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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鑫被突如其來的問話吓了一跳,往旁邊一躲,“還沒有,不過我需要檢查一下。”
說着梁鑫就要扒開劉建業的眼皮,一旁的梁秘書伸手一擋,別怪他小看梁鑫,因為梁鑫着實沒有大師應有的樣子。
既不是出自名門,也沒有帶着什麽厲害的家什,更別說只是一個小姑娘,穿的衣服也比其他人要樸素一些。
“大師,劉董身上皮膚脫落,不能随意碰觸,不然會感染引起更大的并發症,想必這個後果我們都不能承受。”
梁秘書沒把梁鑫放在眼裏,說話也直白了些。
梁鑫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回道,“劉董的病到底是不是他本身的原因,梁秘書一直陪在身邊,想必比我也清楚。梁秘書擔心劉董我很理解,但是因為這樣耽誤了病情,我們也耽誤不起。”
梁秘書一愣,他在劉建業身旁二十多年,什麽人沒見過,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看上去文文靜靜,甚至有些柔弱,但是談吐卻很堅定。
“梁秘書,梁秘書。最近公司忙,舅舅這邊都靠你了,等舅舅病好,我可得好好感謝感謝你……”王遠從旁邊蹿到了梁秘書身邊,一把摟住他的肩膀,拖着他往一邊的沙發走,還不忘給了梁鑫一個眼色。
劉建業現在又暈了過去,臉上剛才起的那些斑點已經開始漸漸滲血,梁鑫看了一眼旁邊的監測儀,心跳的很快,而眼皮下方的眼珠也快速的轉動。
“請問,病人是一直都這樣嗎?”
梁鑫指着監測儀問了問旁邊的護士,護士看了眼,一邊淡定的檢查着各種數據,一邊說道,“一直都這樣,不管我們用什麽藥物都降不下來,後來發現這樣也不會影響病人本身的情況。”
劉建業一開始在醫院也看不出什麽問題,能做的只有盡量的維持他的生命,劉建業不喜歡醫院的氛圍,所以請了私人醫生和護士,把自己的房間改造成病房。
梁鑫皺了皺眉,剛才看到那消失的氣息,還以為劉建業是失魂了,失魂的症狀之一就是心跳緩慢,但是現在看來明顯不是。
劉建業皮膚十分脆弱,梁鑫拿起了床頭櫃上的醫用手套,帶好之後小心翼翼的扒開了劉建業的眼皮,卻讓她更加的意外。
只見劉建業眼底不光有代表着失魂的褐色斑點,死寂的黑色瞳孔中間居然還套着另一個,只不過第二個瞳孔很隐蔽,幾乎和劉建業的瞳孔重合。
這時王遠勸好了梁秘書,也靠了過來。
“怎麽了大師?”
“你們以前發現過嗎?”梁鑫看着劉建業的眼睛說道。
“知道,不過醫院也檢查不出來什麽。”王遠仔細看了看,突然發覺中間套着的那個瞳孔緊縮了一下,王遠吓得往後一閃身,“難道和這個有關系?”
這一下更加确定了王遠的想法——劉建業的情況不是一般的生病,而是得了“虛病”。
“現在還不清楚,你舅舅是什麽時候生的病?”
情況比梁鑫想的還要棘手,劉建業情況複雜,也不能再拖了。
“大概兩個月前,一開始劉董覺得皮膚有些癢,以為不過是普通的皮膚問題,抹了藥膏也不好,去醫院也說不出什麽,後來慢慢的就開始脫落,精神也開始萎靡……”這時梁秘書也走了過來,對梁鑫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突然開始?這種事情一定會有個觸發的關竅,只不過可能會被一般忽略,“發病的那幾天劉董有沒有改變什麽生活習慣?”
“生活習慣?”梁秘書和王遠對視了一下,也是一臉的不解,“沒有啊,劉董別看公司幹的很大,但是生活很單一,最近連應酬都少了,就是在家養養魚種種花,或者欣賞他的藏品。”
“對,舅舅很喜歡收藏,發病之前剛買到一副古畫,寶貝的不得了,沒想到還沒好好欣賞就……”王遠一臉的惋惜。
“古畫?”梁鑫眼前一亮,“在哪兒,帶我去看看。”
王遠也反應過來,“我就說那副畫有問題,來路不正,舅舅當時還覺得我是在瞎說現在你看……”
王遠立刻精神起來,惹得梁秘書看了他好幾眼。
劉建業和所有的富豪一樣,有錢了就不單單把注意力放在賺錢上面,別看劉建業出身貧寒,學也沒上過幾天,但是到了那個位置也開始學着其他人一樣附庸風雅。
一開始是真的附庸風雅,後來過了幾年,劉建業對古玩也頗有些了解和心得,也漸漸的真的喜歡上了古玩。
劉建業有錢,他不怕花錢,但是就怕買到假的東西,所以一般世面的東西他看不上,一直想要搜尋那些來歷曲折的東西。
可是那些東西一般人不敢出手,即便出手也都找的是熟人,所以劉建業一開始也沒找到幾件。後來還是曾經一個賣家給劉建業介紹了一個人。
這人手裏有個古畫,劉建業帶着行家去看過,東西是沒問題,但是行家看出這畫的來歷有問題,還提醒過劉建業,誰知道劉健業根本沒往心裏去,花錢買了下來,還特意挂在了書房,讓自己每天都能看到。
梁鑫打算去書房看一看,沒想到正好看到牧青源拿着羅盤也走了過來。
牧青源剛才在別墅內轉了一圈,劉建業的古玩都不是正當的渠道而來,上面多多少少都會帶些氣息,這些氣息會影響羅盤的靈敏度,所以牧青源轉了一圈,才發覺出問題的所在。
而劉天浩也知道劉建業前不久剛買了一副古畫,自然也就懷疑到了古畫身上。
牧青源見到梁鑫一挑眉,但也僅僅是一挑眉,牧青源又像是無視一樣的徑直打開了書房的門。
書房裏安靜的有些詭異,依舊是紅木的家具,暗色的基調,對着門的就是那一副劉建業最喜歡的古畫。
古畫看上去頗有些年頭,可能是保存的不太好,周圍都有些發黃發脆。畫的材質也不像是什麽好宣紙,上面畫着幾個侍女,顏色都有些模糊。
牧青源率先走了進去,梁鑫也跟了進去,屋內黑氣漂浮,即使是王遠之類的普通人,也感覺到房間內有着一絲的涼意。
“牧……公子。”梁鑫猶豫了一下,在上輩子她總是腆着臉皮直呼牧青源的名字,既然現在要和過去的自己告別,那麽梁鑫也挑了一個比較疏遠卻又挑不出毛病的稱呼。
“怎麽,想要退出還來得及。”
梁鑫的稱呼不過讓牧青源短暫的有些意外,但是轉眼又恢複了冷漠。
梁鑫按耐住脾氣,看着牧青源那張冷峻卻不失帥氣的臉,真是想不明白自己上輩子為什麽會那麽迷戀他。
雖然只對女主一人溫柔,但是也架不住他那對誰都那麽臭的脾氣。
“牧公子,我不會退出,您就放心吧。我是想和您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麽辦。”梁鑫看了一眼站在門口不敢進來的三人,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雖然把咱們都留下看似很公平,但是咱們兩個要是真的開始競争,只會有害無利。雖然我不如您的出身正統,但是手段還是有些,保不齊咱們在處理的時候手段會産生相沖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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