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我特義氣
月清安剛下馬就走到陣法邊緣開始解腰帶,準備掏自己的大寶貝。
陌塵軒将馬系在一旁的大樹上,剛轉過身來便看到他如此不雅的動作,微皺了眉頭。
月清安把褲子紮好,還特悠閑的拍了拍手,笑着走到他身邊,“今天我就試試水,如果不行,我們明天再試別的法子。”
“……”陌塵軒有些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沒啃聲。
月清安之前說了幾個滅鬼的方法,可是并未提過他自己的小解也可以辟邪。
這荒郊野嶺的也沒啥好看,更別提會有什麽有趣的事情了,月清安辦好了事也不打算在此多做停留。
這一次月清安學乖了,先陌塵軒一步去解了馬繩,翻身上了馬,朝他伸出了手,挑眉道:“我這人特義氣,來的時候是你護着我,現在回去,我還你這個人情。”
“……”陌塵軒看他一本正經的模樣,沒有猶豫,直接就着他的手上了馬,坐在了他前面。
本以為騎馬帶人是件特別簡單的事的,哪知陌塵軒比他高比他壯,好不容易把人圈在了懷裏,月清安又發現對方太高,有點擋住自己的視線了。
于是他伸腿踹了一下陌塵軒的小腿肚,提醒道:“你能不能低着點頭?你這樣我看不到前面的路,別等下我們騎馬撞樹上去了就不好了。”
“馬兒自己有眼睛的。”陌塵軒嘴上雖這麽說,但還是自覺的彎了身子,給他留出視線來。
月清安這才滿意的夾了下馬肚,興高采烈的喊了一聲:“駕。”
許是來的時候陌塵軒将他護得很好的緣故,月清安來的時候一路上除了被對方的氣體搞得臉紅心跳之外就沒有感到不妥之處了。
可……現在就不一樣了。
馬背上本就有些颠,再加上這條路也是坑坑窪窪的,馬兒跑在上面就更加颠簸了。好死不死的陌塵軒微弓着背的動作正好頂在他小腹的位置,讓他覺得十分不舒服。
沒走多遠,月清安便有些受不了了,拉了的缰繩,“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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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馬兒完全停下來之後,陌塵軒才直起了身子,偏過了頭,問:“怎麽了?”
月清安想了想,若直說想要換位置,那太有失顏面了。于是便及時的捂住了肚子,準備撒一個慌。
“我……肚子疼。”說完後還不忘緊皺着眉,來襯托此刻他話的真實性。
陌塵軒也不是傻子,看他此刻面色紅潤,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明顯是在撒謊。不過他也沒拆穿月清安的謊言,翻身下了馬,朝他揚了揚下巴。
“往前坐一點。”
見陌塵軒信了,月清安立馬往前坐了一些。
“好了。”
“嗯……”
陌塵軒再次翻身上馬,将他圈在了懷中。他沒有夾馬肚讓馬兒跑起來,而是讓馬兒漫步在林間,直到傍晚之時,二人才緩緩回到營中。
鑒于之前月清安說他肚子疼,陌塵軒覺得,他即撒謊,自己也可以幫他圓這個謊,這樣在衆人面前,還能顯得他們恩愛非常。于是在下馬之後,也不忘朝月清安伸出了手,将他從馬上抱了下來。
“我操,你幹嘛?”月清安跳着退了三步遠,有些警惕的看着他,“突然抽風了?”
陌塵軒無視他的反應,強制将他抱了起來,低聲道:“你不是肚子疼麽?我這也是為了孩子着想。”說完,也不忘裝模作樣的朝一旁的士兵喊道:“讓文太醫來我營帳中為王妃診脈,就說王妃肚子疼,怕是動了胎氣,讓他熬一碗安胎藥帶過來。”
一聽到要喝藥,月清安立馬劇烈的掙紮了起來,“放開我,我、我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別動。”陌塵軒壓低了聲音,靠近了他的耳,“王妃不是本就肚子疼麽?小心真動了胎氣。”
月清安面上一紅,嘴角抽了抽。
感情這丫的一開始就知道他是裝的,就是不明說而已。
陌塵軒将他抱進了營帳中,将他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上。
營帳內,文太醫和那碗湯藥已經在營中等着他們了,給他們各自行了個禮,便坐到了床前給月清安號起了脈。
“王妃的脈象平穩,胎兒發育良好,并無大礙。”文太醫一邊收拾着剛剛拿出了號脈的東西,一邊繼續道:“今後只需按時進補,喝些安胎的湯藥,日後必能平安生下孩子。”他這話剛落,外面就走進來了一個士兵。
士兵端着一碗藥,低頭遞給了文太醫,“太醫,您要的藥。”
月清安稍稍睜大了眼看向那碗黑乎乎的藥汁,搖了搖頭:“爸爸不想喝藥!”
文太醫并未将他的話放在心上,依舊将藥遞了過來,“為了小公子好,王妃就委屈下吧!這安胎藥可是一定要喝的。”
若是房中只有他和陌塵軒兩個人的話,月清安一定會選擇将藥碗打翻在地的,但……
看着文太醫笑得十分慈祥的臉,月清安之好向陌塵軒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陌塵軒看着他那可憐兮兮的眼,稍稍偏過了頭去,不看他。
求助失敗,月清安打算再和文太醫商量一下,“這藥就不能……”
“一定要喝的,王妃就委屈下吧。”
哪知話還沒說完,就被文太醫打斷了。
他又朝陌塵軒看了一眼,見他依舊沒有偏過頭來,只得咬牙切齒道:“好,我喝!”
文太醫見他妥協,安心的笑了笑,直到見月清安把湯藥全部飲下,才收了碗退了出去。
“你為什麽不幫我!”月清安怒氣沖沖的看着陌塵軒的側臉,就差沖上去給他一拳了。
陌塵軒稍皺眉頭,将一旁桌子上的蜜餞拿在手中遞給了他,“你沒聽大夫說麽?一定得喝的。”
“我又沒生病,這藥不喝也不會死人的。”月清安仍舊生氣,但不會拒絕對方送到手上的蜜餞,“你這次不幫我,甭想下次我能幫你。”
他将紅棗幹送入口中,甜膩的味道瞬間将口中的苦澀味取代,這才稍稍平息了點怒火。
陌塵軒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腹,繼而擡頭堅定的看着他,“今後……你只需要乖乖喝藥,我可向你保證,等孩子出聲,若是男孩,我必為他向皇兄讨得世子之位,若是女孩,必定是郡主。”
月清安被他摸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一把打掉了他的手,不屑一顧道:“誰稀罕啊!”區區一個世子,又怎能與月氏集團太子爺相提并論?
陌塵軒見他怒火見消,這才命人傳了晚膳。
二人因外出,午膳都沒用,這會月清安也着實是餓了。
晚膳的夥食并不好,可味道都還是不錯的,辣子和醋放得特別多,正和他的口味,他也沒忍住多吃過了些。
第二天一早,天還未亮月清安便被外面的吵鬧聲驚醒。習慣性的往旁邊摸了摸,卻摸到了對方溫熱的胸膛。
陌塵軒也早已蘇醒,又覺對方的手伸了過來,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制止他繼續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低聲道:“我出去看看,你再睡會。”
“嗯……”月清安抽回了手,朝裏翻了個身,繼續睡覺去了。
陌塵軒輕手輕腳的穿戴整齊,剛出營帳便見又有不少的士兵在大營裏跑來跑去,像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一般。
他随手抓了個士兵詢問:“發生了什麽?”
那士兵無比興奮,甚至沒反應過來眼前的人到底是誰,一個勁的往遠處指去:“那個霧、霧散了!陣法被破了!”
“!”陌塵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忙放開了那個士兵,找了一匹快馬朝最近的一處陣法跑了去。
平日裏總是陰霧缭繞的大道此刻霧已在逐漸散開,慢慢的能夠看清霧中的情況。
這一刻,陌塵軒總算看清了那奪去無數離國士兵的鬼怪長什麽樣,不由得心中陣陣發涼。
只見那迷霧之中毅然站立着一具具白骨,他們個個眼中發綠,猶如密林中的一群餓狼一般緊盯着自己,密密麻麻的仿佛此刻自己正置身于修羅戰場中一般,他們個個一手持着一把半長的短劍,就連空氣中也乏着冷意。
那後來的士兵見到此等情況直接被吓得腿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半天起不來。
陌塵軒猶豫了片刻,緩緩走近了那些骷顱頭。
那些骷顱頭雖都在朝他看,卻沒有一具真正動起來的。
見他們并沒有攻擊的意思,陌塵軒這才猶豫的伸手輕觸了一具距離自己最近的骷顱頭。
當他的指尖剛觸及白骨之時,那具白骨就突然之間像是被風化了一般,化作了一堆□□,只剩一對綠眼睛還在直直的看着他,卻是沒有攻擊性。
這個困擾他幾個月的陣法莫不是還真的讓月清安一個小解給破了?
陌塵軒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再三确認之後,這陣法确實是破了才騎馬返回了軍營。
回到營中的時候月清安已用好了早膳,一早就聽聞陣法已破,心中那個激動的呀!自己都要佩服自己是個人才了。
看陌塵軒從遠處走來,毫不客氣的挑了挑眉,沾沾自喜道:“如何?爸爸說能破就是能破。”
陌塵軒始終覺得月清安并不是懂得這些旁門左道的人,所以他将這次月清安能破這個陣法的原因歸根為‘瞎貓碰上了死耗子’運氣好而已。
當然,對方幫他破了陣,他還是得好好表達一番才是的,于是他當着所有人的面靠近了月清安,在他耳邊說道:“這次你立了大功本王務必要好好犒勞你才行。”他停頓了一會,忽然見着有個士兵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旁的營帳內朝他這處偷瞄,于是勾了勾唇角,一把抱住了月清安,笑得有些暧昧,“本王今晚寵幸你。”
說完久放開了他,回到辦公營去做自己的接下來的戰略部署去了。
“……”月清安有一瞬間都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之時對方已經走出了好遠了,但他仍是對着陌塵軒的背景大喊了一聲:“我□□大爺你有病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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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