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通靈術！”

砰的一聲脆響，伴随着騰起的白煙，綱手手持卷軸，眉頭緊皺，一副心思很重的模樣。

“綱手大人。”蛞蝓軟綿綿的聲音，她通靈出來的是一只小蛞蝓，很不起眼。

“将這個收好，川子。”她蹲下身，将卷軸遞給名為川子的小蛞蝓，“等到家裏人将你通靈出來時給他們看。”

這是走的時候就和千手家說好的傳遞情報方式，用通靈獸遞送卷軸，絕對萬無一失。

“我明白了。”川子是軟體動物，身上沒有一根骨頭，但是她的嘴又小，無法像蛤蟆一樣把卷軸吞下去，所以就用自己的身子繞了卷軸一圈。

砰的一聲，蛞蝓又消失了。

将消息傳回家裏，綱手卻沒有感到有一絲放松，正相反，她的心思更加紛亂了。

她到底和其他忍者不同，忍界公主，那是千手家的公主，自來也他是根正苗紅的木葉出生，大蛇丸的族人也全部死絕，千手現在再衰弱，也是建立了木葉的大族，比起村子的利益，家族的利益絕對淩駕于其之上。

她的情報，理應寄給家族，而不是村子。

剛才一時情急，竟然說了伊爾迷和千手柱間的真實關系，等冷靜下來卻不得不慶幸，好在聽見的是大蛇丸和自來也，萬萬是不會給村子通風報信的。

但是她剛才的做法要是給家裏的族老看見了，那一定是劈頭蓋臉一通臭罵，多大的人了還搞不清事情的輕重緩急，你叔叔是實驗産物這件事要是先給火影那一派人知道了怎麽辦？

現在木遁雖然暴露了，但施展術的人身份必須要盡量保密的，兒子孫子什麽的自家人知道就行了，再不濟也可以當做籌碼，關鍵的時候還能用這籌碼去木葉交換信息，誰叫這不是家族實驗呢？就算真的是千手扉間做的，那他也是火影，更何況，千手家的人絕對會把千手扉間在這件事中的責任撇得幹幹淨淨，随便找個人套上不就行了？他們就不信木葉當年沒有私藏千手柱間的細胞！

一旦伊爾迷的身份捅出來，他們完全可以去一哭二鬧三上吊，要村子給他們一個解釋。

多好的籌碼，要是因為綱手這籌碼丢了，千手家的老人家還不和她拼命。

她嘆了一口氣，任命去找将事情變得如此複雜的小祖宗，她将小叔叔放在大蛇丸那裏了，據說之前他就是稱呼大蛇丸為“老師”的，日常生活也跟大蛇丸的，對此，千手綱手表示強烈的懷疑，因為她知道大蛇丸不是什麽善心人。

Advertisement

“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他能用木遁忍術？”她直截了當地對大蛇丸問道。

大蛇丸呵呵地笑了：“我知道的不比你早多少，綱手。”他說，“把他帶上是因為另外的原因。”

但就算綱手再怎麽問，他也不願說說那“另外的原因”是什麽，反倒是一心撲在研究上，剩下的時間，則像是個挺稱職的老師，教教伊爾迷忍術什麽的。

綱手不能用木遁忍術，自然對那些忍術也沒有了解，伊爾迷想要學，只能去千手家，至于其他忍術，她和自來也加起來也沒有大蛇丸多。他們的老師三代目火影號稱忍術博士，在數量上，天資聰穎的大蛇丸才是繼承老師最多術的男人，若不是他還沉溺于自己開發新忍術和做研究，恐怕還能學習更多。

就知識的儲備量而言，大蛇丸才是最稱職的老師。

但讓綱手沒想到的是，在她和自來也走了之後，這對師徒之間的氣氛卻能用詭異來形容，大蛇丸在做實驗，而伊爾迷則幽幽地盯着他看。

系統問他：“你又想幹什麽？”這表情看上去略豐富啊，真要說的話，大概是面癱中流露出一絲難以置信？不愧是即将得到奧斯卡的小仙女，這個表情，他給滿分。

伊爾迷：“嘻嘻我要搞事情。”

沉默在不大的房間中彌散開，最先打破沉默的是5歲的孩子。

“她說我是千手柱間的兒子？”語氣中飽含疑惑之情，還真像那麽一回事。

大蛇丸等他問這問題已經很久了，兩人不過是在比誰更能沉得住氣罷了，他可一直都很自信會是伊爾迷先開口，想想也是，大蛇丸他比伊爾迷大兩輪呢？養氣的功夫怎麽可能沒小孩子強。

大蛇丸停下了手上的實驗，笑着對伊爾迷說：“綱手她還不至于搞錯這種問題。”

伊爾迷皺眉頭：“但是千手柱間已經死了很久了。”他的表情比平日裏生動，但卻不顯突兀，一個孩子驟然聽見颠覆自己身世的鑒定結果，合該是驚訝的。

大蛇丸用沙啞的嗓音回答他：“所以也許你之前經歷過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他問道，“丢掉你的母親也許不是你的生母，會不會覺得輕松？”

伊爾迷一皺眉：“你在開玩笑嗎？”他說道，“母親一直以宇智波為榮。”

系統呸了一聲：“胡說八道！”宇智波斑他現在根本就對抛棄了他的那個家族無感好嗎？

伊爾迷回他：“安靜點，別打斷我飙戲。”

系統：哎喲，很牛逼嘛！

“以宇智波為榮嗎？”大蛇丸又發出了沙啞的低沉的笑聲，就像是羽毛刮在心上，讓人心癢癢，“那麽你究竟是想要選擇千手還是宇智波呢？”他說，“你的小秘密我還幫你保護得好好的，怎麽選，一切皆在你。”

伊爾迷閉上嘴不說話了，屋內又恢複了一片平靜，但是兩人都知道，掩蓋在平靜之下的是一片驚濤駭浪。

伊爾迷終于有時間來跟系統吐槽了：“這個人好壞哦，嘻嘻。”

系統：“嗯哼？”就等小仙女解釋了。

小仙女閑着也是閑着，幹脆就跟系統把大蛇丸的意圖從內到外剖析一遍：“簡單來說，他就是希望我能公布自己的身份，最好還是用讓人震撼一點的方式，在衆目睽睽之下把兩邊人打得猝不及防什麽的。”

因為樹界降臨，現在伊爾迷的身份已經蓋棺定論，就是不知道最後定下來的是他是千手柱間的孫子還是千手柱間的兒子了，這要看千手家的人自己去掐，但是如果只曝光了千手一邊的血繼，木葉內部會相對平靜許多，畢竟要這只是火影和千手自己的問題，特別高調還會搞事情的宇智波沒有說話的份。

系統聽明白了：“他希望宇智波加入，來個三方混戰？”系統挺不解的，“木葉要是內部掐起來了對他有什麽好處？”

伊爾迷說：“可能是因為渾水摸魚好辦事，也可能只是因為單純的惡趣味。”他感嘆了一下，“但就是再曝光也要等回到木葉以後啊，找個天時地利人和都站在他這邊的好時機，讓幾個當事人知道就好了。”一個木遁就夠他将警戒度調到最高了，更不要說加個宇智波的血統，要是給別的國家的忍者知道了，他要不要過了，絕對每一天都會過得非常驚心動魄不得安寧。

系統從他的話中聽出了其他味道：“你是決定曝光血脈？”系統真是奇了怪了，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小仙女怎麽會做，這人向來是利益最大化啊！

“為什麽？”他對小仙女問道。

伊爾迷老氣橫秋地嘆了一口氣，開始條分縷析：“我的人生目标是把揍敵客做大。”

系統點頭，這他早就知道了。

“但是這個世界的忍者本來就跟殺手幹一樣的事。”

系統又點頭，其實他們幹的事比殺手還要多。

“但是忍者勢力很大，不可能消除。”

系統還是在點頭，消除什麽的，只能靠時間吧？按現在的局勢來看，沒個八百一千年忍者肯定還是會活躍在大陸上的。

伊爾迷擺出了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說了這麽多系統還沒有領悟他的意思，實在是太愚蠢了！

哎，小仙女都不想和垃圾系統說話了呢！

“重新建立公司要花的時間太久，又沒有就公司給我繼承，既然這樣的話不就只能收購了嗎？”他很是理直氣壯地說道，“先收購一個相對比較大的公司，然後用經濟手段或者別的什麽将其他公司都打垮了，最後這世界上不就只剩下揍敵客的公司了嗎？”

哦，原來是這樣！系統後知後覺地一驚，等等，你在說什麽？！

讓他按照小仙女的思維來整理一下，所謂被收購的相對勢力較大的公司那應該就是木葉了，他的意思是，他要将木葉納入囊中私有化，然後把其他幾個也會發任務的忍村全部都并吞了？

系統一臉卧槽，辣雞宿主你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麽不得了的話嗎？

忍村是國家的軍備集團，将所有其他的軍備集團吞了一家獨大，那不就是兼并戰争嗎？看不出來啊，小仙女的心竟然這麽野。

系統幽幽地問道：“你終于想通了，準備走争霸天下路線了？”

小仙女一臉正氣：“誰說的，我只是要搞壟斷企業而已。”

系統科科：把軍隊全挖了當做私人壟斷企業，你看大名樂不樂意。

說到這小仙女還假惺惺地聳聳肩：“誰叫這個世界的政治體制太落後了呢，連個大型的企業都發展不起來，既然這樣的話我只能親自操刀上陣了。”而且講道理，因為木遁，他現在的名氣已經大到根本沒機會默默積累厚積薄發了好嗎？還不如像在銀魂世界中一樣，繼承現有的大企業，然後努力将敵對勢力neng死，多方便！

系統一臉冷漠：厲害了，我的小仙女！

他大概終于意識到垃圾宿主對發展揍敵客有多麽執着了，在獵人世界那是大局已定，每天就琢磨着将家族企業變成上市公司，等到銀魂世界繼承了天照院幹脆去和幕府玩起了三權分立，到現在火影世界，因為政治體制太落後沒給他發展空間，幹脆準備玩争霸了。

為了拓展揍敵客業務，他真的是很拼呢！

系統試探道：“你就沒想過自己新成立一個組織嗎？”

伊爾迷一臉不屑：“自己成立的組織哪會有現成的木葉來的攻擊力很大？”

另一個世界的曉組織啪啪啪打臉，他們可是把五大國攪得不得安寧的恐怖組織，就是比一般忍村強怎麽了？

不愧是他的媽建立的組織，就是牛逼。

聽到伊爾迷不屑一顧的話，系統只知道這沒戲了，垃圾宿主還真是鐵了心要走争霸路線，而目的呢，就是為了拓展一個揍敵客的業務！

伊爾迷：你看不起揍敵客啊！

他對小仙女問道：“你是什麽時候開始考慮這個問題的？”

伊爾迷說：“從我的媽不要我開始。”他講，“多好啊，要是我把全大陸的忍村都收編了，那不就沒有忍村了嗎，這樣也不會有戰争了，正好完成我媽的夙願，他一定會支持我的。”

系統科科，心說他不打死你絕對是仁至義盡，有種你告訴他試試啊！

自來也走進了屋子，他身後跟着綱手，兩人臉上的表情都挺奇怪的：“水戶大人要來了。”說這句話的是自來也，“因為雲隐先破壞了規矩，所以我們木葉的九尾人柱力也應該上場以讨回公道。”

講道理，因為伊爾迷那個BUG一樣的樹界降臨，雲隐根本就沒來得及做什麽好嗎？不僅如此，還賠了個貓又，現在那小貓還在大蛇丸的卷軸裏封印着，木葉在這個節骨眼上讓漩渦水戶出來，絕對存着直接把雲隐打回老家的心态。

他們是木葉，是正義的一方，尾獸這種核武器絕對不會先使用，但是別人用了他們總也要正當防衛啊XD。

戰略意義上簡直完美，但是倫理上就有那麽點不好看了，綱手已經收到了回饋，她的鑒定結果已經傳到千手家的族地了，會引起多大的轟動可想而知，現在來的漩渦水戶，那定然是知道伊爾迷身份的，她年紀不小了，這節骨眼上突然多了一個外室所出的兒子能不尴尬嗎？

如果千手柱間在世，由千手柱間來撫養伊爾迷天經地義，但是現在他早就死了，從理論上來說，伊爾迷的頂頭長輩就是他要喊媽的漩渦水戶，忍者習慣一夫一妻制，不時髦三妻四妾那一套，現在這樣，到底算是怎麽回事。

伊爾迷暗暗地笑了，他對系統說：“現在還不是時候，要是知道了我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的血脈，千手家的人絕對不敢讓我喊水戶媽。”他人設這麽腥風血雨，叫水戶媽都是折壽好嗎？

這世界上，大概也沒有哪個外室身份比宇智波斑更加牛逼了。

綱手和自來也都神色莫名，但是大蛇丸卻仿佛沒有顧忌一般逗弄伊爾迷：“水戶大人是初代目的妻子，按照規矩，你是要稱呼她為母親的。”

伊爾迷瞪了大蛇丸一眼，好像有點生氣，他說：“我是有母親的。”言下之意，絕對不會叫漩渦水戶母親。

宇智波的牛脾氣，大蛇丸想到，不，如果是比固執的話，千手也不遑多讓，就是不知道，他這脾氣是繼承哪一方的了。

他也不顧及伊爾迷，對綱手和自來也問道：“還有說其他事情嗎？”他講，“比如這小鬼什麽時候被護送到木葉之類的。”

雲隐的戰線已經平定下來，木葉現在是占絕對的優勢，打敗砂隐和雲隐只是時間問題，雖然這時間線大概挺長，但是木葉的人并不需要一個5歲的小孩兒上戰場來确保他們的勝利，說他們沒有這心思那是漂亮話，但一是千手家的人鬧着一定要把伊爾迷帶回來，不能讓他在危險的戰場上呆着，而是木葉也怕稀有的木遁繼承人就在戰場上不明不白地死了。

那可是木遁啊！在忍界公認的最強悍的忍術，唯一能與之媲美的只有宇智波家最高等級的寫輪眼，但是無論前者還是後者已經多年沒有問世了，否則半神的位子也輪不到山椒魚半藏來坐。

這也許就是下一個忍界之神呢？必須要好好保護起來！

“家裏的意思是讓祖母回去時将他一起帶回。”回答大蛇丸問題的是綱手，“這也是村子的意思。”

先是家族再是村子，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大蛇丸回頭對伊爾迷說道：“馬上就能去安全的地方了，高興嗎？”

伊爾迷面無表情，在綱手和自來也眼中，這樣子堪稱倔強：“并不會，大蛇丸老師。”

綱手一皺眉頭，壓低聲音喝道：“大蛇丸！”這大概是警告了，讓他的同伴不要欺負這個身世離奇的小叔叔。

自來也還真是奇了怪了，他和綱手都知道大蛇丸的性子，完全能用冷淡來形容，天知道為什麽他現在如此熱衷于逗弄這小鬼。

說是因為血繼？倒也不像，他這樣子，就跟等待看什麽好戲似的。

“我不想去木葉。”聽見這聲音，在場的三個成年人都一愣，他們停頓了一秒才意識到，這聲音是他們話中的當事人發出的。

齊刷刷地将視線射向伊爾迷，就等他接着說話了。

“媽媽不喜歡那個地方。”他真的是在一本正經地表現自己是一個母控，綱手和自來也之前沒見過伊爾迷，自然以為他就是這樣一個熱愛母親又早慧的孩子，但是和他接觸時間頗長的大蛇丸不一樣，他本來就有一眼看透人本質的眼力，又和伊爾迷有共同的小秘密，自打第一次見面，就知道這小鬼有多識時務，現在卻表現出這樣一幅破有骨氣的樣子，定是另有所圖。

他換了一個站姿，在綱手和自來也看不見的角度給了伊爾迷一個眼神，似笑非笑的，讓人看了想打寒顫。

綱手和自來也交換了一個眼神，一個新情報，這個孩子的“母親”不喜歡木葉。

想不到，伊爾迷的下一句話又報了個猛料：“那個漩渦水戶是千手柱間的夫人？”他表情還是沒什麽生氣，正是因為如此才讓綱手和自來也感覺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他那個媽媽灌輸給他的既定的觀念，“之前就想說了，媽媽也不喜歡千手。”他一歪頭，“媽媽讨厭除了千手柱間以外的每一個千手家的成員。”

尤其是千手老二XD。

這還是不應該是二爺爺弄出來了，綱手幾乎在瞬間就推翻了自己剛才得出的結論。

千手扉間是個心思缜密的男人，就算他弄出這孩子之後不幸逝世，也絕對會為他準備好退路，照顧擁有如此珍貴血脈的孩子絕對不可能給他灌輸讨厭木葉讨厭千手的思想，這也正好解釋了為什麽千手家沒有人知道伊爾迷存在這件事。

孕育他的另有其人。

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他這話在綱手和自來也耳中是一個意思，在知道部分事實的大蛇丸耳中又是另一個意思。

果然，他想到，這個孩子，大概是個宇智波孕育出來的吧？

那個家族，天才和狂人的比例一樣重，雖然沒聽說有什麽科學家，但是誰知道存不存在呢？畢竟是那樣一個充滿傳奇性的家族。

千手柱間的兒子，這個稱呼還真是辱沒他了，不知為何，這一瞬間大蛇丸忽然想到了綱手在看見伊爾迷時說的那句話。

“怎麽跟的宇智波似的！”

可不是嗎？他漫不經心地想到，比起千手柱間的兒子，木遁忍術的繼承人，這個孩子更合适的稱呼方法應該是“會木遁的宇智波”吧？

綱手蹲下身，和顏悅色地對伊爾迷說道：“聽話，現在世道亂，除了千手，沒有第二個地方能夠保障你的人身安全。”她說的是大實話，伊爾迷的身份遲早要曝光，到時候希望把他掐死在萌芽裏的人絕對是數不勝數，也就只有千手會把他當做眼珠子一樣捧在手心裏，她敢說，那些老爺子老太婆就是自己出事，也絕對不會讓伊爾迷傷到一根汗毛。

他又悶聲不說話了，在綱手來到北部戰線之後，她和她新鮮出爐的小叔叔大部分時間都保持這種狀态，但是綱手沒辦法，伊爾迷不說話，她也沒話說。

綱手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對待這個比自己小幾輪的叔叔。

她無法，只能對和伊爾迷相處得最好的大蛇丸說：“就先麻煩你了，大蛇丸。”

伊爾迷的事，還是等祖母來了之後再說吧，綱手想，到那時候，她大概也能理清心思，坦然面對這小叔叔了吧？

那兩人走了，屋子裏又只剩大蛇丸和伊爾迷兩人，小孩兒擡頭，對為他保守秘密的共犯說道：“你覺得木葉怎麽樣？”

大蛇丸喟嘆一聲：“一個精致的鳥籠。”他說，“但是現階段足夠你在裏面飛了。”

“那你呢？”大蛇丸被伊爾迷的話問得一愣，“你是否開始覺得擁擠了呢？”

他晃動手上的試管，神秘地笑笑，撒，誰知道呢？

第二天，漩渦水戶按時到達了北部戰場，她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傳說中她丈夫的另一個孩子。

水戶蹲下身，面容因為時間的流逝而顯得滄桑，但是眼中卻閃爍着十年如一日的純澈的善意，如平靜的大海那般溫和，她蹲下身，與伊爾迷平視，伸出一只手：“我是漩渦水戶。”這是對待與她同等的人的禮節。

在她眼中，那個沒有表情的小孩子定定地看她一會兒，然後略顯遲疑地伸手：“我是伊爾迷。”

這就是賢良的正妻與外室所出的小兒子的初遇。

伊爾迷日記：

全世界欠我一個奧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