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一場戰鬥

有清音傳來,傳自小樓下的楓樹下。

楓樹下有人,簫聲揚起,琴聲悠悠。琴簫合奏,如怨如慕,如泣如訴,使夜空中的圓月看起來更加的寂寞孤單了。

柳扶渡和李捧心禁不住朝着火紅的楓樹下走去。

只見樹下,有兩個人,兩個男子。

綠衣的男子一身蔥綠的衫子,舉止文雅,手上持着一根長蕭,共有五孔。

月白色衣服的男子撫着古琴,這男子樣貌清俊,古琴放置在案上,案上擺着一鼎小小的香爐,香霧袅袅,與半空裏溶溶的月色相互理解着。

一曲終了,回味悠長。

男子月白色的袍袖撫過琴身,姿勢極是優美。他站起來笑道:“你們來的正好。”

柳扶渡驚訝地問道:“你們是在等我們?”

綠衣的男子說道:“我們只等了一會兒,一曲奏完,你們便來了,很好。”

柳扶渡說道:“在下偶然路過,聽到如斯清音,實在是三生有幸。”

明月輕照,清風微吹,這是一個美妙得夜晚。

他緩緩地道:“那麽今夜趁此良辰,幸逢到了知音,我們應當再奏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綠衣的男子也點頭稱是。

柳扶渡也只好點點頭:“在下洗耳恭聽。”

就在這時,突然從琴簫之中飛出兩道紅芒,猶如兩道小小的水柱飛來,快、準、狠,沒有讓人思考躲避的餘地。

明月下,清風中。

兩個男子突然發難。

誰也想不到他們會在說奏曲的時候而去襲擊聽衆。

兩個男子只是兩個人,但他們用了三種手段,三種都是能置人于死地的手段。除了暗器之外,他們還有兵器,長的是蕭,短的是劍。

柳扶渡不認識他們。

李捧心也不認識他們。

可是,他們一出手,就只向李捧心下了毒手。

李捧心正站柳扶渡的身邊,扶着他的手臂。

李捧心不會武功,暗器打過來,她是絕對不會躲避過去的。

李捧心是不朽之盛世山莊新迎娶進來的少夫人。

可是,兩個男子為什麽要偏偏用暗器釘死這麽一位女子,他們難道不怕薛擱淺向他們要人麽?

就在這電光石火間,一道白影飛來,忽然摟住了李捧心的腰。

那白衣的人好像是從月亮上跳下來的。

他摟住了李捧心的腰,好像要帶着她飛上月亮上一般。

兩道暗器皆都落了空,“叮啷框啦”頹喪地掉在了地上。

兩個男子開始出手,綠衣男子持蕭而上,月白色衣裳的男子“蹭棱”一聲從古琴身上抽出一柄短劍劍,攻向柳扶渡。

暗器只是用來分散柳扶渡的心神。

柳扶渡只好拔出他的劍。

他拔出了秋水劍。

一泓秋水揚起,他的劍飛空發出去,截斷這短劍和長蕭。

李捧心現在和白衣的人在一起。

柳扶渡急着去救李捧心,心中似燃了一團火,一團怒火。

因為他一直惦記着李捧心的安危,他一定能截得斷那劍和那蕭,為了她,他已經奮不顧身。

可是一個窈窕、美麗的人突然掠進來了。

她是一個小小的女子。

她穿着粉紅色的衫子,如一朵輕雲。

她手上提了一把小小的劍。

她一劍刺過來的時候,劍刃上閃出一道潋滟的白光。

柳扶渡來不及避。

一時之間,長蕭、短劍、小小的劍都一起抵在了柳扶渡的咽喉處。他的長劍被小小的劍激起,斜飛着釘死在了楓樹幹上,震得楓葉落了滿地。

楓葉飄了下來。

葉落。

他們在楓葉中對峙着。

柳扶渡問道:“你們是誰?”

白衣的男子笑了,他笑得時候就像一條毒蛇,如今這毒蛇吐出了信子說道:“你不需要知道。”

柳扶渡說道:“為什麽?”

白衣的男子答道:“因為你很快就死了,死人是不需要知道我們的名字的。”

他跟他說話時候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似的。

柳扶渡不再說話了。

白衣的男子笑着道:“你不怕死?”

柳扶渡說道:“當然怕。”

白衣的男子道:“那你為什麽不求饒?”

柳扶渡道:“求饒還是死。”

白衣的男子搖搖頭,說道:“那可不一定。”

柳扶渡說道:“在下學藝不精,死便死了。盡管放馬過來!”

粉紅衫子的女子聽了,嬌笑道:“你還真是一條好漢!”

柳扶渡還來不及答話,白衣的男子一揚手,笑道:“你是好漢,那你就去死吧!”他已出了手。他出手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便響起了:“他死,我也死。”說話的人便是李捧心了。

白衣的男子似乎很怕傷到李捧心,他立即收了手。

白衣的男子看了一眼李捧心,但覺得自己好像是一條将要沉下去的魚兒,像一只大漠中迎風落下去的北雁,像一朵春天中含羞的牡丹,像一片急忙忙躲在雲彩身後的圓月。

他怪笑起來:“你也該死。”

李捧心道:“他現在死了,我若是現在死不了,以後我也一定去死,你雖然武功高強,卻還沒有達到不讓我尋死的境界,總不能時時刻刻提防着我尋死。”

她眼神堅定地看向柳扶渡,表示自己說到一定會做到。

粉紅衫子的女子突然笑了。

她嫣然一笑,手指撫摸上了李捧心的臉頰。

李捧心吓得一驚,腳步不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粉紅衫子的女子笑道:“你可真漂亮,如果你是我的妹妹,我會高興瘋了的。”

李捧心一笑:“你也很漂亮呀,我家裏已有個姐姐,我不能再認你做姐姐了,否則,她知道了一定會生我的氣的。”

白衣的男子沉吟了半晌,終于說道:“收劍。”

于是,長蕭、短劍以及那小小的劍都瞬間消失不見了。

白衣的男子說道:“近日,江湖上新出現了一位少俠,聽說他剛一師出小重山,便殺了不朽之盛世山莊的少莊主,這少俠就叫做柳扶渡。你便是柳扶渡?”

柳扶渡說道:“現在,他還有一條劫走不朽之盛世山莊少夫人的罪名!”

白衣的男子冷冷地說道:“他們二位是琴簫劍客,持蕭的叫做古笙,撫琴的便是古瑟……”

粉紅衫子的女子搶着道:“白衣的這人是‘一晌貪歡’尹驚夢,我便是蕭歌扇了。”

尹驚夢被打斷了,并不以為忤,仍冷着臉道:“你們走吧,他日相見,我們絕不會手下留情,還望以後小心行事。”

柳扶渡沒有說話,将長劍從樹幹上拔下來,緩緩地收回鞘裏。

他向蕭歌扇行了一禮,扶了李捧心回頭就走。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完畢!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