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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爸爸大手一揮, 就直接把女兒送到了紅菱身邊,不僅小兩口高興了, 白家兩位父母也收到了意想不到的結果,白諾那孩子可能還是得跟着紅菱混。
之前離家出走的時候就是, 跟着紅菱鬧騰一場,回來以後很明顯就長大了許多, 也懂事了很多,這次白振雄還跟女兒派了公務,其實本來他是沒指望女兒真能做出來點什麽東西是來的, 白諾就是小公主的脾氣,嬌滴滴的, 家裏大人給撐着還好一點,真要放手讓他自己去做, 很真的不能讓人放心。
他們是不放心的, 但是紅菱就不一樣。
紅菱對小孩兒那是相當的放心,她會先把要注意的事項, 以及各種安排都跟小孩兒說好, 講清楚說明白之後就直接放手, 讓小孩兒去做, 根本就不擔心她會不會處理不好, 在紅菱看來,這根本就不是個問題,只有放手了,小孩兒才能獨自站起來, 也能走得更遠。
她願意做小孩兒身後的那雙翅膀,在她需要的時候,帶她飛翔。
白諾在紅菱的指導下,上手就很快,不過短短小半年的功夫,就已經成長了許多,開始的時候她還是只負責白家跟紅菱這礦産的一些生意往來,後來白振雄見女兒做得還不錯,頗有點欣慰的意思,然後就另外又撥了一個分部給她,當然怕女兒太辛苦,還額外多給撥了幾個助理,日常跟進跟出。
從前白家嬌滴滴的那個大小姐,似乎是在一·夜之間長大了,變成了大佬模樣,可以帶着人談生意,身上也多了一點淩厲的氣勢,仔細看的話,還能從她身上看到當年白振雄的影子,許多前輩都在看,覺得這孩子以後前途無量,白振雄生了個好女兒,雖然身為Omega,但這孩子天資很高,不愧是白家的女兒。
白家後繼有望,原本等着看熱鬧的一些人也讨了個沒趣。
白家不僅大小姐迅速成長,就連那個上門的女婿紅菱也不是什麽善茬,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異軍突起,直接插手現在正熱的礦産生意,甚至還跟軍部有些關系,搞定了幾個就連白家都不能輕易拿下來的單子,也開始讓人對她産生了無限的好奇心。
紅菱是有心想低調一些的,并不想招惹太多的麻煩事,但她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在她的助力下,白家成功突破了這麽多年的瓶頸狀态,注入新的生機跟活力,博得了不少人的喝彩,有些知道根底的,對紅菱也有一個了解,知道她來歷不一般,那些關于紅菱的流言蜚語,也很快就自己消失了。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的,有些人她就是吃不到葡萄倒說葡萄酸,等仔細一看,那壓根就不是什麽葡萄,可一顆璀璨的黑珍珠之後,也就讪讪的不再多說什麽,假裝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外面怎樣說對于小兩口來說,真的一點兒也不重要,白諾在紅菱跟前還是那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而且還經常性地需要紅菱哄着,就譬如現在。
“乖,藥喝了,感冒才會好的快一點。”
紅菱拿着水杯,真的是有點無奈,千哄萬哄,小孩兒都不願意吃藥,整個人蔫兒蔫兒的縮在床上,小臉上全都是疲憊的神色,歪着個小腦袋有點遲鈍地緩緩搖頭。
“不吃了,吃完藥好難受,困得很,又睡不着。”
“能睡着,我陪你睡,一會兒就睡着了。”紅菱摸了摸小孩兒的臉,想讓她精神一點:“生病了要吃藥才會好起來,吃完藥,睡一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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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嘛。”白諾哼哼唧唧的撒嬌:“紅姐姐我馬上就好了,這個藥吃了真的沒有用,不要吃了。”
“那是因為你就沒有吃。”紅菱坐過來,把小孩兒摟到自己懷裏來:“這藥又不苦,外面有糖衣的,為什麽不願意吃?”
“因為、”白諾斯斯艾艾好一會兒,才說道:“因為吃完以後就暈暈的,反正就是不舒服。”
“乖,不會不舒服的,我保證。”
在外面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的大小姐,回到家裏還是會為了不願意吃一片自己不喜歡的藥,各種撒嬌耍賴,紅菱最後真沒辦法了,捏着小孩兒的下巴就吻了過去,直接把小孩兒吻得昏七素八,然後趁機把藥給她渡了過去。
那藥外面是真的有糖衣,并不會苦,反而有種甜滋滋的味道,瞬間就給這個吻增加了許多的甜度。
白諾被親得氣喘籲籲,一吻結束以後,就賴在紅菱的懷裏開始耍賴。
“不行,我頭好暈,你看我說不能吃那個藥吧,就是不能吃,好暈呀,這是幾?”小孩兒的手也不老實,在紅菱身上亂摸:“咦,怎麽有兩個紅姐姐?哪個才是你?”
“淘氣鬼。”紅菱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無奈嘆氣:“別鬧,生着病呢。”
“紅姐姐。”白諾伸手在紅菱掌心撓了撓:“其實想不暈的話也不是不行,你抱抱我就不暈了。”
“別鬧,生着病呢。”
紅菱聲音有點啞,拉着小孩兒主動遠了她一點。
自從兩人訂婚以後,白諾就再也沒有用過抑制劑,紅菱也認真的拜讀了未來岳母特意送來的那本科普教育材料,小兩口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如魚得水,一開始的時候還只是在白諾的熱敏期胡鬧胡鬧,到後來,食髓知味以後,就越發黏糊起來。
這次白諾生病的原因是因為之前一段時間有個事情要處理,忙得太狠,小孩兒體質上面還是有點弱,經不起這麽折騰,工作又是正忙的時候,紅菱也舍不得碰她,要這麽算起來,其實兩個人上次親熱還是在白諾的熱敏期。
擱在往常還沒什麽,但是放在現在,就真的有點難熬。
可再難熬,那也不能在生病的時候瞎胡鬧,該養病的時候還是要好好養病的,紅菱的意志力很堅定,堅決不為美色所誘惑。
但是美色自己不願意了。
“我要暈呀,真的好暈,頭好暈,哪哪兒都不舒服。”
美色就差在紅菱懷裏打滾,那雙亮亮的大眼睛裏面全是肆無忌憚,紅菱就是再遲鈍,這會兒也該明白是個什麽意思了,更何況,紅菱可一點兒也不遲鈍,不僅不遲鈍,還很敏銳。
反手就把小孩兒按到了床上,捏着她的手腕,用非常危險的語氣說道:“所以,什麽不願意吃藥,又暈又難受都是故意的是不是?”
白諾只是哼哼就是不說話,那小模樣實在是太招人疼。
“好,一會兒可別哭。”紅菱松開一只手,慢條斯理地解着自己的上衣扣子,才剛剛解開到第二個,白諾就伸手,替她把下面的扣子也一并給解了,紅菱呼吸一促,哪裏還顧得了那麽多,低頭就吻住了小孩兒,兩個人正糾纏着,外面就響了來客感應。
“不管它!”
紅菱伸手就要關掉機器管家,白諾卻一把按住了紅菱的手:“會不會是我媽?之前我生病的時候,她不是問過你嗎?會不會是過來探病的?”
白諾病了有兩三天,之前的時候白清雅有過來關心過,還遠程直到了紅菱很多的問題。
從白諾被打發到紅菱這裏之後,兩個人就一直沒怎麽回家,在外面小日子過得不要太舒服,白清雅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女兒了,這次聽說女兒病了,那可不得着急忙慌就過來看看,畢竟是心尖尖上的寶貝,不過來看看自己心裏都不踏實。
白振雄最近也比較清閑,他等于現在是有了兩個幫手,女兒跟着紅菱也争氣了許多,白振雄現在已經有了想退休的想法,每天就陪着妻子種種花草,這一聽女兒病了,夫妻兩個就幹脆抽了個時間,過來看看女兒。
白諾這邊才剛提醒,那邊紅菱的通訊器就響了,确實是未來岳父岳母打來的,紅菱給了小孩兒一個眼神,然後接了起來,那邊是未來岳父的聲音。
“小菱呀,你跟小諾沒在家嗎?我跟你阿姨過來了,你們密碼是多少?”
“白叔,在家呢,密碼是小諾生日。“紅菱松開了白諾的手,畫蛇添足地解釋了一句:“剛才在書房,沒聽見。”
挂斷以後,紅菱的緊張感才上來。
雖然什麽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在面對未來岳父的時候,她總有那麽點氣虛,可能還是差了點火候,底氣不是很足。
“衣服,扣子錯了。”白諾并沒有動,還躺在床上裝她的病人,那臉上還有點幸災樂禍。
“小磨人精!”紅菱把扣子重新扣好,過來狠狠親了小孩兒一下:“回來再收拾你!”
然後火急火燎下樓去迎接未來岳父岳母了。
白清雅是一心要探望女兒,進門就直接找白諾去了,倒是白振雄不慌不忙的還跟紅菱多說了幾句話,聊了聊最近的工作,以及接下來的工作進展,紅菱是問什麽答什麽,從被白振雄真正接受以後,紅菱之前那嚣張的氣焰就已經收斂多了。
之前對着白爸爸的各種嗆聲,現在就是二十四孝準女婿,這種态度就很讓白振雄滿意。
這孩子是個懂事的,白振雄反對她們的時候,她不卑不吭知道争取,得到承認以後也不驕不躁,确實是個好孩子,能讓他們家女兒找到這樣一個人,也只能說緣分是上天安排好的。
白振雄說完了公事,又看了紅菱一眼,忽然問道:“跟小諾的婚事,你有什麽打算沒有?”
“婚事、”紅菱有點卡殼。
婚事的事情,上次就已經讨論過了,紅菱也發表了她自己的看法,現在又被提起來,紅菱一時半會兒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麽來應答。
白振雄也不為難她:“之前你考慮的是對的,但是現在的情況又不一樣,而且一年之期也差不多到了,你我之前的約定也早就完成,你跟小諾的婚事,差不多也該提到日程上來了。”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白諾也正接受着同樣的拷問。
白清雅看着女兒脖子下面明顯的紅痕,語重心長道:“早晚的事情,平時那麽黏着你紅姐姐,怎麽一說到結婚,就不說話了?人都是人家的了,還不想着定下來,別太孩子氣了。”
白諾縮在被子裏,聲音弱弱的:“可是、不想那麽早就結婚呀,我覺得我們現在挺好的,紅姐姐也覺得我們現在挺好的。”
“那是你覺得,你紅姐姐那是慣着你,寵着你,你說什麽她不答應?”白清雅嘆氣:“你不松口,之前你爸也跟她聊過了,小菱還是以你為先的,我看你差不多就行了,結婚又不是要你的命,那不是很好的事情嗎?”
白諾不吭聲,關于婚姻,其實她也想過,但是想不多,也不深。
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什麽,總是會有點擔心,可具體要說擔心什麽,又說不上來,她滿足于現狀,覺得現在就很好,跟紅姐姐在一起就很輕松也很快樂,可一旦走進婚姻裏面之後,又會發生什麽事情,白諾就不知道了。
那就好像是一團迷霧,籠罩在她眼前,白諾覺得自己看不見。
按理說,她的父母婚姻生活是很幸福的,她不該會有這樣的顧慮才對,可偏偏又是從小的Omega教育,給她帶來了不少的負面影響,白諾見過父母的幸福,但她又不願意像媽媽那樣。
白諾也說不上來自己到底要追求什麽,她只是覺得,婚姻就好像是困住Omega的枷鎖一樣,她現在不想結婚,也沒辦法去處理跟結婚有關的很多問題,白諾還想再等等,尤其是家裏面越是催着,她就越是想再等等,具體要等什麽,又不清楚,可能就只是想多做做心理建設。
白清雅還想再勸勸的時候,紅菱就跟在白振雄的身後過來了。
白諾見到紅菱就立刻去看紅菱,那眼神不由自主的就帶上了一點的委屈,好像是受了什麽為難一樣,只把紅菱看得心疼,想說什麽可當着未來岳父岳母的面又不好說,就只能用眼神安慰小孩兒。
小兩口在兩個家長面前眉來眼去的,實在是沒有眼看,白清雅看過女兒知道女兒都好之後,也沒有多逗留,就跟老公離開了。
兩人回去的路上,交流了一下彼此得到的信息,越發覺得這個婚事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
白家不必尋常人家,要是辦婚禮,那起碼得提前半年開始準備,女兒這邊也不知道哪根筋別着了,就是想不明白,紅菱那裏又不好開口,而且紅菱還縱着她,兩人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得給白諾一點壓力才行。
孩子大了,也是到了該催婚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嗅到完結氣息的小夥伴兒們可以加一下新文的預收嗎?
拜托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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