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身陷囹圄

柳扶渡來不及逃跑,亦來不及躲藏,便被十幾個人圍上來了。

包圍住他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醜有美,但是服裝打扮是一樣的,都是粗布麻衣的仆人裝。除了衣着一樣之外,他們還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他們身上都帶着兵器。

他們的兵器便是劍。

十幾個人帶着十幾把劍。

柳扶渡只有一把劍。

他連忙打起精神,淩空翻身,落在小湖水岸上。

為首的一個光着腦袋的立刻深沉了臉,厲聲喝道:“什麽人,幹什麽的?”

這光腦袋的便是今日正午比武的那一個小沙彌,叫做慧能的,湊近了看卻是一臉的麻子,目中閃着兇光,完全不是一個出家人該有的儀态。

柳扶渡也沉下了臉,說道:“我是路過的。”

小沙彌打量着他:“路過的?”

柳扶渡鎮定下來,問道:“什麽事?”

小沙彌嘆道:“兄弟,我們弟兄幾個不是聾子,也沒有耳背的。”

柳扶渡怔了一怔,說道:“到底什麽事?剛才就是一個女子跳進了湖水裏,她自殺并不關我事,況且,她根本是熟識水性的。”

“當然不是那件事。”小沙彌雙手合十,說道:“那女子死活,我們不管。我們只管她跳進湖水之前說的那一句話。你得跟我們到薛莊主面前去……”

他臨了又補充了一句:“阿彌陀佛,敢問大名?”

柳扶渡回答道:“我姓柳,柳扶渡。”

小沙彌笑道:“哦,柳大俠,請不要讓我們這些作手下的為難。”

柳扶渡攤了手:“我第一次從小重山上下來,與薛公子從未謀面。我為什麽要殺死薛公子呢?”

小沙彌搖了搖頭:“柳大俠沒有理由殺死薛少莊主。”

柳扶渡問道:“正所謂捉奸在床。說我殺了薛公子,人證、物證何在?”

小沙彌搖了搖頭:“雖沒有人證,但是有物證。”

柳扶渡一笑:“你說是有物證,但是這物證在哪裏?”

小沙彌指着他的布包:“柳大俠這布包裏裝的是什麽?黃橙橙的,吃在嘴裏是不是很甜呢?它是在哪裏拿的呢?”

柳扶渡已經笑不出了。他手摸進布包裏,光溜溜的、涼涼的,這不是甜橙又是什麽呢?但是,他沒有在集市上買過甜橙,只在那信德閣裏見過,那時候,薛公子的屍首旁邊的案上正放着一盤子甜橙呢。

他簡直要氣死了,他發誓若是下一次再見到那女孩子,一定不會被她楚楚可憐的模樣給騙了。

小沙彌笑嘻嘻地道:“柳大俠,你最好不要動手。”

柳扶渡道:“我要是動手呢?”

小沙彌道:“我不得不抓你去見莊主了。”

柳扶渡一笑:“你是出家人,還是賊人?”

小沙彌一聽,看了身後的幾個弟兄,然後虔誠地說道:“阿彌陀佛,小僧自然是出家人,怎麽會是賊人呢,施主不要污蔑人。”

柳扶渡火大了,将那一粒甜橙扔進了湖水中,轉而怒道:“我看你一點都不像出家人,膽子不小,正午時以欺詐賺取錢財,現在又生事冤枉良人殺人越貨。”

這小沙彌也怒了:“佛門也有一怒獅子吼,我看你膽子也不小,不但對灑家無理,還敢在這‘不朽之盛世山莊’裏行兇!”

他說着,一柄劍已遞了過去,直取柳扶渡的咽喉。

只可惜柳扶渡眼明手快,早料到他會先出手,便身子一偏,手上卻沒有拔劍,反而二指扣住了這小沙彌的手上脈門。

小沙彌使不出力,劍“唰”的一聲掉在地上,清脆有聲。

柳扶渡握了他的腕子,随着輕輕一帶。

小沙彌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衆人見小沙彌吃了虧,有兩個壯漢已沉不住氣沖了上來。

柳扶渡邊後退,邊擺着手說道:“請不要動手!”

這兩個壯漢已上來就出手,出手很快,一人一拳就擂了過來。

柳扶渡沒有勸住他們,但是仍絲毫不亂。

他仍是沒有拔劍。

兩只拳頭裹狹着風向他的臉上襲來,他都能聽到強勁呼嘯的風聲,他想着若是自己現在臉上有胡子的話,恐怕胡子早已被這拳風給吹走了。

他微笑,使出“陽關三疊”的拳法,這種拳法極是陰柔,慢慢地打出去就像一首一唱三嘆的歌曲,正好克這兩人的剛猛之拳。

兩個壯漢漲紅了臉,拳法更加剛猛了。

他們打了半晌,兩個壯漢已汗透衣衫,在初雪的天氣裏能大汗淋漓可謂是着實不易。其中一個突然退出了戰局,怒喊道:“你……你小子不是使劍的麽?”

另外一個被柳扶渡扔進了湖水之後,柳扶渡才欠身笑道:“家師所教龐雜,承讓,承讓!”

就在這時,突聽一個聲音從背後笑道:“果然是小重山下來的!果然是大俠宋絕筆!武功到此,也當真是絕筆了。”

柳扶渡一聽這個聲音,回頭便看到一位留着長須、态度慈祥卻此時有些頹喪的老人,正是“不朽之盛世山莊”的主人——薛擱淺。

跟他一比,柳扶渡氣勢上早已弱了三分。

薛擱淺看了柳扶渡一眼,繼續說道:“你是誰,怎麽會使宋絕筆的獨門拳法?”

柳扶渡謙恭抱拳道:“宋絕筆正是家師。”

薛擱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苦笑道:“哦?原來如此。你師父當年披發入山,老朽未及送行,實感慚愧。你們這……這是在幹什麽?”

小沙彌連忙道:“莊主,小人……小人懷疑他與少莊主……”

薛擱淺一瞪:“住嘴!”

小沙彌給薛擱淺這麽一瞪,倒是吓了一跳。

薛擱淺撫掌笑道,“小師侄遠道而來,風塵仆仆,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

柳扶渡松了一口氣:“薛莊主,您的兒子真的不是我殺的。”

薛擱淺一聽,似震動了一般:“你說什麽?塵兒怎麽了,我兒子怎麽了?你快說啊!”

他如今居然還不知道麽,那又為什麽派這些人過來?

小沙彌回答道:“少莊主,少莊主他……”

薛擱淺悲痛欲絕:“死了?”

小沙彌只好點點頭。

薛擱淺淚如雨下:“是怎麽死的,什麽時候的事?”他說着,痛心疾首地就要跌倒在地上了。

老人家白發人送黑發人,難免承受不住打擊,柳扶渡也只好去扶他了。

忽然間,小沙彌抱住了他的腰,薛擱淺接着迅速出手,“唰唰唰”幾下點了他身上好幾處的大穴。

柳扶渡便突然不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評論吶,又有了點擊,我加更一章,嘿嘿~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