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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星期的打掃訓練室懲罰,聽起來也不算特別過分,親屬正要答應,坐着的幾個人卻連連擺手搖頭。
蘇淮安:“一個星期已經夠折磨了,兩個星期絕對不行。”
分析師:“不行不行,我寧願掃樓梯和院子。”
副教練:“我寧願打掃客廳和會議室半個月。”
幾個人七嘴八舌,就差把拒絕兩個字寫到臉上了。
蘇沅下巴枕在椅子上,滿臉好奇。上次去基地訓練室幹幹淨淨,東西也擺放得整齊有序,也沒什麽異味,怎麽他們像看到什麽龍潭虎穴似的。
她不懂其他人也不明白,作為新加入的王年舉手問出共同疑惑:“訓練室不是挺幹淨的嗎?”
蘇淮安笑了聲:“你剛來,等十天半個月之後就知道了。”
話說得含糊又惹人更加遐想。
被大家反駁的陳楠講道理:“還沒開始怎麽可以就想到輸呢,這在競技賽場是消極比賽,要被罰黃牌。”
陳楠一本正經:“下注要慎重,要選有潛力并且年輕力壯的。”他明示的指了指自己,“這樣贏的機會才大。”
旁邊LULU夾菜的動作一頓,感覺有被冒犯到。
“狗東西內涵我?”LULU放下筷子,“我比你游得快得多,甩你那個狗刨一圈。”
陳楠不甘示弱:“我狗刨怎麽了?比你那個蛙跳快。”
LULU乜他一眼:“你那兩個腿一蹬一蹬的,上次我們去健身房泳池,你又換衣服又熱身的準備動作半小時,結果下水一分鐘就叫腳抽筋了,還是人教練把你撈起來。”
被戳到尴尬過往的陳楠僵直脖子:“那是以前,人還沒個成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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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LU敷衍的點頭:“行行行,那明天咱們見分曉,我看你的狗刨到哪種境界了。”
陳楠:“見分曉就見分曉,你要是輸了,給我洗一個月的衣服,賭不賭?”
LULU:“賭啊,我要是贏了,你給我洗一個半月的衣服。”
“成交!”
兩個人的較量太過精彩,王年和小四見狀退出比賽,當吃瓜群衆。
四選一驟然變成二選一。
衆人又陷入一番選擇的讨論。
“沅沅,你選誰?”顧雙雙問。
突然被點名,蘇沅愣了下,搖頭:“我就不參與了,看你們玩。”
“選一個選一個。”陳楠放棄跟LULU繼續争論誰更強,“小姐姐你是咱們這裏最公正的人,不偏袒不歧視,從面相上選一個最中意的。”
他再次拇指朝內,對蘇沅暗示自己。
中意?
沈言正倒茶的手一頓,擡眼,目光落在正對蘇沅擠眉弄眼的陳楠身上,來回打量。
正努力給自己拉票的陳楠摸了摸後頸,怎麽感覺涼飕飕的?
回頭,撞上沈言審視的目光。
“老大,怎麽了?”他問。
怎麽突然眼神發涼的盯着他看。
其他人一聽,紛紛把目光移向自始至終都半倚靠椅背的人。
被幾十雙眼睛同時注視,沈言移開眼,聲音不鹹不淡:“沒什麽。”
仿佛剛剛那個用眼神掃射的人不是他。
陳楠摸着自己後腦勺又轉過頭去。
蘇沅位置側對沈言,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在一群熱鬧不堪的人中,他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着,有股遺世高冷的味道,對比之下顯得格格不入。
俱樂部每天都這麽熱鬧,他是怎麽做到不被感染,始終保持高冷人設的?
蘇沅疑惑。
有的人鏡頭面前也高冷,但私下裏話卻很多,只有沈言從打職業開始就高冷,高冷了這麽多年一點變化沒有,還真是表裏如一。
或許是她目光停在背上太久,沈言察覺到,轉過頭。
蘇沅來不及收回打量的目光,與沈言視線撞了個正着。
四目相對,深邃的眸子裏倒映着燈光,星星點點的特別好看。
這雙眼睛......好像在哪裏見過。
蘇沅斂眉,越看越熟悉,感覺就在不久前見過。但具體是什麽時候,什麽地方她倒是記不起來。
在她回想那雙眼睛時,眼睛的主人已經将目光移開,在看到她額頭時皺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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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包廂出來已經七點半,蘇沅徑直回了房間,邊走邊拿出手機發消息。
蘇沅:我上線了。
其他人約着到娛樂區去唱歌,蘇沅有一段時間對KTV興趣很濃,但現在已經淡去,撲向了絕地求生懷抱。
酒店電腦的游戲版本需要更新,看了眼時間蘇沅起身去浴室洗漱。
盥洗室上方鑲嵌着一面鏡子,蘇沅擠牙膏的空檔擡頭往鏡子裏看了眼。
這一眼,把自己看得倒吸了口氣。
額頭被撞的地方紅腫了一大片,像長了個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特別紮眼。
難怪剛剛回來遇到的每個人都在頻頻看自己。
“我的天。”
趕緊放下牙刷,伸手碰了碰腫起來的地方。硬邦邦的,幾乎感受不到手的觸感。
明天還要出去踏青游泳,這個樣子怎麽出去拍照見人,房間裏又沒有可以用來敷的東西。
手指戳了戳額頭,指尖用了力,指甲用了五分力感知到的卻只有一分。
蘇沅撒手,還是下去問問前臺有沒有消腫藥。
揣起手機到玄關換鞋,剛脫掉拖鞋手機就響了聲。
dreams:晚些。
dreams:有點事。
蘇沅:好的,我也有點事。
那邊沒再回複。
重新把手機鎖屏,還沒等穿好鞋,門鈴響了。
“誰啊?”她問。
誰晚上到房間來找自己?顧雙雙嗎?
但她會直接敲門并且自報家門,不會這麽遵矩受約束的按門鈴。
王玲和劉小果在樓下按摩,現在估計才開始。
那還會有誰?除了KG的她一個人都不認識,而且現在他們都在樓下玩得正嗨,肯定不會來找自己。
蘇沅腦子裏忽然蹦出幾天前看到的一個新聞—
—女大學生外出旅游住酒店,遇到有人敲門以為是外賣或者酒店人員,沒問就直接開了門,結果被人□□,致精神恍惚,休學在家整天把自己反鎖在房間,不見人。
這個可能冒出來蘇沅後背升出一股惡寒,手裏緊緊握着手機,一步步緩慢的,小心翼翼不發出任何聲音的走至門邊。輕輕将防盜鏈關上。
她甚至有點不敢打開貓眼去看外面的人是誰,萬一真的是個陌生人,見被發現了強行破門而入怎麽辦?她都來不及報警呼救。
外面的人見她遲遲不開門,又按了兩下門鈴。
蘇沅被吓得渾身一抖,打開手機找到顧雙雙的電話,剛撥出去外面就傳來聲音。
“是我。”
清冷熟悉的聲音飄進耳朵。
沈言???
蘇沅怔了怔,“Syan?”
“嗯。”
緊張的心稍稍松緩,但還是不放心,挪開貓眼上的蓋上,往外看。
門口處,白襯衫的沈言站得筆直。
确認是他了,蘇沅繃着的神經徹底松懈下來,解鎖開門。
男人高高大大的一只站在門口,走廊的燈光被擋住大半。
蘇沅看他,“有什麽事嗎?”
她仰着頭,額頭上的紅腫和淤青看得特別清楚,沈言眉頭蹙得更深。
“消腫和止痛藥。”他道。
蘇沅這才看到他手裏拎着一個塑料袋,裏面有兩個瓶子和一圈東西。
蘇沅有些愕然,“我剛剛還說準備去樓下看看有沒有消腫的藥。”她彎眉笑了笑,伸手從他手裏接過袋子,很是感謝,“謝謝你呀Syan大神,你人真好。”
小姑娘聲音溫軟且帶着這個年紀該有的清靈。沈言提袋子的手猛地僵住,另一只揣在褲兜裏的手捏着一片褲子布料,淡色的唇抿着。
“怎麽了?”
見他神色變化,蘇沅以為自己又是那句話惹到他了,擡頭,“是不是我哪句話讓你不舒服了?”
除了這個她再想不到其他的。
兩人又沒什麽肢體接觸,唯一可能讓他變面色的可能就是自己說的某一句話觸到他的內心深處,讓他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往事。
“如果我哪句話讓你想起不愉快的事情,我道歉,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以後我盡量少說話,在你面前争取不說話。”她站直,一臉認真。
沈言垂眸看她,小姑娘一雙好看的杏眼盯着自己,臉上一片嚴肅,就差舉手發誓了。
“沒什麽。”他搖頭,“與你無關。”
是他自己的問題。
蘇沅當這是沈言不想當面指出自己的不是,識趣的不再繼續提。
唇角揚起,“不管怎麽說,十分謝謝大神你。”
不然這個樣子她要從八樓到大廳,怕是明天一大早她就能在酒店裏好多個熟人。
沈言揣在兜裏的手慢慢公開,這次是搖頭,而後不再多做逗留,轉身離開。
聽到隔壁房門關上蘇沅才關門,把防盜鎖拉上,邊走邊看袋子裏的東西。
裏面的東西很齊全,消腫的,止痛的和用來熱敷的雞蛋和紗布,一應俱全,面面周到。
蘇沅把裏面的東西一點點往外拿。
沈言這個人還挺好的。
她這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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