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穆溫煙又不明白了。
為何蕭昱謹又生氣?
方才還好好的,她還挺喜歡他那樣對待她,怎麽說停就停了呢。
男人是背對着她的,穆溫煙紅着小臉,撓了撓他的後背,“皇上呀,你不繼續了麽?”
蕭昱謹深吸了口氣,随手拉了條薄衾,往身後一搭,蓋住了穆溫煙,他依舊背對着她,沉聲說:“睡覺!”
穆溫煙太意猶未盡了,內殿安靜的落發可聞,長夜漫漫她無心睡覺,伸手往自己的大.腿.兩.側摸了摸, 然後又是小腹……
然而,一點感覺都沒有。
穆溫煙翻了個身,過了片刻又翻過來,實在是輾轉反側,方才蕭昱謹那樣對她,簡直讓她領悟了全新的世界。
穆溫煙等了半天,又用手戳了戳蕭昱謹的後背,一把小嗓子如雨打青瓷,偏生嗓音還帶着勾子,低低柔柔的,“皇上,我、我還想來一回……”
她就睡在自己身邊,一直細細索索不安分,再強的定力也無濟于事了,蕭昱謹突然一個轉身,随即将穆溫煙壓制,男人深邃的眼像是藏着什麽即将爆發而出的情緒,啞聲威脅,“穆溫煙!你老實點!別逼朕!”
穆溫煙癟了癟嘴,堅強的女子是不能輕易哭的,但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哭二鬧三上吊,一點不丢面子。
“可是,我還想讓你那樣。”
她直白又挑逗的話,像上好的.春.藥,若非他還沒有淪落到當禽獸的地步,又若非他一直都知道,她根本不想自己那樣對待她……
他不是沒有嘗試做過,上一回的那晚,就吃了她一巴掌。
她生的嬌嬌軟軟,兇起來就是沒心沒肺小畜生,總能将他的心輕易碾碎、踐踏。
蕭昱謹低低一笑,但笑意不達眼底,又冷又狠,“穆溫煙,你再糾纏,今晚別怪朕浴血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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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溫煙的小臉擰巴了。
不明白蕭昱謹為何這般殘暴,好端端的為何要浴血奮戰。
她聽不懂,但仍舊繼續裝懂,嘗試揪着蕭昱謹的中衣衣領,喃喃道:“可是……我真的很喜歡那樣,我還沒夠,所以睡不着。”
蕭昱謹:“……”
她還知道沒夠,睡不着?!
“穆溫煙,你不喜歡!你從來都不喜歡!”蕭昱謹再度翻過身,對身後的小東西不理不睬。
穆溫煙“欲.求.不.滿”,蕭昱謹不滿足她,她也生悶氣,哼了一聲,轉過身去,用屁股對着帝王。
蕭昱謹即便不回頭,也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麽。
他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安靜的寝殿內,少女因為得不到滿足而發出的嘆息聲漸漸消散……
***
是夜,帝王只着中衣,走出內殿,外間已有幾名太醫等候多時。
衆太醫見帝王露面,遂将帝王今日詢問之事一一禀明。
帝王沉默半晌,道:“也就是說,皇後即便想起以前的事,也未必是恢複了記憶?”
其中一花白續髯的太醫如實禀報,“回皇上,正是如此,辟如識字、凫水、騎射……等等曾經掌握的本事,即便是失憶了,還是照樣精通。”
蕭昱謹濃眉緊鎖,他今日是錯怪了她?
她之所以認出傅家的武功招數,完全是因為曾經接觸過,恰好今日得見,就想了起來。
帝王揮手,衆太醫退下,衛炎随後悄然步入殿內,他知道皇後就睡在內殿,遂有意壓低了聲音,“皇上,與傅世子暗中聯絡的未央宮細作正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大宮女---玳瑁。今日在傅府,便是玳瑁配合,引開了宮人,才讓傅世子得以見到了娘娘。是否要處理了玳瑁?”
玳瑁與穆溫煙自幼一塊長大,情義甚篤。
穆溫煙養的那只八哥老死那年,她哭了一整天的鼻子,不出幾日就消瘦不了少,一只鳥便是如此,又何況是人?
安靜之中,過了片刻,帝王的聲音才響起,“不必。”
衛炎稍有為難:“……可若是玳瑁與傅世子勾結……”
未及衛炎說完,帝王冷硬的嗓音打斷了他,“朕的話,你聽不懂麽?”
衛炎當即一凜。
他差點忘了,玳瑁是皇後娘娘最得力的心腹之一,或許玳瑁所知道的事情,遠比他查到的還要多,眼下除去玳瑁,的确不妥。
“皇上恕罪!臣僭越了!”
***
次日,穆溫煙醒來時,蕭昱謹已不在殿內,她也不知昨夜是幾時睡着的,某種未知的需求未能得到滿足,一覺醒來,穆溫煙神情蔫蔫的,不太高興。
皇太後那邊礙于帝王龍威,這一次沒有直接帶人前來示威,而是指派了宮人來請她。
穆溫煙剛離開帝王寝殿,長壽宮的宮人就擋住了她的道,“皇後娘娘,太後那邊有請,還請皇後随奴才去一趟。”
穆溫煙還未洗漱,作為最得寵的皇後,必然是要豔壓群芳的,她老氣橫秋說,“且待我回未央宮洗漱打扮,讓太後娘娘稍着。”
宮人擦了把汗,他是絕對不敢将原話告之太後!
皇後太嚣張了,還想讓太後候着她!
***
長壽宮那邊,衆妃嫔皆在殿內,此番帝王因為穆溫煙而受了傷,此事已經傳開,仿佛在一夜之間又落實了穆溫煙乃妖後的事實。
她們就等着穆溫煙被皇太後訓斥。
原本,太後也是一腔怒火,一屋子的女人皆是火氣甚旺,誰知直至一個多時辰後,穆溫煙也沒露面。
衆妃嫔等的腰酸背痛,厚重的發髻與首飾壓的脖子都快擡不直了,穆溫煙才姍姍來遲。
她只是梳了一個簡單的盤雲髻,斜斜插了只碧玺挂珠長簪,一襲束腰鵝黃色的挑線裙,襯的少女身線玲珑曼妙,臉上施了淡妝,粉潤嬌滴,仿佛嫩的能掐出汁來。
穆溫煙掃視了一圈,發現無人能及她的容色,其中還包括新入宮的周明月,感受着無數雙視線的嫉妒羨慕恨,穆溫煙內心歡快極了。
皇太後一眼不想多看她,“哼!皇後的架子還真不小,哀家知你伺候皇上辛苦,但也得遵從禮數!再者,你乃後宮之主,有義務提醒皇帝,要雨.露.均.沾,豈能一人獨占皇帝!”
蕭昱謹對穆溫煙而言,就像是曾經養的八哥,只因是她的,故此,不能讓給別人。
她并不懂什麽叫雨露均沾,但大約明白,是要讓好東西大家平分的意思。
那怎麽能行呢?!
傻子才喜歡與人共享呢!
她又不傻!
穆溫煙耿直道:“可臣妾不想讓皇上雨露均沾,皇上的雨露,臣妾一個人都要了。”
少女一言至此,剛跨入長壽宮大殿的帝王腳步一滞,蕭昱謹那不茍言笑的俊臉仿佛一瞬間狠狠抽搐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煙煙(現在):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煙煙(不久後):我錯了!不是我的!誰想要都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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