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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有一段時間,江老爸去外地出差,家裏只剩了江習習。因為江亦辰在學校住宿吃飯,所以她也就沒有告訴他。當時忙着複習,準備高考,兩人的聯系也僅剩于周末。
那天傍晚,江習習正在家裏煮水泡面,自家的門便被敲響了。
打開門,看見的便是江亦辰。
江習習看了一眼日歷,今天是星期三,江亦辰怎麽會來?她疑惑地問他:“你今天不是滿課麽?”
“逃了。”兩個字,言簡意赅。
江亦辰怎麽會平白無故地逃課?江習習想不通,便回了他同樣簡單的兩個字。“不懂。”
江亦辰拉着她走進屋裏,然後坐下,認真地看着她:“小羽毛,我想你了。”
“所以逃課了?”江習習不解風情地問。
江亦辰嘆了口氣,坐在沙發上,然後撫額說道:“最近諸事不順,所以想找你,想看見你,想要心情好一些。”
江習習聽他這麽說,坐在他的身旁,挽上他的胳膊,将頭靠在他的肩上,安慰着說道:“那就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和我說說吧,我和你一起分擔。”江亦辰雖然看起來很無敵,但他畢竟也是一個人,也會有累的時候。江習習當時想,江亦辰累的時候就一定要陪在他的身邊,與他一起承擔,雖然這個想法最終輪空了七年。當然,這是後話。
“小羽毛,我知道什麽東西都要争取。可是,我不喜歡為了目的不折手段。這次科研,老師為我走了後門……”江亦辰用手将眼睛捂住,越說越是無力。
江亦辰說的這些,江習習也不喜歡。但是或許,這就是生活。
“亦辰,如果沒有實力,後門開着你也進不去啊。”江習習緩緩說道。
江亦辰笑了笑,應下:“嗯。”
這些道理他都懂,他不喜歡鬥争,不喜歡有算計地去做事,不喜歡以虛假的表情去面對事情。但是江習習說得對,這就是生活。或許以後,他會慢慢習慣這種生活,甚至得心應手。也的确,後來的他,作為一名CEO,将逢場作戲演繹地游刃有餘。
江習習在身邊,他也想開了些,然後摸了摸肚子,看着江習習說道:“小羽毛,我餓了。”
江習習一驚,這才想起她剛剛在做的事情。“啊!我的泡面!”
最終,江亦辰與江習習一手捧着一桶泡面邊吃邊看着電視。
江亦辰幾口吃完,肚子填飽了些。看江習習還吃得慢慢吞吞,想了想,說道:“小羽毛,以後少吃一些這東西。”
江習習指了指門口放着的一箱,說道:“老爸出差,我又不會做菜,只能吃這個過活了。”
江亦辰看着門口的一大箱,張了張口,然後咳了咳,說道:“江老師出差過久?”
“兩個星期。”江習習說道。
江亦辰皺眉:“吃兩個星期泡面?”
“嗯,我一個人不想出去吃。”江習習将嘴裏的泡面咬斷,然後低聲說了一句:“要是有人給我做菜就好了。”
“小羽毛,我給你做菜。”江亦辰說的正經。
江習習一喜,看着他:“真的?”
江亦辰頓了頓,然後清了清嗓子,說道:“現在我還不會,以後我給你做。”
以後啊……江習習撇撇嘴。
江亦辰狠狠盯着那一箱泡面,又說:“小羽毛,這些天你就和我一起吃吧。”
當時江習習說想要,他便答應。然後回去便開始專研做菜,卻是還沒有機會表現,她就提出分手,然後分開七年。
将菜盤放在桌上,江亦辰為江習習拉開椅子,然後親了親她額頭,說道:“等會兒,我把菜端來。”
江亦辰做的菜雖然都是家常小菜,但是江習習吃在口中,卻是想吃着山珍海味。她一口氣吃了三碗,最後還捂着肚子說吃不飽。
江亦辰笑了她一聲“傻瓜”。
吃完飯,江習習主動要求洗碗,江亦辰自然樂得清閑。
這種家庭生活,他似乎向往很久了。他想和江習習在一起,似乎也等了很久了。
晚上的節日,看片。
咳咳,當然七夕節,自然要在電影院看愛情片。
江亦辰早就買好了票,一收拾完就開車載着江習習去了附近的電影院。
江亦辰買的票名字是《致青春》,根據同名小說改編而成。看了看影評,看過的人對其的評價都不錯。帶着江習習進了情侶包廂,江亦辰遞給她一桶爆米花和一杯飲料,自己的手邊則只放一瓶水。
女主性格張揚,經常混男宿舍。江亦辰并不喜歡這樣的女生,他看了眼江習習,他果然還是喜歡這種呆愣類型的……同樣江亦辰也不喜歡男主,雖然在對方身上看到了一些自己的影子,他卻不會像男主一樣為了前途而放棄女主。喜歡就是喜歡,喜歡了便要勇敢去面對。果然,影片的最後,男主回來想與女主重歸舊好。江亦辰從頭看到尾,表示網上的影評都是胡說八道的,他并不喜歡這樣的電影。可是一轉頭看向江習習,對方正哭得一塌糊塗。
江亦辰将她擁在懷裏,然後不解地開口:“小羽毛,哭點在哪裏?”
“亦辰。”她叫着他的名字,然後緩緩說道:“你對我真好……”
江亦辰失笑。這就是江習習的觀後感?
江習習的觀後感當然不止這些,她擡起頭看他,一臉真摯。“我們的青春,永不逝去。”
我們的青春,永不逝去。
當時的感覺,那些過往,永不會逝去。
江亦辰心中感動,便也就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江習習這次也很是主動,雙手就是勾住他的脖子,應和着他。
吻着吻着江亦辰就覺得全身發熱,腦中突然閃過剛剛影片的某個片段。他便學着那電影的橋段,将環着江習習的手緩緩移向她的身前,正欲摸往某處時,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叫喊:“客人,電影播完了,下一場要開始了。”
江亦辰手中的動作一僵,然後收回。江習習也趕緊收回勾着他脖子的手,退了好幾步,然後背對着門口的服務員。
江亦辰撫額,面上閃過一絲失望神色,對那服務員說了一句:“知道了。”
說完,便拉着江習習出了包廂,出了電影院。
江習習臉上紅撲撲的,擔憂地問江亦辰:“剛剛那個服務員有沒有認出你啊?”
“沒關系。”江亦辰不在意地答道。
“可是……我們兩個在電影院包廂裏親吻被撞見了……”
江亦辰頭上三根黑線。搞不好別人還看到了其他的……比如他那只僵住的手……
不過,這又有什麽關系呢?
他與她的關系,他不怕別人知道。
“小羽毛,別想那些有的沒的。”江亦辰說道,然後歪了歪頭,“想去別墅睡還是回租房?”
江習習的臉又是一紅,軟糯糯說道:“回租房。”
江亦辰笑笑,摸了摸她的頭發。
“好。”
他們的路還很長,所以他不急,他等她慢慢适應。
将江習習送到租房樓下,江亦辰抱了抱江習習,然後松開,笑着說道:“上去吧。”
江習習點點頭,走了幾步,然後又回過頭來看江亦辰。頓了頓,說道:“亦辰,這個七夕我很快樂。”
“我也是。”江亦辰勾了勾嘴角。
江習習朝他一笑,然後轉身走了幾步,又是一頓。
“怎麽呢?”江亦辰看她不動,問道。
江習習轉身跑來,然後踮起腳在江亦辰的臉上吧唧一口,不等對方反應便急急跑了。這一次跑的飛快,直接消失在了樓梯口。
江亦辰将手撫上自己的臉,剛剛的溫潤的觸感讓他心頭暖洋洋的。擡頭,看江習習房中的燈亮起,他才回了車裏,發動,離開。
天空中,銀河顯現,卻無法阻擋牛郎織女的相逢。
果然是,金風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
這句話,果然不假。
他與她的重新相遇,是最好的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之所以将電影選的是《致終将逝去的青春》,是它跟青春有關,也跟現實有關。當時我看這部電影印象最深的一句話就是:沒遇到你的時候,我一直是爬行動物。直到遇見你,我才直立行走。
咳咳,因為考慮到或許不能寫這個電影的真實名字,所以就将這場電影叫做《致青春》。各位可是當做是那個電影,也可以當做不是哈~
咳咳,以上。
☆、約定
江習習沒有想到,她的人生會遇見兩次同樣的選擇,兩次同樣的場景。
辦公樓下咖啡館,江習習抿了一口自己點了的咖啡,然後擡起眸子看對面的人。這個女人卻是正眼也不瞧她一眼,摸了摸自己脖頸上的金項鏈,扯了扯自己名牌的衣服,然後“哼”了一聲,斜着眼睛看她:“江習習,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這個女人,是江亦辰的媽媽。
曾經就是因為她的出現,江習習離開江亦辰。
“嗯。”對于江媽媽的話,江習習只是應了一聲。她的确如江媽媽所說是陰魂不散,因為七年前她說的離開,到現在卻不作數了。不過,她不覺得愧對江媽媽什麽。她沒有要她的錢,她當時是為了尊嚴而離開。如今,時過境遷,她成長了七年,思想于七年前自然要不同一些了。
江習習的态度讓江媽媽很不高興,她質問江習習:“嗯是什麽意思?”
“伯母,你今天剛到B市該累了吧。不如我幫您安排一下旅社?”江習習轉移話題。
江媽媽卻是不吃這一套:“江習習,我不許你在辰辰身邊。”
江習習如今已經不是一個問“為什麽”的小女孩,她只是垂着頭,搖動手中的小勺。“伯母,你若是不許應該對你兒子說。”
“好啊你!拿辰辰壓我是吧!”江媽媽猛地一拍桌子,引着周圍的人側目好奇。
“伯母,您這樣拍桌大呼,似乎不符合您的身份。”
江媽媽一愣,看了看周圍。咳了咳,又端正坐好。平複好心情,又說道:“江習習,你配不上辰辰。”
江習習一陣恍惚,七年前,對面的人似乎也是這麽說的。
——“亦辰那麽優秀,決不能被你這麽拖累了。”
——“我們家可是大戶人家,辰辰是要子承父業的。你個學畫畫的怎麽配得上他!”
當初的江習習未做辯解,被那一疊錢沖昏頭腦。現在的江習習,直視對面的人,一臉認真地說道:“伯母,你覺得的配得上是怎樣的呢?”
“當然是門當戶對。”江媽媽回答的毫不含糊。
“是收入資産門當戶對,還是名聲家世?”江習習問她。
江媽媽哼笑了一聲,說道:“都可以啊。”晲了眼江習習,“可是你都沒有不是麽?”
“現在沒有,并不代表以後沒有。”江習習說道,“伯母,給我三年時間。若我還是達不到你的标準,我自願退出。”
“誰允許了。”江習習的話剛說話,身後就有低低的聲音傳來。帶着怒意,帶着冷意。
江習習沒有回頭,她自然知道說話的人是江亦辰。
江媽媽擡起頭,見是自家兒子,皺了皺眉,說道:“亦辰,你這是說的什麽話?”
江亦辰緩緩走近,然後在江習習面前站定。不理會自己母親,只對着江習習。“江習習,我不允許。”
江習習看向江亦辰,他一身西裝,她覺得格外壓抑。墨鏡擋住了他的眼睛,江習習不知道他現在是怎樣的看她。但她知道,他一定是生氣了。她緩緩站起,扯了扯他的袖口,軟聲說道:“亦辰,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江亦辰答道。
江習習對他笑笑,說道:“那怎麽就不允許了?”
“因為你要離開我。”這一句話,江習習聽出來其中的悲傷。
她挽起他,說道:“沒有的事。”
看了眼表情怪異的江媽媽,江習習繼續:“我只是為了證明我自己。我只是想要做一個讓江媽媽滿意的你的女朋友。”
江亦辰一愣。林旭給他打電話,說是自己母親找了江習習。當時自己心中震驚,急忙放下手上的工作,不敢停歇一會兒地來到這裏。而來到這裏聽到的話便是江習習的一句“我自願退出”,這怎麽能讓他不急不氣。不過聽江習習的話,他好像只聽到了半截?
“你們兩個先坐下吧。”江媽媽說道。
江習習點頭,拉着江亦辰坐在身邊。
看着對面兩個人親昵的模樣,江媽媽只覺得心中不爽。但是自家兒子來了,她也不好發作。想了想,對江習習說道:“我答應你剛剛的提議。但是……”
江亦辰微微皺眉,想要說什麽。江習習拉了拉他的手,他只好聽自己的母親說下去。
“但是,這三年,我不會承認你是亦辰的女朋友。”江媽媽說道:“我依舊會給亦辰安排好的對象相處。”
“媽,你不承認也是事實。”江亦辰說道。
江媽媽看了江亦辰一眼,然後繼續說:“至于守不守得住亦辰,就看你了。”
江習習點頭。“謝謝伯母。”
“我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諾言,若三年後做不到,請你自己離開,再也不要出現。”說完,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衫,一步一步緩緩離去。
江習習推了推江亦辰,說道:“不去送送你媽?”
“她自己來的,就自己回去。”江亦辰淡淡說道,然後皺眉看江習習:“你答應我媽什麽?”
拿起桌上的咖啡小嘗一口,然後笑着說道:“我說,要在三年之內成為一個白富美。”
江亦辰差點沒被口水嗆到。“白富美?”
“嗯,這樣才能符合你媽媽心中的标準吧。”
“小羽毛,我不希望你刻意改變,你原先是怎樣就是怎樣就好。我媽媽那邊,我自然會處理好。”江亦辰并不贊成她的決定。
江習習卻是搖了搖頭:“我并不是刻意改變,我只是為了證明自己。”
“可是……”江亦辰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可是……她并喜歡那種奢富的生活。
這也就是她這麽多年來,一直默默工作無所為的原因。江習習畫畫是極有天分的,可是上了大學之後,她卻刻意埋沒她的才華。她對他說過,只想平淡的生活……
“亦辰,我現在想通了。“江習習說道:“我不應該因為那個女人而毀了自己的前程。”
那個女人,便是曾經抛棄她和江爸爸的人。
“那就好。”江亦辰緩緩擁住她。“小羽毛,我只希望你快樂。”
江習習點頭。“嗯,我現在很快樂。”
江亦辰心中感觸良多,正想将其說出。被江習習一臉正經的臉吓到,他問:“小羽毛,這是怎麽了?”
“亦辰,三年時間太短了,我得從現在就好好規劃。”
江亦辰無奈:“沒事的。”
江習習卻是不聽他的,叫來服務員,為江亦辰點了一杯他最喜歡的飲料,然後從自己的包中拿住紙筆,開始計劃。
江習習的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江亦辰都看得愣愣的。
只見她在紙上邊畫邊嘀咕道:“首先,我得努力工作……然後我應該參加一些比賽提升自己……多接觸一些客戶……”
她嘴裏不停地念叨,江亦辰失笑地看她:“小羽毛,要不要走一下後門?”
江亦辰自然是開玩笑的,江習習從來就是一板一眼地做事,哪裏會容得了他幫忙。不過這次,他還是想錯了。
“嗯。”江習習沒有看他,仍在自己的紙上寫寫畫畫。
“嗯?”江亦辰卻是吃驚她的“嗯”。
江習習這才擡起頭來看他,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可以幫我報名參加一些重大的比賽。”
這就是所謂地走後門?
江亦辰笑笑:“國際比賽怎麽樣?”
江習習一愣,然後呆呆地問江亦辰:“你就這麽相信我?”
“剛剛不是說了麽。”江亦辰一手搭在她的肩上,說道:“我相信你。”
江習習甜甜一笑,說道:“我也相信你。”見江亦辰笑了笑,她又說,“我相信你會抵制誘惑的。”
江亦辰挑眉:“什麽誘惑?”
“你媽不是要給你介紹白富美麽。”江習習說着,話語裏還帶着一股兒醋味。“我可是和你媽約定了三年,這三年你一定要對我守身如玉。”
他無奈地笑,敲了敲她的腦袋,說道:“能談到誘惑的,也只有你。”
“诶,小羽毛。”江亦辰眼中亮了亮,問她:“這三年,我賣身給你可好?”
江習習并未想到深層的意思,想了想才說:“我怎麽舍得你勞累。”
江亦辰收起搭着她肩上的手,然後從她腰間環住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小羽毛,賣身的話……我不會勞累的。”
江習習這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身子一緊。只覺得耳邊氣息的熱意燙的她耳朵發紅,臉上發熱。她轉移話題說道:“江亦辰,你是公衆人物,注意點形象。”
“這又是哪裏不注意形象了?”他還是在她的耳邊說話。
江習習只覺得渾身酥麻,不由得皺了皺眉:“那就是不注意說話。”
“呵呵。”江亦辰笑笑,無奈地說道:“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說完,放開她,晲了一眼桌上的紙筆。“小羽毛,你放心,我會盡全力幫你的。”
“嗯。”江習習還未從剛剛的暧昧氣息中緩過來,只是低低應了一聲。
他們之間,在一起的時間不算短,卻還是如同最初戀愛時,羞澀依然。
江亦辰和江習習的第一次接吻,是在江亦辰的生日那天。
都說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會接踵而至。但是,江亦辰與江習習的第二次接吻,是在三個月以後。
那天,天氣剛好,氣溫舒适,江亦辰與江習習相約爬山。
不過江亦辰在山下看見江習習的時候,對方卻是背了一個畫板。江亦辰指了指她身後的東西,問道:“小羽毛,我們是去爬山還是去寫生?”
江習習理所應當地回道:“順便寫生。”
可是……江習習要是畫起畫來,他怎麽忍心打擾呢……
不忍心打擾又怎麽過兩人世界呢……
江亦辰表示很郁悶。
一直郁悶着到了山頂,江習習深吸一口氣,暢快地說道:“空氣真好啊。”
“嗯。”江亦辰的心情因為空氣清新緩和了些。
不過這個緩和直持續了一分鐘。江習習立馬将畫架放在身前,随便找了個地坐下,然後便拿出一張紙拿出筆寫生了起來。
江亦辰看着江習習如此模樣,最終化為一聲幽幽的嘆息聲。
江習習畫的暢快淋漓,江亦辰坐在她的身旁,卻是拖着下巴仰天長嘆。
而江亦辰的負面情緒,江習習是在畫完後才發現了的。
用手肘碰了碰江亦辰,對方沒有反應。江習習湊過去,疑惑地問道:“亦辰是不舒服麽?”
“嗯。“江亦辰沒有精神地應道。
江習習立馬将手擱在了他的額頭,發現并無異常。
江亦辰拿下她的手,不滿地問道:“不是說是順便寫生麽?”
江習習一愣。
“你說你自從到了山來有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
江習習這才意識到江亦辰生氣了,鬧別扭了。她挽起江亦辰的胳膊,将畫遞給他,說道:“亦辰,我這畫是送給你的。”
将畫在江亦辰眼前晃了晃,江亦辰瞥了一眼,只見江習習在畫的邊角上寫了一句:記與亦辰的爬山之行。
江亦辰撇撇嘴:“你應該寫成記與亦辰的寫生之行。”
“那個亦辰,別生氣了啦。”江習習睜大眼睛看着他。“下次不這樣了。”
“今天不高興。”江亦辰淡淡回道。
“那怎樣才會高興?”江習習問他。
對方将手指了指自己的臉,江習習一愣。她好像知道是什麽意思,但是那啥……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啊……
“不高興。”江亦辰又說。
江習習臉一紅,撲上去就親。
江亦辰勾起嘴角,臉一撇。
唇對唇。
柔軟的觸感讓江習習一怔,對方卻是不給她機會再做反應,主動舔舐她的唇然後深入。
不抵觸,便試着應和。
直到兩人都無法呼吸,才彼此松開。
江習習喘着氣,紅着臉,嗔道:“這回高興了吧。”
“呵呵。”江亦辰平穩呼吸,然後開心地笑了。“高興。”
作者有話要說:
☆、相親進行時
由于江習習的奮發努力,年前的一段時間她根本就沒閑着。不過還好,付出的努力也算得到了收獲。她的業績頻頻升高,在公司也占據了一席之地。現在很多人來做廣告設計,指名設計師江習習。
當然,江亦辰也沒閑着看着。年後新書就要上市,他的工作行程也很忙。不過在忙之餘,還不忘給江習習打廣告。看到某個老板商家,第一句就是:你們産品該做廣告了。
如此忙忙碌碌,從夏季到冬季,馬上就要過年了。
江亦辰與江習習約好,農歷十二月二十五回家。江習習有二十天的假,正好可以在家裏過完元宵節。而江亦辰作為BOSS,也就在這段時間給自己放了假,将所有的事情交給助理善後。
于是很快的,就到了大包小包上火車的日子了。
放好了行李,兩人就坐上了相鄰的座位。江亦辰兩人坐的是兩人座的,江亦辰坐在外面,江習習坐在裏面。江習習笑嘻嘻地看着江亦辰戴着墨鏡,往她這邊側座的模樣,低聲問道:“亦辰,要不你坐裏面?”
江亦辰是公衆人物,坐火車很容易被圍觀。不過江習習要坐火車,他自然也就跟着。幸好這輛是特快,傍晚應該能到市裏。
他靠外邊的手撐着臉,嘴角微微勾着,對江習習說:“與其暴露自己,我更擔心你的安全。”
江習習撇嘴:“坐個火車能有什麽危險?”
江亦辰一本正經地回答:“一個路人都有可能被搶劫,被殺害,被車撞。你坐火車怎麽就沒有危險了?”
江習習目瞪口呆。“亦辰,以前我都是一個人坐火車來往的。”
“但是現在是兩個人。”
好吧,江習習決定放棄這個話題。
眼睛一撇,正巧碰着對面的女乘客緊盯着江亦辰看。江習習不出聲,也盯着那乘客看。似乎感覺到了江習習的目光,那女乘客看了眼江習習,然後略顯尴尬。清了清嗓子,對方湊過來問江亦辰:“你……是作家江亦辰嗎?”
江亦辰對對面的人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
對方“哦”了一聲,點了點頭。
不過她的視線開始轉移到江習習的身上,江習習看了看自己身上并沒有什麽特別,想了想,問道:“那個……你有事嗎?”
這個女乘客看江亦辰也情有可原,不過自己是一個女的诶……
那個乘客又清了清嗓子,問道:“我覺得你很眼熟。”
江習習緘默。
對方接着說道:“你長得很像江亦辰的女朋友。”
這句話說出,正在喝水的江亦辰嗆了。
江習習頭上三條黑線。“那個,你真的認錯人了。”
對方不信,卻也不再多問。
最後,江亦辰和江習習到站的時候,對方硬是拉着江習習不放,要江亦辰的簽名。“那個啥,假的模仿一個簽名給我吧。”
江亦辰很不爽對方拉着江習習的手,拿了張紙出來随意寫了幾筆遞給那個人。
那個人如獲至寶,江習習的手才得以自由。
江亦辰趕緊拉着她下了火車。
一邊走向出站口,江習習一邊問道:“你真的給她簽名了?”
江亦辰點頭,說道:“簽的是你的名字。”
呃……你還真夠坑的……
江亦辰将江習習送回家,自己便也回了家。不過……他的黑歷史随着他邁入家門口那一步開始而開始了。
農歷十二月二十六,江亦辰開始了無休止的相親。
之前他也不是沒有被相親過,拒絕對方他已經手到擒來。只不過他并不想花時間去相親,而是想要好好陪江習習。可是誰讓江習習跟自己的媽有了個三年之約呢……
“亦辰,等會兒跟我去吃個飯。”江媽媽一邊補着妝一邊對江亦辰說道。
江亦辰沉了沉臉,說道:“媽,還有兩天就過年了,能不能消停點。”
江媽媽不以為然:“今天吃飯跟過年沒有沖突啊。”
“我不想去。”江亦辰直言回答。
江媽媽瞪了他一眼,想了想,說道:“媽答應你,你吃完飯以後可以去找找那個畫畫的。”
江亦辰一愣。他媽什麽時候這麽深明大義了?
雖然江亦辰相見江習習可以想去就去,只不過他媽既然主動提出這事,還把話都說成這樣了。似乎去吃個飯也無妨。“那好。”
江媽媽滿意地點頭,然後打量了他一下,皺眉說道:“去房間換個衣服,穿得正式一點。”
江亦辰挑眉,站起,回房。
回到房間,他并沒有馬上換衣服,而是給江習習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傳來江習習的聲音。“江大少爺,相親完了?”
“是還沒有開始。”江亦辰沉着臉,語氣并不好。他相親,她還幸災樂禍。
“你一定要堅守陣地啊,不要被攻陷了。”
江亦辰問她:“我相親你那麽高興?”
“倒不是高興,是我沒有相親過,所以覺得新奇嘛。”江習習答道。
的确,江爸爸從來都不幹涉江習習的感情生活。并且,他一直認定的女婿滿意的女婿就是江亦辰。
聽她這麽說,心情好了些,說道:“等會兒吃完中飯來找你。”
江習習奇怪:“不是要相親麽?”
“我媽允許我來見你。”江亦辰勾起嘴角,“小羽毛,這算不算是一個進步。”
“邊相親邊進步。”
江習習淡淡的聲音讓江亦辰一愣,的确他媽媽是以他要去相親吃飯為前提的。想到這兒,他沉默了。對方到底是怎樣的人,讓自己的媽媽能夠如此讓步,一定要自己去呢?
“喂?喂?喂!亦辰!”
那邊傳來江習習的詢問。
“我在。”他回過神來,笑了笑答她。
“那還裝啞巴。”江習習明顯不爽的聲音。
“是我不對。”江亦辰笑着說道:“等會兒我來你可以懲罰我。”
“我不敢。我爸會罵我的。”江習習說道。
“誰叫那是我爸呢。”
是啊,從高中開始,江爸爸就是江亦辰的爸爸了。
通完電話,江亦辰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也就利索地換了一身衣服,下了樓,和自己的母親去了與對方約好的餐廳。
江亦辰要見面的對象,江媽媽在車上為他簡單說明了一下。
對方是馬氏集團的千金馬若晴,現在還是一名大三學生。這次與她一同前來的是她的爺爺後娶的老婆,也就是馬若晴的繼奶奶。而他媽媽自然是與馬若晴的繼奶奶一同約好吃飯的,他和馬若晴說是陪同,實際上主角就是他們。
江亦辰相親也算是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但這次還是第一次和一個大三學生。真不知道她家裏是怎麽想的,才大三就怕她嫁不出去?
不過江亦辰見到馬若晴以後,看到她一臉不情願的表情,也才得知她也是被迫的。
“若晴。”江媽媽帶着江亦辰走到只有一個女孩的桌前,親熱地喚道。
對方臉上本是一臉的不耐煩,見江媽媽叫她,也是勉強叫了句:“阿姨。”
江媽媽對馬若晴笑笑,指指身後的江亦辰:“這是我兒子江亦辰。”
馬若晴瞥了江亦辰一眼,卻是不說話。
江亦辰臉上依舊保持禮貌的笑,也是不言語。
江媽媽看氣氛有些尴尬,不由得問道:“那個……”江媽媽不知道怎麽組織措辭,最後叫的是馬若晴繼奶奶的名字。“袁淋呢?”
江亦辰雖不明白自己母親何為如此拘謹,但是他也不想過問。
“不知道。”對方玩着手裏的高腳杯随意說道。
江媽媽愣了愣。
江亦辰見氣氛如此,便為江媽媽拉開椅子,說道:“媽,你先坐吧。想必等會兒馬奶奶就來了。”
聽到江亦辰的話,馬若晴哼了一聲。
江媽媽也是面色尴尬,拉着江亦辰靠近了些,說道:“亦辰,那個……別叫馬奶奶。”
嗯?江亦辰不懂。
不過沒過多久,答案也就馬上揭曉了。
“哎呀,你們都來了啊。”
這個聲音一點也不像是老者的聲音,嗓音清亮,帶着成熟女性的味道。
“袁淋,你可總算是出現了。”江媽媽看着看人笑。
馬若晴的繼奶奶?
江亦辰微微皺眉。轉過頭看向來人,身子卻是震了震。
來人模樣四十多歲,看起來比江亦辰媽媽都要年輕。身體較好,沒有因年齡而發福。身穿褐色皮衣連裙,手上脖頸上皆是滿滿的首飾。
當然,江亦辰不是因為馬若晴的繼奶奶是個年輕婦女而震驚。
他震驚的是,這個人是個熟人。
晃然,眼前出現高中時的那一幕……
——“請你離開,這裏不歡迎你。”
——“習習,媽媽雖然沒有好好照顧你,但是畢竟骨肉親情,我給你這些錢是你們父女應得的。”
——“我不需要,我爸爸也不需要。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
那樣聲嘶力竭,那樣痛哭流涕,然後她對他說:
——“亦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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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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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