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廠長

葉梓歸每天的生活軌跡都差不對，早上在小旅館吃碗面，晃蕩一天後又回去吃份飯。開始老板娘以為葉梓歸是來海市旅游的，但是從言談中發現不是，若是是讀書的也不是時候。老板娘不得不說對于這個白淨的少年有幾分好奇了。

第五天早上葉梓歸快吃完面的時候就被叫住了。

“孩子，阿姨看你都出門好幾天了，是有什麽難處嗎？”

葉梓歸露出一個腼腆的笑容，“我是來海市掙錢的，現在想找房子住。”

老板娘倒不懷疑葉梓歸說來找錢的事，這些年她見過這樣的多了。“你想找什麽房子？”

葉梓歸一聽就知道靠譜，“我能住就行，自己想做些小本生意。”

老板娘一拍大腿，“你早說啊，白費那些勁兒幹嘛！我雖然開旅館，但你看對面那棟房子裏，我有兩套，自家住一套，還有一套是公婆留下的，就是一室一廳的，還有廚房呢，你看看合适不？”

葉梓歸眼睛一亮，“阿姨人好，自然不會是騙我的。只是我身份證在火車站上丢了。”

現在對于證件不是那麽嚴格，但是一般來說還是要看看。果然葉梓歸一說，那老板娘面色有幾分猶豫。

過了會，葉梓歸有才說：“雖然我的丢了，但是我太奶奶的也在我身上，阿姨你看行不行。”

“行，哪能不行。阿姨看你也是個老實孩子。”看身份證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有張證就行了。

一個葉梓歸勾起一個笑容，愉悅的跟着老板娘看房子去了。

房子外表看起來有幾分老舊，但是進去後卻和想象的有幾分不一樣，起碼很幹淨。

“小哥，這房子可是好房子，修的時間有些長，但是卻一直打理的很好，住在這兒都是一些退休的教師幹部，沒有亂七八糟的。”老板娘這麽說一是讓葉梓歸放心，另外也是為了提點葉梓歸。

葉梓歸點點頭，“我知道了。這房子很好，不過這價錢？”

“你放心我也不坑你，你每個月就給我150就行。”一百五在這個年代可能是有些人一個月的工資，但也可能是個零頭，當然對于葉梓歸來說是筆巨款，不過不得不掏。況且他也很滿意這兒。

Advertisement

“好。”

葉梓歸一口答應後，老板娘也就笑了。

葉梓歸接着說：“阿姨，是這樣的，我現在要做個小買賣，期間要用上電冰櫃，不知道能不能租你的冰櫃使使。”冰櫃葉梓歸是早就看見了，而且發現并沒有怎麽使用，但剛好他有大用。

老板娘沒想到是這事，不過一口就應下了，對于爽快租下房子的葉梓歸還是很信任的，“不用給錢，就當算在房租裏了，那是我男人不識貨買下的，也不想想我那用得着。”

葉梓歸看得出老板娘的真心實意，也不推辭，略帶感激的說：“謝謝阿姨。”當然心裏還是打算以後補償一二。

當天葉梓歸就搬進了房子，并且迅速開始準備自己的生意了，畢竟耽擱一天就少賺一天的錢啊。

葉梓歸打算做的買賣很簡單，那就是薯條，不過是肯德基裏面賣的那種薯條。現在的薯條不像後世一樣常見。畢竟放眼全華國肯德基也沒有開幾家，吃裏面的東西更可以說是身份的象征。賣點薯條，炸雞什麽的對于葉梓歸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因為這些方法上輩子在網上多得是。

其實葉梓歸最喜歡的是奧爾良烤翅，但是限于資金不足，目前就打算賣薯條和炸翅。

一事不煩二主，葉梓歸托老板娘弄了一個小推車，剛好這屋子裏也有煤爐子，自然這硬件就齊全了。當天自己就去市場上賣了土豆，雞翅，油鹽之類材料。

薯條的做法不難，只是有些複雜，需要煮熟後放冰櫃冷藏後再炸。

葉梓歸把薯條切好後煮熟後就放到冰櫃裏凍上了，然後緊趕着熬番茄醬。這些別人看來是新東西，但是對于葉梓歸來說既是一些繁瑣的工序罷了，沒有實際難度。

第三天葉梓歸就開始出攤了，地點就選在東區的一條購物街上，離海市唯一一家肯德基不是很遠。這也是葉梓歸四處轉悠後決定的，這邊有好些小吃，但都和自己差別很大，二是來這條街的人都有一定購買力，符合自己的價格定位。

天還沒亮的時候，葉梓歸就推着自己的小吃車去東大街了，然後選了一個中等的位置，總不能一去就拉仇恨啊。為了增加點格調，葉梓歸尋了一張厚的白紙，自己操刀在上面畫了薯條和炸雞，還注明了中文和英文，然後貼在小吃車上，但凡吃過的人一看就能明白，沒吃過的也大概能看得懂。

在街上已經開始熱鬧起來的時候，葉梓歸就主動的炸了一鍋薯條。因為新奇，過路的人都會看一眼，但是真買的人卻沒有多少，不過葉梓歸也不急。

過了會，一個年輕的姑娘才走到葉梓歸面前，笑嘻嘻的問道，“小老板，你這是什麽？”

客人上門葉梓歸很淡定，笑着說“姐姐，這是薯條，土豆做的，和KFC的味道是一眼的”其實葉梓歸差點就喊美女了，但是收住了，怕被當做流氓！

這姑娘顯然懂葉梓歸說的KFC，“那可是外國人的東西，你也懂？”

“有什麽不懂得，不都是人琢磨出來的，況且我這方子是人才國外給帶回來的，你放心正宗得很，你看看有什麽不一樣？”

“看着倒是一樣”姑娘也沒覺得葉梓歸這純淨的少年會說謊，從古至今，顏值都是很重要的。

“你這多少錢一份？”

“不貴，一塊五。”

旁邊的人聽了，都吸口氣，這還不貴？都快趕上一斤肉了，不就是土豆嗎？

那姑娘倒是懂葉梓歸的意思，确實是比肯德基便宜。反正也不貴，便笑着說：“那你給我一份。”

葉梓歸笑着應了聲，利落的裝好一份，然後澆上番茄醬，遞給了那姑娘。

那姑娘接過去就吃了一根，顯然很滿意，“還真是一樣的，而且好像更香些。再給我一份帶走。”

“好。”

賣東西有一就有二，接着葉梓歸的小攤面前客似雲來了，一上午的功夫自己準備的薯條就賣完了，炸翅也沒剩多少，今天生意出乎他意料的不錯，雖然少了一下午的收入，但是葉梓歸已經很滿意了，幹脆就打道回府了。

上午回去後葉梓歸就開始準備明天的材料，根本沒時間數到底有多少錢。

直到晚上的時候葉梓歸才空下來好好數自己的錢，最後數下來一堆零錢加起來竟然有三百七十的，這只是買了半天的量了！自己在家裏的時候漫山遍野地跑一個月才掙多少錢啊！一下子，葉梓歸真的是心潮澎湃，即使自己自诩見過大世面！

接下來的日子葉梓歸真的是早出晚歸了，回來了也閑不下來，因為要削土豆皮啊！

一個月下來葉梓歸俨然跻身萬元戶行列了，只是人有點消瘦了。

“我說梓歸啊，你可不能為了掙錢就不要自己身體啊，你看看你現在都瘦了。”

“我知道曾姨，我也打算請個人，要是你有合适的就告訴我一聲。”曾姨就是老板娘，因着租房子，兩家人也熟絡起來，自然也知道了葉梓歸的年紀。曾莉對于和自己兒子差不多大葉梓歸是越來越喜歡了，關心的話也是越說越順口。

“你心裏有成算就好。”曾莉想了想說：“我還真有個合适的人選，你看行不行。”

“曾姨說的人肯定不差，你先說說。”

“那人姓柳，是個四十多歲的寡婦，有個兒子。但是兒子沒什麽本事，管不了她什麽，所以只能四處做些零活。你放心姨保證那肯定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就住在對面巷子裏。”

葉梓歸一聽挺滿意的，年紀合适，還是本地的，這樣少了很多麻煩。“行，要不就麻煩曾姨去給我說說，也不做什麽事，就是幫我打個雜，準備材料，偶爾幫我送點東西什麽的，一個月500，另外我給材料，可以就在我這屋子裏做飯。”

“好好，我這就去。”五百塊錢對柳嬸那樣的人也就算是高工資了，畢竟。現在的店都不願意請年紀大的。

曾莉沒耽誤轉頭就去了柳嬸家。剛好今天人在家，曾莉就說了這事，有份固定工作當時是最好的，自然沒有推辭的道理，反倒是千恩萬謝的應下了。曾莉幹脆就趁着葉梓歸在家把人帶了去。

“老板，你看看我行不？雖然年紀大，但是打雜我都是慣做的，馬上就能上手。”

“不用叫什麽老板，你和曾姨一樣叫我梓歸就行。條件曾姨應該已經告訴你了，一個月500塊錢，活計就是我剛剛說的那些。”

“哎哎，你放心，我這邊沒問題。”沒想到自己這麽容易就得到這份工作，柳嬸顯然很高興。

“好，那什麽時候可以上工？”

“我現在沒活，明天就行。”

葉梓歸尋思了一下，“行，待會兒我把明天要做的事告訴你，再給你一把鑰匙，明天早上你自己來就行，做完了就可以回家，如果有其他事我會提前告訴你，至于飯菜你自己估摸着做來吃就行。”

“好好，我一早就來。”柳嬸覺得這小老板也太好說話了。

曾莉看兩人說好後，笑道：“行了，你們說好我就先走了。”

葉梓歸站起來從廚房裏拿了一包東西出來，笑着遞給曾莉，“這是我最近才琢磨出來的，聽說何建回來，你也給他嘗嘗。”何建是曾姨正在讀初二的兒子。曾莉想着兩家關系和自己兒子也沒有推辭，笑呵呵的接過了。

有了柳嬸以後葉梓歸就輕松不少了，而且因為是兩個人忙活量也跟得上，不會出現原來斷貨的情形，現在每天下午柳嬸都要給葉梓歸再補送一些去。

這門生意确實很掙錢，一開始有不少效仿的，但是都不得其中精髓，最開始對葉梓歸有點影響，但是後來大家也都明白葉梓歸賣的那才正宗，因此即使貴些也願意買葉梓歸的東西。所以葉梓歸利潤是越來越大。

現在已經開春了，馬上就開學了，不過葉梓歸現在不打算去讀書，打算下一學年再找學校，而且直接讀初三。初中的知識還算得上是常識，不像高中脫離實際。圓錐曲線什麽的不專攻，誰知道？自己現在有空的時候好好複習，加上一年的時間，考個好高中應該不是問題。

在小吃攤上掙了些錢後，葉梓歸就把目光投向股市了。雖然實業才是長久之計，但是葉梓歸很清楚按照自己現在的情況慢慢攢那是不可能，況且自身對于經商沒多少興趣，如今做這些都是權宜之計。

葉梓歸打算找個人經理人幫自己管着，給一部分幹股，把自己做的發展成連鎖店的樣子。大致的計劃葉梓歸已經有了，現在只需要找到人。

對于掙錢這件事葉梓歸現在一點也不含糊。讓柳嬸幫忙頂了半天，自己就跑去開戶了，當然拿的是太奶奶的身份證。現在炒股是件很新鮮的事，見葉梓歸拿着老人的身份證來開戶，工作人員也沒有多懷疑，有業績才是王道。

葉梓歸把自己這幾個月賺的錢全部投進去了。在工作人員同情的眼光下葉梓歸買了一只已經跌停板的股票。

無視別人的眼光，葉梓歸潇灑的走出大門，噓了一口氣，心裏盤算着自己能賺多少錢。如今的股市和後世一樣都是政策引導型，而且每一個搞投資的都會很清楚華國這段股市以及那些經典的股票，這自然也包括葉梓歸。

把手裏的錢全部投入股市後，葉梓歸也沒有太過關注，不過心裏已經計算好了賣出的時間。踩着高點賣出很重要！

“梓歸？”

聽見略帶疑問的聲音，葉梓歸擡起頭，看着面前的人沒想到是在火車上的周大娘。“大娘！”

确認是葉梓歸後周大娘就笑了，“你這孩子，我還想着你會來找我呢，總等不來人。要不是我孫子非帶着我來這兒給他買東西會遇不到你呢。”

葉梓歸看着周大娘身邊的小胖子心中了然。“本來是要去找大娘的，但是一直忙着生意也不得空，沒先到今兒先是遇着了。”葉梓歸一邊說話，手上也沒有含糊，裝了一大包薯條和烤翅給旁邊的孩子。

周大娘看見了趕緊掏了十塊錢給葉梓歸。葉梓歸當然堅決不收。

“你這孩子可不行，大娘不能占你便宜。”周大娘一臉正色。

“大娘你別客氣，這也不算什麽，況且以後還要麻煩你呢。”

周大娘知道葉梓歸的意思，再看葉梓歸堅決的樣子也沒有推辭，便一勁兒的叫自己孫子說謝謝。

“謝謝你，哥哥。”小胖子舔了舔上面的番茄醬

“不謝，以後要吃，再來找哥哥。”

本來還想再聊聊，但是周大娘看着葉梓歸挺忙的，便說：“你挺忙的，我就不打擾你了。你空的時候盡管來家裏坐。”

“好，我一定來打擾大娘。”

“好好，肯定不打擾。”說完，周大娘就帶着自己的孫子走了。

葉梓歸對于今天的巧遇還是挺高興的。他原本也是打算去找周大娘，畢竟以後自己找學校還是需要門路，顯然周大娘很合适。

“小叔，那兒有薯條。”意思很明顯。

小孩兒旁邊的人沒說話，倒是坐在副駕上的少年開口了，“秦子騰你還吃？胖死你算了！”

“哼，壞表哥，不給我買我就告訴爺爺你打架的事兒！”

方時嘴角一抽，這混小子這麽小就知道威脅人！

秦舟偏頭，透過車窗就看見一個少年帶着明淨的笑容招呼着客人，攤子很小，但是看着倒是挺幹淨的。回頭看着面前眼睛亮晶晶的秦子騰，秦舟想了想，“去給他買點兒吧。”

司機聽了吩咐點頭下車了。

司機下車後，秦舟不溫不火地說：“這頓吃了，下個月才能吃，要不然讓你爹給你買去。”

聽自己小叔這麽一說，秦子騰嘴就癟了，要是自己爹知道了一定會被揍的，小叔告狀真讨厭！

現在天越來越熱了，要是單買這些薯條烤翅估計有點行不通，葉梓歸打算買下一個小鋪子在店裏買這些東西還可以加上果汁喝奶茶。一來可以帶動銷量，二來這些飲料還挺賺錢的。

東區這邊正在建設，在大多人眼裏比不上西區，因此房價并不高，大家并沒有意識到這一片土地會帶來多大的財富。因此，葉梓歸盤下一間小店鋪還真是挺容易的。一間三十坪的店鋪帶着小後廚總共一萬多。着對于賣家來說已經是高價了，但是對于葉梓歸來說卻是白菜價，畢竟以後這兒可是商圈，可謂寸土寸金，葉梓歸還真不好意思昧着良心給個低價！

一間三十多坪的小店葉梓歸把它規劃的很好，除了工作臺以外，還擺了三張小桌子，顯得幹淨大方。這回葉梓歸沒打算自己親自做了，而是又招了了兩個年輕的人，柳嬸也到這邊來了，自然還是負責後面的工作。

葉梓歸還是挺有超前意識的給自己設計了一個商标。思忖了半天，葉梓歸不知道自己處于何種考慮把太奶奶給自己的那塊玉佩的花紋稍作修改做成了店裏的商标，中間是一個淩字。這不是為了什麽紀念，純粹是葉梓歸不想讓自己的東西和葉家有什麽關聯。

看着自己賬戶上的二十多萬，葉梓歸嘴角上揚。然後毫不猶豫的填了單子，接着買！

現在葉梓歸不怎麽忙店裏的事，也就是偶爾去店裏看看，剩下的時間基本上就是看股票、看書以及琢磨點新吃的。

當然說是新吃的，也就是一些後世常見的，比如說老帝都雞肉卷什麽的，偶爾增加一個，都得引起一陣風潮。只是葉梓歸沒料到開家小店利潤會那麽多，比起原來真的是翻了好幾番。葉梓歸驚訝之餘也回過味來，主要是競争少！現在雖然有些類似的店，但是架不住葉梓歸有配方外加新穎啊。

好生意之餘，也加快了葉梓歸要找個管理人的想法。雖然現在大多數的人還是更喜歡待在國企裏，認為那是鐵飯碗，但是因為國企自身弊端，有許多入不敷出的廠子，裏面不乏有些人才。

瞌睡遇到枕頭，剛好！這還真叫葉梓歸給遇見一個。

現在已經是八月份，葉梓歸前兩天去了周大娘家托了學校的事，得了信後就打算在學校附近買房子，順便落個戶。沒想到看完房子出來後就看見了這場鬧劇。

“劉朝林，要是你還想着我和孩子，就趕緊離開那狼窩。你倒是有面子了，你知不知道家裏都快揭不開鍋了，孩子學費還沒着落呢。”

那女人對面站着的男人也是眉頭緊蹙，但只能一個勁兒的安慰和保證。

葉梓歸自然對于這些熱鬧自然不會有興趣，沒打算停下來看，卻沒想到聽到女人接下來的話。

“什麽主任廠長，我告訴你你今兒不辭職了，我們就完，孩子跟着我，你接着做你的官兒去。工資都給不出來，你就去窮威風吧。”

看着哭得梨花帶雨的媳婦兒劉朝林也不好過，自然也是心裏不好過。到了如今這地步他也不是抹不開面，只是家裏什麽都沒有，不繼續上班他又能做些什麽呢？

葉梓歸在一旁東聽一句西聽一句算是明白了。這男的叫劉朝林，是家國有服裝廠的副廠長，但是廠子經營不行，一年也沒發工資，家裏過不下去，自然要吵。聽鄰居的意思，着劉朝林還是有些本事的，奈何真的是時運不齊。

觀察了一下，葉梓歸心裏嘆了居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有人先用着就行。葉梓歸就在旁邊候着了。

那女人吵了會兒也就消停了。等圍觀的人都散去後，葉梓歸才慢慢走上去。

“你好!”

顯然劉朝林對于這個突然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有點驚訝，不過好歹也是一個幹部，馬上就恢複了，“你好，你是？”

葉梓歸當然聽出了其間的疑問，笑着說：“我恰好需要一個人幫我管理，如果你有空的話我們可以找個地方談談。”葉梓歸開門見山。

對于突如其來的機會，劉朝林有幾分猶豫，倒是自己老婆王翠芬有幾分激動，感激招呼着葉梓歸去自己家裏請。現在的人都還比較單純，都沒認為葉梓歸是騙子。

坐在狹小的客廳裏葉梓歸說完的自己計劃後，喝了口水。

劉朝林有點懵。“你的意思是讓我管一家小吃店。”

葉梓歸皺眉，“目前是這樣，但是很快就不止一家，會遍布海市甚至整個華國。”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昨天被我同學拉出去吃飯，忘更了，今天多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