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小災星”

“分家,不分。”

李荷花甩臉子道。

一早上,福家做好飯喊了李荷花一家過來吃。

飯桌上,福老頭跟福老太太說了全家的決定。

“你家福康也三十了,孫子最小的也快八歲了,日子都熬過來了,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福老太太看着自己這大嫂,沒來由的一股堵心。

“我不跟你說,”李荷花眼皮一翻,“他二叔,我問你,當初是不是你保證我們大房不分家的,怎麽現在就要說話不算話了。”

說着她突然聽到了裏屋,綿寶的嗷嗷聲。

李荷花臉一扭,嗓子一開,對裏面陰陽怪氣道。

“咋的,生了小災星把良心也生沒有了。”

裏屋的綿寶繼續嗷嗷:“……。”你才是災星,你全家生災星。

“啪叽。”

裏屋吃飯的蘇月和将自己的筷子,往外面堂屋裏一扔,“災星也比沒良心的親戚好。”

埋在娘親懷裏喝奶的小綿寶,被突然發怒的娘親給吓了一個激靈。

她一邊緊緊吮吸着娘親的乳房,狂吸奶壓壓驚,一邊大喜的打量着娘親的樣子。

皮膚嫩嫩的,眼珠黑黑的大大的,臉也小小的,剛才甩出去筷子的手也白嫩嫩的。

Advertisement

是個大美人。

不得了,看着溫溫和和的,感情她這大美人娘親還是一個烈性的。

得了,以後她長大在周圍可以橫着走了。

李荷花被蘇月和的話氣的直突突,她站起身,“呦呦呦,生了一個災星不得了了,瞧把你男人給克的,遲早克你。”

“夠了,”福生拍下筷子,“大伯母,您說我可以,但是說月和不行,要不是你前天說話氣月和,她也不會早産。”

說完,福生站起身,将自己媳婦的筷子又給撿了起來,拿到廚房換個幹淨的,又給媳婦送了去。

福老太太氣的也吃不下飯,捅咕捅咕自己的丈夫。

福老頭昨晚就跟福老太太說好了,今天他嫂子說啥,他也要分家。

“大嫂,其他的也別說了,咱們順順當當就把家給分了吧,你怕我家小綿寶克你,分了家我們就是兩家人,她克不到你。”

屋子裏喝好奶的綿寶聽到了,打了個響嗝,表示十分贊同。

對對對,分,趕緊分;分了你享不到福;我也克不到你。

平常李荷花只要擺出長嫂的作風,福老頭都不出氣的,今天果然是受了災星的影響。

她飯也不吃了,瞪了一眼福老頭一家,扭頭就走了出去。

回到家裏,李荷花一頓噼裏啪啦的踹板凳。

“氣死我了,小災星。”

福康看今天這架勢,小心問道:“娘,二叔真能跟我們分家呀。”

其實他們家東西差不多都是從他二叔家淘的,因為當初他爹在的時候,他娘不持家,也沒有留下多少家當。

所以這些年自己家的東西是自己家的,二叔家的東西自己家也想拿就拿。

吃飯更是二叔家有飯就去二叔家吃。

他家這些年是沒有什麽大開銷,賺的錢都在自己口袋裏。

要是分家了,也沒有什麽好分的,就是他們再不去蹭飯了。

田地上的事,他家也不能再讓二叔一家給白幫忙了。

“他家福星明年就要上私塾了,咱家可不能跟他們分家呀,福全都等福星三年多了。”

宋秋紅因為自己家婆婆小氣,非要等着二叔家福星上私塾的時候,蹭福星的束脩。

但是福雙可以蹭到福運倆兒子的,因為福運有倆老的幫襯。

那蘇月和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她指定不會讓老兩口幫她交束脩,而是自己交。

這樣一來肯定不帶她兒子。

要是不分家,她婆婆可以跟她鬧,但是一分了家,連鬧的機會都沒有了。

“分家,沒門。”李荷花眼底浮現出一片惡意。

“……。”

福生以前做飯的工友找到了他,跟他說縱火的兇手查出來了,其實就是他們掌櫃的雇人放的。

因為掌櫃的在別的地方做生意賠了,欠了一大筆錢又不想還,這裏的工錢也不想結。

就找人放火照成自己的損失,這樣他不發工錢,官差也不會找他麻煩了。

但是就在他媳婦生孩子那天,不知道為什麽縱火的賊人自己喝醉了酒。

跑到了衙門口,一股腦的就将掌櫃找他幹的事說了出來。

官差們收到線索就趕緊的去抓人。

可還是去晚了一步,掌櫃的逃掉了,現在官差還在清風鎮到處的搜查呢。

他們眼下能夠拿到工錢的機會,就放在官差們的身上了。

“要不着也沒事,等我過幾天能下床了,我就去鎮子裏買布料花線繼續刺繡。”

“你好好的将腿傷養好,好了之後再去找活幹。”

蘇月和看着一臉煩悶的丈夫開解道。

他腿上的傷确實厲害,但是家裏最近困難,花不起大價錢治腿,只能慢慢的養着。

福生看着妻子那麽體貼,心裏一陣愧疚,“腿廢了我也不能讓你們娘仨吃不飽飯。”

小閨女剛出生,他可不能讓他的閨女一出生就跟着自己過苦日子。

“嘶,”蘇月和突然捂着肚子皺了一下眉頭。

福生看見媳婦的不适趕忙問道:“怎麽了,肚子疼嗎。”

“嗯,娘在家嗎,我想上茅房。”平常都是福老太太扶着蘇月和上茅房的。

“娘她不在家,大伯母一家不願意分家,娘就跟爹去村長家找村長去了。”

福生趕緊站起來,一瘸一瘸道:“媳婦,我扶你去吧。”

“你跟我去,綿寶一個人躺屋子裏怎麽能行,弟妹在家嗎。”蘇月和有些不放心閨女。

“家裏的糧食現在也快吃空了,雞蛋昨天也是最後一個了。”

“弟妹怕你月子裏營養不好,所以就帶着二弟回娘家借糧食去了,孩子們也帶去了。”

“那怎麽能行。”蘇月和一想到家裏的人為自己忙乎,就過意不去,尤其弟妹娘家的大嫂還不是個好相與的。

福生也知道媳婦擔憂什麽,他也知道二弟家對自己的好。

“沒辦法,現在我們家太困難了,等以後我們熬過來了,好好謝謝他們,我還是先帶你去茅房吧。”

“嗯,那我們趕緊去,別丢綿寶一個人太久了。”蘇月和特地幫閨女掖了掖身上的小紅毯。

當時懷綿寶的時候,她就特別有預感會是一個女孩。

但是被大伯母一家拖累的,只能穿最便宜的灰色粗布。

可她要出生的小閨女不能這麽糊弄,女孩子就要穿的花花綠綠的。

所以,就特地在經常買布料的鋪子裏,買了一些紅布做小毯子。

兩個人剛去了後院。

觀察了老半天的福康跟宋秋紅,鬼鬼祟祟的就跑了進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