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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睡?
蘇沅是有午睡的習慣, 而且沈言給她安排的工作時間和外面企業一樣,中午有兩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
一開始她是趴在桌上睡,沈言想抱她去休息室她死活不肯, 知道她害羞他便也順着她。
沒聽到她的回答,沈言也不打算再問,手臂穿過她腿彎将人抱起。
“你幹嘛?!”
忽然的騰空讓她驚呼出聲,手下意識勾住距離自己最近的,男人的脖子, 垂下的小腿掙紮晃動想要下來。
沈言起身, 兩條手臂微收感受小姑娘的重量, 眉頭皺了皺, “以後早上不許只吃面包和牛奶。”
蘇沅:“...為什麽?”
一腳踢開休息室的門,“不長肉,身上全是骨頭。”
女孩子沒有不喜歡被誇瘦的。
蘇沅心裏偷樂,嘴上卻不服氣:“你怎麽連我吃什麽都要管啊?”
伴随着“吱呀”一聲, 休息室的門關上,蘇沅忽然有些頭皮發麻,環着他脖子的手不自覺揪起襯衫領口。
“你...你先放我下來。”
腳步稍頓, 果真依言把她放下, 只不過是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床單剛洗過, 洗衣液混着陽光的味道竄入鼻尖,蘇沅還沒反應過來身側兩邊位置略微塌陷。
沈言手撐兩側,俯下身來。蘇沅整個身子驟然緊繃, 連呼吸都放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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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俊臉近在咫尺,薄唇挑起好看的弧度,胸腔随着說話規律的振動。“你是我女朋友,我是不是應該管管?”
他聲音低沉沙啞, 呼出的氣息噴在蘇沅鼻尖。
“我都沒有管你。”
她不服氣的反駁。
“你可以管我。”薄唇已經貼上來,鼻尖輕蹭她的,“小朋友,你可以管我,什麽都可以。”
男人身上的味道早已熟悉,她梗了下脖子,嘴硬開口:“我不.......”
剩下的話被吞沒,才感受過的溫度重新覆了上來。毫無防備的牙關被挑開,他吻得用力,身子也往下壓,隔着薄薄的衣料清楚感受到他胸膛溫度。
這段時間他們親吻過很多次,但在床上卻是第一次。
陌生的環境裏有一只充滿誘惑的潘多拉盒子,漂亮神秘引人好奇、期待,想上前打開但又心存畏懼。
吻從唇上滑到臉頰,再到眉眼最後停留在耳邊。
“小朋友。”
沈言喘着氣,氣息噴在耳廓處有些癢,蘇沅想偏頭躲但滾燙的吻已經落下。
“唔~”
蘇沅低吟一聲,手揪着身下的床單,那只潘多拉盒子已經慢慢開了一道口。
沈言氣息有些亂,在吻就要沿着下颌滑走時不知想到什麽,重喘了口氣,對着那張紅唇用力重新吻了上去,發狠似的吮吸。
“痛.......”
蘇沅被他親的舌尖發麻,推了下他肩膀。
沈言重喘着氣翻身躺下,長臂搭在蘇沅腰上,閉目養神。
緩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小姑娘還保持着那個樣子不動,一雙杏眼看着天花板,耳根和臉上全是好看的紅暈,有被羞出來的,也有因為熱的。
空調打開,一陣冷風吹來将空氣中的燥熱散去大半。
他湊近幾分,“吓到你了。”
蘇沅還沒從剛才的熱吻中緩過來,再聽到他的聲音身子輕顫了下。
沈言斂眸,将人往懷裏帶,啞着聲音安撫,“別怕。”
蘇沅的理智一點點回籠,想跟他說她其實不是害怕,只是有些沒準備好,但話到嘴邊不知道怎麽說。
她不說話沈言也沒繼續,坐起身去脫她的鞋。
蘇沅腳往裏縮了下,眨巴眨巴眼睛看男人動作輕柔的解涼鞋扣子,然後把鞋放在地板上。
小姑娘的腳趾塗着淺色指甲油,腳踝白皙纖細,他一只手都能握住并且還有空餘。
“明天開始我讓阿姨每天給你煲湯,開學之前怎麽也要長個幾斤。”
兩只鞋都被脫下,須臾他也重新躺下,空調被搭在兩人身上。
蘇沅動了動自己的腳,才終于想起來要反駁,“我最近已經長了三斤了,再長我衣櫃裏的裙子都穿不下了。”
“可以重新買。”他不以為然。
她拒絕:“不要。”
衣服增大一號對女生可是大忌,她才不要。
沈言捏了下她的腰,惹得她轉身過來對着他胸口錘了一下。
“你再捏我試試?”語氣兇巴巴的,眼神警告。
沈言輕笑,彎眉投降,“不敢了。”
這還差不多。
蘇沅滿意的揚了揚眉,手指戳着他硬邦邦的胸膛,“我睡覺了,你不許吵我。”
“不吵。”握着她的手,“睡吧,我們一起睡。”
蘇沅耳根又紅了,故作鎮定“哦”了聲,在他懷裏乖乖閉眼。
沈言低頭看着懷裏的女朋友,輕啄了她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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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熱天總是格外讓人犯困,空調很快将室內溫度降下來,外面的知了此起彼伏叫着,為這個午後演奏着樂章。
沈言沒打算睡的,沒想到困意漸漸來襲。他感覺整個人在往下落,落到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
水聲“滴答滴答”,伴随着時不時的老鼠聲。
“爸爸?媽媽?”
他聽見自己在喊,但回應的只是自己聲音的回聲。黑暗之中的自己伸手,眼前忽然一片亮白,接着那張臉出現在視野。
“睡睡睡就知道睡,除了睡你還知道什麽?你老子沒出息,你也一樣沒出息,跟你爸一樣是個窩囊廢,沒用的孬種。”
那張臉上滿是淤青和紅腫,頭發也亂得不得了,有一縷都已經落下從他臉上劃過。
“媽...媽媽。”
他叫了聲。
“啪!”
清脆的聲音震得耳朵嗡嗡響,他被打得眼淚直往外湧。
“哭哭哭,窩囊廢就是窩囊廢,就知道哭,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廢物!”辱罵聲并未停止,一字一句都戳在心口最脆弱的位置,讓他喘不過氣。
“媽媽.......”
試圖掰開掐住自己脖子的那雙手,窒息感讓他說不出半句話來,只能瞪大了眼看着面前的人。
“就是因為你,因為你才讓我變得這個樣子,早知道生你下來沒用,生你下來是個活該,我當初就應該把你弄死,你跟你那個廢物爸一樣,都該去死,都應該去死!”
求生的本能讓他用力去拽那雙手,指甲仿佛都陷進了肉裏。
熟睡中的蘇沅被一陣刺痛弄醒,正要發脾氣就感覺到旁邊人身子不停顫抖,嘴裏發出微弱的字符。
“沈言?沈言?”
晃了晃他肩膀。
沈言猛地睜開眼,胸膛劇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呼吸空氣,額頭上全是汗珠像是剛從生死邊緣走過一遭。
“沅沅。”
趕緊撤了手上力道,另一只手想要去揉又拍碰疼她,“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疼?我去打電話叫醫生過來。”
說着就要起身。
蘇沅扯住他的袖子,“沒事,一會兒用藥酒揉一下就好。”
沈言不相信,“讓我看看。”
蘇沅踢了他一腳,“我穿的連衣裙。”
他抓的地方是腰,要看整個裙子都要脫了。
換作平常這句話足夠讓人浮想聯翩,現在的沈言半點心思沒有,只想着自己把蘇沅弄傷了。
将人緊緊摟在懷裏,慌亂又無措開口,“對不起小朋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他一遍遍重複着,蘇沅心裏翻湧成巨大心疼,安撫的拍他背,“沒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沒關系的。”
沈言沒回答,而是輕輕的用指腹去檢查她腰際,“疼嗎?”說完他自問自答:“肯定是疼的。”
蘇沅握着他手,“沒事不疼,你沒用力。”
用沒用力沈言一清二楚,長臂一展将小姑娘擁入懷裏,下巴蹭着她頭頂,“我夢到我母親了。”
他沒說夢到什麽,但想也不是什麽好事。
滿滿的心疼湧了上來,蘇沅伸手抱着他的腰,“都過去了。”
明明是比小七歲的小姑娘,此時卻像個大人一樣。
沈言嘆了口氣,摁着她腦袋把人親了又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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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沅在浴室檢查自己腰側,那裏留下了幾道紅印,火辣辣的疼,但好在沒有抓破皮。
藥酒塗在上面疼得她倒吸一口氣。
“沅沅。”一門之隔的男人擔心的喊。
“沒事。”
她應了句,以最快的速度塗抹完畢重新穿好裙子。
想到之前沈言說的,睡覺對于他而言并不是什麽輕松愉快的好事,還有來俱樂部這段日子他都是不午休的,雖然也會把她拉着親吻,但吻過之後就下去看選手訓練。
他是怕自己一閉上眼過去的那些事情就如潮水紛至沓來,他就這樣精神緊繃的過了這麽多年。
剛系好蝴蝶結,外面傳來聲音。
“老大,剛剛門衛室打電話來說,外面有兩個人找你。”是小四。
蘇沅正準備開門的動作頓住。
“什麽人?”沈言問。
“不知道,有一陣了,蘇經理出去看了趟,好像跟他們發生了争執。”
沈言蹙眉,看了眼浴室。
“知道了,你去回話就說我馬上過去。”
小四:“好。”
辦公室的門被帶上,确認小四下樓之後蘇沅才開門。
“你父母嗎?”蘇沅小聲問。
“應該不是。”
那四千萬沒那麽快就花完。兩夫妻也沒什麽需要花大錢的地方,只是喜歡買一些奢侈品裝裝牌面。
“我出去看看。”
蘇沅點頭:“好,你小心點。”
作者有話要說: 回家太晚,沒趕得及,更新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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