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狹小昏暗的衛生間。

一男一女相對而立,男人高大健碩, 女人溫柔小巧。

明目張膽的眯着眼睛打量林钰, 今天林钰穿了一條得體的黃色連衣裙,整個人顯得特別俏皮嬌嫩。

視線滑到她手臂肩膀上的細膩肌膚, 心中啧然,可真嫩呢。趣味更盛, 唇邊的笑意更真切,伸手想摸一下, 肯定滑的很。

對面的林钰垂眸, 有些糾結苦惱, 第一次錄綜藝就動手是不是不大好?

正想着的時候。

“嘿,幹嘛呢?”熟悉的男聲。

擡頭一看, 霍蘭之正懶散的靠在門邊,陰鸷笑着說道。

“哎呦, 蘭之啊”, 孫影帝回神轉身對他笑着擺手, “沒事沒事, 我倆說點事,你忙去吧。”

“呵呵”, 霍蘭之站直身體,垂頭低笑,帶着冷森森的味,一步一步向林钰走近,身子一橫站在林钰身前, 挑眉笑着問,“你知道她是誰嗎?”

難道還是有背景的人?

平常十八線的小明星睡就睡了,要是有背景的,真不敢輕舉妄動。

于是孫影帝後退一步,壓低聲音戰戰兢兢的,“她是誰啊?”

話音一落,霍蘭之擡眼,擡手猛推孫影帝的肩膀,孫影帝一個沒站住往後趔趄一下。

“你幹嘛呀這是?”

沒有回身,但大手猶如鬼神附身一樣緊緊攥住林钰的手腕,“我告訴你她是誰,她是我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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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我都不敢幹,誰給你的膽子?”

說完拉着林钰大步走出昏暗的衛生間,氣勢洶洶的直直的往外走。

到了停車場,開門一把托着林钰後背把她按到裏面的座位上,然後自己也緊跟着上車。

坐在駕駛座的司機師傅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愣住了,然後悄悄的探手把音響聲音調低,又蹑手蹑腳的開門下車了。

砰的一聲關門聲響起,林钰才回過神,側眸看着旁邊的男人。

霍蘭之正雙臂搭在膝蓋上,垂頭安安靜靜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什麽。

“诶,你……”

話沒說完,剛剛還坐着一動不動像坐雕像的霍蘭之猛的擡頭,眼角緋紅,直直的看着她,聲音低沉幾近不可聞,“所以我說不要進娛樂圈,難道這是什麽好地方嗎?”

聲音太低了,林钰沒聽清,下意識往他那邊靠了一下,“嗯?”

“沒什麽。”霍蘭之靜默片刻後搖搖頭,沮喪的像只落水的金毛犬,“我知道你能保護好自己,但你也要小心知道嗎?”

他的樣子實在是太異常了,尤其是那句“我的祖宗”簡直是振聾發聩。

在回去的路上,林钰莫名覺得,她必須要去見見更多的小鮮肉了。

這個男人簡直有毒。

……

林钰這麽想,也就這麽做了。

等保姆車送她到家樓下的時候也就六點多,今天的節目錄制的還挺順利的。

門一開林钰就飛躍下車,對着車裏的幾個人笑着擺手,然後根本不給霍蘭之下車送的機會,人就跑沒了影……

司機師傅默默收回望着後視鏡的眼神:還好我坐前面,可以裝作什麽都沒看到……

白桦:啊,我瞎了

嘉禾:突然覺得霍老板好可憐啊……姐姐跑的可真快,就像一陣風

霍蘭之沉着臉把門關上,他今天的心情可謂是糟糕透頂!

可是他沒想到,自己幾個小時之後居然再一次見到了那只逃跑的小狐貍。

……

冬天天黑得早,小區裏的風呼呼的。

呢子大衣被寒風穿透,林钰哆哆嗦嗦的往單元門跑。

等林钰到家的時候,焦婷已經打扮妥當坐在沙發上等着了。

“……”,林钰紅唇開合,看着焦婷腿上的黑絲,只到膝蓋的裙子,還有門口那雙八厘米的高跟單鞋,“你不怕冷啊?今天外面可冷了。”

可惜焦婷已經被言卿氣的失去了理智,恨不得今天晚上出去就找到能移情別戀的小哥哥,來一場轟轟烈烈的一見鐘情然後把言卿那個狗男人抛到腦後。

“我知道,我剛從外面回來”,焦婷揚起自己驕傲的小腦袋瓜,“可是我今天就要這麽穿!我要美麗動人!我要去千裏姻緣一線牽!”

“行吧。”既然如此,林钰垂頭看了一眼自己嫩黃色的長裙和白色的呢子大衣,是挺冷的,但的确特別好看,想到今天錄制之後的事情,“那我也不換了。”

兩個人挽着胳膊,哆哆嗦嗦的上了車。

“師傅,麻煩把暖氣開到最大。”

上了車趕緊用物理技能升溫,司機師傅歲數挺大了,往後一看就忍不住蹙眉,“哎呀我說你們小姑娘啊,大冬天的穿這麽少,以後老寒腿了怎麽辦啊!”

“叔叔說的是啊,怎麽這麽冷啊。”焦婷小手一下下搓着大腿摩擦生熱,一邊顫巍巍的打哆嗦。

果然不經過冷冽寒風的歷練,不知冬天的無情。

正聊着呢,林钰手機響,拿出來一看是霍莎莎。

“姐姐,我今天好慘啊,考試沒考第一被老師給劈頭蓋臉一通罵。”霍莎莎在電話那邊哀嚎,“今天周五,明天就周末了,我可不可以找你們玩去啊。”

聞言林钰抿唇,想了想一會兒她們要去的地方有些遲疑,最後咬咬牙,“行,你來吧,我們正在去廣海大廈的路上呢,你到了給我打電話。”

“莎莎也要去呀?”焦婷擠過來壓低聲音,“莎莎會不會太小了,能去嗎?咱們可別帶壞孩子了!”

在焦婷的腦海中,小鮮肉多的地方,男性荷爾蒙旺盛到能讓她移情別戀的地方,燈紅酒綠的地方……

“那未成年能進嗎!”

聞言林钰失笑,一把把焦婷毛茸茸的小腦袋瓜推開。

“你想的都是什麽啊?”

不是?難道不是她想的那種神奇的地方?

她想岔了?

不一會兒,也就二十分鐘,就到了金廣大廈。

看着兩個小姑娘光着腿下車,司機叔叔看她們差不多跟自己女兒差不多大,一臉你們可不要胡鬧的表情,“下回出門穿多點,身體要緊知不知道!”

“還有一會兒叫車的時候就讓他停樓下,你們少走兩步,別感冒了!”

“要是晚上沒人接單,就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們,可別在大街上凍着啊!!!”

雖然有些唠叨,但是兩個小姑娘覺得聽着心裏還挺暖和的,笑嘻嘻的跟司機叔叔道謝。

司機叔叔嫌棄的擺擺手,催她們倆趕緊進去。

進了大廈一樓,門口上挂着的鼓風機呼呼的往外吹熱風,一走過去兩個人覺得凍了一半的身子又活過來了。

站在一樓空調口下面等了沒五分鐘,霍莎莎就穿着校服背着書包沖進來。

“哇,姐姐們今天好漂亮呀!”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今天我們要去哪裏玩呀?”如果不對勁的話,她好趕緊給哥哥們通風報信。

“等一下啊”,林钰笑着拍了一下霍莎莎的頭頂,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師兄,我們到樓下了,可以上來嗎?”

“嗯嗯嗯,好,那我們馬上上去。”

挂斷電話,林钰轉身對一個大姑娘和一個小姑娘甜笑,“今天帶你們開開眼界去!”

霍莎莎心驚肉跳的。

焦婷也覺得很緊張。

進了電梯,電梯不一會兒就到了十五層。

叮咚一聲,電梯門打開。

走廊裏的照明燈也應聲亮起來。

焦婷和霍莎莎緊張的牽着對方的手,一扭頭就看到走廊的強上挂着一行大字。

大嘴鳥柔術訓練中心。

林钰率先開路,推門進去。

一推開門,哈的一聲,兇猛如潮的氣勢撲面而來。

十個年輕力壯的男孩子穿着柔術訓練服,擺出正統的柔術準備姿勢。

在三個人在門口站定的時候,站在邊上的一個魁梧男子一聲令下,“開始!”

十個男孩子開始表演巴西柔術的單個基本姿勢。

動作利落,帶起一陣陣風飒飒作響。

“卧槽。”焦婷看的目瞪口呆。

旁邊的霍莎莎更是直接被消音。

三分鐘之後,十個男孩子微微氣喘着收回動作站直身體。邊上的魁梧男子看着林钰眨眨眼睛,“師兄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驚喜一次剛剛落地,十個男孩子就動作利落的把上半身的柔道服扯下用力的摔到地上。

二十多歲的年輕□□,肌肉緊實,随着柔道動作完美的肌肉線條不斷流動。還有細密的汗珠順着紋理往下滑。焦婷一下就被震撼了,真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多健壯小哥哥表演柔術。

還是半裸上半身的那種表演,哇,一身的腱子肉啊!

瞬間就把言卿那個狗男人忘到腦後了!

一旁的林钰也眯着眼睛,眼底迸發出欣賞的光芒。相比她們倆,林钰就大方多了,眼神自如的在他們身上一一掃過。

霍莎莎在旁邊看着,腦海中不停的飄着彈幕。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屏氣凝神拿處手機,對着那邊草草的拍了一張照片。低頭抿緊嘴唇把照片發到那個小群裏。并發了一行大字。

——你們再不來,一個嫂子都沒有了!!!!!!!!!

一排驚嘆號足以體現她此刻驚恐的內心。

在城市不同地方的兩個男人看到手機中的照片,不約而同的冷笑出聲。

這可真是,當他們不是死了啊。

……

霍莎莎坐在地墊上瑟瑟發抖。

剛剛一時危機感過于旺盛,沒有多想就把照片給哥哥們發過去了。現在靜下來一想,哥哥們肯定會過來……

悄悄側頭瞄了一眼嫂子和表嫂,霍莎莎驚恐的吞了吞口水。

她的馬甲是不是就要岌岌可危了?

“這位姑娘看着有些眼熟”,一個眉清目秀皮膚奶白的男孩子穿上衣服之後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一雙桃花眼綻放興奮的光芒,直直的看着林钰,歪了歪頭 “好像在哪裏看過的樣子。”

呸!不要臉!

霍莎莎在旁邊唾棄,這只小奶狗居然玩歪頭殺!一看就沒什麽好心思。

于是霍莎莎一個扭頭笑眯眯的一步擋在林钰身前,也歪着頭看着小哥哥,“小哥哥,你看我眼熟嗎?”

小哥哥聞言收回視線上下打量眼前的小姑娘,一身老氣的運動學生服,眼睛亮亮的,有點包子臉,不過……好像沒見過啊,茫然的搖搖頭。

“沒關系小哥哥,說過話不就熟了嗎?”霍莎莎笑的甜甜的,激動的拍拍手“你們剛剛表現的是什麽呀,我都沒有見過,好厲害呀!”

連聲感嘆自然而然的往前走了兩步,水盈盈的大眼睛泛着光,“小哥哥能簡單介紹一下嗎?”

“好……當然可以。”

說話間兩個人往屋內中央的空地處走去,林钰饒有興致的盯着霍莎莎的背影。

“師妹,今天怎麽突然來了?”

“啊,師兄,我們可真是好久不見啦!”

師兄是個二十多歲的粗糙漢子,屋裏就屬他看着最壯,一看就是跟武力工作搭邊的。頭發齊齊短短的,下颚處也都是刮過胡茬的青色。

荷爾蒙極度旺盛。

但此時臉頰上飄着一層薄紅,大手慌亂的蹭着衣服。

“诶,是好久不見了,最近你怎麽樣?”師兄關切的看着林钰,“家裏……好些了嗎?”

師兄和林钰是在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了,那時候林钰從巴西回來不久,跟個假小子似的渾身的燥勁,爸爸不讓她跟同學打架。林钰又想跟別人練練手,找來找去跟大海撈針似的才找到一家專業的巴西柔術館。

她跟師兄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

“好多啦,師傅去哪啦?”

“他去海邊釣魚了,現在他可喜歡釣魚了。”甚至連館子都不管了,師兄在心裏默默吐槽,還是挂念着林钰忍不住繼續問,“我看你現在有名了,累不累啊?”

似乎是除了家人之外第一個問她累不累的人,別人大多只看到了做明星光鮮亮麗的一面,沒有看到陰暗晦澀的另一面。

林钰軟軟的笑了,狐貍眼微彎,“不累啊師兄,你天天練武累嗎?”

這個問題讓高大魁梧的男人一愣,“不累啊,我喜歡練武。”

“所以我也不累呀師兄”,林钰眼睛亮亮的燦若星辰,她坐在師兄旁邊聳了聳肩膀長出一口氣,垂頭微笑,“我突然發現挺有意思的,如果我能給別人帶來好的影響,那也是一件好事呀是不是師兄?”

她在發光。

光芒四射的樣子讓他的眼睛有些疼,心裏卻熱乎乎的。

“啊……啊,對,你說的對。”師兄眼神閃爍,擡手大咧咧的撓了一下自己下巴,抻了抻衣領,“那今天你來,來,是想幹嘛?”

聞言林钰噗嗤笑出聲,側頭好笑的看着師兄,“當然是來看看你們了,好久沒見了。自從我們家出事好像就沒再來過了吧。”

“還有啊”,林钰神秘兮兮的擡手指了指前面跟小哥哥聊天甚歡的焦婷,“帶她來看看小鮮肉,說不定有她喜歡的呢。”

“啊”,師兄飛快的瞟了一眼林钰,動作憨憨的摸了摸自己頭頂短短的頭發,“那,那你最近怎麽樣啊?談戀愛了嗎?”

“啊……”,林钰孩子氣的努了努鼻子,“分手啦。剛分手不久。”

“那你今天也,也來看小鮮肉嗎?”

“不是師兄”,林钰側頭好笑的看着他,“你現在怎麽跟我說話還磕巴啊,跟別人說話不是不這樣了嗎?”

“啊……”,師兄垂眸四處亂看,惱怒的揪了揪自己的短發,“之前我要是能幫上你就好了。”

“沒事啊師兄”,林钰輕拍師兄的後背。

“啊啊啊啊啊”,遠處的霍莎莎看到,一口氣跑過來,一把握住林钰的手,“姐姐我想去衛生間。”

如果注定要失去嫂子,那她選擇像小狗護地盤一樣緊貼親嫂。至于表哥,只能自求多福了。霍莎莎側眸看了一眼正在跟一個小哥哥相談甚歡笑容特甜的表嫂。

“衛生間就在那邊。”師兄伸手指了指。

“姐姐能陪我去嗎,我怕黑。不不不,我還怕陌生的地方,求你了姐姐。”

看她這可憐巴巴的樣子,林钰只好陪着一起去。

“你餓不餓?”等霍莎莎出來之後林钰才想起她們還沒吃晚飯,“等一會兒姐姐帶你去吃火鍋啊。”

“嗯……啊……”,霍莎莎情緒有些低落模模糊糊的應了一聲。

說實話,她覺得自己好像吃不上這個火鍋了。

而且如果被發現了,如果她的馬甲掉了,如果她的哥哥不争氣。她以後是不是就不能見到女神姐姐了,這麽一想心情就低落的不行。

止步站定,轉身認認真真的看着女神姐姐,一把握住她的手,“姐姐,你看我今年剛剛十六。”

“……?”林钰面色茫然的看着她,怎麽突然說這個了。

“我還是未成年人,如果犯錯的話,是不是應該再給一次機會。”

“為什麽這麽說?在學校闖禍了嗎?”

“嗯……”,霍莎莎眼睛四處亂瞟不敢看林钰的眼睛,“姐姐如果我犯錯的話,你說別人會多給我一次機會嗎?”

聞言林钰捏了一下霍莎莎可愛的小丸子頭,“當然會啦,我們莎莎這麽可愛。”

嗚嗚嗚,希望姐姐你以後也能覺得我很可愛。

回到道館,師兄站在門口翹首等待。

見狀霍莎莎緊緊的抱着林钰的手臂,準備寸步不離。

“師妹,好久沒見了,我們晚上一起吃頓飯啊?家裏還有你最喜歡喝的桃花酒,都給你留着呢。”

霍莎莎可憐巴巴的仰頭看着林钰。

“不過師妹啊,你今天穿的太少了,冷不冷?師兄把我的褲子給你穿好不好?你放心是新買的還沒穿過的。”

“呵”。

一聲冷笑。

熟悉的聲音令霍莎莎渾身一抖,默默的松開林钰的胳膊,側眸往後看了一眼,然後趕緊焦急說道,“突然想起學校還有些事情,姐姐我先回學校去了!”

說完探身把門口的書包拿過來,撒腿就跑。

開玩笑,她好久沒有見過哥哥那麽生氣的表情了!此時不跑何時跑!

千條萬條第一條,遠離修羅場。

霍莎莎來去如風,林钰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鑽到電梯裏了。這一下側身,林钰才看到站在走廊中央的兩個男人。

感應燈亮了一半,光亮落在他們腳下。上半身都藏在黑暗中。

像勾魂的羅剎。

師兄武者靈敏的五感發出警報,快速往前一步把林钰護在身後,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兩個人,“你們是誰?有話好好說。”

沒聽說他們家最近得罪誰了,這到底是誰?

雖然看不到臉,兇神惡煞的氣息撲面而來。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漸近,兩個人的臉終于暴露在光亮之下。

“你們……?”林钰扒着師兄衣服後背的料子往左側了一下,“你們怎麽在這?”

“你認識?”師兄側頭往後看。

兩個人離得極近,鼻息相交。

“你過來。”霍蘭之聲音冷冷的,看了一眼藏在師兄身後的林钰,強壓住胸膛裏翻湧的怒氣,“你先過來。”

言卿無情冷漠的言卿掃過他們,大步往裏走,與他們擦肩而過,定睛一看,館裏的焦婷正跟一個年輕男人笑靥如花的聊天,離得極近。

視線掃過焦婷的短裙,黑色的絲襪還有那雙他給買的高跟鞋。再聯想到今天白天焦婷在他辦公室中裹的嚴嚴實實的羽絨服。

小宇宙一下就爆了。

冷笑一聲,言卿攥緊拳頭走過去,一拳就把年輕男人用勁推開了。

變故來的太快,等焦婷一擡頭看到言卿的冷硬非常的俊臉的時候,整個人都被定住了。

“你怎麽……”在這?

話沒說完就被攥住手腕,一下給拎了起來,言卿一言不發轉身就拽着焦婷往外走。

屋裏十個年輕的小哥哥見狀可就不幹了,打了他們的兄弟還搶了欣賞他們的小姐姐,這跟砸場子沒有區別啊!!!

一齊站起來湧了上去,言卿這才松開焦婷的手,沒有回頭冷聲說道,“去一邊等着,不許跑。”

一個人迎了上去。

十個小哥哥個子很高,一下就把言卿給圍住了,言卿冷漠的視線掃過他們,一想到剛剛這些人還脫光了上衣被焦婷看到了,手就癢的厲害。

“一起上還是車輪戰?”

這頭戰事硝煙已起,門口那邊也沒好哪去。

霍蘭之站在那皮笑肉不笑,“林钰,過來。”

“你是不是還沒吃飯,我帶你去吃飯。”

聞言林钰往前走了一步,沒想到一下被師兄攔住了。

男人最了解男人,能看出對方眼中的欣賞與愛意。

“剛剛不是說到師兄家吃飯嗎?”說完昂首睨着眼前這個瘦弱的陌生男人。

原來這就是師妹口中的前男友啊,看着還挺斯文,人模狗樣的。不過這樣瘦弱,一看就保護不了他的寶貝師妹。

其實霍蘭之不算瘦弱,只不過師兄實在是太壯了。一米九一百七十斤的漢子,還渾身全是腱子肉。

噗嗤一聲冷笑,霍蘭之聽着館裏傳出的打鬥聲渾身躁的慌,姿态懶散的脫了大衣扔到一邊,活動手腕,“要不咱們也來一場,誰贏了誰能帶林钰吃飯,行不行?”

師兄沒理他,側頭看向林钰,“認識嗎,他是誰?”

事情的發展走向太驚奇了,林钰輕抿紅唇,“前男友。”

那可就是敵人相見分外眼紅了,師兄這才正眼認認真真的瞧了一眼霍蘭之,“行,好好打一場。”

說着往霍蘭之那邊走,直接一個助跑躍起擡腿要夾霍蘭之的脖子。

霍蘭之快速非閃而過,擡肘照着師兄的身側就是一下。

“不錯啊小子,會點啊。”師兄落地,側眸看了一眼身側的位置,隔着衣服看不出來,不過根據剛剛的力道,估計明天會青了。

于是更加興起,兩個人纏鬥起來。

出乎意料的是,從一開始的勢均力敵,到最後霍蘭之更加游刃有餘,處處是殺招,雖然點到為止。

站在旁邊林钰抱着手臂看的津津有味,沒想到原來霍蘭之練過泰拳啊。

泰拳在所有武術的種類裏最特別,沒有什麽花裏胡哨的招式,是最接近實戰的。拳拳到血到肉。

師兄已經力竭,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霍蘭之一個手刀過去就要砍在師兄的脖頸上,師兄強挺着做最後的攻擊,兩個人就看誰快。

“霍蘭之,停下!”

眼瞅着師兄慢了一步,林钰連忙出聲制止。

霍蘭之垂下眼眸聽話的收回手刀,感受到對面強壯男人的拳風也絲毫沒有躲。一下被擊中腹部,悶哼一聲倒地,漂亮的鳳眼緩緩合上。

事情發生的太快了,只有霍蘭之砰的一聲倒地的聲音。

他側身趴在地上沒有聲響,林钰見狀趕緊快步跑了過去,顧不得地磚冰涼,跪在他身邊用手輕拍霍蘭之冷白的面龐,“你沒事吧?”

霍蘭之閉着眼睛沒有出聲。

林钰貝齒輕咬紅唇,“師兄,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我得帶他去醫院看看。”

剛剛那一下霍蘭之絲毫沒有躲,打的還挺結實的。說完林钰慌忙起身去館裏拿包。

聽到遠去的腳步聲,原本還靜靜躺在地上的霍蘭之緩緩的睜開眼睛,對着站在原地喘着粗氣的對手勾唇比了個耶,勾唇笑容妖孽叢生。

贏了有什麽用,氣死你。

然後聽到噠噠噠的腳步聲,霍蘭之又重新合上眼睛。

聽到這邊的動靜,館裏的言卿也終止戰鬥,和焦婷也一起跟着出來了。

雖然是一對十,但是這些小年輕練的時間不長,一招一式看起來好看,但是實戰不行。當初言卿是跟霍蘭之一起學的泰拳,所以解決他們小菜一碟。

不過再小菜一碟也是十個年輕力壯的漢子,現在的小夥子太雞賊了,居然不要臉的選了一起上,所以言卿的臉上也有打鬥的血痕。

“師妹,他……”他沒暈啊!

“對不起啊師兄,今天真是給你添麻煩了,等回頭我給你買好吃的!”說完看向言卿,“我們快點送他去醫院。”

言卿看着安靜躺在冰冷大理石地面上的霍蘭之勾唇輕笑,在兩個女人注意到之前連忙抻平唇線,一個用力把霍蘭之攙起來,林钰在後面幫忙托着,一行人一起進了電梯。

站在原地的師兄一臉懵逼,看着緊閉的電梯門。

那小子沒暈啊!

自己居然被算計了?

果然文質彬彬的不是個好東西!

……

白色的越野車在馬路上疾馳。

車上,霍蘭之乖巧安靜的躺在林钰的懷裏,一點聲響都沒有。

言卿和焦婷坐在前面,焦婷擔憂的轉頭看着後面,“他沒事吧?”

林钰抿抿嘴唇,她也不知道,不過剛剛師兄那一拳的确用力,她有些擔心,尤其是他現在又一直不醒,“去醫院看看。”

然後忍不住看向言卿遷怒出聲,“你們兩個這麽大了,怎麽還打人呢!”

言卿握着方向盤從後視鏡裏瞄了一眼林钰懷中的男人,不着痕跡的收回笑意,然後冷聲糾正,“被打。”

兩個字就把林钰噎得無話可說。

到了醫院之後,門口有護士幫忙把霍蘭之擡到擔架車上,剛要推走去檢查的時候發現霍蘭之緊緊得握着林钰得手不肯松。

這種場面護士見的多了,掃了一眼,“那你跟我們一起進去。”

言卿和焦婷跟在後面。

一通檢查之後,在簡單安置的病房裏,醫生看了眼片子,“沒事,沒傷到髒器,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就是這人怎麽還暈了呢?

“至于他怎麽還沒醒,”醫生蹙眉認真的看了一眼霍蘭之,“估計一會兒就醒了,在醫院觀察一下吧。”

“等醒了沒有問題你們就可以走了。”

“有事随時叫護士找我啊。”

聽一聲說的輕松,林钰松口氣,飄飄忽忽的出了病房。

側頭就看到言卿和焦婷擠在牆角裏不知道在說什麽,倒是一反常态,是言卿一直在不停的說,焦婷垂着頭沉默沒有聲。

忙活完看了眼手表已經九點多了,林钰突然覺得有些餓。

走過去不得不打斷正在單方面激烈争吵的兩個人,“不好意思,言總去看一下霍蘭之吧。”

聞言言卿一秒收斂剛剛暴怒的神色,面色冷淡的看着林钰,“你去哪裏?”

“他是為你才受傷的。”

林钰無奈的嘆口氣,“我去買點吃的。”

臉色木然的指了指焦婷,然後指了指自己,“我和你女朋友今天晚上還沒吃飯。”

說完轉身對他們兩個擺擺手,“你倆繼續吵吧,順便看一眼霍蘭之就行。”

醫院的一樓都有個小超市,可是現在已經過了九點。小超市關門了。

林钰只好裹緊大衣出了醫院,到馬路對面的711便利店買點東西。

711真是個好地方,24小時營業,以前都沒有體會過這種好啊。

站在簡易餐區看着裏面的飯團和盒飯,三明治和意大利面。正好旁邊也有個男人過來,正在邊打電話邊選東西,看衣着打扮好像是醫院的患者家屬。

“啊?不可能,她怎麽可能知道我前兩天去甜甜那裏了呢?”男人嬉笑,“我跟甜甜聯系隐藏的特別深,一般人發現不了。”

“怎麽聯系的呀?”男人神秘兮兮的,“我倆用那個澆水種樹的小游戲聯系啊,澆一次就是我去找她,澆兩次就是她來找我。”

“哎呀反正你別操心了,反正我老婆是不可能發現我們的蹤跡的。”

“不跟你聊了,我老婆快生了,我得回醫院看看了。”

說完男人探手拿個飯團,看到林钰眼睛一亮,笑着攀談,“姑娘也是家裏人住院啊?”

林钰視線冷漠掃過她,抓起兩個飯團轉身就走。

結賬往外走的時候,腦海中突然浮現那個男人剛剛的話。

是不可能發現我們的蹤跡的。

怪不得她從剛剛就感覺有點不對勁,霍蘭之和言卿是怎麽知道她和焦婷在那裏的?金廣大廈一共四五多層,他們就算是有事情湊巧來這,可是怎麽剛好就找到了她們所在的十五層呢?

怎麽來的時候兩個人的面色就那麽兇神惡煞氣勢洶洶,跟抓出軌的妻子似的?

不對啊,霍蘭之和言卿他們兩個怎麽在一起呢?

處處透着古怪。

心中有事,林钰走的就有些慢,等走回病房的時候走廊的角落裏已經沒有人了。

不知道為什麽心中靈光一閃,林钰放輕腳步蹑手蹑腳的往病房門口走,透過窗戶病房裏只有言卿和霍蘭之兩個人,焦婷不知道去哪裏了。

言卿正坐在床邊的矮凳上。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林钰歪歪腦袋,剛要推門進去的時候就聽到言卿的說話聲。

“你這苦肉計挺好啊,疼不疼啊?”

然後霍蘭之冷哼一聲,伴着說話聲還輕輕咳嗽,“能不疼嗎,要不你試試,我可是站那接了實打實的一拳。”

“我看林钰心裏還是有你的,剛剛你假裝暈倒之後,她挺着急的。”

聞言霍蘭之沒有開心,反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最近我準備帶一下白桦,手把手的教教她讓她的業務提升一下。”

白桦?這名字有些熟悉。

“林钰的經紀人?”言卿淡笑,“你可真行啊,就說想天天看到林钰不就好了。”

“別林钰林钰的,你跟誰沒大沒小呢!”霍蘭之冷聲冷調,“叫嫂子!”

砰的一聲,門被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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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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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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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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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