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我不是王妃

雖然月清安極力否認自己是王妃,但那校尉說什麽也不肯相信他的話,還是将他帶入了軍營中。

那會正是正午,那個校尉把他安置在王爺辦公的營帳裏就退了下去。

這個營帳收拾得十分簡潔,除了平日裏辦公所用的桌案座椅之外,就只剩一個衣服架子上挂了一件毛絨披風和一把放劍的武器架子,那把劍,正是陌塵軒常年攜帶的那一把。

月清安無趣的在營帳裏轉了一圈,便在案前坐了下來,将腿架在了一旁的案子上。

彼時,陌塵軒正在軍機大營裏和幾位将軍們商讨着退敵之策,忽然他派出去征糧的下手急沖沖的走了進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又退了下去。

陌塵軒聽了他的話面色一沉,暫時遣退了幾位将軍,匆忙趕往了自己辦公的營帳裏。他剛進去時便見對方以一副十分悠閑的姿勢靠坐在自己平時辦公的椅子上,看他那穿着,稍稍皺了眉頭。

月清安聽到了腳步聲也擡起了頭看向了陌塵軒,怔了一下,驚訝的張了嘴。

這到底是陌塵軒公子?還是狗王爺陌塵軒?

月清安一時間有些懵,死盯着陌塵軒,以至于忘了動作。

“你不是押送糧草過來了麽?你的糧草呢?”陌塵軒走到他身旁,不悅的開了口,“你這副着裝又是怎麽一回事?”

眼前的人一身奇怪的穿着,就連平日裏柔順的長發也被他剪得半長不長的,披散在肩頭。

“糧草?什麽糧草?”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月清安就接了他的話。

此刻,月清安整個人都是懵的,還未從眼前的陌塵軒到底是誰這個問題中想明白過來,對方又丢了個讓他懵逼的問題,讓他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他擡眼對上了陌塵軒的眼,見他眼色有些複雜,這才想起自己現在不是月舒然,而是月清安!他慌忙起身,與陌塵軒平視,又擺了擺手,繼續解釋道:“你們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月舒然,我是月清安。”

“有什麽不一樣麽?”陌塵軒挑了挑眉,鄙視的看着他。

月清安,字舒然,不都是他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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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安也自覺自己這話有些傻,他低眸深思熟慮之後,才再次擡頭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是王妃月清安,我是……平民月清安。就是長得很像,名字一樣,但他是他,我是我,我們不是一個人,你能聽明白麽?”

要說二人是不同世界的月清安,他想,陌塵軒肯定是不會相信的。倒不如解釋清楚一些,以免以後麻煩,雖然……他這解釋也有點奇怪。

陌塵軒略帶探究的看着他,眼神深邃。

忽然,他快速的向月清安出了手,一把扣在了他手上的脈門之處。

對方反應遲鈍,根本和在月府與他交手之時的月清安判若兩人,倒更像是……

陌塵軒眸中微亮,順手用指尖探了探他的脈搏。

胎象平穩,倒是比他前一次探的時候好多了。

月清安十分不滿他突然出手的行為,動了動手腕卻沒掙開,心中一頓惱怒:“幹什麽,都說了你們抓錯人了,趕緊放開我!”

陌塵軒輕瞥了他一眼,松了手,面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多日不見你倒是還留着他。”

“?”月清安揉了揉被抓疼的手,略帶疑惑的看着他。

陌塵軒卻并未打算跟他解釋,反朝外大喊了一聲:“來人啊!送王妃回本王休息的營帳之中。”

此時,他還有其他事要忙,并不宜在月清安這處浪費太多時間。

話音剛落便,便從外面進來了兩個士兵。他們朝月清安伸出了手,做出了一副請的姿勢,低着頭道:“王妃請……”

月清安有些抓狂了,明明自己都說得很清楚了,怎麽這些人就是聽不懂呢?他有些惱怒的瞪向了陌塵軒:“你……”他本想再解釋一番的,哪知剛開口那兩個士兵就強行一人架住了他的一只手,将他架了起來。他不得不改了口:“我操,你們幹什麽?放開老子。”

月清安胡亂着踢着腿,咬牙切齒道:“陌塵軒,你丫是聽不懂人話麽?都說了我不是王妃了,你他媽連你自己的媳婦都分不清麽!”

陌塵軒冷不以為意,反瞥了他一眼,朝那兩個士兵揮了揮手:“帶下去,記得給他找身衣服換換。”

那兩個士兵得了命令,低頭架着月清安退了出去。

“我擦,你們都瞎了狗眼是吧!都說了我不是啊……”

陌塵軒走到案前坐了下來,用手背輕拂了下剛剛月清安放腳的地方,不去看月清安氣急敗壞的面容,也不去聽他那不堪入耳的咒罵。

校尉名為杜恒,是常年跟随在陌塵軒身邊的暗衛。他這會正辦完了事來找陌塵軒,聽着月清安的污言碎語,額間有着點點細汗流過。

他低頭彎腰的站在了一旁,等到對方走遠了才輕輕擡起頭來看向月清安離開的地方,無奈的搖了搖頭。

進帳篷時,陌塵軒正埋頭提着筆在寫什麽。杜恒單膝下跪,中氣十足道:“拜見王爺。”

陌塵軒頭未擡起,輕擡了擡手:“事情辦得如何?”

杜恒起身,緩步走到他身後站得筆直,有些氣妥的搖了搖頭:“附近的村落都太落後了,今年收成又不太好,所征之糧,不夠軍中一日之用。”

這個結果,在陌塵軒的意料之中,他沒什麽反應,仍握筆在紙上書寫。

杜恒看他如此認真,不太好意思打攪他,但心中又實在好奇,思量再三,還是小心翼翼的開了口:“王爺……?”

“嗯?”陌塵軒這才擡頭看他:“有事?”

見他面色還算平靜,杜恒這才大膽了些:“王妃不是這次押送糧草的主要官員麽?怎麽他……”後面的話不用明說,他相信王爺懂的。

陌塵軒這才放下了筆,吹了吹紙上還在幹的墨,擡頭看向了杜恒,輕勾了唇角,冷笑道:“他不是王妃。”想了想,又改口道:“或者說,京中的那位不是真王妃,他才是真王妃。”

這話讓杜恒聽得糊裏糊塗的,但王妃之事屬于王爺的私事,他又不敢多問,只能拐彎抹角道:“那糧草之事……?”

“這正是我接下來要你去辦的事情。”他說着将那張紙折疊好了遞給了杜恒,“你今晚快馬加鞭将這封密函送給皇兄,順便派人去巡查此次糧草的下落,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應當是被敵軍擄了。”

這下杜恒算是聽懂了陌塵軒的話。

他将那封密函很小心的放入了胸膛之中,詫異的看向了陌塵軒:“王爺的意思是有人假扮了王妃來押送此次糧草,結果被敵軍半道上給劫了?”

陌塵軒搖了搖頭,有些疲倦的揉了揉額:“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你先下去吧!切記一定要親手将這封密函交給皇兄。”

杜恒雖疑惑仍舊很多,卻也不再多問,領了命瞬間消失在了帳篷中。

月清安被送回了王爺的營帳,又被迫着換了身衣服那兩個人才離去。

那兩個人剛走,月清安就有些安耐不住的想要出營帳,哪知剛一掀開營帳的門,就有兩雙手擋住了他的去路。

“王妃請回吧,王爺吩咐過了,王妃此次路途辛苦,應當好生休息,此刻不宜出門。”那士兵低着頭,一副十分恭敬的模樣。

月清安怒瞪了他一眼,想就這樣硬闖出去:“讓開,好狗不擋道。”

誰知那倆士兵看起來并不高大,誰知力氣卻大得吓人,說什麽也不讓他出這個營帳的門。

無奈之下,月清安也只能憤憤不平的回到了營帳之中。

這個營帳和那個辦公的營帳有幾分相似,只不過多了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幾個凳子而已。

月清安随意看了一眼,就倒在了床上,有些氣憤的錘了錘床板。在床上躺的久了,天色已晚,氣也消了大半,卻仍舊沒什麽睡意。

這會不能出門,這帳內又沒什麽好玩的東西,實數無聊透頂,他想了想才憶起來他是帶着手機一起穿過來的。

剛剛換下的衣服已經被收走了,但那士兵卻意外的将他兜裏的東西都拿出了出來放在了床上。

月清安伸手将手機撈到手中,無聊的按了開機鍵,發現電量居然還是滿格的。他欣喜的坐了起來,興奮的劃起了手機。

手機是新買的,裏面的軟件都是買是自帶的,沒有游戲,而且古代沒有信號,他新聞都刷不了。

有些氣惱的将手機又碰到了一旁,月清安繼續在床上躺屍。他閉眼,腦中突然浮現起那夜在黎浪的情景。

他剛進包間那會,顧子淩說有好東西和他分享的,就拿了他的手機好一會才還給他,還給他的時候還笑得十分雞賊。那夜他心情不太好并沒有怎麽在意這件事,現在思起,他倒是有些好奇顧子淩到底在他手機裏分享了什麽。

月清安再次拿起了手機,滿懷期待的将手機裏的文件夾一個一個點開,直到翻到視頻文件夾的時候才發現,裏面有個視頻。看視頻封面黑乎乎的,也看不出來到底是啥。

懷着無比好奇的心理,月清安點開了這個視頻。

彼時陌塵軒也剛好忙完了手頭之事,想着月清安的事又覺一陣頭疼,可……人他都扣下了,有些事又不得不去向他問個清楚。無奈之下他還是起身,回了自己的營帳。

這會天色已不早,可他營內的燈卻還亮着,說明月清安還沒睡。

陌塵軒走到營帳前又向那守在賬外的二人搖了搖頭,這才輕聲入了帳內。

剛點開視頻,視頻內就跳出了一段十分激/情的戲碼,顧子淩這丫居然給他傳得是AO片!

除卻那讓人面紅耳赤的畫面不說,那個omega發出的呻/吟聲和二人相撞所發出的聲立馬讓月清安頓時紅了臉。

“操,這顧子淩,就從來沒個正經的時候。”他低聲咒罵了一聲,正想關掉視頻的時候,就聽從上傳來了一聲極為冷冽的聲線。

“你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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