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原來我沒有老婆啊T^T (2)
心思的人在雨邊等待。
大概十幾分鐘之後,綿密的雨幕裏出現一抹清瘦的身影。
柳惟君打着一把純色的傘,在雨中緩步走了過來。
而當那抹單薄的身影出現在雨中的一瞬間,陸醒聲立刻像一只看到主人的大狗狗一樣激動起來,迫不及待地就想往雨裏迎上來。
柳惟君連忙喊道:“你就站在那裏別亂動!”
然後趕緊快步走了上去。
傘都還沒來得及收起來,自己就被拉入了一具寬大溫暖的懷抱裏。
“老婆,你來接我啦?”
為了不被旁邊的人聽到,陸醒聲的聲音壓得很低。
然而他嗓音本來就低,現在被特意壓下來,顯得更加低沉有磁性,像低音炮似的轟在柳惟君耳邊。
柳惟君的耳尖瞬間紅了,他拍了拍陸醒聲的後背,示意他松手。
陸醒聲樂颠颠兒地松了手,轉而牽起了柳惟君的手,另一只手則拿過了柳惟君手中的傘,然後美美地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說:“走吧,我們回家。”
柳惟君看了一眼自己被迫十指相扣的手,又看了一眼外面聲勢浩大的雨,只能無奈地放棄掙紮。
算了,陸醒聲要牽就牽吧,反正雨這麽大,也沒人注意,他可不想在這種事情上跟陸醒聲耽誤時間。
然而在踏向雨中的前一刻,陸醒聲忽然又松了手。
柳惟君一瞬間竟然感覺自己心裏也跟着空了一下,他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問道:“怎麽了?”
“這樣牽。”陸醒聲說着,再次貼上來,他用右手打傘,左手環過柳惟君的身體,将柳惟君的左手握到柳惟君的胸前,這樣一來,柳惟君的身體就不得不靠進他的懷裏了。
柳惟君真是被陸醒聲騷到了,剛才他還借希望于只是牽個手,不會被別人看到,這下可好,但凡眼睛沒毛病的,就能看到他窩在陸醒聲懷裏。
但再不回去,他真的不知道該什麽時候才能回去了。
所以最後的結局,仍然是柳惟君選擇了妥協,就跟只被臭流氓挾持的小媳婦兒似的,被陸醒聲強行摟摟抱抱着回家去了。
至于那位早就被陸醒聲遺忘在腦後的女生……
原來陸醒聲等的人是柳惟君啊。
好吧,那她還能拿什麽比呢?
就,祝99吧。
……
到底耽誤了太多時間,在到達一條回家的必經之路時,兩人悲催地發現,路被淹了。
這淹的長度還挺遠,再往前面路就看不清了,陸醒聲随便抓了一個迎面走來的同學問了一下情況。
那同學看着還挺興奮,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前面水都漲滿了!直接淹到人腰上去了!艹,我上次看到這麽大的水還是在上次!真是一步都走不了!你別說,雖然走不過去,但挺多人游過去的!就是把上衣一脫,直接光膀子像魚一樣游過去,你知道吧?可把我給樂死了!真是一群喜劇人!”
陸醒聲朝面前這位喜劇人道謝後,扭頭看向柳惟君:“要繼續走嗎?”
柳惟君驚訝道:“還能走嗎?”
他還以為,陸醒聲會直接帶着他繞遠路。
他們學校綠化特別好,除了路,就是樹。
要是這條路走不了,剩下的就只能從樹林裏踩着泥巴淌過去了。
他們都不用想就能知道,現在宿舍樓那邊的情況該有多慘烈。
說實在的,如果能直接從水中淌過去的話,柳惟君并不太想走泥巴路。
等回去之後也不知道那雙鞋子還能不能再穿了。
陸醒聲看出了柳惟君的想法,直接牽過柳惟君的手:“那我們就直接走過去吧,我說能走就能走。”
柳惟君心跳了一下,他被陸醒聲牽着手,仰頭望着身邊這具為他遮風擋雨的高大身影,恍惚間又回到了他和陸醒聲cos智慧書和偵探的時候。
他記得動漫裏,每當智慧書以為面前的難題無法解決時,偵探也會像這樣牽起智慧書的手,給予他能量和信念,輕易就能安撫智慧書,仿佛全世界就沒有偵探無法解決的困難似的,安全感簡直爆棚。
意識到自己再一次将自己和陸醒聲代入進了智慧書和偵探,柳惟君臉瞬間臊紅了。
真是……他怎麽又在胡思亂想?
果然是因為上次演出太成功,他太過于沉浸角色了,以至于這麽久了都沒能走出來。
“那你有什麽辦法?”
柳惟君說着,已經看到遠處剛才那位男生說的游泳過去的場景了。
一群光膀子男生在水裏撲騰,看着還挺開心。
頭頂的雨唰唰地落下,他們就在水裏打水仗,要是碰巧旁邊有認識的,那對方就完了,直接被他們拽到水裏,當場把上衣扒了,一起游泳。
難怪剛才那男生那麽開心呢,看着确實挺開心的,特別有青春氣息。
不過柳惟君只想成為觀衆,感受他們歡樂的氣氛,并不太想親自下水成為歡樂的其中一員。
要是陸醒聲敢提議讓自己陪他一起游回去,他就……他就……
他就再也不給陸醒聲牽手了!
絲毫不知道自己老婆在心裏做出了怎樣可怕的誓言的陸醒聲将視線從遠方收回來,一看柳惟君緊張兮兮的表情,頓時笑了,伸手捏了一下柳惟君的臉,安撫道:“放心吧寶貝兒,我怎麽可能讓別人看到你光膀子的樣子!老婆光光的樣子只有我能看!”
柳惟君選擇性忽略掉這些亂七八糟的詞語,只提取出裏面的關鍵信息,那就是不用脫衣服,又問了一遍:“那你打算怎麽辦?”
陸醒聲笑:“我抱你過去,或者你騎到我肩上,你選一個吧。”
“……那我選擇游過去。”
柳惟君倒不是在懷疑陸醒聲的能力,只是他一想到那個畫面,就渾身臊得慌,他也就在幾歲的時候騎過他爸的脖子,現在他都快20歲了,怎麽可以騎陸醒聲的脖子。
然而陸醒聲說什麽也不同意。
“不行!就算你想游了,我也絕對不同意!你要不想讓我抱,那你騎在我脖子上吧!”
開玩笑,這水這麽深,保不定一個水流沖過來,他老婆就不見了!
他怎麽可能同意讓他老婆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陸醒聲說完,也覺得柳惟君最好坐在他脖子上。
聽說那水都淹到腰上了,要是他公主抱的話,說不定還會将他老婆打濕,還是在頭頂上安全。
陸醒聲這麽想着,直接在柳惟君的面前蹲了下來:“惟君,你不用擔心,直接上來吧,我保證把你穩穩當當地送過去,你相信我!”
柳惟君左右看了一眼周圍,有些羞恥的揪了一下衣角。
“上來吧,你相信我,好不好?”
柳惟君咬了一下牙,心想算了,反正都一路摟摟抱抱地回來了,該丢的臉也早就丢光了,也不差這麽一下。
他擡起腿,小心翼翼地跨坐在了陸醒聲的脖子上。
陸醒聲确定柳惟君坐好後,平穩而緩慢地站了起來。
柳惟君感覺自己好像做上了一臺起重機似的,突然就上來了,他慌得連忙抱緊陸醒聲的腦袋。
更糟糕的是,他明顯感到周圍有好多人朝他們投來了目光,也不知道會在心裏怎麽說到他倆呢。
陸醒聲怕柳惟君害怕,嘴裏不住地安撫道:“不怕,我很穩的,摔到誰也不能摔到我家寶貝不是?”
柳惟君更害臊了,安慰人的話也不能說得正常一點。
不管柳惟君再怎麽忐忑,這路還是得過去。
陸醒聲很快踏入了水中,腳步如他承諾的那般,平穩而堅定,簡直就跟走在平地上沒有什麽區別,連一點颠簸都沒有。
柳惟君漸漸放松了下來,他自從長到這麽大之後,還從來沒有以這樣神奇的高度和角度去看這個世界,還是雨中的世界,不免有些新奇。
這時候的雨又稍微小了一點,他好像漂浮在了半空中,連呼吸都變得舒暢極了,天空離他那麽的近,而地面卻離他那麽的遠,可以清晰地看到雨水從頭頂滑下一道長長的細線,自己的身心也好像化作成了一顆顆細小的雨滴,然後啪叽一下落在下方的水流裏,濺起一朵雪白的水花,好像開在了自己的心上,而自己的胸膛裏,也随之濺起了一朵朵雨水做的花,心髒怦怦跳。
雨傘還打在他的頭上,根本遮不住身下的男人。
陸醒聲的身體幾乎在舉起柳惟君的下一秒就被迎面而來的雨水澆了個滿頭滿臉,不過這都是小事兒,反正他的下半身早就濕透了,濕多濕少沒差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陸醒聲太高,腿又太長,到其他人腰上的水,也不過只是堪堪到了陸醒聲大腿。
柳惟君忽然有點後悔自己沒有選擇讓陸醒聲抱回去了。
這樣的高度,實在太高調了。
他明顯看到,在他們經過那群戲水的男生的時候,那群男生都驚呆了。
一個個張大嘴巴,連自己快被水流沖走了都不知道。
怎麽說騷還是陸醒聲騷呢,這樣寵老婆的方式,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實現得了的。
事實證明,這條河流對陸醒聲來說簡直不算個事兒。
最後一步踏到陸地上後,陸醒聲将柳惟君平穩地放了下來,胳膊伸到脖子後面,松了松僵硬的筋骨。
再怎麽說,柳惟君也是個一百二十多斤的成年男人,這樣在脖子上生扛了這麽久,多少有點受不住。
柳惟君看到陸醒聲渾身都濕透了,自己卻只打濕了一點褲腿,心裏頓時十分愧疚,關心道:“陸醒聲,你怎麽樣?還好嗎?”
陸醒聲馬上挺直腰杆:“一點事都沒有,小問題。”
就算有問題,在老婆面前也是不能表現出來的!
柳惟君才不信呢,陸醒聲就算身子骨再怎麽強悍,也是血肉之軀,怎麽可能真的一點事都沒有,他沒打擊陸醒聲的自尊心,只柔聲說:“我回去幫你按一下吧。”
陸醒聲腰杆馬上又軟了下來,苦兮兮地說:“老婆我脖子好酸好累哦,你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幫我按一下!”
就算沒有問題,他也一定要表現得有很多問題!
……
兩人很快回到寝室,陸醒聲本想讓柳惟君先進去洗澡,但這一回柳惟君說什麽也要讓陸醒聲先洗。
陸醒聲怕老婆凍感冒了,只能先去浴室飛快沖了個戰鬥澡,然後換柳惟君進去。
等柳惟君出來之後,陸醒聲又搶着吹風機,先幫柳惟君把頭發吹了,然後又賴着柳惟君幫自己吹頭發。
這回柳惟君沒再拒絕了,他現在對陸醒聲心中有愧,巴不得多為陸醒聲做點事情彌補他。
等吹完頭發之後,陸醒聲得寸進尺地邀請柳惟君到床上去幫自己按脖子。
柳惟君猶豫了兩秒,最後還是沒有拒絕。
這回他們上的床,是陸醒聲的床。
這還是這麽久以來,柳惟君第一次到陸醒聲的床上來。
明明宿舍的床都是學校統一的尺寸和造型,但不知道為什麽,柳惟君就是覺得陸醒聲的床格外寬闊、霸氣,好像陸醒聲這個人一樣,霸道得不行,但坐上去之後,又溫暖舒适得要命。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柳惟君的錯覺,他總感覺陸醒聲的床上有一股與衆不同的氣味,就好像他每一次被陸醒聲擁抱在懷裏聞到的那股氣味一般,是獨屬于陸醒聲的味道。
也是這股味道,讓柳惟君清晰地意識到了,此時他是真的來到了專屬于陸醒聲的地盤上。
心跳忽然就快了起來。
柳惟君又開始後悔了,剛才應該直接提議去他的床上的。
他沒有想到,他來到陸醒聲的床上之後,竟然會這麽不自在。
陸醒聲沒有發現柳惟君的異常,他此時正沉浸在終于把老婆叼回了自己窩裏的快樂當中,抱着洗白白的香香老婆蹭蹭,然後把擋道的被子推開,自己俯趴在了床上。
“來吧寶貝兒,請不要憐惜我這朵嬌花,盡情地鞭*/笞我吧!”
“……什麽嬌花啊,我看你明明就是霸王花吧!”
柳惟君嘴裏說着怼人的話,按在陸醒聲脖子上的手卻柔軟得要命。
他并沒有刻意溫柔,反而用盡了全身力氣。
他知道後脖子兩邊有兩塊筋脈非常容易堵塞,一旦堵住了,就會形成兩坨鼓鼓的包,血液循環不通暢,整個脖子連帶着緊挨着的脊椎骨都會酸疼難受,就跟犯了頸椎病似的。
而且那兩個鼓包按起來會非常疼,但是又會超級爽,越疼越爽,簡直就是痛并快樂着,輕易就能把一個壯漢按得嗷嗷叫,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住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陸醒聲待的時間太久了的緣故,柳惟君居然也學壞了,有點想看陸醒聲這只壯漢被自己按得嗷嗷叫了,有心去碾磨那兩個位置。
不過可能因為陸醒聲經常運動,陸醒聲的筋脈堵塞程度竟然還好,柳惟君按得氣喘籲籲,熱汗涔涔,手都酸得快要顫抖了,結果陸醒聲倒是舒舒服服的趴在床上,屁事兒沒有。
事實上柳惟君也确實沒有發現那兩塊鼓包。
掌心下的這具身體,可真是健康且健碩得忍人嫉妒啊。
陸醒聲感覺按在自己脖子上的力量越來越小,便坐了起來:“寶貝兒,是不是沒勁兒了?讓老攻摸摸你的手,是不是按得特別累?辛苦我家寶貝了,來讓老攻親親。”
陸醒聲捧起柳惟君的雙手又是親親又是摸摸又是揉揉,讓人分不清到底是在真心疼,還是在故意占便宜。
這段話沒一個字能聽的,柳惟君自動在腦海中翻譯成了謝謝,等自己恢複得差不多了,就想把手抽出來。
用力一抽……好吧,抽不出來,那就随便吧。
柳惟君被陸醒聲捏着小手瘋狂占便宜,嘴裏還不忘關心陸醒聲:“你脖子現在沒事了吧?”
陸醒聲活動了一下脖子,朝柳惟君露出一張美滋滋的笑臉:“完全好了,老婆真厲害!老婆的手實在是太巧了,真不愧是我老婆!”
“……好吧,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下去了。”
柳惟君作勢起身。
“別啊,別急着走啊,”陸醒聲一把将柳惟君拉了回來,往床上一按,笑容蕩漾,“我幫你也按一下呗。”
柳惟君頭頂身為小動物感受危險的雷達一下子豎了起來,本能地拒絕說:“我就不用了,你放我下去。”
“寶貝兒,就不要跟老攻客氣了,你看你剛才幫我按得那麽辛苦,我現在也回饋一下你呗,不要太感謝我!”
陸醒聲說着,直接強行将柳惟君翻了個面,後背朝着自己,臉頰就貼在枕頭上,然後伸出一只大掌,一把按在了柳惟君的脖子上,對着左右兩邊的筋脈同時碾壓下去。
“啊!”柳惟君瞬間疼得眼淚都飙出來了。
陸醒聲這樣健康強勁的體魄畢竟是少數,而像柳惟君這樣亞健康的身體,才是當代大學生的普遍現象,渾身上下大毛病沒有,小毛病倒是一堆。
尤其是頸椎病,種花家的青少年就沒有一兩個逃得過的。
陸醒聲本來手勁兒就大,這麽一掌下去,柳惟君的小命兒差點當場沒了。
然而更可怕的是,陸醒聲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接踵而來的,是一連串更細密的按壓。
這下可好了,本來想看陸醒聲在床上被自己按得嗷嗷叫,現在卻成了自己被按得嗷嗷叫,不僅叫了,還哭了。
“你別……別按了!”
“陸醒聲,求你了……”
“嗚嗚嗚好疼啊,我不要按了,我脖子要斷了!陸醒聲你放開我!”
然而陸醒聲卻不知道是覺醒了什麽奇怪的X癖,他從上往下望着被自己按在爪牙下嗷嗷哭的小嬌妻,心裏不是沒有憐惜和憐愛,但是更多的,卻是激動和振奮。
他雙眼亮晶晶的,好像打開了什麽神奇的開關似的,又好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奇好玩的玩具的孩子,忍不住想要聽到更多的哭聲,想要看到更多的眼淚。
渾身的血液都翻滾起來,呼吸也更緩更沉,陸醒聲興奮得臉都紅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柳惟君都沒力氣哭喊了,只能默默把臉埋在枕頭裏咬牙切齒地掉眼淚,感覺自己脖子那一塊兒都被疼麻木了,陸醒聲才終于大發慈悲地松開了柳惟君。
柳惟君仍然趴着沒動。
“寶貝兒?我按完了,你可以起來了。”陸醒聲輕輕推了柳惟君一下,柳惟君就像一塊融化的年糕一樣,随之輕輕晃了一下。
陸醒聲忍不住笑了一下,幹脆直接把柳惟君翻了過來。
柳惟君生無可戀地看了陸醒聲一眼,又将臉撇到另了一邊,不願意去看陸醒聲,好像在生他的氣似的。
再看柳惟君的模樣,滿臉亂七八糟的淚痕,臉頰、額頭在枕頭上摩擦得紅彤彤的,眼角緋紅,嘴唇也水潤粉嫩,一副慘不忍睹、淩亂不堪的模樣。
只是按了個頸椎而已,搞得好像陸醒聲把柳惟君怎麽着了似的。
陸醒聲忍了忍笑,湊過去在柳惟君紅撲撲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寶貝兒,要是脖子後面的血液沒有按開的話,以後會更疼的。”
柳惟君不知道陸醒聲的私心,還以為他當真是為了自己身體好。
他其實并沒有多責怪陸醒聲,因為按脖子這種事情,真的是越疼越爽。
尤其是按完之後,雖然脖子好像斷了一樣,又酸又麻,但整個後頸椎都一片清爽,連腦袋都便輕了不少,肯定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他只是太害臊了,他竟然疼得在陸醒聲面前哭出來了。
他都多少年沒哭過了,這都什麽事兒啊。
陸醒聲看出了柳惟君的窘迫,和柳惟君一起躺了下來,将柳惟君拉入自己的懷中,親吻他的眼睛。
“不要緊,不就是在老攻面前掉了幾顆眼淚嗎?有什麽好害羞的,寶貝兒你哭起來真好看,看得我好心動,我簡直恨不得當場對你做些什麽,可惜你現在還沒有做好準備,不過說真的,寶貝兒,以後可有你在其他的地方哭的時候呢,你現在害羞,也有點太早了。”
柳惟君:“……??”
雖然陸醒聲很喜歡說騷話吧,但他有時候真覺得,陸醒聲的态度實在是太認真了一點,搞得他有的時候都有點分不清陸醒聲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了。
就比如現在,随便哪句話單獨拎出來都非常有問題,搞得他都不知道該怎麽翻譯了。
而且陸醒聲說這話的語氣,未免有些過于溫柔和暧*/昧了,實在不太像普通開玩笑的樣子。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柳惟君頭一回覺得,是不是自己的認知哪裏出現了偏差。
柳惟君眼睛紅紅的,臉頰紅紅的,嘴唇也紅紅的,只有表情是懵懵的。
尤其是那兩瓣嘴唇,看起來是這麽柔軟,這麽嬌嫩,好像一朵新生的小花苞似的,覆蓋上去,深吸一口,就能吸出裏面的蜜來。
……好吧,陸醒聲承認他的比喻是有些變态,不過這并不影響他表達他對柳惟君的渴望。
陸醒聲心裏不禁有些癢癢。
他心想,他都已經和老婆交往這麽久了,手也牽過了,臉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還躺在一張床上睡過覺,什麽親密的話和騷話都說過了,關系應該已經足夠親近了吧?
他和老婆的關系,也是時候該更進一步了。
這麽想着,陸醒聲直接輕柔地摸上了柳惟君的臉,望着柳惟君的雙眼裏是毫不掩飾的欲望和愛意。
柳惟君心裏不免更加怪異,同時也被陸醒聲這露*/骨的目光看得心跳加速。
好奇怪……
陸醒聲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奇怪。
陸醒聲撫摸着自己臉頰的動作也好奇怪。
陸醒聲他……這是想做什麽?
然後,陸醒聲就在自家小嬌妻迷茫又緊張的注視下,輕輕地擡起了老婆的下巴,垂下睫毛,側頭湊了上去。
就在陸醒聲的嘴唇碰上柳惟君嘴唇的前一刻,柳惟君終于意識到了陸醒聲這是想要做什麽,臉頰刷地紅了。
他一把推開陸醒聲的臉,心髒瘋狂跳動。
“你要幹什麽?!”
陸醒聲被推開也不在意,直到現在他還傻乎乎地當他老婆在害羞呢,握住柳惟君的小手親了一口,又跟流氓似的去摸柳惟君光潔的小臉蛋兒。
“怎麽了?你是在害羞嗎?不要再口是心非了,好不好?你看,我們都已經交往了這麽久了,我也一直按照你的想法在循序漸進,到現在為止,我們手也牽了,抱也抱了,差不多該更進一步了吧?寶貝兒乖,過來讓老攻親親。”
眼見陸醒聲又要湊過來強吻他,柳惟君頓時吓得花容失色,用盡全身力氣将陸醒聲推倒在床。
“誰是你老婆?你不害臊!我跟你根本從來就沒有交往過!”
柳惟君自己腦袋裏也是一片混亂。
他終于知道,為什麽從開學第一天起陸醒聲對待他的态度就與衆不同了。
成天對他又是動手動腳的,又是說騷話。
原來陸醒聲是真的把他當老婆了!
這些行為放在小情侶之間,還真就是正常的調*/情!
虧他還一直傻乎乎地以為,陸醒聲只是行為稍微gay了一點,黏人了一點,敢情是真的gay啊!
至于這個誤會到底是怎麽産生的……
他記得開學第一天他在小涼亭看書的時候,陸醒聲跑過來找他,好像還對他說過很多話。
當時他戴着耳機,只聽到了陸醒聲的最後一句,就是陸醒聲找他以後一起吃飯,他就直接回了一個好。
現在回想起來,前面那些他都沒有聽到的話,該不會都是表白吧?
可他們當時也才只見了第一面而已啊!
難道陸醒聲對他是一見鐘情……
這個猜測實在是太誇張了,卻是目前唯一最有可能的解釋。
其實最好的做法是,柳惟君現在就和陸醒聲當面對質,把誤會解釋清楚。
但是柳惟君現在實在是太驚訝,太混亂,也太羞恥了,他需要花一點時間讓自己先冷靜下來,但是還沒有能力面對陸醒聲這張臉。
于是……
柳惟君選擇遁走。
只見柳惟君在說完這些話之後,一副生怕陸醒聲把自己抓回去當場醬醬釀釀的模樣,連忙從床上逃了下去,穿鞋帶傘,打開宿舍門,随即落荒而逃。
徒留陸醒聲一只gay,孤零零地坐在自己的床上,舉起的手臂還保持着去觸碰柳惟君臉頰的動作呢。
事情進展到這一步,連感情遲鈍如柳惟君都想明白了他倆的信息差所在,陸醒聲還能有什麽看不明白的呢?
他的腦海中一直重複着柳惟君臨走時的那句話——
我跟你根本從來就沒有交往過……
我跟你從來沒有交往過……
沒有交往過……
所以,以柳惟君的視角來看,他倆竟然從來都沒有交往過嗎?
以往他老婆對他流氓行為的種種逃避和口是心非都有了解釋。
原來那些都不是逃避,而是正常地遠離流氓。
原來那些也都不是口是心非,是柳惟君真的不想,真的不願意。
這不廢話嗎?一個跟流氓似的變态成天對着你發騷,親親摸摸抱抱各種動手動腳,是個正常人都不願意。
一想到自己在柳惟君心中只是一個普通室友,而自己卻将柳惟君當老婆騷了這麽久,陸醒聲就感覺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恥和難堪。
也不知道柳惟君在心裏一直以來都是怎麽想他的,肯定覺得他是一個臭流氓,一個大變态,覺得他是不是有病。
真是太難得了!厚臉皮如他,竟然有一天能感覺到羞恥!
主要是這件事情,對陸醒聲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直到這時陸醒聲才明白,原來那天的表白成功只是個烏龍。
他其實根本沒有表白成功,甚至于看柳惟君的樣子,柳惟君甚至都不知道他曾經表白過。
現在冷靜下來仔細想想,當初他表白的時候,柳惟君似乎戴着耳機在,很有可能他前面的那些表白,柳惟君全都沒有聽到,就只聽到了最後一句約飯,所以柳惟君才大大方方地回了一句好。
所以,原來這些天以來,他和老婆的所有甜美日常,全都是他一個人的自作多情。
他,根本從一開始就沒有老婆。
……
陸醒聲花了一分鐘自閉,又花了一分鐘黑化——
不,我還是好愛他,既然他現在不是我老婆,那我就努力讓他真正成為我老婆!
陸醒聲心想,本來嘛,天底下哪有那麽好的事情,自己一見鐘情的小嬌妻正好也對自己一見鐘情。
這個世界上果然沒有白給的老婆,這麽完美的小嬌妻,合該應該讓他花時間和精力好好追求才行。
人類這種東西就是賤,只有得來不易的東西,才懂得珍惜!
他老婆值得他好好的珍惜一輩子!
想通之後的陸醒聲馬上翻身下床,鞋子都沒穿就飛奔了出去。
于是,柳惟君還沒逃出宿舍兩步,就被追上來的陸醒聲強勢拉到樓梯轉角,上來先是一個壁咚,然後劈頭蓋面一頓表白。
什麽你好好看,你性格真好,你真可愛,我好喜歡你,你可不可以做我的老婆……
這就是把當初柳惟君沒有聽到的話全部又重複了一遍了。
等這些表白時候,陸醒聲把核心重點拉出來又重複了一遍,當做最後的總結語:“你好可愛,我好愛你,請你做我的老婆!”
柳惟君在陸醒聲追上來表白的時候,整個人就已經懵掉了。
在他的原本計劃中,他會先去圖書館好好冷靜一下,等到晚上要閉館的時候,他才會不得不回到宿舍,他們或許會在手機上先網上在線交流一番,也可能等到第二天上完上午的課之後,在中午吃飯的時候,找個時間好好聊一聊。
但不管是怎樣一種情況,都絕對不包括他才只逃跑了一分鐘,就被陸醒聲追了上來,還被壁咚,還被迫聽陸醒聲對自己的表白。
最最關鍵的是……他們現在正在他們宿舍的樓道裏啊!
樓底下那些正準備上樓的同學們都不敢上來了!
樓上那些從宿舍裏鑽出來的一顆顆看熱鬧的腦袋又是怎麽回事啊?!
還有蕭家駿和韓元義,柳惟君一扭頭就對上了兩臉張大嘴巴驚呆狀的他們室友,正四腳泥巴地站在吃瓜人群裏,明顯是繞遠路剛從小樹林裏淌泥巴淌回來的。
被這麽多人強勢圍觀,柳惟君羞得渾身發熱,雙頰爆紅,一把推開陸醒聲湊近的大臉,先把人拒絕了再說:“我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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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做有錢的鹹魚真快樂[重生]》主受年下救贖+富豪鹹魚日常】
沈折顏前世受到渣男蠱惑,非要跟自己親哥争什麽家産,被弄瞎眼睛毒啞嗓子丢在街頭自生自滅,結果被一個撿破爛的瘸腿少年撿了回去細心照料。
最後小少年為了保護自己,活生生被混混打死了。
而沈折顏自己,也在下一秒就一個悶棍敲死了,到死都是一個處。
重活一世,沈折顏只想做一條拿着自己的錢立刻滾蛋的鹹魚,然後找一個乖巧懂事的小狼狗好好過日子。
當然在此之前,他要找到那個小少年,好好地護他一生。
沈折顏重生回來的時候,正巧渣男跳脫衣舞勾引自己。
沈折顏嘴角帶笑地看完,在渣男過來碰自己的前一秒,直接給了對方一記斷子絕孫腿,然後立刻吩咐把人扔了。
尋到小少年時,他正渾身破破爛爛地站在一個大排檔旁邊,骨瘦如柴的手臂緊緊攥着貼身護着的、裝着從垃圾桶裏翻找出來的廢品的袋子,另一只手顫抖地伸向一個沒來及收拾的空座位上客人吃剩下來的垃圾,竟是餓到想要偷吃別人的剩菜剩飯。
沈折顏瞬間心痛如絞,大步沖過去一把握住了小少年伸出來的手。
小少年臉紅透了,想逃跑,卻不敢用力掙紮,生怕把面前這個長得跟天仙兒般好看的人弄疼了。
然後,一只柔軟的手落在了他的頭上,鼻尖萦繞着那人的香氣,他聽見天仙兒好聽的聲音溫柔道:“走,跟我回家。”
沈折顏從來不知道,做一條有錢的鹹魚原來這麽快樂。
不用工作動腦子,每天除了吃喝玩樂就是鹹魚攤,偶然撸撸撿回來的小狼崽的狗頭,看着小狼狗一天天長大,心裏的成就感別提了。
所謂飽暖思那啥,沈折顏開始蠢蠢欲動地物色小狼狗了。
然而,直到自己找的那些小狼狗一個個都神秘地消失了,而自己也被一具高大的身體擁進懷裏,沈折顏才猛然意識到,自己當寵物養大的狼崽子長大了,要吃人了。
耳邊響起成熟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已經成為家喻戶曉的大明星的大狼狗咬着他的耳朵,委屈巴巴地說:“哥哥,你為什麽要找那群醜男人,有我一只小狼狗還不夠嗎?”
一夜後,沈折顏扶着腰,羞憤欲死地用腦袋撞大狼狗的胸肌。
就你這還敢說自己小?我爬起來就是一個呵呵。
清冷佛系心大懶散日常鹹魚攤受×年下綠茶護主兇狠瘋批狼崽子攻
1V1雙潔,甜寵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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