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受盡屈辱
趙潛點頭哈腰地答道:“是,是。”
李副官轉身走出了牢房,他心裏已經有了個好辦法,只是這個辦法需要他親自去請那個雷厲風行的女人來幫忙。
李副官離開大牢後,趙潛又恢複了吊兒郎當的模樣。
他走近宋沐笙,學着剛剛顧崇錦的樣子,用力地擡起了宋沐笙的下巴。
臉上的污泥幾乎已經遮住了宋沐笙原本的模樣,趙潛讓一個士兵拿來了濕抹布,擦去了宋沐笙臉上的泥土。
宋沐笙想要甩開趙潛的手,卻沒有一點力氣,只能如同一個傀儡一般任他處置。
很快,一張清麗消瘦的臉漸漸顯現,趙潛的眼裏閃動着異樣的光。
他壓住內心的狂躁,松開了宋沐笙,裝模作樣地命令着士兵将她從木樁上解開,放倒在了地上。
“你們先出去吧,我要單獨審問這個女人。”
“是!”
沒多久,其他士兵紛紛離開了牢房。
待人走光後,趙潛的嘴上便揚起了猥瑣的笑意。
他幾步走到了虛弱的宋沐笙的身邊,擡腿跨坐在了她的身上。
宋沐笙的臉瞬間被吓得慘白,她幾乎是咬着牙齒,用盡全身的力氣捶打着趙潛。
“你想幹什麽!你給我滾開!”
這些個無力的拳頭,趙潛壓根就沒有放在眼裏。
他甚至任憑身下的女人做着無謂的反抗,自顧自地火速脫下了自己衣服,俯身就壓在了女人的身上胡亂地親着。
“你這個混蛋!你不要碰我!”
宋沐笙凄厲的哭喊聲幾乎已經傳遍了整個大牢。
大牢過道裏幾個把守的士兵心照不宣地看了彼此一眼,而後又像是什麽也沒聽見一般繼續挺直地站着。
宋沐笙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一般覺得惡心,讓她想要一死了之。
她身上的男人就像一塊巨石一樣壓制着她,她完全推不開,只能揚起手在他臉上扇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果然讓趙潛停了下來,但也徹底地激起了他的怒火。
他咬牙切齒地揚起手,狠狠地扇了宋沐笙一巴掌。
宋沐笙的腦袋被扇得往旁邊一歪,一絲血液立即從她嘴角溢出,蜿蜒而下。
趙潛似是還沒有解氣,他一把抓住宋沐笙的頭發,将她的腦袋幾乎要從地上提起。
他沖着她啐了一口,眼裏全是輕蔑,
“你不過是個biao子還要立什麽牌坊?偃軍裏的人誰不知道,你用身體勾引軍座的前副官,這才有機會盜取布防圖。不過是個被萬人睡的貨色,還在我這裏裝什麽貞潔烈女!”
趙潛的話讓宋沐笙生生愣住了,她從來沒想過阿姐為了得到布防圖,竟然還出賣了自己的身體。
她不知道阿姐這麽做都是為了什麽,又到底經歷過了什麽。
她的腦袋又暈又疼,根本不能集中精力去細想。
趙潛趁着她愣神的功夫,已經将雙手放在了她已經殘破不堪的衣服上。
腦子裏頓時警鈴大作,她焦急地死死護住自己的衣服。
可她那點力氣有那裏擋的住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只聽“嘩啦”一聲,她的衣服應聲而破,上半身就這樣暴露在了空氣裏。
宋沐笙帶着哭腔地驚叫了一聲,趕緊護住了自己的身體。
男人的目光因為所見的一切而變得熾熱異常,在剛剛顧崇錦撕下女人的衣服,讓她露出雪白又布滿傷口的肩膀時,他就已經想這麽做了。
雖然這個女人現在已經被折磨得有些人不人鬼不鬼,不過好歹之前也是用美色和身體勾引過前任副官的人,床上功夫定是銷骨噬魂。
光是想想,就已經讓趙潛一陣亢奮。
他等不及了,附身覆上了這嬌弱的軀體,埋首在女人的頸間,一只手也漸漸向下滑去。
宋沐笙面如死灰,她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絕望。
她不能想象宋欣瑤為了得到布防圖獻出自己身體的時候究竟是怎樣的心情。
是否是像她現在一樣無助又絕望,絕望到甚至只想一死了之。
可死了,自己的身體就能解脫了嗎?
這個喪盡天良的男人只怕是連她的屍體都會不放過。
死了,也要遭受着這樣的折磨……哪怕是死了,還要遭受這樣的折磨!
悲戚的目光漸漸轉為狠絕,她低頭狠狠咬在了男人的肩頭。
“啊!”
一陣難忍的疼痛讓趙潛大吼了一聲,他氣急敗壞地按住了女人的頭,偏頭看了一眼已經滲着血漬的肩頭。
他大罵了一聲,怒不可遏地看着宋沐笙。
而她,卻似乎沒有一絲懼意,嘴角挂着嘲諷的笑容,挑釁般地迎上了他的目光。
“臭娘兒們!”
趙潛揚起手,一拳揮在了宋沐笙的臉上。
“嗡——”地一聲,世界像是突然陷入了靜止,宋沐笙徹底失去了意識。
趙潛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正要繼續之前的事,牢門外卻突然響起了一記嚴厲的女聲——
“你在幹什麽!”
戒備森嚴的軍統府,一輛锃亮的黑色轎車慢慢停在了大門外。
守在門口的士兵看見了那熟悉的車牌號,不敢有片刻地拖延,立即小跑上前打開了大門,然後挺直了身板,沖着轎車行着軍禮。
大門一開,轎車一刻不停地駛入,順着花園小路向前開着,經過了精致的雕像噴泉,最終停在了豪華的督軍府大樓前。
坐在副駕駛的士兵趕緊下車,弓着身子打開了後車門。
顧崇錦面色凝重地下了車,踩着黑色的軍靴,大步流星地走進了大樓。
守在二樓督軍辦公室外的羅書銘看見了來人,立馬舒了一口氣,步履匆匆地跑上前,簡單地行了軍禮,然後便一邊跟着顧崇錦的步子朝着辦公室走去,一邊簡潔明了的報告着。
“軍座,第四軍區軍長盧國勝發來急電,說下午兩點三十分受到了程軍的襲擊。”
羅書銘跟着顧崇錦一同走進了辦公室,而後便在了低調奢華的公辦室正中央停下,微微躬身,等待着那個在辦公桌後落座的男人的指令。
“情況怎麽樣?”
“程軍似乎是有針對性地攻擊,第四軍區幾個薄弱點都遭到了集中火力的襲擊。尤其是西部落雁橋那一塊的兵工廠損失不小。不過其他地方,因為重新部署及時,沒有大礙。”
顧崇錦眉毛一挑,英挺的五官似是布着陰霾,他那平靜的口吻像極了火山爆發前的寧靜。
“你是說,布防圖已經落入程軍的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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