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番外一

埃爾加嫁給楊舒已經十年了, 他重新回到了部隊,伊文也已經成功結繭進入了成長期,昨天他跟雄主一起送伊文上了飛往中心星系的星艦。他們的蟲崽, 小不點喵喵抓着哥哥的褲腿不讓哥哥走, 差點兒把伊文的褲子拽下來。

幸好喵喵是雄子, 力氣不大也沒有爪子,不過看喵喵細幼的觸角都耷拉下來的樣子,心疼的伊文差點沒直接留下來不去中心星系上學了。最後還是雄主把喵喵抱走, 伊文才成功的上了星艦,不過結果就是雄主的臉上多了兩個小牙印,喵喵牙齒的鋒利程度跟雄主真是有一拼。

今天剛剛睜開眼睛,埃爾加就察覺到了不對。雌蟲專用束縛帶,這樣東西從他嫁給楊舒之後就再沒出現在他的生活中過, 而且,這間房間, 熟悉的讓他害怕。雙手被束縛在身後吊在半空,埃爾加慢慢的流下了冷汗, 手臂已經疼到麻木但這比不上他內心的震驚。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 這裏是席任家的懲罰室, 在席任死後這裏就變得形同虛設, 後來更是跟着房子一起被拆掉了。他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早在三年前就變成了商業街的一部分,但現在……難道有蟲建了一間一模一樣的懲罰室嗎?

對這裏這樣熟悉甚至能完全複原,是認識的蟲嗎?他想做什麽?雄主呢?

“你想清楚了嗎?”懲罰室的門被大力推開, 埃爾加目光銳利的望了過去,然後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席任!他不是死了嗎?他親眼看到他在視頻裏慢慢停止了呼吸然後被分屍處理。已經死了十年的蟲,為什麽會重新出現?

“你那是什麽眼神。”席任啪的一聲給了埃爾加一個嘴巴。

“不管你是不是同意,明天你必須出席宴會,記得把我交給你的東西穿好。”席任挑起埃爾加的下巴“不然……我就讓你嘗嘗觸怒我的後果。”

直接伸手割斷捆着埃爾加的繩索,席任對自己不小心割到埃爾加身上留下的長長的一道血口毫不在意。他甚至随手從一邊拿起一根鞭子狠狠的抽在埃爾加身上“快點兒給我動。”

“過來,看着他回屋,我去準備今天晚上的宴會。”抽了幾下之後,席任甩了甩手臂把鞭子扔給守在門外的代理蟲,囑咐了幾句之後就直接離開了。

重重的摔在地上,又狠狠的挨了幾鞭子,埃爾加的頭暈稍緩才察覺到自己的雙腿沒有一點兒力氣。擡起頭看着離開的席任和接替席任拿着鞭子驅趕他回房間的代理蟲,埃爾加隐隐的察覺到了一絲熟悉感,這一幕他似乎經歷過。

在鞭子的驅打下毫無尊嚴的往自己的房間裏爬,在來自體內的強電擊下當着全宴會雄子的面失禁,被串在木杆上一寸寸的往下滑鮮血浸染了整根木杆才被大發慈悲的放下來,因為難耐身體裏因藥物造成的燥熱被塞了整整一桶的冰塊,雙腿被強制分開每流出一滴水就……

埃爾加的本就蒼白的臉色漸漸的變得慘白,被封存在記憶深處的噩夢再次浮現,埃爾加想起來了,他接下來會因為體力不支直接昏倒在房間裏,當然也就不可能換上席任給他‘特別準備’的‘衣服’。

然後席任把他變成了宴會上唯一的‘玩具’,每個人都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見,如果大家都覺得有趣就會被實施在他的身上。雖然從席任給他準備的東西看,席任原本就是這麽打算的,但凡事只要跟懲罰挂上了邊,那些雄子們就會徹底放棄他們根本稱不上是底線的底線。

那場宴會,是他噩夢的開端,只要稍一回想埃爾加就忍不住全身顫抖起來。房門在他身後呯的一聲關上,埃爾加的手伸向飄飄忽忽的飛過來的終端,最終卻仍舊沒有抵過達到極限的身體,在徹底陷入昏迷之前埃爾加在心中略顯無助的喊着楊舒的名字。

億萬萬光年之外,楊舒捂住了自己心髒的位置,他感覺有誰在叫他,一個身材修長肌肉勻稱的身影在楊舒眼前晃過,楊舒下意識的覺得那對他很重要。

楊舒從不無視自己的直覺,長達九年的星際游民生活中,直覺救了他很多次。所以,那個身影,是誰?楊舒罕見的有些茫然。

那個身影的額頭有熒光,感覺很熟悉,他應該在哪裏見過,楊舒躲過土著獸類的背後偷襲,然後靈光一閃,對了那是雌紋,所以那個身影,是一只雌蟲?想要找到一只雌蟲,他首先要先回到蟲族聯邦,楊舒不想回去,但他更不想錯過找到地球的希望。

埃爾加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宴會上明亮卻顏色暧昧的吊燈,身體很熱,有什麽東西在正在他的身體裏融化,身下的鐵籠很涼讓蟲下意識的就像在上面蹭蹭緩解身體裏的燥熱難耐。他不知道在他清醒前他在藥物的作用下蹭了多久,但周圍哄笑的蟲讓他覺得很難堪。

他的身上穿着衣服,但跟沒穿也沒什麽兩樣。埃爾加盡全力控制着自己的身體,雖然用處并不算大。雄子總有辦法對付比他們強的雌蟲,藥物是最普遍的一種,也是最難抵抗的一種,尤其是他現在的身體沒有一點的抗藥性。

現在的情況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席任現在還沒有以後那樣放得開,在公開場合輕易不會脫衣服,非公開場合席任又覺得被帶到過宴會上的他髒,等閑不會碰他,所以他暫時不需要為自己的貞操擔心,埃爾加苦中作樂的想。

埃爾加盡力保持的冷靜很快就被打破了,關着他的籠子被打開,機器人拽住他的兩只手把他拖了出來,身體裏的藥物效果漸漸上來,一波波的恐懼侵襲着埃爾加的內心,整只蟲被兩個機器人呈大字形摁在臺子上時埃爾加的身體便開始抖得厲害。

“這眼睛挺漂亮的啊!”安裝道具的蟲注意到了埃爾加含着淚水的眼睛的美麗。

“……”席任不太喜歡這種自己的東西被別的蟲看到甚至觸碰的感覺,不過他很快就因周圍蟲的恭維無視了這種不舒服,或者他直接把這種不舒服發洩在了埃爾加的身上。

負責安裝電擊器的蟲退開兩步,在擺在旁邊的水盆裏洗了洗手。“裝好了,你真不自己先玩會兒?”

“我怎麽能叫大家等我呢?”席任把電擊器推上了一檔,埃爾加閉上了眼睛。

“夠意思。”穿金戴銀一看就是暴發戶的雄子哥倆好的拍了拍席任的肩膀,然後很懂行的翻出工具“你們準備不夠啊,喏,這是固定器能防止他閉上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的,安好這套固定器保證他變得更‘誠實’。”

電擊器的檔位不斷的調高,埃爾加被迫微張的嘴裏不停的發出斷斷續續的慘叫聲,手臂被機器人固定住,埃爾加攥緊了手奮力的掙紮着但是沒有絲毫用處。看着埃爾加這樣席任忍不住加大了電伏,埃爾加終于控制不住的慘叫起來。

電擊器被調到最大檔,埃爾加直接失禁,席任卻覺得很爽快。他覺得德裏說的很對,折磨虐待平時看似強大的雌蟲,是一種讓蟲身心愉快的放松方式。尤其是這種不聽話的蟲,就是缺乏管教,席任眼神危險的看着躺在臺子上不停抽搐卻仍不放棄掙紮的埃爾加。

“這麽有精力,不如我們玩兒點兒別的。”席任讓機器人把橫在角落的木杆立了起來。

“不要。”看到這根上細下粗的木杆,或者說是木臺更合适些,埃爾加徹底崩潰他尖叫着掙紮拒絕,但是被打過藥的他又怎麽能比得過特殊加強過的機器人呢?

金屬的束縛環牢牢的綁起了埃爾加的雙手和雙腳,他被機器人托起找準位置然後固定在木杆上,只等機器人一松手他就會慢慢的往下滑……埃爾加掙紮的太過厲害,成功的為自己‘贏得’了一個實心金屬球,沉重的金球被綁上腳腕,埃爾加重新被舉上木杆。

“你不是不聽話嗎?那麽我讓你夾緊些你也不要聽好了,讓大家看看放輕松‘享受’這件玩具是什麽樣。”席任充滿了惡意的看着埃爾加。

雄主,救我…楊舒……你在哪裏?……求求你快點來……求你……

埃爾加感覺到木杆随着機器人緩緩的放手而逐漸深入,他很努力的想減緩下滑速度,但墜在腳上的金屬球讓他全部的努力化作無用功,越來越粗的木杆撐破了包裹它的腸壁,淡藍色的血液緩緩滲出卻還沒達到能被盯着埃爾加看的雄子們發現的程度。

但是埃爾加嘗到的疼痛感卻是絲毫不少,不止是疼痛,還有恐懼,對即将發生的事情的恐懼,他很清楚,現在他經歷的連開胃菜都算不上。

“還是要努力的,不然時間太短不就沒意思了嗎?”組織宴會的雄子拍了拍手“來,寶貝兒,該放手了,總是護着他可沒辦法長大啊!”

支撐的力量消失,埃爾加立刻就感受到了改變帶來的影響,鮮血一下就湧了出來,埃爾加發出了一聲堪稱凄厲的慘叫聲。不過也只是這樣了,一只手接住了正在下落的金屬球,穿着破破爛爛的兜帽手上還有一道正在流血的深可見骨的傷的蟲子擊斷了木杆接住了掉下來的雌蟲。

“雄主?”掉入了一個熟悉又帶着一絲陌生的懷抱,埃爾加的聲音嘶啞而顫抖,他帶着些恍惚的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身影,一時間他甚至不敢确定楊舒是真的來救他了,還是這只是他在藥物作用下産生的幻覺。

“抱歉,我來晚了。”楊舒略一彎腰直接打橫抱起了站都站不住的埃爾加。

“等等。”席任黑着一張臉叫住抱了蟲就想走的楊舒。

“五音”楊舒停都沒停,跟在楊舒身邊的小型機器人直接伸出炮筒對着宴會裏的雄子們就是一炮。

“啾嗚,啾嗚”小型機器人啾嗚啾嗚的叫着自動填充彈藥的炮筒一刻不停的射擊着,在宴會裏激起了一片的防護罩。

“雄主,伊文。”被楊舒直接抱上了飛行器,察覺到楊舒沒有帶走小蟲崽的意思,埃爾加抓着楊舒的衣服張了張嘴。

“叫我的名字。”楊舒調試着看起來像是要報廢了一樣的飛行器操作臺。

“楊舒。”雖然不理解,但埃爾加仍舊叫了楊舒的名字,被楊舒抱在懷裏他此刻的情緒已經穩定多了。身上的傷并不算嚴重,會虛弱成這樣其實是藥效的問題,等藥效過了單憑雌蟲的自愈力用不了兩天他就又是一只能直接上戰場殺敵的軍雌了。

“雄主,我熱。”埃爾加抽搐了一下,些許液體再次從不受控制的器官裏流出來,埃爾加忍不住羞惱的把臉埋在了楊舒懷裏。

正是因為這個舉動,埃爾加錯過了楊舒緊緊皺起的眉,以及眼中的那一分強自忍耐。

“伊文在哪裏?”楊舒并沒有放下埃爾加,斷裂的木杆還有一半在埃爾加身體裏,沒做好準備的話,憑埃爾加現在自愈能力被壓到最低的身體狀況,很容易造成大出血。

如果埃爾加知道楊舒的想法,他會告訴楊舒雌蟲沒有那麽脆弱,曾經他的血浸染了整根杆子,然後被硬生生的拽下來。他還是撐過了接下來持續了整個晚上的折磨并在沒有醫藥的情況下,成功的活了下來。

但現在一切都不會再發生了,埃爾加靠在楊舒的懷裏在楊舒的安撫下除去了木杆,然後清洗上藥。身上亂七八糟的東西被拿掉,雖然身體裏仍舊燥熱難忍,但埃爾加仍舊在楊舒的安撫下緩緩睡去。

埃爾加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飛行器平穩的在宇宙中行駛着,他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裏。但是他相信楊舒,不管去哪裏只要跟楊舒在一起就沒有關系。而且埃爾加并沒有忘記楊舒帶走他時直接血洗宴會,宴會裏可都是雄子。

埃爾加發現不對是在看到楊舒和小蟲崽相處的時候,按理說就算現在的伊文不認識楊舒,楊舒也不該完全無視伊文啊!更重要的是楊舒完全沒有跟伊文建立親子關系的意思,埃爾加發現這點之後有些着急的進了駕駛室。

然後他看到了一只熟悉卻陌生的蟲,楊舒,現在竟然還是成長期的雄子。是了,他并不知道楊舒是什麽時候結繭的。但是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個,他絕不會看錯,楊舒看他的眼神……

“雄主,你知道我叫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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