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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諾這一口酒喝下去, 就把白家整個醫療團隊都叫來了,直接二十四小時待命。

在被白媽媽訓斥了一頓之後, 白諾有點不敢吭聲,她怕會被紅姐姐在訓斥一頓, 但是反正就是她不對,那訓就訓了, 白諾覺得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等到她跟紅菱兩個人單純相處的時候,這個心裏準備瞬間就崩塌了。

“紅姐姐, 你不要罵我了好不好?”

小孩兒撒起嬌來真是一套又一套的,摟着紅菱的脖子哼哼咛咛:“剛才媽媽都已經罵過來, 好兇好兇的,紅姐姐還要罵我的話, 我會哭的, 我一定會哭的。”

“你、”紅菱嘆氣。

“不許罵我。”白諾額頭碰着紅菱的額頭,很小聲說道:“我就是有點想, 看到那杯酒, 就想到了紅姐姐, 就想嘗嘗, 而且我只嘗了一口, 就一小口,你看現在也沒有什麽問題嘛,都好好的,我覺得我們不要太小題大做。”

“還小題大做?”紅菱一口氣又差點提不上來:“你忘了醫生怎麽跟你說的?過敏嚴重會直接死人的, 我看你就是、”

白諾直接湊過去,親住了紅菱的嘴,不讓她繼續說。

小孩兒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這一招,總之就是很有用,只要稍微動動嘴,就能讓紅菱完全無話可說。

紅菱并不是很想配合她的,但是沒辦法,小孩兒笨拙又讨好的小動作實在讓紅菱沒辦法拒絕,就這麽稀裏糊塗親了下去,然後就這麽稀裏糊塗讓她逃過一次。

“我看你就是、”紅菱戳着小孩兒的額頭,嘆息:“恃寵而驕!”

“紅姐姐,你太緊張了。”白諾非常狗腿地給紅菱捏胳膊捏腿:“我有分寸的,真的非常有,特別有。”

“你有個屁!”

“紅姐姐你怎麽可以說髒話,會把我教壞的。”白諾抿着嘴偷笑:“你們呀,真的是關心則亂,你還記不記得我第一次過敏的時候?”

“記憶猶新。”紅菱挑眉:“所以你要說什麽?”

“那時候我差不多喝了小半杯還要多,也只是起了點紅疹子,而且吧。”白諾說到這兒的時候就有點不太好意思:“而且我覺得當時的檢測也不一定是準确的,後來幾次都一樣如此,酒精過敏這個本來就存疑,我從小打大也沒覺得自己過敏,我們家也沒有過敏體質,而且我還覺得我的耐受應該好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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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紅菱不說話,白諾就繼續給自己申辯:“剛才我也只是嘗了一口,都在可控範圍之內,而且你看,到現在為止,什麽反應都沒有。”

“那是因為……”

“等結果出來就知道了。”白諾摟着紅菱的脖子,嬌滴滴地說道:“紅姐姐,我有一種感覺,不會有問題的。”

說着說着那聲音不由自主就低了下來:“你忘了,那天晚上我們都那樣了,我都沒有事情,應該從一開始有問題的就不是酒精,只是我還不夠适應你,現在就不一樣了,我覺得我适應得很好。”

“狡辯。”

其實關于這方面的猜測,紅菱也不是沒有過,只是她始終不願意去冒這個險,對她來說,只希望小孩兒能遠離危險,越遠越好,至于什麽酒精之類的東西,能不沾就不要沾了,反正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但是小孩兒顯然不是這麽想的,不僅不是,還相當的叛逆,讓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我就試試嘛。”

“下次不許了。”

除了原諒她,還能有什麽辦法?

紅菱揉亂了小孩兒的頭發:“我看你呀,就是吃準了我,下次再這樣,我可不會心軟的,到時候撒嬌也沒有用!”

“好。”白諾答應得非常痛快,摟着紅菱的脖子給了她一個清脆的香吻,然後就被紅菱反客為主,加深了這麽吻。

該懲罰還是要懲罰的,只是要視情況而決定,既然硬的來不了,那就只能來軟的,她也更樂意來點軟的,還能增加兩個人之前的感情,挺好,如果不是原則性的錯誤,偶爾多來幾次,紅菱也是願意的。

白諾任性鬧了這麽一場,最後的結果就是雷聲大雨點小,一口酒下去,她并沒有任何的反應,白清雅不放心特意叫人做了一系列的篩查,尤其是在過敏上這一項上面,最後檢查結果也出來了,一切都是正常的,至于之前所說的什麽酒精過敏之類的,也完全都沒有檢查出來。

這個結果白諾很滿意,尾巴都快要翹上天了,拿着檢查報告就要去找了她的紅姐姐,好像那是什麽許可書一樣,試圖再讨一杯酒喝,可惜被紅菱義正言辭的給拒絕掉了。

“理由呢?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白諾不是很服氣,她都不過敏了,為什麽還是不行?

是不是不講理哦。

“小酒鬼,沒有理由,我看你是不是上瘾了?”紅菱态度很堅決:“飲酒對身體不好,以後不許喝。”

“才不要呢。”白諾根本就不答應:“我嘗嘗而已,紅姐姐你好過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自己喝的時候怎麽不說,我就是嘗了一口你就這麽兇,過分不過分。”

“我已經戒了。”

“那又不一樣。”白諾才不信她的:“那是因為當初以為我是酒精過敏,你才戒酒的,那我現在不過敏了,你還戒酒嗎?”

“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小嘴這麽能說呢?”

歪理說起來那也是一套又一套的,話都讓她給說完了,道理都讓她給講完了,紅菱覺得自己是這是栽進了陷阱裏。

“戒,一定戒,既然戒了就要戒到底,可以了我的小祖宗?”把小孩兒過來按到懷裏,使勁兒揉巴了兩下:“你就是上天派來收拾我的吧?還跟我玩小心機呢,拐彎抹角來套我話是不是?不對,你這還不是拐彎抹角要套我話,你是拐彎抹角要給自己脫罪,怎麽那麽機靈呢?嗯?”

“才不是呢。”白諾順勢就往紅菱懷裏蹭了蹭:“紅姐姐,我就是覺得、我覺得你是喜歡調酒的,那我就想以後你調的酒我都能嘗一嘗,一點點也好,半口也行,嘗嘗味道就可以的那種,我想可以跟紅姐姐一起品嘗更多美妙的滋味。”

“美妙的滋味?哪一種美妙的滋味?”紅菱摟着小孩兒,手往裏帶了帶:“我帶你體會的美妙滋味可不止這一種,看來我家小孩兒很滿意,這樣就好,你滿意,我才滿意。”

“你、煩人,我說正經的。”

“我也很正經。”

“正經的!”白諾是真的在說正經的事:“我覺得就、我們在一起之後,紅姐姐你的信息素對我有一點影響,我也說不上來,但是肯定是有的。”

“哪一種的影響?”紅菱問得慢條斯理,單手扣着小孩兒的腰,一點點摩擦着:“有什麽不一樣的感覺嗎?”

不一樣的感覺到底是什麽樣的感覺,白諾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她能清楚的感覺到紅菱在她腰間不安分的手,那手上好像是帶了電一樣,摸着她的時候,白諾就覺得全身酥麻,本來還想溝通一下正經事,現在是完全就不用溝通了。

因為白爸爸不在家,白媽媽對兩個人就很縱容,所以好幾天晚上的時候白諾都是在紅菱這裏過的夜,那當然也沒有人管她,這次也不例外,胡鬧了一晚上之後,兩個人第二天早上起來的都不是很早。

白媽媽早上的時候會做一會兒瑜伽,或者出去散散步之類的,所以起的比較早,跟年輕人的時間也對不上一起,一般早餐也都是兩個人一起用的,只是今天就比較點背。

白諾從紅菱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好巧不巧就碰見她爸爸回來,白振雄一進門就看見女兒從客房裏出來,眉心一皺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過來,這麽一早,你怎麽從她房間裏跑出來的?”

“我是、”白諾也沒想到,她的手還放在門把手上,這會兒就有點不太自然:“我來叫紅姐姐的,爸爸提前回來了?”

白振雄往白諾身後看了一眼:“你什麽時候這麽勤快了。”

“怎麽一回來就訓人。”白清雅還是一身休閑服,看到女兒投來求救的目光,給了她一個安撫性的眼神,讓她別擔心:“剛才小諾跟我一起玩呢,我讓她過來叫小菱子一起,你怎麽提前回來了?”

被老婆孩子一起問怎麽提前回來了,白振雄還能說什麽?

解掉了袖口,遞給妻子,才說道:“會開完了,就提前回來了,家裏的事情總不能交給你一個人,我聯系了一個團隊、”正說着話呢,紅菱就出來了,白振雄看了紅菱一眼:“正好,一會兒你跟我到書房裏,跟團隊做個對接,挑個日子盡快把訂婚的事情處理一下。”

說完就帶着妻子回房間了,根本就沒有給兩個小孩兒多餘的眼神。

白諾看着他爸媽的背影,悄悄松了一口氣,拍着心口靠在紅菱的身上:“剛才吓死我了。”

“沒事,有事我擔着。”紅菱低頭在小孩兒身上嗅了嗅,确定信息素的味道沒有問題,才叮囑白諾:“以後阻隔劑要記得準時用,既然要瞞着,那就好好瞞着,不能出錯才行。”

紅菱讓人研究的帶專屬味道的阻隔劑已經研制成功,單獨使用完全可以滿足他們的需求,輕易不會讓人發現,辦了壞事就要遮遮掩掩,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殊不知他們這邊提心吊膽的想着百般掩飾,那邊白振雄只掃了一眼,就已經看出來有問題,只是沒有當面拆穿而已,攬着妻子回了房間之後,白振雄才問道:“小諾跟紅菱的事情你是早就知道了?”

“什麽事情?”白清雅也是明知故問:“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餓不餓?”

“別躲了,我女兒我老婆,心虛的時候什麽樣子我還能不知道?”白振雄握住妻子的手:“我是在你們心裏是個什麽形象?小諾怕我也就算了,你也這樣。”

“我沒有。”白清雅笑着說:“只是有點擔心而已。”

“算了算了。”白振雄擺擺手:“不說這個,小諾那孩子一心向着紅菱,我就不說什麽了,你呀也別幫她們瞞着了,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我還能在意這個?把婚事訂下來以後,随便她們鬧騰去。”

“這回是真松口了?”白清雅有點奇怪丈夫的反應,還有點不太敢信:“我以為你還要再、也不是,就是沒想到你會松口這麽快。”

“訂婚是一回事,我對紅菱的考驗還沒有結束。”白振雄正色道:“這意味着以後,是我放心的把女兒交給她,還是我另外再多收個女兒,然後操心兩個人的問題,如果她能讓我放心,那以後我們就什麽都不管了,我就帶着你,好好過兩年清閑日子,你想去哪兒咱們就去哪兒。”

“她要是過不去,那就只能我們再多辛苦辛苦。”

“能有什麽辦法,都是女兒自己選的,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到底還是一家人高興比較重要。”白振雄嘆氣:“小諾那個糊塗孩子不懂也就算了,連你怎麽也懷疑我。”

白振雄還真是有點小失落:“我還能真的為難自己的女兒嗎?她要是真喜歡,我還有什麽好說的,再說了,人家倆人現在連終身都已經私定過了,我呀,還是安心等着抱小娃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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