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詭異的玉牌
“趙大人這是在告訴本座,咱們是自己人?本座的東西,也是你的東西?嗯?”穆百裏尾音拖長,音色靡靡。
他站在她身後,她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無法窺探穆百裏到底是什麽意思。
“能入得了督主的眼,自然是好東西。趙某是個俗人,對這些東西慣來感興趣,倒是讓督主笑話了。”趙無憂深吸一口氣,極力保持內心的鎮定,“狐裘已歸還,教坊司還有事急需處理,就不叨擾督主了。告辭!”
她想起身,卻被穆百裏重新摁在凳子上,動彈不得。
“督主是想留我嗎?”趙無憂不擔心穆百裏動手,這可是皇宮,她趙無憂的身份擱在那兒,不是穆百裏想殺就能殺的。她只是猜不透,穆百裏上次刻意留話,引她過來,如今又不願提起那事兒,還想從她這兒掏出什麽?
“年都過完了,還留着趙大人幹什麽?本座這司禮監不缺暖床的。”穆百裏的手,輕柔的撫上了她的脖頸,好像是要扼死她。
趙無憂身子一僵,快速撫住自己的喉部。
她倒不是怕死,而是有些地方,是絕對不能碰的。
“本座還以為,趙大人什麽都不怕。”穆百裏收手便離開,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誰不知道,司禮監掌印太監,東廠提督穆百裏,慣來喜怒無常。
趙無憂深吸一口氣,指尖撫過藏在衣領裏的咽喉。喉結是假的,外表看不出來,不代表摸不出來。
雲筝在外頭等得着急,總算見到趙無憂出來,這才如釋重負,“公子?”
“沒事。”趙無憂攏了攏披肩,神情有些恹恹的,似是累着了。
還沒離開司禮監的地盤,雲筝也不敢多問。
直到出了宮,上了馬車,眼見四下無人,奚墨才敢開口,“公子,抓到人了,活的。”
“在哪?”趙無憂問。
奚墨道,“教坊司地牢。”
教坊司隸屬禮部,說得好聽是教坊司,其實就是官妓院。但官妓院跟尋常的青樓妓館是不同的,官妓院只招待王孫貴族,以及官宦子弟。所以尋常百姓,是不可能踏入教坊司的。
而教坊司做的都是無本買賣,裏頭的女子一個個色藝雙馨,然則被送進來的,或罪臣之女,或無依孤女,或買來的奴隸。這些年東廠殺人無數,構造不少罪名屠戮朝臣,朝臣家裏的女眷要麽沒入教坊司,要麽沒為軍妓。前者還能茍延殘喘,後者多數下場慘烈。
這些女子入了教坊司,便沒有了自由。
生與死,去與留,只能握在坊主或者趙無憂這個禮部尚書的手裏。
幽暗的地牢裏,趙無憂緩步前行。
“大人!”坊主名喚紅姑,以前是趙無憂母親的貼身侍婢,如今是教坊司的坊主。對于紅姑,趙無憂是信任的,早年如果不是她,她和母親早就沒命了。
紅姑臉上長長的疤,便是最好的見證。
“人呢?”趙無憂問。
推開囚室大門,一名女子被鐵鏈綁在木架上,渾身血淋淋的。腦袋輕垂着,約莫是受刑過重而暈過去了。撲鼻而來的血腥味,讓趙無憂皺起了眉心。
她不喜歡血腥味,一點都不喜歡。
“玉牌是從她身上搜到的。”紅姑介紹,“她說她叫玉穎,家裏養不起她,所以給送進教坊司。進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別的女子總要哭鬧一番,唯獨她不哭不鬧。于是乎我就格外留意她,直到昨天夜裏我發現她悄悄的出門,就讓人搜了她的屋子。”
“屋子裏倒是什麽都沒有,唯有在她回來之後,于她身上搜到一個玉牌。大人早前說過,若是女子身上有這樣的東西,一定要馬上處置。”
雲筝打開手中的盒子,裏頭整整齊齊的擺着三個玉牌,如今算上紅姑手裏的,是第四個。
“大人,這到底是什麽東西?”紅姑愕然。
奚墨上前,“據可靠消息,有個不知名的組織一直往京城各大官員家裏送漂亮的女子。這些女子的身上無一例外都有這樣一塊玉牌,似乎是某種聯絡暗號。這兩年,公子一直在追查這個玉牌的來歷,可是一直無果。要查又不能打草驚蛇,所以公子只能從這些女子身上入手。”
紅姑點點頭,繼而望着沉默不語的趙無憂,“公子要不要親自問問,咱們這會什麽都沒問出來呢!”
“會武功嗎?”趙無憂問。
紅姑搖頭,“讓人探過了,沒有內力。”
聞言,趙無憂看一眼木架上血淋淋的女子,面色微沉。
暖閣裏燃着火爐,趙無憂抱了一會湯婆子,見床榻上有了動靜,便把湯婆子遞給雲筝。奚墨在旁捏緊了拳頭,随時準備出手。
趙無憂坐在火爐邊上,淡淡然道一句,“醒了就說話。”
“你為什麽不殺我?”女子坐了起來。
趙無憂也不看她,“你跟她們不是一夥的。”
“何以見得?”女子顯然一愣。
“那些女子齒間藏藥,一經查出,當即自盡。可你沒有!”趙無憂笑得涼涼的,“你蟄伏教坊司半年而為有馬腳,足見心思十分缜密。”
女子垂眸,仿佛不甘心就這樣被看穿。
“這幾日宮裏宮外都在傳,皇上要選秀的事情,你是動了心思!”趙無憂漫不經心的笑着,“身為教坊司的女子,想要攀龍附鳳,是無可厚非之舉。可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就你這樣的身份也想陪王伴駕,你還不夠資格。”
“如果我告訴你,玉牌的來歷呢?”女子凝眸。
趙無憂輕咳兩聲,指尖撩撥着鬓間散發,極盡溫潤翩翩。分明笑得若陽春白雪,回眸間卻有絲絲清冽逐漸暈開,“我最恨被人威脅。”
女子撲通一聲跪下,面色驟變,“我為報仇而來。”
趙無憂不為所動。
女子繼續道,“我本名傅寧,父親本來是從三品廷尉。承德九年,我父被東廠構陷,說是通敵叛國,謀逆犯上。皇上最恨的就是謀逆,家父有不少學生,東廠秉筆太監穆百裏引先帝書儒一案,将我傅家連誅十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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