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1)
嚴守将最後一些桃子賣給了富貴樓,就跑了上來推開門欣喜大叫,“白衣白衣,我聽說永寧鎮今晚會有個花會。”
“嚴阿守,你這麽大個人了,能不能別總毛毛躁躁的。”正在喝水的金秋兒差點被他吓得吐了出來,正要生氣時,嚴守就丢給她一件粉色的裙子。
“吶,答應給你買好看的裙子,看看可是喜歡?”
原來這人應了她的事沒有忘記的,金秋兒眉角翹了起來,可是生怕被發現自己太高興,就忍住歡喜道,“一般般吧。”
“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麽顏色,不過猜想女兒家都喜歡粉色的,便挑了這件,還與老板說了,你若不喜歡,可以去換的。”
嚴守以為她真不喜歡就要拿過去,被金秋兒忙摟了去,“既然已經給我了,就是我的,哼,我去換下你這身衣服,臭死了。”
說罷就等不及地抱着裙子跑到屏風後面去換。
“怎麽,沒有要給我什麽麽?”東方不敗挑着長眉看他。
嚴守突然一個趔趄,搖頭如撥浪鼓一般,“沒,沒有。”
卻将方才鬼使神差去買回來的那盒胭脂緊緊地藏在袖子裏,因為說謊,心跳怦怦直跳。
“哦?”
嚴守連忙轉移話題道,“對了那個,街道開始有人布置了,擺了許多花卉,我們等下先找家客棧住下,今晚一起去看看熱鬧如何?”
東方不敗倒也不揭穿他,淡淡地道,“也好。”
就在嚴守緊張得有點不知還說什麽時,金秋兒已經換好提着裙子走了出來。
她本就長得眉清目秀,一襲粉裝紗裙,顯得更加嬌俏。
嚴守趁機上前去贊美她道,“啊,秋兒果然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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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麽?”小姑娘家總愛穿漂亮衣裳的,她原地轉了個圈後又忍不住問道,“白衣哥哥,我漂不漂亮?”
“嗯。”
嚴守建議道,“既然穿得這麽漂亮,就把頭發放下來如何,綁個合适的發型才是。”然後從包袱裏拿出一把梳子和手持的小銅鏡。
金秋兒目瞪口呆,“行走江湖竟還拿了這種東西……”
“嘿嘿,以備應急之需嘛,看現在不正可以用上。”
把她的坨坨髻放下來後,嚴守就開始給她梳頭發,然後才意識到一個無比嚴峻的問題,他根本不會弄啊!
金秋兒的頭發在他手裏左右擺動弄了好幾個樣子,都感覺不像樣子而放棄。
“嚴阿守,你幹嘛?”金秋兒被他扯痛了頭發大叫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嚴守道着歉,只好用餘光求助某人。
東方不敗走上前去,接過他手裏的梳子,問道,“秋兒想綁什麽樣的。”
“嗯……”金秋兒思考了一下,只道,“我要好看的。”
所以說好看的要怎麽弄?嚴守“……”
而東方不敗低着眸,只是用梳子将她兩邊的一縷頭發分出來,然後用搭配的粉色發帶繞着一圈圈到發尾打了個結。
嚴守一邊看着,這樣的裝扮讓金秋兒美麗大方又不失俏皮。
等都弄好後,東方不敗問道,“好了,喜歡麽。”
“嗯嗯,喜歡,謝謝白衣哥哥。”看着銅鏡裏的自己,金秋兒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
此時,室內日光淡淡,嚴守莫名有種一家三口的錯覺,但馬上握起拳頭放在唇邊輕咳了一下,把頭撇到一邊去,為自己再一次羞恥的想法紅了臉頰。
☆、第 57 章 二十七(2)
三人下了樓,苗翠蘭看到東方不敗時也不由驚呆了,想不到世間上還有這般英氣妩媚集一身的美人。
“公子就要走了麽。”她從櫃臺裏走出來,瞧見一旁的女娃兒,“想不到公子看着年歲不大,孩兒竟這麽大了。”
“嚴阿守,你又在外面亂講了什麽?”聽到此話,金秋兒心升一股不爽的情緒,猛地一踩嚴守的腳背,“誰是你孩兒了!”
“啊!”嚴守躲閃不及,結實地被踩了一腳。
“秋兒,不得胡鬧。”
東方不敗低眸睨了她一眼,讓金秋兒馬上規規矩矩地站直應道,“哦。”
嚴守頓時覺得,好沒有天理啊啊啊!而且當面被揭穿有種莫名的尴尬。
苗翠蘭似乎明白過來捂嘴而笑,然後識趣地轉開話題道,“聽我家店小二說,公子你們等下會尋客棧住一個晚上,想在今夜看看鎮上的花會。”
“嗯,是的。”嚴守點頭道,“若能見識一下外面各種各樣的趣聞逸事,也不枉此行了。”
苗翠蘭道,“我們永寧鎮每年都會舉辦一次花會,你們來得也巧,的确不該錯過,而且夜裏鄉親們還會到河邊放花燈,為親人們祈福,你們若有興趣也可以去放幾盞。”
“好,多謝掌櫃的告知。”嚴守拱了拱手道,見外面天色已近黃昏,便道,“那我們就差不多告辭了。”
苗翠蘭道,“嗯,公子你們慢走。”
嚴守三人走出門口,小二也把毛驢牽了出來,嚴守把包袱放上去後,思及了一下道,“白衣,你們在這兒等我。”
見他又返回樓裏,金秋兒皺起柳葉眉,伸着脖子往裏面瞧着道,“白衣哥哥,這傻瓜又幹嘛去?”
“自然是做傻事。”東方不敗面不改色地道。
而嚴守的再次進來,讓苗翠蘭有些驚訝地道,“公子可是忘了什麽?”
“這個。”嚴守從懷裏掏出一兩銀子遞了過去。
苗翠蘭一愣,“可是剛才你教了我們師傅弄那個蔥油面,我不是說免了麽。”
嚴守搖頭道,“你一個女子能開了如此大的酒家,我十分敬佩,又怎會做那等貪小便宜之輩。”
苗翠蘭眼裏的光閃了閃,微笑地接過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推脫了。”
“那就告辭了。”嚴守又一次道別。
苗翠蘭意味深長地道,“公子,希望有緣我們還能相見。”
“嗯。”
不過嚴守沒有深思她話裏的意思,轉身就跑了出去。
苗翠蘭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背影,小二從外面進來,拿手晃了晃她的眼前,“掌櫃的,掌櫃的。”
苗翠蘭擋開他的手,目光依然盯着外面,“說。”
小二難得見她對一個如此敢興趣,不禁問,“人家都走遠了,你還看着做什麽?你不會真的看上那個客官吧。”
苗翠蘭橫了他一眼,“也尚未不可。”
這時,一只信鴿從天空飛下來,撲哧着翅膀停留在窗臺上,她眸光望過去淩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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