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明擺着欺負你們
一輛破舊的金杯車從醫院旁門的胡同裏,冒着灰黑色的尾氣離開,車上一共5個人,就是剛剛那群想鬧事又被郝晨阻止的壯漢和婦女。
為首的人叫陳鐵力,是附近幾家醫院出了名的混混,打架,醫鬧,倒賣專家號,凡是能想得到壞事他都幹,手下人雖然不多,也算得上小有勢力的群體。
“娘的,今天這賬早晚找那個實習醫生算回來!”
“對,力哥不能白受傷,咱得驗傷讓他賠錢!”接茬的人叫張翔,別看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卻是陳鐵力最得力智囊。
“我說李大姐,我們力哥為了你都受傷了,這醫藥費…”張翔轉過頭,對着坐在最後排的中年婦女微微一笑。言下之意,這活雖然砸了,但是辛苦費一點都不能少。
“是,是,力兄弟受傷,這錢理應我出…”女人姓李,全名李翠萍,是這次醫鬧的雇主,現在的她早就沒了剛才在醫院外撒潑打滾的氣焰,面對這幫混混倒是像只乖順的綿羊。
事情的起因,是她前幾天帶着懷孕的兒媳婦來城裏醫院做産檢,誰想到兒媳婦懷的竟然是個死胎,醫生為了救大人的命,通知她手術風險後,簽了字做了緊急手術,可沒成想手術做成功了,兒媳婦跟醫生預計的最壞結果一樣,再也壞不了孕,這下李翠萍不幹了,在醫院又哭又鬧,說什麽醫生害人啊,把兒媳婦給治壞了,這就被在急診室外蹲點的陳鐵力抓了個正着。
張翔憑着自己的油嘴滑舌,保證能給他家要到一筆賠償款,還帶她去見了幾家成功案例的人家,給出的條件也很誘人,成事之後給李翠萍拿到100萬的賠償,他們分15萬提成就好。李翠萍聽見錢數動了心思,只要拿到錢,大可以讓傻兒子休了這生不出娃的媳婦,再娶個新的就好。
可沒成想,鬧事的第一天,就被郝晨郝鑫兩兄弟搗了亂。現在錢沒要到,還得給打手看病,李翠萍的心裏別提多憋屈了。
“那就好,李大姐是明白事理的人。”張翔沖着兄弟們擠了擠眼,這票栽了但也不算虧本買賣。
“聽說咱們隔壁那廠子讓人買下來開了個武術學校,要不晚上學麽幾個崽子,幫大哥教訓一下那個實習醫生?”張翔是出了名的有仇必報,這次羞辱就算他大哥不計較,他也絕不善擺幹休。
“聽說,這幫孩子都是務工子弟,家裏窮,給個百十來塊錢就能樂開花,不貴。”一旁沉默不語的打手周勝利趁機搭了句話。
“呦,勝利終于長腦子了,難得,難得!”張翔一拍身邊周勝利的肩膀,一臉笑模樣的看着在後面緊張得直搓手的李李翠萍,意思明擺着,這錢還得她出。
“……這……”
“這錢勞資自己掏!”張鐵力把手裏抽了一半的煙頭一掐,從窗戶扔了出去。
老大發話,張翔也只能聳聳肩,不再反對。
約麽過了一個小時,眼見着金杯車開出了市區,來到了一片F區車開的不快,随處可見晾曬的內衣被罩,燒廢煤渣和各種各樣的生活垃圾。
郊區的城鄉結合部,每天都有人進來有人搬走,居民大多是進城務工的農家子弟,他們起早貪黑,建築工地、環衛工人、早上散發着各種香氣的早點攤位都來自這裏。巨大的人員流動,随之而來的也會雜帶着許多不安定的因素,陳鐵力和他幾個手下就住在這片平房的最北邊。
旁邊不遠的胡同盡頭就是那間已經被改建為武術學校的廠房。
随便找地方吃了點晚飯,張鐵力帶着依舊披麻戴孝的李翠萍,直勾勾的守在了胡同口等着偷跑出來上網的學生路過。
武校對學生的管教都極端嚴厲,但是也依舊少不了調皮搗蛋的。見路燈已經亮了起來,三五個染了一頭黃毛的少年偷偷翻牆跑了出來,在路口正好碰上了張鐵力和李翠萍,哭喪的好戲再次上演,這回多了個演員一邊唉聲嘆氣一邊被婦女責怪。
都說學武的孩子心裏都有一份成為大俠的心願,壞學生也不例外,看見這麽苦情的“母子”仗義幫忙是一定的,錢也是必須要給的,這不叫雇傭費,起了個不倫不類的名號:仗義津貼
兩方談妥,後天,張翔會設法把小醫生引出來,到時候就是這幫娃娃的活了。
時間過得快,轉眼就到了日子,郝晨下樓的時間越來越長,甚至早午晚飯都在周邊幾家不遠的餐館打發,除了嫌棄醫院病人夥食太差,也吃膩了食堂飯菜之外,鼓老也特意要求他趁着醫院制定的恢複計劃,每天溜出門跑步,在系統的修煉指引下鍛煉身體機能。
“別總在屋裏憋着,早晚憋傻。”雖然郝晨很想回嘴說鼓老自己每天只坐在小屋喝茶看天氣,離老年癡呆不遠,但想了想沒說出口。
跑步不僅可以鍛煉,在郝晨眼裏還能得到更多,比如在附近發現了一家烤魚,味道不錯,解饞又能體驗民情,于是一連兩天晚上換着口味的吃也不覺得膩,所以今天照常跑了幾圈之後繞路準備繼續吃魚,而一直盯着他的張翔自然沒有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必經過的路邊小樹林早就埋伏好了那些一頭黃毛的武校少年,靜等着郝晨拐進小路就蜂擁而上,給他點教訓。
“小醫生,我們又見面了。”張翔自以為聰明的突然從郝晨身後出現,還不等郝晨反應過來,身後就竄出了四五個黃毛少年。
現在的郝晨已經有了修體三重天滿的修為,無論在感知還是運動神經上都比普通人不知強了多少倍,他早就發現跟了他兩天的張翔,也料到今天樹林裏埋伏着等他的打手。故意還走了這邊,除了吃魚,就是為了好好教訓一下這幫人嚣張的氣焰。
系統開啓,郝晨沒等這幫孩子反應過來,一個側身瞬步移到了黃毛少年的眼前。張翔沒料到郝晨居然能有這麽迅捷的身手,趁着前面人多立馬鑽回了樹林躲了起來。郝晨也沒管他,面前這幾個不知道上進的黃毛小子,還氣焰嚣張的等着他呢。
既然瞬步沒讓他們吃驚太多,那就動點真格的好了,熊孩子只能用實際行動來教育說服。沉默了一秒鐘,郝晨從系統背包裏拿出了那把當初對戰草原狼時的長劍。
“小爺我最讨厭的,就是不讓人好好吃飽飯!”寒光從出鞘的劍身上炸裂開,這把不知從哪蹦出的劍,讓對面那個各種木棒鋼管的黃毛少年驚的長大了嘴楞在原地,想出頭卻又怕踢到鋼板。
“明擺着欺負人啊。”鼓老不知道從哪變出來的石桌石凳,悠悠然的在小屋外喝茶吃起了點心。
郝晨沒敢用劍刃,亮了劍芒之後他就立刻将劍回鞘,然後帶着劍鞘以一敵五,熊孩子就是熊孩子,看他把劍收回鞘中,反而膽大了起來,站在最外面的三個人眼神交流了一下,一起拎着鋼管就往郝晨腦袋、身上砸,什麽武術套路,早就忘到了九霄雲外。
郝晨也不急,在他看來這幾個孩子的動作就像放慢了十倍的鏡頭,一幀一幀地想不躲都有些難度,提劍擋下幾棍子之後,郝晨立馬一個箭步閃到了少年身後,啪啪啪劍鞘連着打中了三個少年的肩膀、大腿和後腰,只聽見了少年哎呦,啊,卧槽的叫喚聲,就都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沒好意思用太大力氣,郝晨收着勁道,生怕把人打殘了。在別人的感覺上,自己肯定是骨斷筋折沒有半年時間的修養是鐵定爬不起來了。
郝晨也沒想到面對普通人,自己的力量優勢已經變得近乎誇張,他不由得琢磨起如果有一天,自己能練到“成道”的境界,是不是揮一揮手就能跟原子彈爆炸一個級別了。他把劍往肩上一抗,學着電視劇裏那些古裝的纨绔子弟模樣,手指蹭了下鼻子,然後食指對着站在後面的兩個黃毛少年一勾,滿滿地輕浮挑釁意味。
其中有個少年手裏拎着一個木棍,一直背靠着樹幹,靜靜地圍觀着情況,并不似其他幾個人那麽沖動,看來是這些少年的頭頭。少年撓了撓頭,不太情願的地走到了郝晨面前,此時郝晨才看清楚他的模樣。
除了同其他人一樣染了黃色頭發外,少年的皮膚黝黑,樣子還算俊朗,只是鼻梁臉頰上斑斑點點的雀斑,讓他看起來有些髒的感覺。
“你前兩天在醫院門口欺負了一個姓李的大嬸?”少年的聲音還透着稚嫩,上上下下的将郝晨打量了一番,臉上猶疑不定。
“你聽他說?然後就帶了幾個人來揍我?”一聽這話,郝晨樂了,他扭頭瞄了一眼縮在不遠處的張翔,然後沖着少年一指。
“對,那大嬸在我們學校外面和一個男的吵架,說你幫着沒良心的醫生欺負他們……我們兄弟幾個看不過,就來幫忙了!”
郝晨當即将劍往地上一杵,笑的直不起腰,還是群挺有狹義心腸的小孩,仔細一問才知道他們是郊區一個專門為打工子弟開辦的武校學員,原本想偷偷溜出去上網,結果就在路口被醫鬧那群人忽悠了過來,還拿了點好處費,他把真實情況一說,少年立刻醒悟,惡狠狠地瞪向張翔躲着的地方。
“大哥,你這身功夫是跟誰學得?好厲害!我那幾個兄弟還沒碰着你,就被揍的爬不起來了。”少年知道真相後,反而對郝晨投出了無比崇拜的目光。
“這是我手機號,大哥你要是不嫌棄,以後再有人跑去醫院胡鬧就給我打電話,這種混蛋就欠人收拾,別看我們幾個功夫不行,打這些流氓混混不在話下。”少年從口袋裏掏出一沓名片,挑了張不皺的恭恭敬敬塞給了郝晨:
黃少然,“新世界”仗義小隊,隊長,專門打抱不平,求助電話13XXXXXXXXX,有事您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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