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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褚珩輕笑一聲,看着小圓臉,淡聲道:“本王近來公務繁忙,淩煙閣不一定常來。”
這話說的白軟不高興了,哼哼兩句,滿面委屈,“公務再繁忙,也是要睡覺的,你別當我傻。”
褚珩偏頭看他,輕挑了眉,沒搭話。
白軟抿了抿唇,紅唇啓齒軟糯道:“若不然,我跟你去辦公務的地方睡。”
此言一出,褚珩原本沒什麽情緒的眸子冷了下來,這話聽在他耳朵裏別有他意。
白軟杏眼微眯,半點兒不害羞,“今晚不忙公務吧,那你要跟我睡覺的。”
他說話純潔又直白,但聽到褚珩耳朵裏又生出別樣意思來。
他似笑非笑,揶揄道:“這麽等不及?”
“半月未見,當然等不及。”白軟點了下腦袋,手捏了捏褚珩的胳膊,又給他捶捶肩,“要不要我給你捶捶捏捏?”
褚珩低眼看着那雙小手在他身上亂摸亂捏,心中發笑,因白軟一雙圓眼在他身上瞄,那點色眯眯的小心思表漏無疑。
又捏又摸的弄了一會兒,白軟累了,皺了皺眉,又抿了抿唇,伸出一雙小手,“酸了,你也給我揉揉。”
褚珩眼裏閃過一絲吃驚,不動聲色的看着他,沒搭話。
白軟把手伸到他面前,哼哼唧唧,“酸了。”大有種撒嬌的意味。
褚珩意外他這一系列的舉動,更意外自己居然真拿過他的手放在手心裏揉捏着。
白軟的手不禁白還嫩,跟粉團捏的似得,讓他不得不力度輕柔,可末了還是給弄紅了。
白軟唇角軟翹,眨巴眨巴眼,“紅了。”
褚珩看了看,道:“你這手可是從來沒拿過刀劍?”
他心中難掩疑問,按理做細作的,大多數是舞刀弄槍的,即便是武功不怎樣,手也不會保養得這般白嫩。
且白軟不止手白嫩,臉蛋,乃至全身上下都如白玉雕的那般。
一時讓褚珩開始懷疑,皇帝唱的是一出美人計了。
白軟不明所以,下巴放在褚珩胳膊上,“拿刀劍做什麽?”
褚珩理了理情緒,“沒什麽。”略頓,“一起用晚飯吧。”
白軟聽了這話,高高興興的使勁點着腦袋。
褚珩大手按在了他頭頂,盯着面前睜着圓乎水潤眼睛看他的白軟,想了想,問道:“這小半月,你就只待在這屋裏?”
“嗯。”
“沒出去在王府裏走走?”他又問。
“不敢。”白軟說的委屈,他确實不敢的。
見白軟這可憐兮兮的模樣,褚珩的心略略軟了下來。
“日後,若想出去逛逛,就叫上丫鬟小厮們伺候着,你是本王的王妃,又是皇上賜婚,有何不敢的。”他慢聲道。
白軟沒搭話,恩人說的不假,可說到底自個不過是只狐貍精,活了幾十年了,對人類确實是有些慫的。
在他眼裏心裏,只覺得褚珩是這世上最溫柔最最最好的人。
現如今又與自個成了親,更是覺得他家恩人十二分的好,白軟恨不得時時刻刻的跟他在一起。
晚飯時分,屋裏悶熱,便去了涼亭吃。
白軟坐在石凳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又有心上人作伴,胃口大開。
而褚珩再看到他用筷子不是很熟練後,顯然有些驚訝,又盯着他看了小片刻,開口道:“用不慣筷子?”
“嗯,這兩條細棍,夾菜太麻煩了,倒不如用手來的舒服。”白軟對他非常坦白。
褚珩心中覺得古怪,但也并無說什麽,允了他用手。
得到褚珩這般寵愛,白軟的嘴角咧開來,拿起一塊雞腿,啊嗚咬了一大口,吃的可真是香。
瞧在人眼裏不由得跟着胃口好起來。
用過晚飯,坐在那乘涼了許久,待白軟哈欠連連時,他們才回了屋睡覺。
屋子裏放了四個冰鑒,涼爽宜人,白軟把衣服扒光,爬上了床,往涼席上一躺,惬意的抖了抖腿,歪着腦袋看慢悠悠脫衣的褚珩。
當褚珩脫的只剩下亵褲時,他很沒骨氣的咽了一大口口水。
褚珩感受到他的目光,偏頭看他,輕扯嘴角淺笑,坐在了床上。
白軟坐起身,伸手臂抱住他,“莫要害羞,睡覺是要脫光光才舒服的。”他摸摸褚珩寬厚的胸膛,又摸摸那漂亮的腹肌,眼裏帶着好奇,“硬邦邦的。”
褚珩不漏聲色的看着他,白軟摸完後,心滿意足的往軟枕上一躺,翻了身,睡了。
褚珩還未躺下,就傳來白軟清淺的呼吸聲,他不禁輕笑,這小細作裝的還真是沒心沒肺。
轉頭看向他,但見白軟縮着身子睡覺,只留給他一個白嫩嫩圓滑滑的屁股蛋。
這樣的姿勢看着就不舒服,歪扭七八的,他伸手擺正了白軟的腦袋,又将他的腿慢慢放好,蓋上薄被,躺在他身邊,一起睡了。
褚珩公務繁忙,偶爾來淩雲閣看看,白軟不過是皇帝安插在他身邊的細作,雖覺得生的俊俏可愛,但這世上的美男多得去了,故,他并未全然的放在心上。
甚至,已經打算找個時機,将這白玉雕的粉團捏的小東西給暗暗處理了。
他的冷漠并未叫白軟洩氣,心思簡單的他,依舊只當恩人臉皮薄。
因阿雀說了,人類在情啊愛啊的世上跟獸類不一樣的,他們大多是怕羞。
再又有些許個時日見不着褚珩後,白軟心裏思念的打緊。
先前沒成親的時候,還能隔三差五的跑來偷偷看恩人,現如今倒是見不着了。
真是叫人好生郁悶,白軟坐在桌邊,一手托腮,一手扣着桌沿。
小山雀在啄小米吃,等吃飽喝足,打了個飽嗝,開口,“阿軟若想,就去見。”
他還不知,先前白軟兩次偷偷溜出淩煙閣,差點兒被當做刺客給殺了。
此刻白軟心裏打着猶豫,想去,又怕褚珩不高興。
抿了抿唇,圓軟的雙頰跟着抿了抿,片刻,白軟站起身,“我現了原形去看他。”
小山雀點頭。
白軟現了原形,變成一只白狐貍,讓山雀在屋裏守着,他從窗戶跳了出去,找褚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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