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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的人, 多多少少都會信佛,溫佩也不例外。
不過溫佩還算好點的了,并沒有過分迷信, 只是在平時有什麽大合同要簽約的時候,才會去寺廟裏拜一拜。有些人家的豪門太太, 家裏都是供有佛像的,随時在家燒香拜佛。
溫佩公司剛起步, 坎坎坷坷的,總算是漸漸步入正軌了。
之前連着兩三個月幾乎都是天天上班、加班的狀态,一天二十四個小時, 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 溫佩幾乎每天都是有十六個小時是在工作的。
現在公司逐漸步入正軌,元旦放假三天,溫佩打算帶女兒去腕龍寺裏拜一拜。
正好, 女兒這些天也算是招了小人, 新年帶她去廟裏拜拜, 正好去去黴頭。
本來溫佩打算錯開元旦一號這天的旅游高峰期,等二號或者三號那天再帶女兒去的。不過,女兒愛熱鬧,非要哪裏熱鬧就往哪裏鑽, 非得就要元旦這天去。
溫佩沒辦法, 只能由着女兒。
大冬天的, 一大早,天都還沒怎麽亮呢,母女兩個就出發了。司機開的車,母女倆坐在後座。
到了腕龍寺山腳下後,司機師傅将車停在路邊等着, 溫佩母女則上山進寺廟。
還好天還早,這個時候旅客也不多。黛青的天幕下,甚至空中還稀稀落落挂着幾顆繁星,寺廟裏,來往的僧人多過旅客。
溫佩給自己和女兒一人買了三柱香,先對着寺廟外面的大香爐拜了幾拜後,才踏足往寺廟裏去。
溫佩每回來,都會給寺廟添許多香油錢。偶爾的運氣好的時候,她能夠見到這寺廟裏的陸方丈。
寺廟裏的其中一間僧房中,一個穿着袈裟剃着光頭甚至頭上還用香灰燙了九個洞的花甲老人問一旁的徒弟:“今天元旦,誰在大廳值守?”
那僧侶回說:“是九師弟。”
寺廟裏的和尚,其實對大部分和尚來說,這就只是一份工作。每天輪班制,到了點可以下班回家。甚至,也可以娶老婆生孩子。
寺裏和尚輪班,都有一個排班表。比如今天元旦,是必須輪一個人候在大廳。
萬一有貴人捐到一定數目的香油錢,是可以見到大師的,可以問問前程子嗣或者姻緣什麽的。
但在大廳輪班,也不是每個人都能享有這樣的權力。只有方丈,和方丈下面的九個徒弟,才有資格在大廳輪班。
有些小和尚其實是眼饞這個的,畢竟,香客捐的錢,值班的和尚可以拿到提成。不過,陸方丈身為一寺住持,自然看不上這個錢。
且他想,他那外甥肯定更看不上。
堂堂馮氏集團的繼承人,每次過手的生意都是以億為單位來計算的,又怎麽會在乎這點香油錢?
“你去跟他換個班吧。”陸方丈說,“今天元旦,讓他休息休息。”
和陸方丈說話的是八師兄,八師兄說話比較耿直,且最近剛剛結婚,也想放假和新婚妻子膩歪在一塊,于是一口就拒絕了。
“九師弟又沒對象,放假他也是忙馮氏的工作。與其讓他在馮氏忙,不如呆在咱們寺廟裏替咱們忙活呢。”
八師兄從小在寺廟長大,對方丈和馮家的那些事情了如指掌。
方丈和馮董事長鬥了半輩子了,基本上是只要和馮家作對的事,他都願意去做。
只可惜啊,他最近心思放在了談戀愛上,對自家師父兼住持內心的真實想法,一無所知。
陸方丈嚴肅起來連鬼都怕。
老人家立馬瞪圓了眼睛呵斥:“我是在跟你商量嗎?我是在給你派任務下命令!讓你去就去,哪來的那麽多廢話。”
八師兄:“……”
畢竟慫,八師兄被一頓吓唬,跳着腳就跑了。
去了大廳,見九師弟這個馮家太子爺已經照例把一切準備工作都準備好了,他氣呼呼走過去抱怨。
“咱們師父你那大舅,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今天明明是你值班,他非叫我來替你。”
聞聲馮修止朝他看去了一眼,繼而扯唇笑了笑,只繼續慢條斯理的擺着手上的東西。
大舅在動什麽心思,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不過馮修止也沒接八師兄的話,只說:“既然方丈把這裏交給你,那我就先走了。”
八師兄嘟囔幾句,倒也沒再說什麽。
馮修止出去,恰好和已經捐了香油錢過來見大師的溫佩母女撞上。馮修止馮家太子爺的名號,在豪門圈內的确是響當當。不過,能見他一面的人卻是很少。
何況,徐家馮家中間跨着階層,而且馮修止平時從來不上什麽財經報,哪怕在公司,能見到他一面的,不過也只是總裁辦公室的那幾個秘書助理。
所以,哪怕溫佩以前捐完香油錢後在寺廟裏見過馮修止,但也不知道他馮家太子爺的身份。
現在乍然碰到,溫佩也只拿他當寺裏的大師看,和他打招呼。
“大師。”
但徐宛然卻是認識馮修止的,她一看到今天的馮修止是這樣的裝扮,雙眼立即亮了起來。
就在徐宛然即将脫口而出喊出他名字的時候,馮修止淡定朝她看過去一樣。徐宛然也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他身上有一種特別安靜平和的氣質,他靜靜擡眸望過來的時候,她領會到了他眼神中的意思,也就暫時沒說穿他真實的身份。
馮修止單手舉在胸前,對溫佩“阿彌陀佛”了一聲,然後和她解釋了一下情況,讓她去找自己八師兄。
馮修止走後,徐宛然立即尋了個要上廁所的借口,也跟了出來。
馮修止看到了,沒阻止她跟上自己的步伐,而是一路帶她到了偏殿的一處禪房。
徐宛然是來和他道謝的。
朱導後來和她說了,當時她被全網黑的時候,是他的特助拿了錢找了朱導。雖然,後來這筆錢也沒有派上用場。
不過,也算是他有心啦。
如此算來,他這也算是幫自己兩回了。
徐宛然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她一直都把人分三類,敵人友人和不相幹的人。
現在在她心中,這位馮先生,原書男主的小舅舅,那位書裏僅僅只有幾筆的大佬……勉強能在她這裏混上一個不相幹人的位分吧。
至于晉升到友人的地步,那還有待考察。
“馮先生,謝謝你啊。”一進禪房來,徐宛然就和他道謝。
禪房裏布置得古色古香,甚至小爐子上還煮着茶。爐火正好,茶水沸騰,馮修止先倒了杯熱茶遞了過來。
徐宛然接過道謝,吹了吹後抱在手裏取暖。
“徐小姐,既然我幫過你,那你能幫我一個忙嗎?”坐下後,馮修止望着人說。
徐宛然拍拍胸脯:“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幫。”
馮修止說:“腕龍寺智慧大師就是馮氏總裁的事,不要告訴你媽媽。”
“為什麽?”徐宛然沒覺得這有什麽是不能說的。
不過,當目光觸到坐在她對面的男人投過來的目光時,徐宛然決定不多問:“那好吧,我答應你。”又說,“那這樣一來,我就不欠你什麽啦,我們兩清了哦。”
說實話,她還挺怕欠這位馮氏太子爺什麽東西的。畢竟,欠了就要還,而她其實挺不想和顧澄郢一黨人有什麽人情瓜葛在的。
馮修止聞聲點頭笑:“好,兩清了。”
徐宛然抱着暖烘烘熱乎乎的茶杯,絲毫不避諱的認認真真望着面前的年輕男人。忽然想到那日他一身白衣黑褲的模樣來。
不由心中感慨,好看的人就是好,穿什麽都好看。
恕她直言,在這個世界上,也就這位大佬的顏值勉強能和她一教高下了。
徐宛然是資深顏控,見到一個人的第一反應,就是在心裏給ta打分。
兩個人呆在一間禪房裏,其實彼此也沒有說過幾句話。大部分時間,都是馮修止坐在案邊看經書,徐宛然則雙手撐着下巴明目張膽的觊觎美色。
馮修止把一切看在眼裏,倒也沒說什麽。
過了一會兒,八師兄忽然匆匆推門跑了進來。
“智慧,大廳有個黃姓女性點名要見你,你……咦,你怎麽還在這?你媽媽好像已經走了。”後面這句話,是八師兄對徐宛然說的。
可能是徐宛然之前和黃依依撕得實在過于激烈了吧,所以,現在一聽到黃姓女性,她就條件反射的覺得是黃依依。
忽略掉八師兄對自己說的後半句話,徐宛然非常感興趣的問有關前半句的問題:“大師,黃姓女性,是叫黃依依嗎?”
八師兄驚了:“你怎麽知道?”
果然是她?!!!
卧槽,這黃依依抱大腿都抱到寺廟裏來了?
那這要不是今天她湊巧呆在了這裏,是不是就要背地裏被這個黃依依搞一頓了?
說起來,她之前詳細查過黃依依資料,知道她是馮氏集團旗下影視公司夢影的簽約藝人。遇到事情來找自己大boss,好像也沒什麽錯吧?
有點意思!
徐宛然忽然調動了自己全身的興奮細胞。
她倒是想看看,這位大佬高僧,會不會近女色呢?
哪怕他再紋絲不動坐懷不亂,但對這種主動投懷送抱的女色,總歸會動點不一樣的情愫吧?
哇塞,關是腦補,她都能腦補出一本禁.書來了。
簡直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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