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挨千刀的扔我孫女

“哎呀,李荷花這個瘟神呀,”周槐樹看着李荷花在自家板車裏不停的打滾亂翻,恨不得把自己裹個勻稱。

眼前屎糞飛揚的場景,氣的他咬牙切齒的眼淚都飚了出來。

他家這一車的糞可花了他爹十文錢呀。

“哈哈哈。”

“哈哈哈。”

“好呀,太好了,李荷花這一下子不是要灌一肚子的屎嗎,”周大叔倒是比他兒子看的開,拍着手直樂呵。

“爹,你氣瘋了,咱家的糞沒了,錢也白花了,”周槐樹以為他爹氣糊塗了。

徐玉鳳見公爹開心的樣,扯了扯自家丈夫的衣擺。

“你懂啥,爹這是開心,當初娘沒了的時候,爹又不能找李荷花報仇,這出一口氣多暢快呀,随爹高興去。”

雖然不是李荷花親手殺的人,但是終究跟李荷花脫不了幹系。

她公爹雖然是個話多看着心大的人,但是終究對自己的媳婦有感情。

看到這一幕可不要開心的大笑嗎。

周大叔笑的前俯後仰的,“就是,還沒有你媳婦懂呢,為了你娘,老子這十文錢值得了,反正一會兒還能讓李荷花賠呢。”

“也是啊,”周槐樹雖然心疼,但是想起他娘也就沒有那麽生氣了。

看着裹勻稱了的李荷花,還真挺開心的,想當初誰能在李荷花身上占便宜呀。

果真是福老頭家的孫女出生了,扭轉了福老頭家的氣運,還把李荷花給克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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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一盞茶的時間過後,圍着李荷花頭頂上的棺材鳥。

才收了收屁股裏的屎不再拉了,撲哧着翅膀散去。

李荷花在板車的屎糞裏翻滾了太久,早就沒有了力氣。

直挺挺的跟躺屍一樣躺在板車裏,邊躺還邊往嘴外噗噗的噴糞。

“哎哎哎,吃好了可以出去了,老頭子我還要下地施糞呢,可不能全造你一個人的嘴裏。”

周老頭敲着自家板車的木板,嫌棄的看着板車裏糊了一身屎糞的李荷花。

他這糞可是大橋村積攢了去年到今年的雞糞,味足足的。

又瞅了一眼後,他發現板車裏的糞,居然沒有幾瓢了,不禁感嘆道:“啧啧,還挺能吃,肚子大了一圈。”

你放~屁,我~才沒吃。”

李荷花毒舌要強了一輩子,根本就沒有受過這氣。

如今她被屎糞糊了嘴,嗓子眼都是臭屎味,說句話都費力。

真是倒黴了。

方才,她這邊才剛放下小災星,那邊就被一群飛來的棺材鳥又啄又拉屎的。

最後誰家的糞車不掉,偏掉到周老頭家的糞車裏。

自己可給他耍了把猴戲。

“啊啊啊,啊。”

被一身的屎包裹着一點也不好受,她回了點力氣,大叫着就從周老頭的糞車裏爬了出來想跑。

但沒跑幾步,一下就被周老頭用澆糞的水瓢,給一把罩在了頭上,擋住了視線,李荷花怎麽也弄不掉。

“吃了我家的大糞不付錢就想走,可沒門,給我十文錢,”周老頭死死的按住手裏的水瓢,生怕捂不住李荷花就讓她跑了。

李荷花狼狽的很,身上的屎全部的往下淋,她視線不清的在水瓢底下大吼,“一車糞就要訛我十文錢,你怕不是要搶錢呀。”

“我這糞可是從大橋村拉來的,光問你要一個糞錢就不錯了,還跟我嫌多,給不給,不給不許走,等一會兒人多了,看誰有理。”

周老頭這下用的力氣就更大了,把李荷花直接拍了一個屁股墩。

李荷花哪裏忍受得了讓別人看她的笑話,也就啞巴吃黃連,從褲兜裏掏出了一把的錢出來。

“給,拿開你的臭瓢。”她把一把沾了糞便的銅錢對周老頭跟前一撒。

周老頭也守信用,說收瓢就收,看着一骨碌跑遠的李荷花。

心情大好道:“槐樹,把錢包起來,回頭我們再去大橋村拉一車新的。”

“……。”

“福生,你這是怎麽了呀,着急忙慌的,”剛才跟李荷花打招呼的嚴奶奶,溜達着溜達着,又遇見了福生。

她看着福生透血的腿,看的直起雞皮疙瘩,就聽說福老頭家的大兒子腿傷到了,沒有想到這麽嚴重。

“嚴奶奶,你愛溜達,路上有沒有看到奇怪的人,懷裏抱着娃娃呀,”福生剛給福雙跟福全那倆兄弟安撫好。

回房就發現綿寶又不見了,他真是急冒煙了。

嚴奶奶也是聽說過福生家孩子丢了一次的,命還挺大,被找回來了。

看着福生急的樣子,她突然又想起了李荷花,那木盆該不會有古怪吧。

她對福生指着,“福生你快去溪邊的上流看看吧,我剛才看見李荷花抱着一個木盆過去了,別是把娃娃藏在木盆裏了。”

以前有老人嫌家裏生女娃多的,為了不增加家裏負擔,常将女娃放盆裏飄走。

是死是活都看命。

“啥,謝謝嚴奶奶,”福生聽到這話心涼半截,雲水村裏的溪水雖然要幹涸了。

但是到底有水,萬一木盆是壞的漏水,又萬一木盆翻了。

那都是要淹死他閨女的呀。

他就說剛送兩個侄子回家的時候,怎麽覺得大伯母家靜悄悄的。

敢情剛才倆孩子過來,就是為了纏住自己好把自己閨女偷走呀。

這次把閨女找回來後,他絕對跟大伯母沒完。

“福生,你幹嘛呢,不是讓你在家看綿寶的嗎,”福老太太遠遠的就看見了一瘸一拐的兒子。

“你們不是去王嬸子家了嗎,回來這麽快,”福生拖着傷腿走上前去。

“王嬸子給我揉了幾下,說堵了,現在好了,”蘇月和說的臉有些發紅,剛才王嬸子的勁可大了,疼死她了。

說完,她見丈夫一臉愁容,感覺出了什麽大事,“你怎麽出來了,綿寶呢。”

“綿寶,綿寶又丢了,可能被大伯母扔小溪裏去了,”福生一說完,蘇月和差點沒站住,幸好福老太太扶住了她。

福老太太急的紅了眼,“啥,那個挨千刀的把我孫女丢水裏了。”

“別,別急,溪水都要幹了,還有木盆呢,我們趕緊去,說不定綿寶好好的呢,”福生按着傷腿,他的腿越來越疼了。

正當三人往小溪邊趕呢,村長帶着一大群人也忙忙叨叨的往溪水邊去,每個人的懷裏都抱了好多的籮筐。

村長邊走邊對看見的福生一家招手,“快快,快去溪邊,好消息呀,咱們雲水村的溪流活了,來水了,說不定有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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