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許牧凡出國去見她的楚老師幾乎是例行的公事,只是這回卻好像是出了點意外。酒會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剩下一些工作人員也不需要招呼,談斯諾扶着許牧凡将人放在一邊的休息區,想給她找點解酒藥或者退燒藥之類的,小助理喝的酒有點多,扯着談斯諾的袖子十分的苦情。
“好,你說,我聽着。”無奈,談斯諾只好折回。
“她說以後結婚讓我給當伴娘。”許牧凡眼睛紅紅的:“我喜歡的那麽明顯,我從小就喜歡她,她怎麽還能說出這種話?”
談斯諾也是很無語,在今晚之前,她一直都以為許牧凡跟她的楚老師是在一起的,還吃了那麽多膩的要死的狗糧,現在看來就是許牧凡的一腔單相思而已,人家楚老師根本就沒往那方面想,至于那些狗糧,完全是許牧凡單方便非要強行往她嘴裏塞的冒牌狗糧!
現在單相思被駁回,許助理很傷心。
“不然,我給你放個假?”談斯諾實在不知道怎麽安慰:“你去度個假?或者給你發獎金,去shopping?”
許牧凡瞪眼:“你把溫彤給我弄回來。”她廢了不少的心力才把溫彤拉過來的,當初為了能盡快搞定溫彤好出國陪她的楚老師,沒少犧牲自己的休息時間,現在可好,楚老師沒了,連溫彤也沒了。
“不可能。”談斯諾別開眼,神情冷淡。
許牧凡看着談斯諾別扭的樣子,瞬間就想到了什麽:“不是,你是不是對溫彤有什麽偏見?”不然态度怎麽這麽堅決,活像是溫彤搶了她對象一樣的感覺,太不正常了!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這件事不要再提了。”談斯諾起身,一把将許牧凡拽起來:“走了,送你回家。”
嘉影大樓外,梁易安扶了扶自己的棒球帽,還是臨出門之前溫彤一定要她戴的,對于她堅持己見的固執行為,溫彤無可奈何,只能答應,所以梁易安才會再次出現在嘉影的大樓前。
她已經來了很久了,據說裏面在辦酒會,梁易安就在外面等着,站久了腿也會有點疼,她就找了個背風的臺階坐着等,從暮色四合一直坐到星光璀璨,等到大樓裏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她才看見談斯諾的身影。
“斯諾!”
斯諾扶着許牧凡,這家夥酒量不行,出來一吹風走的東倒西歪,就那樣圖省力的靠在談斯諾的身上,聽見有人喊,還茫然四顧的回看了一圈,才對談斯諾說道:“斯諾姐,有人喊你。”
我聽見了。談斯諾摟住許牧凡的腰并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然後就被戴着棒球帽把臉擋的很嚴實的梁易安給攔住了,梁易安擡頭,露出了帽子下的小臉:“我們談談。”
“沒什麽好談的。”談斯諾語氣清冷,手掌下感覺到許牧凡的體溫有些高,眉頭微微一皺:“請讓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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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易安咬緊了嘴唇,她記得斯諾身邊的這個人,發布會直播的時候就是這個粉色裙子,她記得很清楚,現在這個粉色裙子身上穿的是斯諾在發布會上穿過的外套,斯諾還抱着她,梁易安覺得很委屈,可又說不出來,深呼一口氣才繼續說道:“我們需要談一談,你說分手了,總要有個原因吧?我不會跟你分手的,不管發生什麽事。斯諾,我請你給我一個機會,這裏面一定有誤會,我……”
“誤會?”談斯諾輕嗤一聲:“你現在跟我說誤會有什麽用?梁易安,分手就是分手了,既然分的幹脆就別再糾纏,我都沒有去糾纏你,你現在這樣有意思嗎?還是說你反悔了?歷經千帆之後覺得還是我這個冤大頭好一點?抱歉,誰也不會站在原地等你。”
說着就要扶着許牧凡離開,許牧凡理智尚在,看着梁易安小聲說道:“前女友呀?那你們聊,我去車上等着。”說着就要自己走。
“不用,沒什麽好說的。”談斯諾沒有去看梁易安,扶着許牧凡就打算走。
“有!”梁易安再次追上去,張開雙臂攔住了兩人:“你說分手了,那原因呢?我跟你分手的原因呢?告訴我原因。”
“原因?你跟我分手你問我原因?”談斯諾單手扶額,像是在笑:“好,我告訴你,你愛上了別人,你打算去結婚了,你背叛了我的感情。還有什麽要問的嗎?看來梁小姐記性不太好呀,自己做過的事兒轉臉就能忘,哦,不是記性不好,是失憶的戲碼還沒演夠。梁易安,別折騰了好嗎?放過你自己,也放過我吧!”
“不可能!”梁易安臉色有些發白,但依舊固執的伸着胳膊不願意放下:“不可能!”
“行了,別演了。”談斯諾眉頭緊皺:“你走吧,別再拿失憶當借口出現在我面前,我不想再看見你!”
說完一把推開梁易安拖着一臉茫然的許牧凡大步離開。
梁易安被一把推開,還沒有好全的腿受不住力,一陣抽痛,她彎腰扶着一陣陣泛着疼的腿,然後緩緩的坐在了嘉影大樓前的臺階上,将臉埋在了膝蓋裏,盡管已經猜測過,可當着一幕真實發生的時候,梁易安還是覺得心口像刀紮一樣的疼。
尤其是當她看見談斯諾的身邊有了別的女孩兒的時候,而她卻被時間無情的困住的時候,那種茫然又無力的感覺瞬間就席卷了她,所有發生過的事情,斯諾口中的那些,她統統都不知道,就算她确定自己不會做那樣的事,可她也無從解釋,所有的一切都顯得蒼白而無力,她所有的努力都只是在做無用功,她觸碰不到過去的事件點,除了一句“不可能”她根本就說不出別的話,又如何讓斯諾去聽她所謂的解釋?
她沒有解釋,她什麽都沒有,她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說不了。
許牧凡透過車窗的玻璃,看着嘉影樓前坐在臺階上的人,按下玻璃又确認了一遍才說道:“她還沒有走。”其實倆人回家走的根本就不是這條路,是某BOSS非說要給她買什麽退燒藥故意繞過來的,繞回來又故意龜速滑行不就是想看看人走沒走嗎?
看到了,沒走。
“不過,她好像有些不太對勁。”許牧凡認真的看了一會兒才确定的說道:“她好像站不起來了,斯諾姐,你看,她是真的站不起來了。”許牧凡拍了拍窗戶:“你快停車,快點。”
談斯諾當然看見了,一腳踩在剎車上之後,才又猶豫起來,不過副駕上的許牧凡并沒有給她猶豫的機會,直接拉開車門跳下去就往那人那邊跑了過去,十分的迅速根本就看不出來是個喝醉了酒還發着燒的人。
按着腿忍着疼想再試一次的梁易安被人扶住,擡頭就看見了那個斯諾身邊的粉色裙子:“你怎麽了?”
額頭上疼出了一層的薄汗,梁易安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然後就看見談斯諾站在她面前面容冷淡:“去醫院。”
去往醫院的路上,談斯諾開車,許牧凡從副駕挪到了後排照應着忍疼的梁易安,不大的空間氣氛十分的沉悶,談斯諾不說話,梁易安疼到沒力氣開口說話,而許牧凡是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麽,她覺得這種時候她不在最好,可既然在了,那就假裝自己不存在吧。
“給溫彤打電話,讓她過來。”眼看就到醫院,談斯諾才開口,話當然是對許牧凡許助理說的。
單相思失敗本來想借酒消愁的許助理幾番折騰下來,不僅是酒勁兒散了連燒也退了,接到BOSS的指令立刻就拿出電話給溫彤去了信。
溫彤過來的時候,梁易安已經被安排進了病房,對于再次住進醫院,梁易安是沒有想到的,溫彤自然也沒有想到,急匆匆過來的時候正好聽見醫生在訓話:“傷筋動骨一百天,這骨頭還沒長好就該好好養着,別瞎折騰,幸好沒什麽大事兒,要是再傷一回,這腿還要不要了?以後陰天下雨的,有你受的。”
“怎麽回事兒?”溫彤進來看着低頭不語的梁易安又看了看站在窗戶前不發一語的談斯諾。
然後談斯諾身邊的許助理心虛的應了溫彤的話:“沒事兒,醫生說得好好靜養。”好像是欺負了別人家的小孩兒,然後還被家長給發現了。
“好好的怎麽會疼?”溫彤好不留情的看向談斯諾,她記得之前在會議室談斯諾就推過梁易安一回:“談總,她一個病人,你何必跟她一般見識,這傷還沒好透,您好歹手下留情。”
“彤姐,不是的。”梁易安小聲的說道:“我不小心的。”
談斯諾看了梁易安一眼,并沒有說什麽,徑自就走了。許牧凡看着BOSS突然說走就走,忙對溫彤笑了笑,追了上去,溫彤陰沉着臉轉身也攆了上去。
“談總請留步。”
談斯諾其實并沒有要走,她只是覺得房間裏有些悶,出來透透氣而已。梁易安進醫院确實是她之前動手推的那一下,當時并不知道她骨折沒好,再加上情緒上沒控制好,力道也有點大,她其實當時就看見梁易安變了的臉色,但并沒有往深處去想,現在忍不住有些後怕。
如果她沒有一時心軟找了借口繞過來看看呢?如果她沒有看出來梁易安當時狀态的不對勁呢?如果不是許牧凡當機立斷下車把人送進醫院呢?那她是不是就要在那兒疼上一夜?
作者有話要說: 談斯諾:……不想說話!
梁易安:嗚嗚嗚腿疼。
談斯諾:……!!!不想說話!!!
沒留言,不開心(?? . ??)
求一發評論呀,我還沒有上榜呢,難道已經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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