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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沅。”
他在近在咫尺的距離開口, 蘇沅擡眼想看他的臉,但只能看到那雙好看的眼。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深情而請求,請求裏夾雜着試探和克制。
“我想親你。”他又補了一句, “我現在想親你。”
在他眼裏,親吻擁抱都是情侶之間的親昵,他或許條條框框死板了些,但就是不願意在她還沒點頭的時候逾越。
蘇沅本緊張期待的心松弛下來,起而代之是感動。心裏破土的小樹因為他這一句話在瘋狂肆意滋長, 填滿整個心髒。
感動之餘又是一陣心疼。
“你不用這麽小心翼翼的。”她湊近了些, 将自己鼻尖抵着他的, “你是Syan。”
是賽場上給人留下陰影的夢魇, 不是那個任人打罵無法還手的沈言。
身後是一片黑暗,屏幕上的光映在兩人臉上,呼吸交織在一起,頻率都變得一樣。
那雙白淨修長的手擡了起來, 捧着她的臉,像捧着世上最珍貴的物品。
“蘇沅,做我女朋友好不好?”他堅持的又問了一遍。
蘇沅被他的實誠和一板一眼打敗。她沒說話, 而是用行動回答。
唇貼了上來, 松松軟軟的, 帶着小姑娘獨有的溫度和清香竄進鼻息間。沈言向來精明清醒的大腦宕了下機,腦子裏有什麽東西炸開,五顏六色的。
呼吸一窒, 下颚往前吮住那想要推開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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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與唇相貼,僵的換成了蘇沅,瞪大了杏眼看着面前那閉着眼輕輕顫動的睫毛。
沈言的唇有些涼,與他人倒是符合。
從這邊唇角到另一邊, 他在很仔細的品嘗描繪,仿佛要将她唇瓣的形狀映在心上。
呼吸漸漸變重起來,不知是他還是自己,空氣都開始變得稀薄,她心口積着一團氣,上不去下不來,只能借着男人輕啄唇瓣的頻率一點點呼出。
捧在臉側的手往後移了半分,拇指摩挲她兩只耳垂,像羽毛輕拂,讓她想要偏頭躲開。
“別.......唔~”
她想說不要碰耳朵了,但剛說了一個字就被堵了回去。
完全陌生的感覺,讓蘇沅忍不住顫栗。他熾熱而溫柔,急切而克制,蘇沅感覺力氣漸漸遠離身體,無處安放的手終于找到落點—男人的脖子。
小姑娘手軟綿綿的仿佛沒骨頭,想推開他又沒有力氣。
長長的睫毛顫動兩下,他停下來微喘:“咬到你了?”
“沒有。”蘇沅比他更喘,耳根緋紅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就是有點不太适應。”
“這是我的初吻。”她小聲說。
沈言胸腔振動一下,手指溫柔拂過小姑娘的臉,“這也是我的初吻。”
初吻就這麽會親嗎?
蘇沅呼吸順了,想擡頭看面前的人卻被他先一步按在懷裏。
臉貼着他勁瘦的胸膛,因為這個吻而亂了的心跳頻率聽得一清二楚,蘇沅忍不住偷偷樂了一下。
“聽到了嗎?”
男人的聲音從頭頂響起,蘇沅擡頭只看到他的喉結,不解地問:“聽到什麽?”
“心跳啊。”沈言低頭,“兩短一長,在對你說話。”
蘇沅才不相信他糊弄自己的話,“沒有啊,我都聽不見你的心跳,可能是跳得太厲害蹦出去了吧。”
沈言被她逗樂,“蹦出去我還能跟你說話?”
“誰知道呢,畢竟現在跟我說話的是剛占了便宜的人。”
沈言彎唇低笑,手指捏着她腦後的丸子頭,“你可以占回來,我保證不反抗。”
“才不要。”蘇沅撇嘴,“我又不傻。”
擁着她的男人笑出聲來,“真不要?”
“不要。”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你別說話了,我都聽不到電影聲音了。”
女朋友發話,沈言立刻閉嘴,只是手卻沒有松開。
基地影院與電影院不同,沙發是幾個人坐的,中間沒有格擋,蘇沅小小的身軀就靠在沈言懷裏。
看了一會兒,她覺得斜着看不舒服從男人懷裏退出來坐直。沈言立刻靠了過來,執起她的手放在手心握着,像是一刻都不能分開與她的觸碰。
“你幹嘛呀?”蘇沅轉頭,佯裝的問。
沈言對着她輕笑,“跟我家小朋友牽手。”
蘇沅:......
狗男人,不要臉!
她心裏又罵了一句,嘴角卻咧得收不住,嘴硬道:“誰是你家小朋友?”
“剛剛才奪了我的初吻就翻臉不認人了?小朋友你這樣不厚道。”
蘇沅乜他一眼,“叔叔,三年以上五年以下在等着你。”
她古靈精怪的模樣可愛得不得了,腦後的丸子頭松松垮垮晃動,像是随時都要散開。
“頭發是不是松了?”他又捏了一下。
蘇沅也摸了下後腦勺,的确是松了,“都是你給弄松的。”
她鼓着腮幫子,像一只要吐泡泡的金魚。
沈言眼眸微斂,“是我弄的,我重新捆好将功補過好嗎?”
蘇沅拆橡圈的動作一頓,“你會紮辮子?”
“不會。”沈言搖頭,“但是我可以學。”
“你教我。”
蘇沅的手被他拿了下來,“全部拆開嗎?”
“嗯,全部拆開,然後把橡圈戴在手腕,把頭發擰成一股繩在腦後打圈盤起來。”
蘇沅調整坐姿背對着他,口語教學。
“如果疼你告訴我。”沈言道。
蘇沅點頭,兩只手捧着沒喝完的酸奶,心裏甜滋滋的。
沈言的确是第一次給人綁頭發,那雙在鍵盤上操作犀利的手此時特別笨拙,甚至連左右都有點分不清。
丸子頭看着簡單,對于這從沒接觸過的男人來說比在世界賽上一打三還難。好不容易把頭發握在手裏還沒開始盤就有一縷頭發從指縫跑出,他去握,手裏原本的頭發又松開,來回幾次額頭都起了汗。
蘇沅咬着吸管,“我不想紮丸子頭了,你給我紮個馬尾吧,走起路來一甩一甩的那種。”
馬尾比起丸子頭就簡單多了,沈言手裏握着小姑娘烏黑的頭發,戴在腕上的橡皮筋被取出,套上。
但......然後呢?
“把橡圈轉個圈,在回一遍。”
聽起來很簡單,沈沅把橡圈轉了個圈,但手也跟着轉了過去。
女孩子紮頭發這麽困難嗎?
他蹙眉,別着胳膊把橡圈拉回來,上半身往旁邊倒。捆好一圈他又如法炮制從右往左,來回兩三次之後終于綁好。
“好了。”
他松手。
蘇沅摸了下,馬尾辮紮成了倒垂楊柳,松松垮垮的,還有幾縷頭發胡亂散在外面。
沈言也發現了,極其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鼻梁。
“我下次一定紮得更好。”
還較上勁了。
蘇沅被這一米八幾的男人可愛到了,很熟練的解開重新紮了個馬尾,沖他一笑,“每個人擅長東西不一樣嘛,你已經很厲害了。”
紮不紮得好是其次,他願意給自己做這些就已經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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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候,兩人從放映廳出來。電影是看完了,不過具體寫了什麽兩人都不知道。
蘇沅的酸奶終于喝完,樓下傳來說話聲。
“陳楠你又用勞資牙膏!”
“你放屁!我用的是自己的,你自己的在那角落安安靜靜躺着等待被寵幸。”
是陳楠和LULU。
兩人說了兩句之後又傳來真人PK的聲音,還有小四和王年在旁邊假心假意勸架的聲音。
“陳楠和LULU是一起進的俱樂部,兩個人關系最好。”沈言給她解釋。
蘇沅了解的點頭。
這當然是關系越好才能做出來的事了,越禮貌說明越生疏。
蘇沅扒在樓梯欄杆往下看,“那他們知道我今天來上班嗎?”
“知道有人來上班,但不知道是你。”
請采訪顧問這個事情是他昨天臨時想起來的,晚上吃飯的時候提了一句,其他人都表示沒什麽。
“噢。”看着樓下跑過的身影,她偏頭看他,“他們都是淩晨睡中午醒,你也是嗎?”
沈言搖頭。
他入睡時間不管再晚第二天都會定時起來,而且他睡眠不好,睡覺對于他而言并不是什麽舒适之事,反而是種折磨。
“那就好。”蘇沅道,“叔叔你年紀大了,不能跟年輕人一樣熬夜,會脫發的知道吧?”
沈言挑眉:“年紀大了?”
“可不嘛,都奔三了。”蘇沅站直身子,上前兩步墊腳裝作成熟老道的拍了拍他的肩,“叔叔要好好愛護身體,我可還年輕着呢,外面有好多小年輕追我呢,叔叔你不能掉隊啊。”
沈言輕輕捏了下她的臉,“叔叔每天都有鍛煉,外面的小年輕等五十年後叔叔走不動路了再說。”
蘇沅比他矮一個頭,仰頭躲開他的手,“不許捏我的臉,捏圓了怎麽辦?”說着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臉,聽着樓下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再看了看空蕩蕩的三樓,“這一層他們都不上來嗎?”
“開會的時候才來。”沈言牽着她的手,帶她往走廊裏走,“除了年度大會,上面會議室基本都是空的,在樓下會議室開會。”
他的掌心溫熱,蘇沅耳根才褪下去的緋色又漫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要不是怕紅鎖,我還能再寫兩千字他們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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