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死了?

第98章死了?

“竟然是用那塊兔子皮做?”

溫爾雅臉上一片恍然,難怪看起來有些眼熟呢。

“你早就知道這兔子皮還有這妙用?還是臨時發現的?”

溫爾雅緊跟着追問了一句,“剛才你非要從三丫手裏換了這塊兔子了過去,就是為了做這個東西的?是不是?”

要真是如此的話,那她之前還真是錯會了這個穆辛的意思了,也錯怪了他的一番好意呢。

若真是如此,她之前的那番胡思亂想要是被這個家夥知道了,還不定怎麽嘲笑她呢?

至于這個兔子皮是怎麽來的,估計人家也不大關系吧?是她自己想歪了,人家順便逗着她玩兒呢。

真是丢死人了!

溫爾雅的臉上禁不住就有些的發燙了起來,頭也微微垂了下去不敢正視穆辛那雙幾乎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你猜?”

穆辛的嘴角輕輕一扯,他的臉上蕩漾起了那一種與之前的敦厚完全不同的玩味笑容,帶着微微的玩世不恭和揶揄說到,“二丫這麽聰明,肯定能猜到的對不對?”

“你整天這麽藏頭露尾的,誰知道轉着什麽鬼主意呢?!”

溫爾雅心頭火大,‘嚯’一下子又擡起了頭來,沒好氣的說到,“既然東西都被你搶走了,你愛幹嘛用就幹嘛用吧,我才懶得管呢!”

氣呼呼的說完了這話,溫爾雅一扭身就進了東裏間,再也不想和這個家夥單獨呆下去了。

要不然的話,不定還得出什麽糗呢!

“可用左手拇指輕按右手腕內側兩指寬的謬穴處,或可緩解手臂酸楚。”

穆辛特別的貼心的囑咐随着溫爾雅的人一起進了東裏間,仿佛方才那個揶揄着她的家夥不是他一般。

溫爾雅就氣的磨了磨,卻還是按照穆辛的法子,把左手拇指輕按右手腕內側兩指寬的地方。

頓時,整只又胳膊的酸楚感覺一下子就減輕了不少。

穆辛這家夥人不靠譜,這緩解酸楚的法子還真不錯啊。

溫爾雅忍不住的想。

很快,她就進入了夢鄉。

竟然是一夜好睡。

半點也沒有因為右胳膊的酸楚而攪了好覺。

溫爾雅一睡又睡到了大天亮。

這一次,她又是被院子裏的動靜給吵醒的。

不過,和前幾天蔔幺蓮帶着趙秀枝來鬧事的那一天早上不同,院子裏的人說話聲音都不太大,相互之間說話還和和氣氣的,更像是關系要好的親戚們走動一般。

“是滿缸來了呢,快進來,快進來吧。”

溫大丫拿着舀子正準備往大鍋裏添水,正好就看到自己院子門口站着的吳滿缸。

雖然溫家的大門是洞開着的,可是吳滿缸站了半天了愣是沒用勇氣邁進這個大門。

聽到了大丫的招呼,吳滿缸這才鼓起了勇氣邁了進來,憨笑着說到,“溫二嫂子好。”

‘溫二嫂子’這個稱呼是溫大丫在吳家村的輩分,在溫大丫沒有正式的和吳賴子和離之前,吳滿缸還是按照原先的稱呼叫的,沒有想太多。

溫大丫卻因為這個稱呼微微的一個閃神,但很快就又重新擺出了笑臉,解釋着說到,“昨天家裏事情多,二丫累壞了,還在歇着呢。滿缸你等等啊,我去喊了她起來。”

“不,不,不用,”

吳滿缸連連的擺手,臉上就紅了一大片,有些結結巴巴的說到,“我、我是來找溫二嫂子你、你的,讓、讓二丫歇着、歇着吧。”

“也好。”

溫大丫想起了昨天和包子娘之間的那些盤算,也就沒在堅持,親熱的招呼道,“進來坐吧,有什麽話咱們坐下說。”

一邊說着話,溫大丫招呼着吳滿缸進了正屋的堂屋坐下,回身盛了一碗剛熱好的豆漿遞了過去,“這是王家村豆腐坊熬的豆漿,咱們二丫幫他們家殺了豬,人家特意送來的,快趁熱嘗嘗吧。”

“哎,哎……”

吳滿缸原本想還想推讓一番的,但是聽着溫大丫這麽說,也就猶豫着接了過來,然後一仰脖子‘咕咚咕咚’的全給灌了下去,然後舉着個空碗憨憨的說到,“好喝,好喝,真好喝……”

那表情,就好像再說溫家二姑娘真好看一樣。

溫大丫就抿了抿嘴,悄悄的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來。

“好喝就在喝一碗吧,”

溫大丫伸手接過了空碗,準備回身在添一碗熱豆漿。

“不,不,不喝了,不喝了,”

吳滿缸慌的連連擺手,嘴裏緊張的說着,“我、我來就是、就是給你、你們送個信的,說完了我、我就走。那個、那個吳剛子大哥出了點事……”

吳剛子是吳賴子的大名,吳賴子是吳剛子的外號,畢竟他名義上還是溫大丫的男人,吳滿缸沒有叫他的外號。

“他死了?”

溫大丫的手一抖,手裏的豆漿就撒出了大半來,顧不得再逗吳滿缸,急切的問到,“咱們村子裏有什麽說法?”

“沒死,沒死,……”

吳滿缸連連的擺手,“溫二嫂子別急,剛子哥還活着呢,就是、就是躺在炕上動不了了。他爹娘去鎮上給他請了最好的大夫來,可大夫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連藥方子都沒開就走了,就讓這麽躺着瞧瞧。他娘,……”

稍稍一停,吳滿缸悄悄的觑了一眼溫大丫的神色,這才繼續說到,“他娘非說他是、是被你們姐妹兩個給害的,吵吵着要來找你們算賬呢。我擔心你們不知道這茬吃了虧,這才趕着來給你們送過信的。溫二嫂子你放心,咱們村裏的人都知道他們娘兩個是什麽樣的人,不信他娘說的那些呢。”

“沒死就好。”

溫大丫拍着胸口子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自語一般的說到,“二丫這丫頭還真說對了,她下手……”

話沒說完,溫大丫意識到自己說走了嘴,趕緊掩飾的解釋了起來,“咱們昨天回來的時候确實是碰到吳賴子來着,他喝的醉醺醺的,滿嘴的胡咧咧,走路都打着晃呢,咱們親眼看見他自己跌了一跤,他娘這是非要把這事栽到咱們姐妹頭上啊,咱們真是冤枉吶,實在是冤枉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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