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重要

挂了電話的易安拿着手機有些躊躇, 溫彤約她一起吃飯, 再聯想到小景說的那番話, 梁易安估摸着溫彤是想跟她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聽溫彤電話裏吱吱唔唔的樣子,梁易安眉頭微皺。

斯諾跟溫彤之間會是什麽問題?

路上的時候她跟斯諾打過電話, 确認了對方回家的時間,易安才帶着小景直接去了附近的超市, 她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享受過在人群中穿梭的感覺了, 正好可以借此機會放松一下, 她還想為斯諾準備一桌飯菜,兩個人好好的吃一頓家常菜。

認真的團聚一下, 享受一番美妙的假日時光。

理想很美好, 現實就比較骨幹了,易安穿着連帽衫,帽子戴在頭上, 還額外的戴了大口罩,粉藍色的口罩是她的最愛, 提着大包小包才從超市出來結賬的時候就注意到有個小姑娘眼裏閃着星星的捂着嘴一臉興奮的看着她。

甚至放棄了自己要買的東西, 一直等她結完賬跟小景要出來的時候, 小姑娘還是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看,梁易安有些心虛了,她朝小姑娘點了點頭,結果小姑娘直接興奮的差點大叫起來。

這種架勢,十有八九是被認出來了, 梁易安有些尴尬,不知道該怎麽辦,這還是她第一次為了僞裝然後出門被發現,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反應,要是假裝沒注意到直接走也就算了,可她偏偏剛剛還朝人家小姑娘點頭示意,就更沒辦法假裝沒看見。

小姑娘興奮了半天,才鼓起勇氣上前,小聲的問道:“請問是易安姐姐嗎?”

梁易安咽了下口水,還沒來得及編說法,小姑娘幾更興奮了,原地蹦了兩下:“是你,是你,我喜歡你好多年了,從出道就喜歡你了,剛才我看着就像是你,一直不敢确定,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太興奮,我可以要一張簽名嗎?”

小姑娘明顯是很興奮的,可興奮的同時也沒忘記控制自己的情緒,一邊小心的四處張望,好像是生怕給易安惹來麻煩一樣,連緊張又急促的聲音都壓的很低很低,離遠了根本就聽不見。

梁易安其實本來是打算否認的,但被這小姑娘一說喜歡她好多年了,瞬間就心軟了,她這些年雖然一直在圈裏混,但說白了也就是個跑龍套,也就是最近幾部戲稍微有點水花,認識她的人開始變多,也有了流量,甚至連粉絲團的關注度都一直在上升,可在這之前,她真的是一直都籍籍無名。

看着小姑娘眼裏的星星,梁易安頭一次真切的看到,自己的付出有了收獲,她這麽多年的不放棄,不僅僅是給自己贏得了重新開始的機會,也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定位,如此直白的喜歡讓她覺得很滿足。

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易安用同樣小聲的聲音跟她說道:“當然可以,我們還可以一起合照,可以嗎?”

小姑娘眼看着都快要炸開了,握着拳頭在又轉圈蹦了兩下,才一個勁兒的不停的點頭。超市出口人來人玩,易安張望了一眼,找了一個稍微偏僻點的角落,帶着小姑娘以身後的圓形大柱子做遮擋,陪着小姑娘拍了好幾張照片,又讓小景給小姑娘買了可愛的大棒棒糖作為見面的禮物送給她,才算結束了這次極為偶然的小型粉絲見面會。

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的感受到來自粉絲的喜愛,平常都只是翻翻微博下面來自他們的評論和日常的關心,卻從沒有一次是如此的真切,那是最純粹的情感,是真的在喜歡着她,願意陪她一起成長的,會令她感動的真切。

一次意外的驚喜,讓易安因為溫彤的電話而有些低落的情緒好轉了起來,拎着大包小包的食材回家之後就犯了難,東西她是都買了,可處理起來就有些麻煩,尤其當那條魚十分鮮活的從手裏蹦出來之後,梁易安就徹底不知道怎麽辦了,費了好大的功夫最後也只能找個大盆,裏面灌上水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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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邊才把魚給養好,就聽見了玄關處的動靜,匆忙去看,結果一個沒留神就踩到了地板上被魚蹦跶濺出來的水漬上,伸手想扶住臺面都沒來得及,直接腳底一滑,整個人摔在了廚房,小臉瞬間皺成了一團。

才開門進來的斯諾顯然也聽見這邊的動靜,連鞋也沒顧上換,就趕緊過來:“怎麽了這是?”

地上的斯諾手撐着地,正在艱難的想爬起來,只是摔的那一下她沒有絲毫的準備,這會兒屁股實在是疼的厲害,根本就不着力,自己也起不來,只能一只手搭在斯諾的胳膊上,讓斯諾拉她起來。

“怎麽回事,我這才進門,你聽見你一聲尖叫,吓我一跳,還以為出什麽事兒了呢。”斯諾扶着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客廳的沙發上:“我看看,摔哪兒。”

“沒摔哪兒,沒事兒沒事兒。”易安半邊屁股疼都不行,但是又不好意思說,只能打岔:“就算那魚,都殺好了,結果它自己又蹦起來了,我就弄點水放哪兒了,誰知道它在水裏蹦的更歡,濺了水在外面我也沒注意,不小心就滑到了。”

這一番話的主語都在那條沒死透的魚身上,有理有據的好像跟她一點兒關系都沒有的樣子,靠在沙發上無辜的眼神眨着,簡直犯規。斯諾确定她沒摔傷之後才放了下心:“想給我做好吃的?”

“嗯。”肯定的點頭:“我走了那麽久,你自己在家獨守空閨,我這不是想給你陪個罪,結果也沒辦法,唉。”

斯諾低頭貼着易安的額蹭了蹭才心疼的說道:“媳婦兒一回家就想着給我做飯,實在是太讓我感動了。今天沒去接你,我還怕你生氣呢,結果沒想到竟然還有驚喜在等我。”

“你不是沒忙開會沒趕上嘛,再說了都到家門口了,又有司機和小景我又不是不認識路,不用這麽麻煩。”梁易安十分大度的揮揮手,然後又往斯諾的懷裏挪了挪,挨着她小聲又心虛的說道:“就是飯也沒做好,我就把青菜收拾了一下,那些魚呀肉的,我實在是處理不好。”

聽到小媳婦兒明顯又心虛又委屈的話,談斯諾悶頭笑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那怎麽辦?”

“你笑我?”梁易安立刻坐直了身子:“快去,我要吃西湖醋魚!水煮牛肉!還有麻婆豆腐!”

菜名還沒有報完,就被斯諾反手鎮壓:“沒有!誰跟你說你可以吃這些的?胃不要了?在外頭折騰這麽多天,腸胃早就不知道給折騰成什麽樣,還吃水煮牛肉還麻婆豆腐,膽子肥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梁易安巴巴地摟着斯諾的胳膊:“可是我想吃了,真的想吃了,小景在外面都不讓我吃辣的,一點點都不讓沾,不然我們吃微辣的?”

“說不行就是不行。”談斯諾很幹脆,可看着易安可憐巴巴的眼神,也只幹脆了不到一分鐘:“好吧,我來做,你不許挑剔。”

“我就知道斯諾最好了!”摟着斯諾的脖子直接送上了香吻,然後緊緊的抱住斯諾:“我來給你打下手!”正說着才注意到門口散落在地上的花瓣,立刻松開手,跑到了玄關處,蹲在地上十分心疼的看着地上已經亂了的玫瑰花,仰頭看着斯諾:“你怎麽把花都扔地上了?”

斯諾一拍額頭:“才進門幾聽見你在廚房的動靜,我哪兒還顧得上花?算了,明天再不補給你,這束就扔了吧。”

本來好好的一束花,因為她匆忙又慌亂的動作,直接就扔在了地上,甚至還腳步臨亂的踩了一腳,早就沒有了之前的鮮豔美麗,只剩下一地殘破的花瓣,有些難以入目。

“有點可惜,我把好的這些收拾一下,還能看的。”梁易安蹲在地上一支一支的撿起地上的花束,花瓣掉在地上,竟然有些淩亂又殘缺的美感。

談斯諾也過去,學着易安的樣子,撿起了地上的一瓣花瓣,歪頭想了一會兒才說道:“我見你們拍電視的時候都喜歡洗澡的時候灑點花瓣,感覺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都是拍戲呀。”梁易安渾然不覺斯諾的眼神已經有些熾熱:“一般拍吧,沒什麽感覺,而且我好像還沒有拍過這種的,這都是女主角的待遇,我還沒來得及享受到。”

正在打趣自己,就覺得哪裏怪怪的,剛一擡頭就被斯諾親了一口,她本來就蹲在地上,一個仰頭措手不及的功夫就被斯諾摟在了懷裏,溫熱的吻從唇上蔓延到耳邊,帶着層層的熱氣和心尖上的顫動,就聽斯諾在她耳邊低聲誘哄道:“那我們試試,你教教我怎麽灑花瓣,好不好?”

似是而非的語氣,等易安反應過來的時候,連人帶花都被斯諾帶進了浴室裏,已經放滿水的浴缸裏零星的落下幾朵花瓣,透過鏡子可以看見斯諾正在解衣服的動作,一雙精致的胡蝶骨完美的在鏡中重現,讓梁易安瞬間羞紅了臉,只能低頭把手伸進浴缸裏假裝自己很鎮定。

“花瓣要放進去吧?”這邊斯諾已經準備好了,環住易安的單手捉住她放在水裏的手,順勢試試水溫,才一本正經的說道:“溫度還可以。”

只是在聽這話之前,必須得先忽略她另一只放在易安背後的手上,那只手一緊一松之間,易安就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連呼吸都緊張又急促了幾分。

“你臉紅什麽?”低低的嗓音哄在耳邊:“松手,我幫你。”

梁易安果然聽話的松開了手,緊跟着就是一顫,輕咬着嘴唇顫聲問道:“那花你還要嗎?”

“當然要,多放點在水裏。”輕咬着易安的耳垂,斯諾帶着笑意:“怎麽舍不得?”

說着話的功夫就把剩下那些已經摘下的花瓣全部都扔進了浴缸,原本還清澈的水,頓時就變成了玫瑰花的海洋,談斯諾摟着易安的腰将人翻轉過來,狠狠的吻了下去。浴缸裏的水開始往外蔓延,一層層的往外滲,花瓣被蹂躏,紫紅色的汁液滴在雪白的肌膚上,有種異樣的美感,梁易安單手死死的扣住浴缸的邊緣的滑下,又被斯諾抓住搭在自己的脖子上挂住,摟着人換了個位置,然後打開了水龍頭,溫熱的水澆在身上,梁易安忍不住的打了個顫抖,雙目濕漉漉的盯着斯諾看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緩慢的動作起來,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到後面的越發放縱,等她氣息明顯不勻的時候,又被斯諾抓住手帶動着節奏,沒多久兩人就閉上了眼睛,浴室裏只剩下劇烈的喘息和水流溢出來的聲音。

梁易安頂着一頭濕漉漉的發,眼睛已經有些睜不開了,她回來以後就沒怎麽休息就被斯諾拉着進行了一場劇烈的運動,這會兒只想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好好的睡一覺,等斯諾收拾了浴室拿着吹風機出來的時候,這人已經摟着大枕頭閉上了眼睛。

“易安,易安,吹吹頭發再睡。”柔聲軟語的哄了一會兒,只等到一句哼唧唧的嘟囔:“你幫我吹,你給我打濕的,你負責給我吹幹。”

聽到這話頓時就失笑的斯諾,一臉寵溺的搖頭:“好,我負責。”

然後才開了吹風機用柔風開始吹着頭發,等到幹的差不多的時候,斯諾才抖了抖被子,把易安放進去趴在她耳邊提醒道:“你先睡一會兒,我去做飯,一會兒一定要起來知道嗎?”

也不知道到底是聽清楚還是沒聽清楚,梁易安胡亂的點着頭,表示自己答應了,只是這中間那眼睛就沒有睜開過,說出的話果然十分的沒什麽可信度。

看着躺在自己被窩裏的易安,斯諾有些滿足的揉了揉她的頭發:“就知道你,還吵着點菜,還是算了吧,運動過後吃點清淡的對身體好。”

至于那什麽麻婆豆腐什麽水煮之類的,已經全部被她扔出了菜單之外,準備做個簡單的皮蛋瘦肉粥,又好喝又營養,适合的很。

結果當然是顯然易見的,某人沉迷柔軟的大枕頭和帶着太陽味道的棉被,無論怎麽喊都不能成功的把她叫起來,斯諾一邊擔心她的胃,一邊又想讓她多睡會兒,看着那張明顯不願意醒來的臉,不禁開始後悔自己之前有些失控的舉動,不該那那麽的沖動任性,好歹也該先把飯吃了才對。

可她對易安就是沒有把控力,在易安的面前她所有的自控力都相當于是零!

最後還是硬着心腸把人叫起來喝了粥,還是斯諾半哄半喂的狀态下,也只喝小半碗就埋頭在自己懷裏不願意再張開眼睛了,斯諾無奈,只能放棄,碗也沒收拾,兩個人就那麽互相不嫌棄的縮在暖和和的被子裏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易安是被鬧鐘吵醒的,她還有些沒反應過來,鬧鐘就已經不安分的叫嚣起來,原本放在腰上的那只手,轉移到了胸上,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讓易安一慫,想掙開又不想掙開,最後就那麽湊活着翻到了手機。

看着鬧鐘上的備忘錄,易安才注意到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半了,昨天溫彤約了她一起吃飯,要不是小景臨走之前給她做了備忘錄,差點就耽誤了。

身邊的斯諾不知道是不上班還是故意逃班還是仗着自己是老板沒人查勤故意遲到早退,總之這人也根本就沒有起來,而且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甚至睡的比她還沉,當然前提得是忽略她那只四處游移不安分的手。

“斯諾,斯諾,別鬧了。”按住斯諾的手,易安說道:“我一會兒要出去一趟,彤姐約了我吃飯呢。”

談斯諾的手不動了,又回到了那個極具威脅的地方,像是沒聽明白一樣閉着眼睛說道:“她約你吃飯?才回家這一大早的就約你吃飯?不知道看看時間嗎?”聲音沙啞中略帶着一絲的不滿意,但很快就鎮定了:“那我也要去。”

“你就別去了。”梁易安推了推斯諾光裸在外的肩膀:“彤姐離職的事兒我都知道了,斯諾我去問問她看她是怎麽想的。”

這時談斯諾才睜開了眼睛,眯成一條線:“你知道她跟我鬧騰的事了?”

“一點。”往下縮了縮,挨着斯諾的肩膀,易安有些感嘆:“斯諾,彤姐她可能是有些地方做的不對,但你看在她這些年照應我的份上,就別跟她見怪了,那話怎麽說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看我個面子呗。”

“那得看是什麽事兒了。”談斯諾這回事徹底的醒了:“你真去?我陪你一起。”

“你也說了,她才跟你鬧過,你去不合适。”梁易安嘆了口氣:“彤姐跟我這些年的交情了,對我一直都特別的照顧,她就已經是我的家人一樣了,斯諾,我去勸勸她,看她是不是有什麽不方便說的問題,能解決的,咱就給她解決了,都是自家人,哪有什麽隔夜仇,對不對?”

看着那雙真摯的大眼睛,談斯諾幾次想說溫彤跟她鬧掰會是因為倆人已經就易安的話題直接攤開說明了,所以溫彤才會直接離開嘉影另謀生路,不然一直在她手底下,她要怎麽去争取?

“易安,溫彤她、她對你……”張了張嘴,斯諾還是說不太出來。

她不覺得易安對溫彤會有什麽想法,如果有早就有了,她也不覺得溫彤會成為他的競争對手,說句狂妄的話,溫彤現在沒有她的過去,溫彤過去沒有她的現在,無論溫彤從哪個方面都競争不過她,更何況她現在跟易安的感情這麽的如膠似漆,不是随随便便一個溫彤就能動搖的。

說句自私自利的話,如果溫彤對易安是那種無私無畏心甘情願不求回報的付出,她可能真的會擔心,會把溫彤當做是一種潛在的威脅,可事實證明溫彤并不是,她也只是一個凡人,她對易安所有的好都是要求有所回報的,她在等着易安給她相應的感情上的回應,只是她過于膽怯了,膽怯到她甚至都沒有對易安告白過,對談斯諾來說,這樣的溫彤,她是不放在眼裏的,是完全構不成威脅的!

“彤姐對我?”梁易安眨了眨眼睛:“彤姐對我很重要的,斯諾,你不明白那種重要。”

談斯諾看着梁易安,并沒有去提醒她,她話中的漏洞。

易安在她面前一直都在假裝自己失憶了,可如果真的失憶了,那溫彤之于她也只是一個認識了沒多久的經紀人而已,又怎麽會這麽重要?

重要到她不明白的地步?

談斯諾嘴角扯出一抹淺淺的笑,擡手理了理易安的發絲:“她真的很重要?那跟我呢?”

“你別瞎說,那怎麽能一樣!”梁易安立刻板起了臉,一本正經的說道:“一大清早就胡言亂語,談斯諾你是不是不想要零花錢了?”

“怎麽不一樣?”談斯諾翻着一把按住易安的手,盯着她的眼睛一定要她說:“她對你很重要,那我呢?我比她重要是不是?”

梁易安被實實在在的壓住,動彈不得,掙紮了兩下沒有睜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喂,你怎麽了?大清早的發什麽神經?別鬧了,我還要去洗個澡再收拾化妝,我時間來不及了,你快點起來。”

“我不。”談斯諾并沒有松手,固執的要一個答案:“我比她重要是不是?”

“那怎麽能比?彤姐她在我最困難最低谷最看不見希望的時候一直都陪在我身邊,如果不是她,說不定就沒有我的今天,這麽多年,她一直都照顧着我,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中,彤姐都是我最堅定的後盾,是她一直在告訴我應該往哪個方向走,也是她給了我方向和希望,不然我怎麽可能堅持到現在。”

梁易安掙紮的有些不耐煩,眉頭微微皺着:“斯諾,我們都應該感謝彤姐的。”

“呵。”談斯諾揚起一個倉促的笑,并沒有松手,眼神如鷹隼一般的盯着易安:“你不是失憶了嗎?她很重要,因為她在你最低谷的時候一直都陪着你,可你有想過原因嗎?這個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任何事,她那麽掏心掏肺的對你,你想過原因嗎?”

“因為她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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