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是他

兩人安排好,宋浩言才正式通知姬奕晨,姬奕晨有些依依不舍。

“夫人,我們真的要離開嗎?”他喜歡這裏,雖然總是有一群可怕的人,可是在這裏他很開心。

“乖,我們再在這裏住下去該被人別人趕了,你也知道我們已經沒有錢了。而且你師父也會跟着。”

“真的?!”宋浩言心酸,原來在姬奕晨的心裏,他還沒有認識幾天的師傅重要。

“唔,我去和顏哥哥說一聲。”看都沒看宋浩言的臉色,直接一蹦三跳的找顏無傾去了。

今日顏無傾一早就離開了,姬奕晨去的時候已經沒人了,一聽顏無傾走沒有和他道別,還挺失落的。

三人出發的時候已經是快晚上了,畢竟在這裏生活了十來年,柳如風的東西還挺多的。順便交代了下他的藥鋪。

出門晚就意味着三人要露宿野外了。

宋浩言和姬奕晨有經驗還可以,柳如風倒是有點不太适應,不過也沒有矯情,和宋浩言和姬奕晨一樣同吃同睡。

“夫人,阿晨冷!”睡到半夜,姬奕晨被凍醒了。宋浩言看了眼柳如風,離火近又把自己裹得嚴實倒是睡得挺香。

“過來。”把自己的衣服拉開,把姬奕晨塞了進去,碰到宋浩言這個熱源,姬奕晨就使勁往裏蹭了蹭,原來他們官兵押解的時候,晚上找不到食宿的地方他們就是這麽過來的。

姬奕晨瘦,宋浩言因為胖顯得龐大一些,把姬奕晨塞在自己懷裏就和把一個孩子塞進去一樣容易。他身上暖和,姬奕晨也更願意跟他一起待着。

第二天早上柳如風早早的就醒了,而那兩人還在睡懶覺,看兩人緊緊的抱在一起,柳如風心痛的不能呼吸,當初他與那人也是你侬我侬的,可是最後沒想到卻得了這麽一個結果。

那人一走便再也杳無音信,而他卻為了他被家族驅逐最後在哪個小村子裏待了十年,十年,他磨去了一身傲骨,磨去了年少輕狂。

“醒醒!”眼裏酸酸的感覺才讓他清醒過來,他不該如此悲觀,起身踢了踢宋浩言的腿。

宋浩言這才動了動,他一動把姬奕晨掉了出來,可能感覺有些冷,姬奕晨居然又抓住宋浩波的前襟往前拱了拱,宋浩言這才慢慢的睜開了眼。

“嗯…現在什麽時辰了?”揉了揉眼,才看見日曬三竿了都,馬上起來回了回神兒把姬奕晨也推醒了。

“你說呢?就你們這趕路速度,今天晚上還得露宿野外!”把自己的行囊一背,把還有些火星的火堆踩滅後自顧的往前走了。

宋浩言這才無奈的把姬奕晨提起來跟在後面一邊打哈欠一邊走。

“在下真的很好奇你們到底什麽關系?”走了一段柳如風才發現,宋浩言居然背着姬奕晨,而姬奕晨還呼呼大睡。

“兄弟呗,他是我弟!”沒差,反正跟照顧弟弟一樣照顧着。

“可是我偶爾聽阿晨喊你夫人,我又不是迂腐之人更不是外人,有何話不能講?”他這麽說只是好奇兩人到底誰上誰下,他們兩個什麽關系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兄弟?說出去幾個能信。

“就是不想和你說有問題?”他自然知道柳如風不迂腐,畢竟他的愛人也是個男的。只是知道知道真相的他會嘲笑自己,這個就忍不了,所以還是不說的好。

“嗯,那我改天問阿晨吧!阿晨比你老實,給點吃的就什麽都交代了。”說完就瞅見宋浩言的臉迅速黑了,他所猜想的問題有了答案,既然這麽怕別人知道,看來是下面那個。

“你…你…我詛咒你一輩子找不到你男人,不然你就被他幹死!”

“炸毛了?哈哈哈!”看宋浩言生氣,心裏就痛快,想到這裏,柳如風突發奇想,想要給他徒弟配一副良藥。

三人趕到鎮子的時候恰好天黑,找了一家客棧還正好只剩兩個屋。

不過這住店的錢自然是柳如風出的。

許久不出來,柳如風但有些不适應,而宋浩言卻等同于如魚得水。

三人把行李安頓好後,就被宋浩言拉着出去了,找了一處花樓,進去找了一個雅座。

二樓靠窗的位置,也能看見一樓被水池圍繞的舞臺。上面幾個婀娜多姿的女子翩翩起舞,看的宋浩言口水直流,恨不得整個人都貼上去。

柳如風不感興趣靠在窗邊看着窗外熱鬧的街道。來來往往的人,五顏六色的花燈,給多的是回憶。

他們柳家也是名門望族,他也是吊兒郎當的富家子弟,可是為了那個人他把這些全都舍棄了。

柳如風陷入了無盡的回憶中,姬奕晨盯着他也入了神,不知道腦海裏那個人是誰,總是笑眯眯的喊自己小主。

明明呼之欲出的答案,卻怎麽也想不出來,木涯,那個名字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從他開始有記憶開始,木涯就是他府裏後宮的忌諱。

他知道這個名字也是聽見有人議論,他想偷聽,卻被太子發現,将那兩個人帶走了,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了,木涯也沒有人再講起來。

偶爾他生病的時候還是會叫着那人的名字,想到那人他就安心。

本來挺安逸的場合,卻被一群人的介入沸騰了起來,柳如風和姬奕晨也才回過神。

原來不知道是哪個有權的公子來了,身邊跟着七八個保镖,其他人見他們進來吓得趕緊繞道,雖然只是個背影,柳如風也才出了他是誰。

只是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剛出那個小村,就碰見了。

“這誰啊!這麽大的場子。”剛才看漂亮姑娘的心情也沒有了,抓起旁邊的下酒菜吃了起來,他總覺得有戲看。

姬奕晨有些好奇,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剛才還熱鬧看跳舞的人都安靜的可怕。

“不知道啊!估計那個官宦的兒子吧!橫行霸道不是正常嘛!”旁邊一個客人搖了搖頭,繼續吃着喝着。

柳如風卻怔在那裏久久不動,他想了那麽多見面的場景,都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只見一個女子抓着舞臺旁的紅綢順勢蕩到了他的面前,而他也伸出手去接哪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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