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古代就是個大坑
翌日清晨,陌塵軒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他微皺了眉頭,睜眼便對上了月清安的睡顏。
對方的睡相極差,雙手還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幾乎半個身子都壓在自己身上,雖不是很重,但也讓他不太舒服。
外面的敲門聲依舊沒有停止,陌塵軒有些不悅的擰眉,壓低了聲線:“何事?”
“公子,京城來人了。”下人恭敬的站在門外,聲音也不大。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遣走了下人,陌塵軒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額角,伸手将月清安的手拿開,翻了個身,平躺到了床上。
月清安被他的動作給吵醒了,他向來起床氣大,幾乎本能的就伸腿,往對方腰間踹了一腳。
只是這一腳并沒有什麽威懾力,反倒牽動了後面的傷口,疼得他立馬清醒了過來。
“嘶……”他到吸一口涼氣,緊皺着眉,緩緩的睜了眼。
“醒了?”陌塵軒輕挑眉梢,與他四目相對:“很疼?”
“廢話,要不你來試試?”月清安沒什麽好氣,擺着一張臭臉。
昨晚的事記憶尤新,雖一開始确實是自己點的火,但他做過兩次之後就累了,本不想再要,哪知對方卻開始不依不饒了起來,直到折騰到了天蒙蒙亮時才肯放過自己。
思及此,月清安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撲過去将他胖揍一頓,才能消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在這事上,陌塵軒也知自己不占理,不想與之争執,掀開被子起了身。
“既然醒了就起來吧!等會我命人送些熱水來,你洗洗再吃點東西,等我忙完了就送你回去。”他□□的身子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拾起,穿在身上,又把月清安的衣服撿起來疊好,放在他枕邊。
月清安看着他背上的一道道血痕,感覺臉頰又開始發燙,小心翼翼的翻了個身,背對着陌塵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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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抓的,昨晚對方雖把自己弄疼了,但其實他也沒好到哪裏去。
陌塵軒看他不太愛搭理自己的樣子,也不多說,轉身出了門,還不忘幫他将門帶上。
月清安雖閉着眼,耳朵卻沒有放過房間裏的丁點響動。直到對方出去了好久,房間再次陷入平靜,他才慢慢轉過身來,悠悠的起了身。
“嘶……”哪怕一個小小的動作都能牽動身上的傷口,月清安有些懊惱的又躺了回去,将被子拉過頭頂,把自己蓋了個嚴實。
他憤憤的想着,這要是讓自己查出來是哪個狗給自己下的藥,自己非得砍死他不可。
被子昨晚被他兩的體/液沾了一床,這會被窩裏的空氣實在是不太好,他又不得不将被子掀了,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只是,腳剛一着地,便覺腿間一軟,幸好他及時抓住了床沿,才沒癱倒在地。
喘着粗氣,在床邊緩了好一會,他才撐着床戰戰栗栗的站了起來。
“咚咚”這會敲門聲适時響了起來,有下人的聲音傳了進來:“公子,奴才已經為您備好了熱水,是現在送進來,還是……”
突然而來的敲門聲吓了月清安一跳,他順手将一旁的衣服拿了過來胡亂的套在身上,語氣有些慌亂:“等、等會……”
“是。”那奴才倒也不急,側身站到了一旁靜候。
月清安穿好了衣服,又将被子拉好蓋住昨晚荒唐時留下的痕跡,這才裝作若無其事的去開了門。
那奴才朝他行了一禮,又向身後端着熱水的奴才們揮了揮手。那群奴才進到房間的時候也不亂看,只專心于自己手上的事情。把浴桶擡進房子裏,倒熱水。
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樣子。
月清安看着他們忙,若有所思。
“公子請沐浴,若是還有什麽需要叫小的們便是,我們就在門口侯着。”
奴才的聲音将月清安的思緒拉回,他朝那下人點了點頭:“下去吧!”
“是。”那奴才帶着一行人退了下去,出門後也不忘為他帶上門。
看着浴桶裏冒着氣的熱水,月清安一時間也不想想太多,脫了衣服,将自己泡在了溫水之中。
身上的所有不适在溫水的包裹下瞬間舒服了許多,他有些享受泡在水中,将身體裏的東西一點點的洗淨。
那下人在外面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月清安的傳喚,還以為他在裏面又睡着了,諾諾的出了聲:“公子,您洗好了麽?”
他雖是個太監,可之前也是個正常男人,剛進屋聞到的那股味也知之前屋裏發生了什麽事,這會這位公子肯定有諸多不便。王爺臨走前可是特意交代過要好生照料這位公子,他也不敢怠慢。
月清安洗過之後頓覺好了很多,穿好了衣服直接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那奴才見了他,立馬低下頭去:“公子這會可否傳膳?”
月清安看輕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能否給我準備輛馬車?我要回去了。”
他有些擔心自己一夜未歸四喜是不是急瘋了,也不敢在此逗留太久。
“我家公子說了,等他忙完之後會親自送公子回去,還請公子稍安勿躁……”奴才還想再說什麽的,卻被月清安打斷了話語。
“不用了,你給我準備馬車,我自己會回去。”他想了想,又開口道:“回頭你告訴你家公子,請他務必把這件事查個清楚,給我個交代。”
一想到這事,月清安還是很氣,怎麽莫名其妙的中藥了呢!
那奴才似乎有些為難,遲遲沒有動作。
吩咐不動這奴才,月清安有些惱,正想開口責備之時,陌塵軒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
“何不用了午膳再走?”他自院中的拐角處走出,已恢複了平日的模樣。
月清安這會見他還有些窘迫,微微別過了頭去:“不了,四喜還在家等我。”
“那……好吧!”陌塵軒也不留他,吩咐下人去備馬車了。
一時間院中就只剩他們二人,氣氛瞬間尴尬了起來。
“昨晚的事……”
本欲道歉的話還未說出口,月清安就接了話。
“昨晚什麽事都沒有!”
他挑了挑眉,近乎威脅的說道:“聽着,昨晚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懂了麽?”
陌塵軒看他怒視洶洶的模樣,一時有些無言,許久之後還是點了點頭:“懂了。”
這會,備馬車的奴才回來了。
他朝二人行了禮,恭敬道:“公子,馬車已備好了。”
陌塵軒朝他點了點頭:“辛苦了。”随後又看向了月清安:“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月清安想也沒想便拒絕道:“我自己有腳,識路,就不麻煩陌公子了。”
說完,也不等陌塵軒回話,大搖大擺的跟着那奴才走出了院子。
陌塵軒看他那模樣,低笑着搖了搖頭。
“你笑什麽?”陌離剛好從另一邊走過來,看到陌塵軒這樣子,皺了皺眉。
他自小便與皇叔親近,這還是第一次見他笑得如此自然。
“沒什麽,就是感覺他剛剛那模樣,有點好笑。”陌塵軒收了笑顏,轉身進了屋。
陌離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正想跟着一起進屋之時,只聽門‘啪’的一聲,門正擦着他的鼻尖關上了。
他無趣的摸了摸鼻子,轉身離開了這裏。
為了不讓四喜瞎想,月清安讓馬車在離自己家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徒步走回了家。
隔得老遠他便見自家門口蹲了一個人,後面雖還有些不适,卻也加快了步伐走了上去。
“四喜。”他用折扇敲了敲四喜的腦袋,盡量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你怎麽坐在這?”
四喜驚喜的擡起頭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上上下下裏裏外外看了個便,見他還是和昨日自己離開時看到的一樣,這才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但一想到昨天的日子,又立馬警惕了起來,眼神有些怪異的看着月清安:“公子……你昨晚去哪了?”
“去了一個朋友家喝酒,喝得太晚了就留宿在他家了。”昨晚手被陌塵軒抓了一晚上,本就有些紅腫了,這會被四喜一抓,他立馬皺了眉頭,用扇子敲了敲四喜的手:“放開。”
“公子昨晚可有哪裏不适?在別人家裏可有逾越之舉?”四喜有些激動的看着他,不但沒放開,反倒抓得更緊了。
月清安不悅的挑了眉,語氣有些不善:“你在質問我?”
“奴才不敢。”四喜這才驚覺自己越了舉,放開了他,低下了頭去:“奴才只是擔心公子。”
月清安也不是真的想兇他,只是想讓他放開自己罷了,這會見他又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們進去說吧!”
在這裏站了這麽久,他有些站不住了。
四喜點了點頭,跟在了他身後。
進屋,四喜率先給他倒了杯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月清安見不得他這幅模樣,指了指對面的位置:“坐。”
等到對方坐好了之後,月清安才再次開口問:“你是不是有話說?”
猶豫了片刻,四喜還是點了點頭。
“講。”月清安一把甩開了折扇,裝模作樣的扇了幾下風。
“公子可否記得昨日是什麽日子?”四喜稍擡眼,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月清安是個從來不會刻意去記日子的人,他思考了片刻,搖了搖頭。
四喜眸中微暗,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昨天是您的生辰啊!”
“哦……”月清安了然,原來昨日一天都沒看到四喜是因為他去折騰自己生辰這事去了。結果自己卻出門了,辜負了他一番好意。
他正準備道歉的時候,卻聽四喜又說:“昨晚沒有月冥花的壓制,公子你是怎麽熬過初潮期的?”
“……”月清安愣了一會,直直的看着四喜:“初潮期是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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