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有生以來第一次, 靳習言吓懵了。

聲音都有點顫抖:“晚晚?”

向晚晚沒有反應。

他拍了她兩下:“晚晚!”

向晚晚依舊沒有反應。

靳習言這才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抱着她跑出了門。

陳琛接到電話就立馬等在小區樓下了,他剛到,靳習言正好抱着向晚晚出了小區, 見到他立馬上了車。

靳習言:“走最近的醫院。”

“好。”陳琛低聲應着。

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兩人的情況。

往日裏潔癖又龜毛的靳習言此刻衣冠不整, 襯衣大敞開, 性感有料的胸口一覽無餘。

而活潑好動的小姑娘被他抱在懷裏一動也不動。

陳琛覺得自己奇怪的知識儲備又長了。

也不知道兩人剛才進行了一場多麽激烈且慘無人道的運動?

一個都激動得暈了, 還流了那麽多鼻血, 一個衣着暴露一臉大概是欲求不滿還身上都是血?

陳琛看向靳習言目光裏的崇拜又多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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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會兒要去的是醫院,公共場所,兩人衣冠不整的樣子十分的不合适。

陳琛思考了好一會兒後提醒道:“少爺, 您和向小姐的衣服……恐有不妥。”

靳習言給向晚晚擦血的手一頓, 首先檢查了一下向晚晚身上的衣服,幫她把翹起來的衣角整整齊齊的理順後,眼看着她的鼻血沒有在流了,這才伸手很是随意的将自己的衣服扣上,遮上了那片春光。

懷裏的小姑娘呼吸有些急促, 渾身熱得不可思議。

靳習言:“開快點。”

頂着身後不滿的視線, 陳琛将油門又踩了許多下去。

幾人沒一會兒就到了醫院。

陳琛去辦手續。靳習言直接抱着向晚晚去了急診室。

b大附屬醫院的急診室此刻沒幾個病人,整齊的排着隊。

只是當排隊的衆人看着靳習言抱着向晚晚走進來的時候那陣仗都有些吓到了。

男人一臉慌張渾身是血, 女孩昏迷不醒,也滿身是血, 活一副車禍現場的畫面。

幾名護士直接推來了移動床:“請将傷者放在床上。”

靳習言依言将向晚晚放了上去。

護士速度又快又穩的将向晚晚推向治療室,靳習言跟在她們旁邊。

幾乎是剛到了治療室,醫生就來了。

醫生:“傷者是怎樣受傷的?傷到哪裏了?”

靳習言:“沒受傷。流鼻血了。”

他的話一出, 原本如臨大敵的醫生和幾名護士皆是一愣。

醫生有些不可思議:“流鼻血?流到昏迷不醒?”

靳習言點頭。

醫生立馬對向晚晚做了系列檢查,排除了凝血功能不好的因素後,也沒發現什麽嚴重的功能問題, 這才松了一口氣。

醫生:“小姑娘今天吃什麽了?”

靳習言:“豬蹄人參當歸大棗……炖的湯。”

“常規補藥,吃一點不至于發生這種情況,這是吃了多少?”

靳習言沉默了一秒,伸手比劃了一下:“兩根這麽大的人參,當歸有……”

看着他比劃的人參大小,醫生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打斷他的話:“這麽大兩只人參也不怪補過頭了,還吃了其他的補藥,小姑娘身體本來就虛,一下子吃那麽多補氣血的也難怪反應這麽大了!你們當家人的是怎麽照看的!”

剛辦完手續走進治療室的陳琛聽見醫生的話,心裏一顫。

在靳家工作了許久,這小少爺的脾性他倒是很清楚,靳家父母乃至于更上面的老太爺,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給靳習言說過話,更不用說外人了。

一直以來靳習言都是活在大家歌頌下的天才。突然間被這樣劈頭蓋臉不留面子的罵了一頓,陳琛甚至都想不出他會怎樣翻臉了。

本着防止暴力事件發生,陳琛發虛的站在靳習言的身邊。

卻不想。

靳習言低着頭,臉上除了擔心外,有的只是愧疚自責的樣子:“是我沒照看好。”

從來沒有見他姿态這麽低過,陳琛擦了擦眼角,不敢置信。

靳習言的挨罵态度極度端正,醫生教育了幾句後,因為忙開了處方便走了。陳琛懂事的去交了費。

十幾分鐘後,向晚晚便被安排在了急診室的病床上打上了點滴。

靳習言坐在她的身邊,滿臉都是可見的心疼。

這讓看慣了他常年棺材臉的陳琛眼睛辣得慌。

陳琛:“少爺,我在停車場等您和向小姐。”

靳習言沒有理他,視線落在向晚晚的臉上,握着她的手。

陳琛出去後,病房裏面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點滴打完了兩瓶,向晚晚的體溫才降了下來,只是渾身依舊紅撲撲,不太正常。

護士紅着臉給向晚晚拔了輸液管後交代道:“最近給她吃清淡點,可以回家了。”

“謝謝。”

向晚晚并沒有要醒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醫院的床睡起來不太舒服,小姑娘一直皺着眉,靳習言抱着她出了醫院。

兩人回家後,将向晚晚放在床上後,她自發的翻了個身,就把靳習言給抱住了。

被她抱在懷裏,靳習言翻身摟住她,臉色嚴肅的拿着手機也不知道在幹嘛。

……

向晚晚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已經黑了,唯有床頭亮着一盞橘色的暖燈。

身體從內到外散發着一陣燥熱,鼻息甚至發燙,她迷迷糊糊的盯着床頭的暖燈發呆,不知道身在何處。

感覺到她醒了,從她身後抱住她的靳習言伸手擋住她一直盯着燈看的眼睛:“醒了?不要看燈,一會兒眼睛會花。”

“哥哥。”向晚晚翻身,腦袋空白間叫了他一聲後抱住了他。

靳習言托着她往上挪動了點,将她的腦袋挪出了自己的胸口,盯着她的臉:“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不舒服?”

聽他這樣一問,一些零碎的畫面浮現在腦海中,只是腦海中那些畫面斷斷續續的還沒有一個結局……

她好像吃了飯後不久,渾身發熱就像是磕了□□一樣将靳習言按着就地正法了……?

有了這個想法,向晚晚吓得一個激靈,擡手就往自己身上摸。

衣服穿得好好的。

某些地方也沒有小說裏說的那種痛感又或者是不舒服感。

她既松了一口氣,心底又隐隐可惜。

感覺到她哀怨的樣子,靳習言伸手探向她的額頭,語氣裏全是擔心:“嗯。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向晚晚搖了搖頭。

她的額頭摸起來不燙,靳習言又伸手牽起她的衣擺将手伸到了她的背上:“真的沒有?”

向晚晚一愣。

往日裏兩人親歸親,但是靳習言最多摸摸她的腰,這突然間尺度這麽大,這麽冷靜的掀起她的衣服到處摸……

向晚晚握住他的手說話有點結巴:“就,就是覺得很熱。”

明明身上的皮膚涼涼的,可是向晚晚說不上來為什麽,就像是心裏有一團火在燒一樣。

聽了他的話靳習言将手收了回來,垂着眼:“對不起。”

“啊?”向晚晚被他突如其來的道歉驚住了,反問道:“你幹嘛給我道歉。”

借着夜燈的隐隐光澤,男人臉上的愧疚神色是她從不曾見過的,向晚晚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哥哥,你……你該不會背着我出軌了吧?”

“出軌?”靳習言說:“你想些什麽。”

向晚晚:“你沒出軌你幹嘛給我道歉?”

靳習言看着她:“你剛剛進醫院了。”

向晚晚一臉懵逼:“我進醫院了?我怎麽不知道?”

靳習言:“你暈倒了。醫生說補藥吃多了。”

向晚晚這倒是忽然就想起了午餐吃的人參和豬蹄了,好像确實是吃了那個之後,自己才渾身發熱找不到纾解的方法,印象中按着靳習言親了之後的記憶就斷片了。

所以說不是她記憶斷片兒了,而是她補藥吃多了暈倒了?

她恐怕是史上第一個補藥吃多了被補進醫院的人吧?

向晚晚錯愕的看着靳習言。

男人抱着她,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一下子就将她的母性光輝給激發出來了。

很心疼。

作為一個受害者,向晚晚沒有發出任何質問,手在他的後背拍了拍安慰道:“哥哥,我這不是沒事兒了嗎,你別自責。”

“你流了好多鼻血。”

大概是想到了下午鮮血長流的那一幕靳習言說話間語氣裏帶上了不知所措。

他這樣,向晚晚慌了:“流就流吧,就當獻血了,獻血對身體有好處,哥哥你別擔心!”

靳習言臉埋在她的肩膀處,聲音悶悶的:“除了熱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向晚晚将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沒有。”

兩人靜靜地抱在一起。

好一會兒後,靳習言說:“那是怎麽個熱法?”

他說話間又擡起了頭盯着向晚晚,那視線裏帶着聽不到答案不死心的樣子。

怕自己又刺激他了,向晚晚感受了一下,如實回答道:“就感覺體內有把火在燒一樣。”

靳習言了然,試探的問道:“還感覺澆不滅?”

那股熱意一直萦繞在身體裏,确實沒有要消散下去的樣子,向晚晚點頭。

她一點頭,靳習言的臉上就更嚴肅了。

她立馬搖頭:“就一點點也就還好,我覺得再睡一會兒應該就能消下去。”

靳習言又垂下了眼簾:“對不起。”

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向晚晚:“真的沒事兒,就是熱了點,哥哥你別擔心啊。”

靳習言看着她也沒說話。

向晚晚被他這這像是下定決心的眼神看得心頭一驚,總覺得深藏功與名。

以及這人又要搞事的樣子。

她還沒反應過來。

眼前的男人伸手一拉,上衣就被脫了下來,随後平躺在床上一副任人魚肉的樣子。

向晚晚被他這操作徹底給弄懵了:“哥哥,你幹嘛?”

“來吧,別忍着。”靳習言說着,纖長的手指搭上了皮帶扣,‘咔嚓’一聲,皮帶扣打開了,他手一扯,皮帶就被取了下來,被他随意扔在地上。

男人看起來很白,卻不弱,該有的腹肌以及肌肉線條都有,胸前兩點茱萸在夜燈朦胧的照耀下十分的性感誘人,向晚晚鼻子一熱。

視線不由自主就落在他腰間露出的黑色內褲邊緣,整個人都木納了。

“哥哥……你,你……”

靳習言好看的手又伸向了自己的褲口,一個撥弄,褲子上的紐扣也被解開了。

向晚晚眼睛瞪得老大,為了不讓自己體內的那股熱意原地爆炸,她條件反射的按住了他的手。

男人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頭,真誠建議道:“你用我消消火吧?”

向晚晚傻了,結巴道:“什……什麽鬼?”

靳習言一臉保證的拿開她的手,扯下褲子拉鏈,裏面純黑色且飽滿的內褲露出了一大半:“我不動,你用吧?”

向晚晚看着那隔着內褲也能感覺到尺度不小的玩意兒六神無主。

想要挪開視線又詭異的挪不開,她吞了吞口水:“哥哥你腦子裏裝些什麽!?誰說這樣洩火了?”

靳習言:“網上說的。”

向晚晚:“你又去百度了!?”

男人面不改色的點了一下頭。

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不抵抗以及你快來品嘗我的意味。

鼻尖的熱意越來越濃。

這從高中就開始肖想的美色真的擺在面前,向晚晚渾身的血液都在往頭頂冒,有一種要死的感覺。

她狠下心扯過被子直接蓋在了靳習言的身上。

視線裏沒有了那誘人的美色,她這才有了些底氣,卻也不敢看他,視線瞥在一邊,手捂住鼻子:“哥哥,我提一個真誠的建議,你可以把你的‘百度一下’卸載了嗎?”

男人一臉拒絕。

向晚晚瞪了他一眼:“哥哥,你想讓我死在這裏嗎!本來就上火你還□□我,你是生怕我活得□□寧了是不是?”

她情緒激動的吼了兩句,一陣熱流就順着鼻腔滴了出來。

看着她捂着鼻子的指尖滲出的血,靳習言皺眉,從床上坐了起來。

白皙性感的胸口就那樣怼在了向晚晚的面前。

向晚晚瓜了,血流的更歡了。

靳習言捧住她的臉:“怎麽又流鼻血了,去醫院。”

被□□得流鼻血去醫院,向晚晚覺得自己寧願原地爆炸。

她拍開靳習言的手跳下床:“我沒事!我才不要去醫院!哥哥你離我遠點我就不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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