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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榮臉當即就綠了,一拳砸在徐宛然的書桌上,厲聲呵問:“你什麽意思!”
瞧,就是一個男炮灰的命,有顏值無大腦,真不經激,活該被女主當一輩子備胎。
這事要是擱在人家男主男二身上,估計怎麽也是會沉得住氣的。
徐宛然頓時就失了和他繼續周旋下去的興趣,沒空陪蠢貨玩!
“我說的是實話啊,你自己心裏難道沒數嗎?”徐宛然随手從旁邊摞起來的書堆裏抽出一本來,随意翻看,不再看着樊榮,只拿側臉對着他,“人要貴有自知之明,人家只拿你當猴耍,別真以為自己可以做驸馬!”
樊榮這個人的性格,徐宛然還是了解的。他二十幾歲的時候都能被徐細盈拿捏着當猴耍,何況如今才十七歲的他了。
這個人,性子火爆,偏還胸無城府,經不起一點點激将。身為樊家獨苗,他爹媽的老來子,以後整個樊氏落在他手裏,也難怪會漸漸衰敗了。
徐宛然當然知道,自己剛剛那樣說,無疑是踩了他的雷,勢必會惹他動怒。
可她就是故意的啊。
不把這位樊家少爺惹急了,怎麽尋他的破綻?
今天是自己第一天來學校上學,誰都不認識誰,怎麽就他說話陰陽怪氣?
而且徐家和樊家還是世交呢,又一個班呆着,不說照顧自己幾分,那說話和氣點總會的吧?
所以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樊榮無端端來找她的茬,肯定是徐細盈背地裏和他說了自己壞話。
這徐細盈還想保着徐家大小姐的位置,她表面當然會裝着對她好了。可她做了十七年豪門千金,早把自己當成正兒八經徐家小姐了,現在突然冒出一個人來搶她位置,她當然也氣不過啊。
所以,她就裝着受了委屈的樣子在樊榮面前哭,好讓樊榮做她的打手來欺負自己。這樣,她也算是解了氣。
既然她和她那個黑心媽這麽着急想欺壓自己,那就如她所願好了。
激怒樊榮,讓小事化大,大到不可收拾。到時候,她還怕徐細盈能脫得了幹系啊。
樊榮眼瞅着就要伸手過來動粗了,徐宛然早有準備。他一有動作,她立即彈開離他三丈遠,手撞在了側後位的桌角。
“樊榮,你打人!”徐宛然杏目圓瞪,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大家都是同學,你為什麽打我。等我回家,我去告訴細盈姐姐,說你欺負我。”
不提徐細盈還好,一提徐細盈,樊榮又想到了她和自己打電話時哭的委屈模樣。
一時氣不打一處來,指着離他三丈遠的徐宛然說:“你以為細盈很喜歡你嗎!到她面前告我的狀,你還不配!”
徐宛然眨眨眼:“我和她是姐妹,她為什麽不喜歡我?她親口和你說的?”
正好上課鈴聲響起,樊榮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識趣閉嘴沒再說什麽,只往自己座位上去。
教室裏也瞬間安靜下來。
老師還沒來,前座的小胖妹曹晶悄悄回頭問徐宛然:“你和徐細盈真是雙胞胎姐妹?怎麽樊榮對你這麽不友好啊,他對你姐可好了。”
徐宛然微笑望着曹晶:“因為我和徐細盈是差了幾天出生的雙胞胎啊。”
曹晶好奇:“雙胞胎還能差幾天啊?”
徐宛然給她擺了一個非常友好式的微笑,沒再說話。
晚上回家後,一家四口一起圍坐餐桌邊吃飯時,徐宛然故意把紅了一塊的手腕露出來。溫佩一眼就看到了,關心問:“小宛,這手是怎麽回事?”
其實當時撞到桌子角的時候,并不疼。只不過,徐宛然天生細皮嫩肉,稍微蹭點皮,就會留個紅印子。
她前世就是這樣,沒想到,這一世的這具身子,也有這個體質。
徐宛然趕緊又把卷起來的校服袖子放了下去,只搖搖頭,也不說話。
本來溫佩只是随口一問,但見女兒臉色不對勁,立馬擱下碗筷來鄭重問:“是不是在學校有誰欺負你了?你和媽說。”
徐父也附和:“誰欺負你,你和爸媽說,爸爸媽媽是能給你做主的。”
徐宛然像是被逼得不得不說一樣,這才開口,聲音也低低的:“是樊榮。”
“樊榮?”徐父徐母異口同聲,都是一臉的不信。
尤其徐父。
“我和你媽,跟你樊家伯父伯母是多年摯友,阿榮和你姐姐細盈也是青梅竹馬。他怎麽會欺負你?”
“我也不知道。”徐宛然如實說,“我和同學好好的在說話,他忽然就湊了過來,說話陰陽怪氣的。還想打我。我和他說,他要是敢對我動手,我就去甲班告訴姐姐,讓姐姐告訴爸爸媽媽。他就嘲諷我,說姐姐根本不喜歡我。”
“還好當時快上課了,他後來也就沒對我怎麽樣。只是我不小心撞桌子角了,撞紅了一塊。”
溫佩無條件信女兒的話,氣得一掌拍在餐桌上。緩了一下後,下意識擡眼朝靜坐一旁的徐細盈看過去。
“細盈,你在樊榮面前說過你妹妹不好?”溫佩盡量語氣溫和。
徐細盈吓得哭了,委屈着搖頭:“沒有,我沒有這樣說過。媽媽,我會對妹妹很好很好的,求你們不要趕我走。”
徐父心疼,趕緊安慰:“盈盈,這事跟你沒有關系,你吃你的飯。”
徐細盈還是哭:“可是媽媽和妹妹不相信我。”
溫佩沒說話,徐宛然則說:“姐姐這樣說,我肯定是信姐姐的。所以媽媽,我覺得,可能是樊榮他對我有什麽意見。”
“那以後我和他一個班級,他不會還會打我吧?”
“媽媽,我怕。”徐宛然瑟瑟發抖靠進溫佩懷裏。
溫佩摟着女兒說:“別怕,媽去樊家給你讨公道,當面問清楚。”說着已經起身,“老徐,你和我一起去。”
徐父對這件事情不太上心,反而覺得是妻子小題大做了。
“有事打個電話問問就行,這麽晚了跑人家家裏去,不太好。”
溫佩少不得要跟他吵了:“小宛是我懷胎十個月生下來的,你沒生過孩子,你體會不了我的感受。欠了她十七年,你說你要補償她,你就是這樣補償的?”
“今天要是細盈出了這樣的事,你也是這樣敷衍了事?”
“孩子面前,你說這些幹什麽?”徐父好面子,即便不情願,但也還是跟着起身了。
徐細盈有些擔心,也跟着要一起過去。
“我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想當面問問樊榮,他為什麽要欺負妹妹。”
徐宛然當然不可能給她當面和樊榮串供的機會,于是拉住徐細盈說:“今天第一天上課,有幾道題不會解,我想請教姐姐。”
溫佩說:“你們兩個吃完飯好好寫作業,爸爸媽媽去去就回來。”
徐細盈沒心思再繼續吃飯,只捏着手機要回房。
徐宛然猜她是要打電話給樊榮,所以忙幾步過去奪了她手機,和自己的手機一并遞給家裏的小保姆。
“我們吃好了,勞煩你們收一下桌子。我和姐姐要寫作業,你們把手機收好,等我們做完作業要睡覺了,再給我們。”
徐細盈就這樣看着徐宛然,一句話不說。
徐宛然忽略了她眼中的複雜,只拉着她坐下來。把數學習題冊拿出來,攤開放到徐細盈面前。
“就是這幾道題,好難哦,下課後我反複想了好幾遍,也不明白為什麽。”徐宛然作出一副懊惱狀。
徐細盈垂眸随意掃了幾眼,這才露出了點笑來。
她是真的高興的笑了,不是強裝。
這幾道題算是基本題,如果這樣的題目都不會,月考過後,她也只能留級了。
但其實這樣的題目對徐宛然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她之所以故意在徐細盈面前說她這些題目不會,不過就是麻痹敵人罷了。
現在她有多得意多高興,等月考成績出來後,她就會有多失望多難過。
這就叫高高舉起,再重重摔下。
徐宛然心裏算着時間,覺得爸爸媽媽該從樊家往後走了,她這才收拾了自己書本拿回手機回屋自己寫作業去。
到了晚上九點,王萍按時端了牛奶進來,徐宛然趁機問她:“王姨,爸爸媽媽回來了嗎?”
“已經回來了,太太聽說小姐在房裏寫作業,就沒過來打擾。”
“那也沒去看姐姐嗎?”徐宛然問。
王萍如實說:“先生太太把細盈小姐喊去房裏了,不知道怎麽了,太太臉色好像不太好。”
“我知道了王姨,牛奶喝完了,我先睡了。”
“小姐晚安。”
“王姨晚安。”
徐宛然就知道計劃能成,就憑樊榮那個脾氣,沒有徐細盈在身邊點他,他肯定一股腦兒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
說不定,他還覺得自己占理,是在為徐細盈打抱不平呢。
難怪炮灰命,就這樣的心機和手腕,拿什麽和人家男主男二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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