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記者
溫庭初身子不舒服,那麽醫院裏就只剩下喬染一個人吧。
白落衡原本因溫庭初的不搭理有些失望,但轉念想到此。又恢複了趾高氣昂的樣子。
溫庭初照顧喬染七天七夜是白落衡無法預料到的。她知道這次必須要出狠招了。不然,如果溫庭初對喬染動了情。
白落衡知道再拿姐姐的事情出來說事,肯定是行不通的。
白落衡眼底浮現恨色。喬染,這一次我絕不會放過你。絕不會再讓你有翻身之地。
總結上次失敗的教訓。白落衡這次想到了一系列的計劃。
俗話說得好,擒賊先擒王。打蛇打七寸。
一招不行,她就來個招招致命。
夜晚,等到喬染熟睡之後。南黎川因為公司打來電話。需要回去簽個文件,囑咐護工幾句,就悄悄離開。
白落衡在醫院門口看到南黎川的車子離開之後。才開車踏進醫院。
很快找到了病房,只有喬染一個人孤零零躺在病床上。
白落衡沒有關上門。
背對着門口。手指輕輕拍打在喬染臉上,喬染臉上白皙。不多一會兒,臉上稍稍有些紅印。
被弄醒的喬染睜開眼睛。赫然看見白落衡濃妝豔抹的一張臉。
“你來幹什麽?”
喬染的語氣裏滿是厭惡,撫着有一絲疼痛的臉。這女人,真是一天不惹事就跟瘋了的狗一樣。
“當然是來向你賠禮道歉的。”
白落衡雖然嘴上那麽說。但臉上風輕雲淡的表情壓根兒沒有道歉的意思。
“喏,這是我給你買的水果。”
話說着,白落衡走到病床的另一邊,放在床頭上。
從門口的方向,正好能夠看到她們倆的面孔。
放下水果的一瞬間,白落衡湊到喬染耳邊說道,“你別以為溫庭初照顧你幾日,你就有出頭之日,他只不過是看你可憐,我告訴他是我把你推下樓梯,他也不曾說我半個字,甚至說我何必與你計較,你在他眼裏始終是個下賤的傭人。”
“啪”的一聲,喬染忍無可忍地将手掌打在白落衡的臉上。
口中的怨氣還沒有張口說出來,突然間病房裏湧出許多記者。
“喬染你為何要打白落衡?”
“是因為白落衡是洛傾的妹妹嗎?”
“洛傾當年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系?”
……
閃光燈在喬染和白落衡面前閃個不停,白落衡裝作委屈巴巴的模樣,“喬染姐姐,我是沒照顧好你,讓你生病,但我姐姐已經被你害死,你就不能饒我一條生路嗎?”
話說着,白落衡再次擡頭豆大的淚水已經從臉頰流出,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而後,似乎才發現記者進來的一樣,白落衡站在喬染面前,遮擋住鏡頭,“你們不要拍了!喬染姐姐又沒做錯什麽事情,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和姐姐長得如此相似,讓喬染姐姐誤會。”
喬染聽後氣結,真後悔那麽一巴掌打輕了,白落衡這兩番話說的,不就是暗指喬染嫉妒她們姐妹倆得到溫庭初的垂青,而她羨慕嫉妒恨,欲要除了她們倆。
喬染并沒有上前阻止記者采訪,事到如今,她是知道,這一切都是白落衡提前計劃好的,溫庭初不在,南黎川也不在,她招來那麽多的記者,不就是為了明天報紙上登上她的難堪嗎!
嘴角哭笑不得,她的名聲已經夠壞,不在乎這一兩件事情了。
更何況上次有溫庭初撐腰,才沒讓記者胡亂報道,這一次……溫庭初是在家裏休息?還是真的示意白落衡這麽做?
喬染心裏突然沒有譜了,剛剛,白落衡說過,溫庭初并不在意是誰把她推下樓梯的。
還在發愣的片刻,突然“啪”的一聲,猝不及防,喬染被打了一巴掌。
等到擡頭的時候,才發現,記者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了,只剩下白落衡一人。
“這一巴掌是還你剛剛打我的。”
白落衡又打下一巴掌,“這一巴掌是庭初哥哥照顧你,你該還的!”
趁南黎川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白落衡坐在床前看着手無寸鐵的喬染。
“你別拿這幅臉孔來看我,這次你福大命大,死裏逃生,可不代表你有下回。”
“別忘了,如果你傷勢好了,還是要回到庭園照顧我和庭初哥哥的,這一次,我可是不會像上次一樣大發慈悲了,我親愛的傭人。”
白落衡雙手捏着喬染的臉,直到她的臉被自己捏的變形,才放下,“這次我可是要讓你被伺候的老老實實,真真切切讓你這個大小姐感受到傭人的生活,洗衣做飯,拖地洗碗,這些還都是輕的。”
“畢竟,落魄的鳳凰不如雞,不知你是家雞呢?還是野雞?”
“你!白落衡,你不要欺人太甚。”
喬染早就想好,不會再回庭園,打死也不會回去。
“怎麽,怕了?可是是你偏偏不想死,非想要被我折磨致死,那我就只能成全你咯。”
臨走前,白落衡把水果籃提走,這本來就是給記者看的道具,“就你也配吃水果?呵,喬染,別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命賤,是你欠我姐的!”
白落衡臨走時,瞪了一眼護工,“你要敢亂說,我把你舌頭割下。”
見護工唯唯諾諾的點頭,白落衡才志氣高昂的走開。
喬染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其實白落衡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她都沒有完全放在心上。
她在乎的只有兩件事,一件是,溫庭初到底知道不知道是白落衡把她從樓梯上推下去的。
本來不想告訴溫庭初真相,是怕和溫庭初争吵,他對自己再次失去耐心。
但經過這一個多星期的溫存,喬染對溫庭初又升起了女兒般的嬌羞,如同一開始戀愛的時候。
既想要知道他的心思,又怕知道他的心思。
第二件事就是,溫庭初知道不知道今天的事情,如果不知道,那明天要是上了報紙,溫庭初會怎麽解決?
是向着白落衡還是向着她?
思及此,喬染感覺頭很痛,就不再去想,剛想要睡覺時,護工阿姨拿來一盒膏藥。
“這是我跟護士要的,去除臉上的紅腫的。”
護工并沒有明說,但喬染知道剛才的事情她都看見了,也沒多說什麽,塗在臉上一些膏藥,清涼清涼的很是舒服,不像剛才還有些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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