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的,但絕對不是給他時承冬做的,因為他不吃辣。
擺上桌的菜,每一道都或多或少的放了辣椒,還是那種南省特有的小尖椒。
“這餌,不是為你準備的。”
時鴻飛一直在等,等了三天,他預感就在今天。
“我就知道不是給我,那我現在還守到門口嗎?”
按這兩天的慣列來看,時承冬擺好菜就應該拿扇子把菜香味散出去的,但是今天中午,送飯的人沒帶扇子來,那他是不是就該又守到門口去?
“嗯,她來了,你就讓她進來。”
時承冬還想問她是男是女?
又是誰來?
不過,時承冬也沒問,這三天來看時鴻飛的人太多,不管是因為真的關心還是想來攀時家的關系,都被拒絕了。
可能讓時鴻飛這麽上心的等候人,時承冬還是很好奇的。
時承冬剛把警衛員換走吃飯,自己守到門口,就看到隔壁病房走出來一位小姑娘,彎彎的眼對着他笑道:“我來找石頭。”
時承冬有那麽幾秒沒回過神來,他對這姑娘很熟,雖然是他單方面的熟悉。
這位叫大花的小姑娘,一暈睡就是三天,三天前醫生虐待病患的事件,也在行兇的醫生和護士無法開口辯解,與無手寫的情況下變得困難重重。
被害人更是暈睡三天都沒醒來,驚吓到了一大幫人。
時承冬更是得時鴻飛的命令,每天都會親自去幫大花小姑娘做身體檢查,似乎小叔特別的關心她的身體出狀況。
現在當事人完全沒有任何預兆的出現在你的面前,還對你露出一雙彎彎月牙的笑,溫柔的和你說話,怎麽能讓人不詫異?
姚瑞雪是被餓醒的,一醒來她發現自己依舊還在醫院,還躺在病床上,雖不是原來的病房了,但也不是從高樓墜下的屍骨,這讓姚瑞雪心安了下來。
意識歸位,姚瑞雪還未來得及思考,夢中多次出現的那股飯香味又飄了過來,姚瑞雪一直記得師傅教訓的話:天大地大,都不如吃飯最大。
更何況前世,姚瑞雪被囚禁的那幾十年裏,最大的追求與期盼就是那一日三餐準時送來的食物了。
肚子更是很配合似的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姚瑞雪下床簡單的梳洗完,就開始聞首香味尋了出去,開門後,姚瑞雪就發現自己居然住到了太子爺的隔壁,飯香味,正是從他病房裏傳出來的。
便有了姚瑞雪過來找人的一幕。
呃,問姚瑞雪為什麽直接說要找‘石頭’……這個,姚瑞雪其實是想讓自己在面對陌生人時,更鎮靜些,更自然些,那樣顯得自己比較容易親近,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像壞人。
見大人物什麽的,姚瑞雪即便是活了兩世,她還是有點慌。
“嘻,大哥哥,我找住裏面的病人,他叫石頭。”
姚瑞雪眯眼笑着說完,聞着菜飯味忍不住做了幾個吞咽的動作。也許,是因為她太過餓了,所以根本不需要時承冬給她任何反應,姚瑞雪自己就越過他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來就看到病床邊的小桌子上擺了四道菜,菜上還冒着熱氣,菜香味更濃郁,姚瑞雪看到令人流口水的菜後,感覺更餓了,肚子再次咕嚕咕嚕的唱起了空城計。
姚瑞雪下意識的就坐到了飯桌前,完全不需要任何人開口同意,姚瑞雪就自顧自的拿起擺好的碗筷,對着一直坐在床上的時鴻飛那張似笑非笑的俊臉道:“那我不客氣了。”
時鴻飛在病房門被推開的那剎那,手裏的書就放到了床頭,冰冷的臉上在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時候放柔了少許。
更是對着急迫追進來,還帶着一臉驚詫的時承冬揮手,示意讓他出去。
時承冬揣着一肚子的問題與猜測,再次守到了門口,之前對那麽用心準備的飯菜所有的不解,在此時,時承冬都有了答案。
原來,小叔用飯菜做餌玩了一道姜太公釣魚,而這條魚,便是這位叫大花的小姑娘。
第006 魚刺
對于釣魚這種事,時承冬還真比不過自家小叔,所以只能老老實實的守在門口了,可他沒有想到裏面的兩人,居然一呆就是兩個小時。
要知道時鴻飛十四歲發生那件事後,他離所有女性都會遠離一米遠或甚至更遠的距離,包括他的親生媽媽和親姐姐。
這種距離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接觸,還有精神上的,那件事後時鴻飛與女人說話的字數一個手指都可以數得出來,是的,與女性.交流的話語都是用個位數來算的。
後來又進了軍校再入了部隊,時鴻飛身邊就更全是男性了,即便是受傷住院,負責的醫生和護士也一系列全都是男性。
為此時家還特意為時鴻飛組建了一個醫療團隊,專門為他個人服務。當然,能成功組建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屬于時鴻飛的醫療團隊,還會時不時的幫軍部研究新的藥物。
這些都是其他醫院或者醫生都做不到的。
在時承冬還在糾結着要不要把時鴻飛突然能與一個女生平和相處‘這麽長時間’的事,往京城上報時,病房裏的兩人原本和諧的氣氛卻在姚瑞雪說要作交易時,再次變得緊張起來。
從姚瑞雪坐到飯桌前,雙眼冒着金光,看向飯菜的眼神就像和尚看向佛經一般的誠虔,筷子每下一道菜時都異常的認真,嘴.巴更像品嘗山珍海味一般的鄭重慢慢的咀嚼。
時鴻飛只坐在病床上看着姚瑞雪不緩不慢的進食不過五分鐘,他就覺得自己好像也餓了,而那小飯桌上的菜真的就如姚瑞雪露出的幸福的模樣一般,真的特別特別好吃。
姚瑞雪吃得很開心無比滿足,之前來蹭飯的緊張也在美味的飯菜中漸消彌漫。
所以才會一進病房,雙眼哪也不敢亂看,只時快速又隐晦的閃過病床上躺着的時鴻飛一眼。
可姚瑞雪就那麽一閃而過的一眼,還是撞上了時鴻飛似笑非笑的俊臉,吓得她慌忙杠上飯菜。
“嘻嘻,你也吃呀,那我分一半給你好了。”
這本來就是別人的飯,姚瑞雪确實不太好全占領。四個菜,姚瑞雪一個人也真的吃不完,再說了,面前這道紅燒魚,姚瑞雪就差流口水了,但是她一直都沒有動筷子。
姚瑞雪對着坐到自己對面的時鴻飛微微點頭,她的眉目彎彎,笑容潋滟。
且特別大方的幫時鴻飛夾了一塊辣椒炒肉裏的肉片遞到時鴻飛的碗裏,贊道:“超好吃,你也嘗嘗。”
姚瑞雪這樣的舉動真的很容易讓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們有着多麽親密或者多麽熟悉的關系一樣。
但若是熟悉時鴻飛本人的人在的話,一定會為姚瑞雪挑祈禱了。
時鴻飛的視線一直随着姚瑞雪的筷子移動,那肉片落到屬于他的碗裏時,劍眉習慣性的皺了皺。剛才有微秒緩和的疑慮,瞬間被放大無數倍。
因為時鴻飛發現,他真的一點也不讨厭眼前女生的舉動,曾經就是他的媽媽用公筷子往他碗裏添菜,或者親手幫他洗個水果遞給他,時鴻飛心裏的厭惡都會壓不住的升騰,讓他犯惡心。
而姚瑞雪的動作,時鴻飛沒有半點的惡心之感,心裏暗處甚至還像有一種躍躍欲試的興奮之意。
她的出現,讓時鴻飛早已經沉寂的心,忽然多過分的好奇與莫名的奠定。
時鴻飛被自己原始且清晰的反應給震驚到。
不合乎常理的情況,讓當了十年兵的時鴻飛周身那早已形成懾人心魄的浩然正氣和肅穆的煞氣,被時鴻飛釋放了出來。
讓原本在姚瑞雪帶着幸福表情,正歡愉的吃飯的空氣,逼迫得有些緊張起來。
姚瑞雪有過囚禁的經歷,對人的情緒更是比普通人要敏.感得多。
一時之間,姚瑞雪只覺得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給狠狠的捏住,有些呼吸不過氣來。
立即反應過來的姚瑞雪,身體不由得一顫,有些僵硬的放下筷子,對上時鴻飛漆黑的眼眸,看向她的目光幽邃深不見底。
片刻,時鴻飛收起了那一閃而過的探究與審視,就連打量姚瑞雪的眸光了都放柔,伸手拿起筷子夾起肉片,放到自己的口中慢慢咀嚼起來。
等他把肉片吞咽入肚後,低沉的聲音越發的柔和:“嗯,很好吃。”
不知道為什麽,姚瑞雪聽到時鴻飛這麽一句肯定的話,她的鼻子端一酸,隐隐的竟有些想哭。
因為這一幕在師傅去世後,就再也沒有重現過。
師傅總是這樣對她先是嚴肅嚴謹,而後又是溫柔與包容,再是贊同與肯定。
姚瑞雪想到師傅,又拿起了筷子,泛起水霧的眉眼,再次笑得彎彎,熱情的幫時鴻飛碗裏添肉片,荷包蛋和大白菜。
四個菜,辣椒炒肉片,尖椒荷包蛋,清炒大白菜,紅燒鳜魚;除了鳜魚外,其他菜都在姚瑞雪和時鴻飛的動作下清了盤。
“為什麽不吃魚?”
好幾次時鴻飛都看到姚瑞雪的筷子在鳜魚上面徘徊,卻始終都沒有下筷,一直到現在大部分的飯菜都進了他的肚子裏,時鴻飛才問出來。
因為時鴻飛發現,他和她一起吃飯,好像飯菜都異常的香美,都要比過精心為他準備的藥膳,三個菜都清盤了,他還感覺不夠。
“啊?那個,魚有魚刺,我……”
姚瑞雪兩世都是從小被家人被周邊的人寵愛長大,在未被孫家人接過來時,她吃的魚都是被特意剔除過魚刺的;再後來被囚禁的日子,別說魚刺了,就肉骨頭,都不會有。
因為孫家人怕她用這些東西自殺,導致姚瑞雪一直以為上桌的魚都是沒刺的。
所以,此時此刻姚瑞雪真不好意思,在自己未來要抱的大.腿面前,說自己不會挑魚刺這種糗事。
确實覺得這是一件糗事,姚瑞雪的臉不知不覺的紅了,就連頭都差點垂到碗裏。
幾秒之後,姚瑞雪碗裏多了一片魚肉,猛的擡頭很是驚訝的看着時鴻飛,有些不敢置信,這位太子爺居然幫自己挑除魚刺骨了。
要知道,他可是金大.腿……
怎麽能讓他為自己做這種事,以後要找他幫忙怎麽辦?
姚瑞雪恍惚走神之間,碗裏的魚肉越來越多,一下堆成了小山,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吃吧,味道很不錯的。”
跟着他過來的大廚,那手藝不是時鴻飛吹牛,就是京城飯店的大廚都不一定比得過。
“哦哦,好,石頭,謝謝你!”
姚瑞雪有點受寵若驚,又有些狂喜時鴻飛對自己的态度,好像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麽難以接近。
果然,師傅說那句話是最對的:沒有什麽距離是任何美食解決不了的。
第007 心悸
一個多小時下來,四道菜被姚瑞雪和時鴻飛吃得幹幹淨淨。
但是兩人誰都沒有要站起來收拾的意思,姚瑞雪心底已經對着眼前的太子爺沒有緊張感了。
而她內心更是覺得自己與時鴻飛這條大.腿,有了一頓愉快吃飯的情誼,後面她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應該很好辦了吧?
姚瑞雪正想着該如何開口,或者該拿些什麽幹貨出來來向太子爺投誠?
在姚瑞雪腦子運轉之際,時鴻飛也覺得眼前的女生很特別,與他所有認知裏的大院女生都不一樣,很有趣,哪裏有趣?
比如,她看向食物時那亮晶晶的瞳仁,閃着點點流光,吸引着周邊的人也随之對桌上的飯菜認真起來,仿佛不好好吃飯,就是對食物的不尊重。
比如,她明明很害怕他卻一直強裝鎮靜,用她自認為的安俞可靠的方式與他強行尬處。叫他石頭,自我暗示着他是一個普通人;明知他是一個很危險的人物,依舊強迫自己與他親近。
她早知他的身份,卻假裝不識,又霸道的自言自語,很大方很坦誠的表現她有意要接近他。
比如,她膽子大得敢從他的身上尋找別人的影子,特別是在他幫她挑了魚肉刺骨後,她那一雙眼睛亮得耀眼,臉上滿是興奮激動随之懷念與崇敬的表情。
要知道時鴻飛從小不說霸道,但是讓他當替身這種事,不管是認識他的還是不熟悉他的人,都不會也不敢那麽明目張膽當着他的面表達,他.是.別.人.的.替.身。
這一點認知讓時鴻飛很不爽,那剎那的陰沉又在對上姚瑞雪的眼後立即消失。
“你有什麽話就說吧。”
這般小心翼翼又欲言又止的姚瑞雪,可不像她。
再說了在時鴻飛眼裏,姚瑞雪并不該是這種性格,就該是自信而霸道且張揚,如給他取石頭這種外號一樣。
當然,時鴻飛心底莫名的不想看到她這種委屈求全的模樣。
也許是姚瑞雪合了自己的眼緣,時鴻飛這般定義自己的反常。
看着這樣的姚瑞雪,時鴻飛冰冷的氣息再次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他那唇角勾起的淡淡笑意,看向姚瑞雪的目光閃過一絲連時鴻飛自己都不知道有隐含的寵溺在。
姚瑞雪歡快的站了起來:“真的嗎?我什麽話都可以嗎?”
可是書上,廣播上,太子爺什麽的都不是很難搞定,很傲驕麽?
就連師傅在村裏時,都說村長的兒子最難搞,讓幫忙弄個介紹信什麽的都要送各種禮物才行,嚣張跋扈的性格令人十分的讨厭。
時鴻飛是誰呀?
是孫家口中的太子爺,是那種随便動動腳就能讓京城抖三抖的大人物。就連那報紙上的報道也都是報道時鴻飛如何如何牛/逼/之類的大事件。
不該更難說話麽?
像此刻眼前這樣好說話的人,真的是同一個人?
姚瑞雪這才仔細的觀察起時鴻飛的外貌來,這男人真的很帥,嗯,比師傅年輕時還帥,但還是比不上自己的爸爸。
感覺自己不小心歪了樓丢了主意,姚瑞雪又規規矩矩的坐好:“我要錢,你得給我五千塊錢,還得幫我買一千斤的普洱茶樹種子以及五十斤的水果糖,再給十斤牛奶糖。
十斤牛奶糖是給我自己吃的,其他的你都幫我寄回老家,還得幫我帶一封信。”
姚瑞雪剛說了這麽一句,就感覺到時鴻飛周身凜冽的高強度氣壓又來了,立即有些急切的加大聲音給自己壯膽,還壓下那絲羞怯:“呃,石頭,你別生氣呀,先聽我說完呀。
我并不是白要你的錢,也不是讓你白跑腿。我是拿東西給你換,我拿一張快速止血藥方和麻醉藥方給你換這些,如果你要是還覺得少的話,我再給你一張制作啤酒的方子。
啤酒方子也很值錢的,只要把啤酒作出來的,可不比燒酒差,一定會很有市場的,男女老少都可以喝,你們當兵的也可以在訓練前喝,完全不會醉。
真的,你一定要信我。”
姚瑞雪為了加深自己話裏的可信度,頭還重重的對着時鴻飛點了好幾下。
見時鴻飛再次随姚瑞雪的話語漸漸消散,姚瑞雪那緊張得快要從嗓子裏跳出來的心,也緩緩放下,眉眼彎彎的對着時鴻飛笑道:“嘻嘻,石頭,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現在拿筆和紙給我,我寫給你,等你證實價值後,再給我錢和東西也沒關系的。”
這可是雙贏的交易。
敢讓姚瑞雪這麽迫不及待又放肆在時鴻飛提這些要求的膽子,全都來自腦子裏的記憶。
姚瑞雪記憶裏有着前世,從師傅家的秘室裏搬出來的五萬本書籍裏的內容,那些內容包羅萬象,制藥的古籍,作酒的孤本,從那些書籍裏随便挑出一本的內容都可以讓人一生無憂。
無憂錢財,無憂權勢。
因為,每一個方子,操作得當的話,都可以讓你有資本去賺大錢,高攀富貴權勢;這也是師傅臨終前告誡姚瑞雪,如果她一定要在金錢與書籍中做選擇,一定要讓她選擇書。
且一定要把她所看完的每一本書都毀掉,那時的姚瑞雪不明白師傅的意思,後來被孫家拿她的親人們威脅,她才懂得師傅的遺言與遺願的意思。
“好。”
時鴻飛不知從哪掏出鑰匙打開病床邊的櫃子,拿出紙和筆擺到姚瑞雪面前,這默認的舉動,讓姚瑞雪整個人都輕松又嚴謹起來。
姚瑞雪接過鋼筆,仔細的普開紙張,随着記憶一筆一劃的梅花棣體字就出現在了紙上。
姚瑞雪低頭專注的默寫方子,時鴻飛則靜靜地坐在一旁觀賞着她,就發現這情緒一直保持着‘喜悅與熟悉’的姚瑞雪和剛才不一樣了。
剛嘴角微微上揚的線條,從柔和變成嚴肅的直線;彎彎的眉眼從生動變得拘謹,令人覺得可愛又活潑好動的女生,瞬間就變成了一個認真且仔細的學者。
如此異常吸引人的氣質與畫面,讓時鴻飛的靈魂有那麽一瞬的觸動,甚至有想把眼前美景收藏起來的沖動。
畫面中的女生明眸皓齒,皮膚水.嫩,櫻桃小口,那眼睛對着紙面好似會說話波光潋滟,眉頭時而松開,時而緊繃,滿身都是閃光點惹人注目,不願轉移。
她的臉,很漂亮。
時鴻飛二十四年來,還是第一次這麽專注的去看一個女生,自他十四歲後,唯一一次覺得一個女生能讓他用漂亮來形容。
覺得她可愛。
覺得他可以……
可以,讓他主動去掀開她身上那隐藏似書一樣的秘密。
第008 警告
“石頭,你看一下,我寫好了。”
姚瑞雪站起來伸了下腰,便拉着一直站在身後的時鴻飛,只是姚瑞雪并沒有發現,親她的手拉向時鴻飛的病號服的衣角時,他的下意識是避開她的觸碰。
卻又看着來拉他的人是姚瑞雪後,就任她來扯自己,更是随着她的眼神,拿起了三張方子,兩張藥方看了看,又看了看另一張所謂的啤酒制作方子。
即便時鴻飛很努力的去忽略少女身上帶近的清香,可是黑眸還是忍不住閃姚瑞雪病號服下的水嫩皮膚,鼻子有絲絲發癢,低頭把注意力轉到方子上,字如其人,認真好看。
“我會讓人檢驗。”
時鴻飛雖然他本人不懂這些,但是有懂的人。
“那太好了,對了,石頭,你身體好些了麽?”姚瑞雪眉眼彎彎櫻桃小.嘴也上揚,關心的問道。
“嗯。”
時鴻飛不知她要做什麽,這話不是該在進來第一時間問自己麽?
這得反應多遲緩?
“那你能陪我一起出去買大白兔的牛奶糖嗎?反正我也不走,等方子檢驗出結果了,你還是得幫我買對不對?那我早點施行我的權力,沒問題吧?”
姚瑞雪閃亮的眼睛裏帶着狡猾的光。
時鴻飛靜靜地看着姚瑞雪,遲疑不過三秒鐘就點頭了:“好,你去病房換下衣服。”
總不能兩人穿着病號服出去買糖吧?
姚瑞雪心底湧起一道驚雷,再次不敢置信的看着時鴻飛,內心狂叫:太子爺的腿這麽好抱的嗎?
怎麽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那些報紙全都是騙人的吧!
果然,師傅早就說過了,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就是報紙什麽的就喜歡誇大其詞,全都不真實。
“換衣服?不用不用,我們不去外面的供應社,我們就到軍醫院內部分的供銷社随便買點,解解饞就好。”
太遠了,姚瑞雪真不敢去,畢竟這位可是身體才好一些。即便是用了她的靈清水,姚瑞雪也不敢亂來。
再說了,她去供銷社并不是真的只為買糖。
姚瑞雪想到什麽又說:“好吧,我回我病房拿點東西,你等我,我很快過來。”
時承冬就看到大花小姑娘很開心的走出來,還跟他打招呼:“石頭叫你進去,哦對了,你記得收拾下飯碗。還有,晚上我可以點菜嗎?”
“點菜?”
時承冬很想問問這大花同志,你哪來的膽子到他這裏來點菜?看姚瑞雪這驕傲得像只孔雀樣,他臉上閃過厭惡與陰狠。
“對呀,石頭的飯菜不是你管的麽?晚上我和石頭一起吃,我還要吃鴨,我要吃雞,我要吃蝦,還有青菜。”
姚瑞雪此刻完全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她和時承冬的對話聲音不算大,但是裏面的時鴻飛是絕對能聽得清的。
姚瑞雪這也是故意在試探時鴻飛的底線。
時承冬剛才對一直在裏面蹭飯的大花小姑娘,還有那麽一點點好的感的,至少她能與自家小叔那種‘魔王’呆三個多小時。
但這不代表,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指使他做事,還這麽理直氣壯的把他當點菜員?
還真把自己巴結上小叔了,敢對他這麽說話?
不知所謂!
“你算什麽……”東西,兩個字時承冬還沒有說出來,時鴻飛就出現在了他面前。
“晚飯按她說的做,你跟我進來。”
時鴻飛都發話了時承冬也只能跟着進去,姚瑞雪對着關上的病房門哼了兩聲。
姚瑞雪為什麽要這樣對時承冬不禮貌,還是因為前世姚瑞雪做為時鴻飛的移動血庫,卻從未被承認。不被承認姚瑞雪也不會怪罪到時承冬這個軍醫身上。
讓姚瑞雪記恨的是時承冬明明是一個軍醫,還是一個醫術出色的軍醫,在醫院發現她被孫家人虐待,姚瑞雪向他求救,他不幫忙不說,還幫孫家人處理後續。
算了,想要抱穩大.腿,與時承冬這種冷血又沒什麽醫德的人打交道是必然的,除非讓大.腿永遠站自己這邊,但這個可能性姚瑞雪覺得太渺茫。
卻也不是沒有機會,機會嘛,總是人創造出來的,比如,等一會姚瑞雪要去做的這件事。
時承冬一進病房就被時鴻飛盯着看,看了一分鐘,他就猶如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手有些慌的摸鼻子,帶着結巴的輕問:“小小小叔,我我做錯了什麽麽?”
“若是再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你就直接回醫院吧。”
這聽似平淡無奇的話,卻差點讓時承冬腿腳發軟跪下,他到底說什麽了,不就是……就是不喜歡這種農村的女人巴上小叔嗎?
再說了,別人不知道他時承冬為了進時鴻飛的醫療團隊付出了什麽,時鴻飛是他小叔還能不知道嗎?
現在居然為了一個外人,還是有可能是敵特的女生,居然對他說這麽重的話。
時承冬寧願時鴻飛直接把他關禁閉,也不願聽到讓他回醫院去的話這種判死刑的決斷。
“對不起,小叔,以後不會了。”
時承冬白着臉,雙.腿并攏,立直身體,向時鴻飛敬禮保證道。
時鴻飛完全沒有理會時承冬的心情,他這樣的警告也是提醒時承冬自己的身份,要知道時承冬能跟到他的身邊來,除了他那點實力,更大的原因是因時承冬姓時。
“這兩張藥方,你拿過去給劉老,然後打電話把你承新過來,順便帶五萬現金過來。還有,李銳回來了,讓他馬上來找我。”
“是!”
時承冬接了兩張藥方直接出了門,第一件事是打電話給京城的大堂哥時承新,把時鴻飛的話轉告後,電話那頭的時承新就興奮了:“小冬呀,小叔叫我過去可是有什麽事?還要讓我帶這麽多錢?”
“不知道,新哥,你最好用最快的速度過來,小叔……好像……你來了就知道了。”
時承冬比時鴻飛還要大一歲,但是他的性格與為人處事,是半點也比不上時鴻飛的。就算好不容易能成為劉老的學生,跟在了時鴻飛的身邊兩年,還是改不了愛八卦的毛病以及瞧不起所有接近時鴻飛的異性。
對所有接近時鴻飛的異性,時承冬都帶着天然的敵意,曾經這種對着女生擺臉色,下臉子,小叔可是從來都沒有說過他。
今天,時承冬只是微微的露了點口氣,連話都未罵出口,就被警告。
時鴻飛的警告可是比軍隊的處罰還要嚴重。
這讓時承冬開始惶恐同時,又地這叫大花的女生提高了警惕,這才僅僅一頓的時間,就從小叔這裏騙走了五萬元?
要知道,這年頭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不過二三十元。
姚瑞雪并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騙子,就算知道了也會哈哈大笑幾聲,有那個閑情,不如好好的在大.腿面前刷存感。
而姚瑞雪也确實是這麽做的。
第009 撬鎖
姚瑞雪換上了從老家帶來的棉衣棉褲,沒辦法她一直怕冷,一到冬天她寧願把自己包成大棕子也不願意要潇灑漂亮,好看。
更何況在爸爸去世後,她跟着師傅過日子就更講究事實、舒服,怎麽讓自己自在就怎麽穿,大伯更是寵着她,随着她。
可姚瑞雪對上換了軍裝的時鴻飛時,眼睛都看直了,心底不斷的刷這麽一句話:真帥,超帥,跟爸爸一樣帥。
曾經姚瑞雪在小的時候,穿軍裝的爸爸就是她的男神偶像。她還幻想過長大了就得找一個像爸爸一樣當軍人的男人做自己的老公;但是師傅卻告訴她,軍人并不一定是好的歸宿,特別是當軍嫂。
師傅讓她沒事就看看她的媽媽,是怎麽過日子的,姚瑞雪也就慢慢丢了那樣的心思,更何況後來在爸爸去世沒多久,媽媽就卷跑了所有的錢,還扔下了她和病重的師傅。
對軍嫂這一詞,姚瑞雪複雜莫名,即敬佩又覺得可憐。
“走吧。”
時鴻飛很意外姚瑞雪在看到他這一身綠色的軍裝後,瞬間眼神都呆了與那些大院女子一樣犯了花癡,可是很快姚瑞雪的眼神變了,喜悅過後既是同情與可憐甚至厭惡,最後化為平淡。
其實,姚瑞雪看他最初的花癡的眼神,并沒有讓時鴻飛像以往那樣覺得惡心,反而讓他的心情愉悅,可最後化為同情與憐憫時,時鴻飛的心又有些不舒服,便先開了口。
“嗯嗯,我們走吧。”
姚瑞雪才發現,原來不僅僅是自己有着過強的敏.感系統,就是時鴻飛也有。
他的氣場能第一時間影響到她,而她情緒的變化,他似乎也能在第一時間就接收到,這讓姚瑞雪有那麽一點點的彷徨,但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還是挂着一張平時最容易讓人親近的笑臉。
“石頭,我跟你說噢,我最喜歡大白免奶糖了,師傅說心情不好吃吃一顆奶糖,心情就會變好;心情好時吃一顆奶糖,心情會持續保持好幾天;還有我背不出師傅的課文和作業時,是沒有吃的,還會挨打。
師傅打手心,特別的疼,不過只要我一哭,師傅還是會給我一顆奶糖,然後哄我笑,等我笑了,師傅又讓我背書寫作業,師傅真的太壞了。
可就是這樣的壞師傅,他還是不遵守承諾,扔下我一個人走了,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我讨厭他。”
說到這裏,姚瑞雪眼眶突然紅了,其實,姚瑞雪一點也不讨厭師傅,她最愛的就是師傅,然後再是爸爸媽媽還有大伯他們一大家子。
前世幾許,姚瑞雪思念最多,後悔最多的,全都是陪了她整整十年的老師傅。
姚瑞雪吸了吸鼻子:“我師傅還給我娶了一個小名,叫清碗,不過,師傅喜歡叫我婉婉,石頭,以後你也可以這麽叫我呢。這個世上就只有師傅這麽叫我來着呢。”
只有叫她碗碗的人,才是她最親的人。
爸爸媽媽叫她雪兒。
大伯,堂哥他們都叫她瑞瑞。
村子裏的人大部分都叫她雪姑姑。
“好。”
時鴻飛順她的意,回答了個好,姚瑞雪就伸出爪子拉住他的大手:“石頭,我們做朋友吧,我是一會是一個很好的朋友。我會把我最喜歡的糖果分給你一些的,師傅說過,喜歡吃甜的人,人生都不會太差,因為糖代表甜蜜,甜蜜的人生,總會比別人更平順幸福的。
嘿嘿,你只要成了我的好朋友,我的糖果就一定會有你的一半。”
師傅說過,想要把大事做成,那就得臉皮厚。
對待男人,就得纏,拼命不要臉,特別是對方對你不讨厭的情況下。
姚瑞雪一下不小心把她師傅教給爸爸的話,給用到了時鴻飛身上,若是被師傅聽到,會不會被氣得從墳裏跳起來指着姚瑞雪一通大罵?
“我考慮考慮。”
時鴻飛這下真的是覺得姚瑞雪好玩極了,膽子真的很大,居然對他這樣的男人說做朋友,做朋友是什麽意思,她怕是年齡太小,不懂吧?
算了,他得告誡她,以後不許這樣對其他的男人說才好,免得吃虧。
“以後不許這樣對其他的男生,男性都不可以,知道嗎?”
姚瑞雪被時鴻飛這莫名其來的嚴肅話語給驚了一下,看看這太子爺還是不好侍候呀,這臉說變就變,比天氣還快。
“嗯嗯,我一定不會對第二個人這麽說的,我和別人做朋友都會很認真考察的。”前世就是因為眼瞎害了自己一輩子,還連累了整個姚家人。
重生再來,姚瑞雪不會再走老路,更不會再犯蠢。
不然,真的對不起師傅多年的教導,對不起,她看的那麽多書。
很快他們就到了軍醫院內部的供銷社,時鴻飛讓姚瑞雪自己挑,姚瑞雪也沒客氣,一下子就把供銷社裏的水果糖,大白兔奶糖,花生糖,麥芽糖唯有的四種糖果,都買了兩斤。
最後,姚瑞雪還挑了兩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