兩片東西,腦子裏突然浮現某個場景。

他不提這事她倒快忘了。

梁桢:“你是不是一直有這惡趣味?”

鐘聿:“什麽惡趣味?”

梁桢将那兩片東西拎着擱鐘聿面前晃了晃,“就這個…這種很奇怪的…衣服,你是不是經常會讓不同的女人穿給你看?”

鐘聿:“???”

他冤枉啊。

在此之前他連女人都沒有,怎麽可能讓誰穿這種給他看。

“我沒有!”

“沒有嗎?”梁桢嘶了聲,“可我之前在你的衣帽間裏翻到了一條丁.字。褲,紅色的,還是網紗透視款!”

鐘聿:“怎麽可能!”

梁桢:“怎麽不可能,上次你讓我去你那邊找鑰匙,我親眼看到的,跟你的內.褲卷在一起。”

這事當時沒覺得怎樣,這會兒覺出味來了,心裏多少有些怪異感。

“我沒法滿足你這種惡趣味,自個兒留着吧,不過我想應該有不少女孩子願意為你穿!”梁桢将手裏兩片東西扔回給鐘聿,自個兒拿了手機去了陽臺。

鐘聿站在原地,思前想後都覺得不可能,他又沒帶過女人回住處過夜,怎麽會有這種不明物體出現在衣帽間?

島上信號不大好,加之國際長途話費又貴,所以梁桢出來之後每隔兩天才會跟豆豆聯系一次。

算着時差,國內這個點應該要中午了。

梁桢撥了何桂芳的電話。

“喂…”

“喂,媽媽!”小孩的童聲清脆好聽,“你在哪兒呢?”

這個問題幾乎每通電話裏他都要問一遍。

梁桢站在二樓陽臺,能夠聽到海浪聲。

“媽媽現在在一個島上!”

“就是之前酷叔叔說的,四周都是海水的地方嗎?”

“是的。”

“那你是坐大船去的嗎?”

“不是,坐了飛機。”

“啊?你坐飛機去島上啊?像鳥那樣飛過去的麽?”

梁桢被豆豆這個思維逗笑,“是的,就是飛過來的。”

話費太貴,時間寶貴。

梁桢趕緊又問,“你呢?這兩天在桂芳婆婆那裏有沒有聽話?有沒有想媽媽?”

“豆豆有聽話,但是很想媽媽,媽媽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這麽多年,盡管梁桢很忙,但一直咬牙把豆豆帶在自己身邊,這次應該是小家夥離開她時間最久的一次,算算都快五六天了。

“媽媽也很想豆豆,我們再忍忍,後天就回去了。”

“哇……豆豆不要……豆豆現在就要見媽媽!”

上一秒還能好好說話,下一秒就開始嚎啕大哭了,梁桢有些無措。

“豆豆。”

“壞媽媽…壞媽媽…”

“豆豆你聽我說,媽媽只是…”

“不要聽不要聽,你都不回來,你就是個壞媽媽…”哭聲漸響,隔了大半個地球都覺得小家夥好悲傷。

梁桢也不是感性的人,可孩子在那邊哭,她哄不住,不知道怎麽眼眶跟着也濕了。

“豆豆,豆豆聽話,媽媽是去工作的,要給豆豆讀書學鋼琴,過幾天就回來了。”

應該是何桂芳在那邊哄孩子。

之後電話被轉了過去,“桢桢啊,聽你聲音孩子就撒嬌了,要不你先挂吧。”

梁桢想想覺得也有道理,于是跟豆豆交代了幾句,直接把電話掐了。

那邊何桂芳好不容易把豆豆哄住,卧室的房門突然開了,陰着一張臉的陳佳敏走出來。

“死孩子,哭完沒?哭完告訴姐姐,剛聽你電話裏講,你媽是不是在什麽島上?”

豆豆還在一抽一抽地抽着氣。

“是…是…在一個都是海水的…島上!”

陳佳敏咬着牙,重新走回房間把門撞上,掏出手機,朋友圈剛有人更新了一組圖片,黑夜闌珊的燈光下,奢華的私人泳池趴,俊男美女聚在一起,而其中有張圖片剛好拍到了鐘聿,他右手環了個女人,盡管只有一點側影,但她将圖片放大,很快就确認側影的主人就是梁桢。

果然!

……

鐘聿去了陽臺,見梁桢正在拿手指撚眼角。

“哭了?”

“什麽?”

日,還真哭了!

“行了我道歉,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我衣帽間裏會有丁.字.褲出現,但我向你保證,我真沒帶過任何女人去那過夜。”

“……”

“你不信?”

“……”

“那我發誓!”他擡起兩根手指,與耳齊平,“這麽多年,我,鐘聿,真的只有你梁桢一個,就連做春.夢也只跟你做過,此心可鑒,日月為證!”

他對着遠處那片海,頭頂那片星空,發這種幼稚又無聊的誓。

梁桢真的……剛被吹幹的眼淚又出來了。

這次是被他氣得笑哭的。

“你白癡嗎?”

她握住鐘聿的手将其摁下,卻踮起腳尖,精準地吻住眼前的男人。

這次不是面頰,也不是嘴角,而是唇!

鐘聿頓了下,很快開始激烈回應。

樓頂傳來男女的尖叫聲,應該是有人被扔下泳池了。

每次泳池趴都是這些無聊的老梗。

又吵又煩又無趣!

鐘聿掐着梁桢的腰一路從陽臺親回卧房,雙雙倒到床上的那一刻,他俯身含住梁桢的耳根。

“要不要把那條吊帶襪穿給我看看?”

梁桢雙手在他胸前一撐。

“你再提一句試試!”

眼看她又要生氣了,鐘聿趕緊求生,“好,不提,不提,以後再也不提!”

……

泳池趴持續到半夜,第二天上午補覺,除了梁桢之外一個個都睡到日上三竿,下午在海邊燒烤,晚上直接沙灘上支了篝火,第三天出海,島上有配游艇,把他們送到深海處,海釣的海釣,浮潛的浮潛。

梁桢發現這些二世主玩是真會玩,但他們的玩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瞎玩”。

僅兩三天的短暫相處,她發現同時精通三國語言和一門樂器似乎都是最低配置,除此以外有取得PADI浮潛證書的,獲得國際私飛駕照的,從帆船到沖浪,個個身懷狙擊。

玩是真的會玩,卻也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

離島的前一晚,晚飯是晚宴性質,地點設在餐廳。

前兩天要麽比基尼泳褲,要麽大花裙褲衩,但晚宴就另當別論了。

梁桢總算知道為什麽在紐城那晚鐘聿要帶她去挑禮服。

那位臺灣腔和東北話自由切換的女設計師,盡管說話風格有些大膽,但眼光很好,做事也細致,她同時給梁桢挑了好幾款,有淺色系,也有深色系,有保守派,純情派,當然也有性感派和冷豔風。

梁桢把鐘聿關在樓下,自己窩在樓上收拾。

隔了大半個鐘頭。

鐘聿正插兜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聽到高跟鞋踩大理石地面的聲響,他轉身,梁桢從樓梯上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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